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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从头再来过2


三、新年犯太岁

        时光荏苒,岁月易过,一晃又是一年新春来到,在过去的一年中,除了萧勇发生了那次意外以外,仙缘寨都还一如既往安泰祥和。自从魏洪悟出噬嗑霹雳掌要诀后,大家都按其要诀修炼了一年掌法,在这一年中,大家的掌法取得了突飞猛进。

        一日,寨中晚辈们一时兴起,就热闹起哄,拉着魏洪到一处山崖旁,此处山崖有一块巨大岩石突兀而出。大家拉魏洪来此的目的是让他演示武功,演示他悟出噬篕霹雳掌要诀后,一年来的修炼进展。

        魏洪经不住晚辈们的软磨硬泡,就答应了大家的要求。随即,他先让晚辈们都稍微离远一点,以免造成误伤。大家走远后,魏洪就舞起掌法,向山岩击去。顿时,山岩发出惊天之响,瞬间便分崩离析,碎成横飞,不仅如此,整个山崖也被震塌方了。

        大家刚发出一声惊叹,还没来得及赞叹他的武功时,伴随山崖的垮塌,土石中忽然传出怪异之叫,那叫声低沉粗大,好似在哀嚎一般,大家顿时面面相觑,感到惊愕不已。

        山崖一阵垮塌后,眼前一幕惊呆了众人,吓得大家全身直冒冷汗,尖叫不已,瞬间紧抱在一起,就连魏洪都被吓得全身不停打颤,接连往后退步而走。

        大家之所以突然间如此惊悚,那是因为山崖垮塌后,露出两条巨大蟒蛇,这两条蟒蛇全身长满了金黄鳞片,在阳光中金光闪闪,耀眼无比。此时,两条蛇都被垮塌的山石拦腰压断,它俩正昂着头,面对众人发出怒吼哀叫,两蛇哀怒一阵后,都猛然将头撞向山石,撞碎头颅,自绝而死。

        这两条蛇自绝死去后,众人一时都没回过神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最后,还是梁清先反应了过来。

        梁清道:“大家别慌!我马上去找姜二叔,他懂一些玄易知识,让他过来看看情况。”

        梁清所说的姜二叔,其名叫姜贤礼,姜地坤之弟。

        梁清说完此话,赶紧就往寨中跑去,将此事告诉大家,大家随即都跟着她一起来到了现场。大家一看这两条巨蟒尸体,无不惊讶万分。大家不仅从没见过如此大的蟒蛇,更没见识过如此金光闪闪之蛇。接着,大家就开始议论纷纷。

        姜贤礼道:“今年乃是申年,申为太岁,此处位于寨子西南的坤卦方位,正好是太岁方位,常言道:‘太岁头上动土,非灾便是祸’。今日是甲寅日,乃是黑道天刑之日;而寅、申相冲,日冲太岁,又乃岁破之日;现在为庚午时,庚金冲克甲木,还乃是七煞之时;而‘午时’又临白虎凶神……”

        魏继友道:“姜二弟,你别说那么多专业术语,你就直接跟大家说说,此事有无什么吉凶之兆?”

        姜贤礼道:“此事若从易理剖析,全是凶像之兆,而且是大凶之兆,不过玄易之学,也不可全信。从先辈到如今,我们寨子已有好几百年了,何曾出现过意外大事呀,虽然这两巨蟒确实有些神奇,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但我们并非故意伤它们的性命,我认为大家还是别过于纠结此事。—大家这就将它们掩埋了吧。”

        姜贤礼此话刚落,本是晴朗天空,突然间就开始大风呼啸、乌云当空、雷声轰隆,真是名副其实的天有不测风云。大家听了姜贤礼这番话,虽然神经都放松了不少,但这突如其来的如此诡异天像,不免还是不能让人完全释怀,大家将那两条蟒蛇匆忙埋葬后,都赶紧回家躲雨去了。

        大家回家后不久,天就彻底黑了下来,大白天黑得犹如黑夜已来临一般。而天空中的雷鸣闪电更是猛得犹如天即将塌下来一般,阵阵巨响雷鸣震得地动山摇,使人不寒而栗,惊人心魄。就连寨中最年长之辈,一辈子都未曾见识过如此猛烈的雷声,寨中的小孩们早已吓得哭声一片。几声猛雷过后,天空就下起了倾盆大雨,这雨大得又犹如天河溃决一般,倾泻而落。

        如此大的雷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这雨下得让人心惊胆战,众人都在万分恐惧中,等来了雨过天晴。雨停后,这四家人中,无一家不是水满为患,屋倒瓦落,人员受伤,损失惨重。不过,万幸的是并没有人因此而丧命。大雨过后,大家都走出屋子,聚在一起,谈论此次恐怖诡异的雷雨。

        魏继友道:“姜二弟,这次雷雨也大得太离奇、太诡异了!大家的财产几乎损失殆尽。看来,魏洪这次击垮山崖,还真是冲撞了太岁,那两条金色巨蟒不会是太岁的化身吧。”

        魏继友在言此话时,大家也都在七嘴八舌谈论此事。

        姜贤礼道:“天有如此异象,我们还是信一回吧。今天是个大吉日,我们都去祭祀一番山神和那两条蛇吧。希望上天看在我们是无心之过,能原谅我们。”

        梁宽道:“姜二叔,如此大的雨,恐怕那座蛇坟早已不见了。”

        姜贤礼道:“不管有没有,我们还是去看一看,祭祀一番再说。”

        姜贤礼如此说后,大家都回家准备了一番,然后就一起去那山崖边祭祀去了。众人来到山崖边后,惊讶发现山崖下的大小碎石早已被洪水冲得一干二净,不知了影踪,唯独那座用山石垒砌而成的蛇坟,却依然堆在那里,并未受损,大家对此不由又是一番惊叹不已。接下来,众人就对蛇坟万分虔诚祭祀一番,其中不乏对这二蛇忏悔一番,忏悔大家并非故意伤了它俩的性命。

        这次诡异大雨过后,众人花了一段时间,将自家房屋都补上了,后来一段日子,整个寨子并没发生天灾人祸,也没再发生怪异之事,大家又恢复了平静生活。

        日子一转,又到了一个山花烂漫的仲春季节。这天,春光明媚、万物舒泰,梁清跟大家提议说,到山中踏春赏花。梁清此番提议,她的目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想与萧勇一起,再到去年他被蛇咬的地方,重温那里旧景,萧勇当然非常愿意。大部分人都很知趣,找借口不跟着他俩去了。个别不知趣的人在别人劝导和眼色下,也变知趣了。二人出发的时候,大家都七嘴八舌,以开玩笑的口吻提醒他俩,叫他俩注意毒蛇,带好仙露果。

        经过一年成长,梁清的心智比去年成熟许多了。虽然她性格天生比较腼腆,但对大家的玩笑话,心理慢慢有了较强的承受力,已不再像往年一样,整张脸就是一副害臊晴雨表。她知道跟萧勇成家,已经是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现实,所以对很多玩笑话,基本都能坦然面对。

        二人进山后,一路情意绵绵,漫步闲谈,不知不觉便越过了五峰山。最后,二人来到了去年盛美春景之地。梁清跟去年一样,还是走在了萧勇前面。一切景致也如去年一样,美得宛如仙境一般。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能几回见。”萧勇陶醉在景色中时,脱口而出,说了此话。

        梁清一听,顿时就噗嗤一笑,然后回头道:“萧勇哥,你今年的境界与去年相比,可是高出一大截啊!—如果杜甫泉下有知,听到你篡改他的诗来比喻此番绝色美景,肯定会说,妙哉!妙哉!”

        梁清此话一落,忍不住笑了起来。而萧勇会其心,对梁清回敬了一个微笑。

        今日,梁清穿了一套绸缎衣裙,衣裙粉红艳丽。如此色调更能彰显梁清的容颜清新、清灵艳美。同时,还与这百花争艳之景完全和谐相融、相映生辉。此时,梁清正来到一棵桃树下,此树的桃花正开得艳丽夺目,她顺手拉下一枝开满桃花的枝桠,遮挡在自己面前,凑上鼻子,嗅闻桃花的芬芳幽香。

        梁清道:“萧勇哥,你看这桃花好美、好香啊!”

        梁清与桃花和谐争艳之美,让萧勇不知不觉看发了呆,他对梁清的此话并没听清楚。随即,他脑中就蹦出了与桃花相关的诗句,他发呆吟诗道: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梁清有些生气道:“萧勇哥,你在发什么呆!胡说些什么?”

        梁清此番突然生气之言,让萧勇猛然一惊,他立即道歉道:“清妹子,别你生气,我说错了—我说错了!你再听这首诗—”随即,萧勇又念一首诗,此诗是刘希夷的《代悲白头翁》,他念诗道: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幽闺女儿爱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

        今岁花开君不待。明年花开复谁在。

        故人不共洛阳东,今来空对落花风。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

        梁清道:“萧勇哥,别念了—别念了!你今天是怎么了?尽在胡言乱语一些什么,简直莫名其妙!”

        梁清此话一落,就很生气地把枝桠一放,转身而走了。萧勇猛然间醒悟过来,对自己恼恨不已。他心中道:“我刚才是不是中邪了?不然怎会莫名其妙呤了两首大煞风景的诗。—都怪我,怪我自己发什么呆啊。”

        萧勇心中一番自责后,道:“清妹子,你别生气,是我不好。刚才,我是故意跟你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呀—等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萧勇见梁清没等他,就快步跟上去,拉住了梁清的手。随即,他想讨好梁清,就有一点嬉皮笑脸。

        萧勇道:“清妹子,你还站到那棵桃树下,我想再欣赏一番。你与那枝桃花站在一起,真是美得妙不可言,就让我再饱饱艳福吧。这次,我想好了两首诗念给你听,相信你肯定会喜欢的。”

        梁清道:“我才不听你念诗呢,一点都不正经。”

        梁清一边回着此话,一边继续往前走。不过,刚才不悦之色,此时已完全消散了。萧勇这时不依不饶缠着她,将她往回拉,梁清挨不过他,同时心中有些好奇,想看看萧勇到底要耍什么花样,于是一番拉扯后,就顺从了萧勇,又来到那棵桃树下面。

        在萧勇再三央求下,梁清便重复先前手拉桃枝之态。萧勇站回原地,一边欣赏着梁清和桃花之间相互映衬,相映生辉之美,一边摇头吟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梁清听到此诗后,果然显得很高兴,她情不自禁笑了起来。她知道此诗是李白作的《清平调》三首诗中的第一首。这三首诗都是赞杨贵妃倾城倾国之貌。接下来,萧勇继续吟道: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梁清知道这是李白所作《清平调》三首诗中第二首。不过梁清听到诗中第二句后,脸腮突然间微微泛起红晕起来,萧勇察觉到了这一变化,他隐隐猜到了原因,但他此时在装糊涂,假装不知道。不过,梁清此刻羞涩之态更加迷醉了萧勇。

        梁清之所以面露羞涩,那是因为她知道云雨巫山是一个典故。这个典故更多的是用来比喻男女间****之事。她联想到此事,所以脸腮自然而然就泛起了一丝红晕。

        这时,梁清猜测萧勇接着会念《清平调》的第三首。就在梁清正在猜测时,就听萧勇吟道: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萧勇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梨北倚桃干。

        萧勇呤完此诗,一双柔情无限的目光望着梁清。梁清见他如此神情,其实心中很想笑出来,但此诗让她感到很害臊,于是心中之笑被她极力压制了下来。此时此刻,她的脸腮比先前更加绯红。

        原来,在此诗中,萧勇将原诗的第二和第四句作了一些改动。将第二句“长得君王带笑看”改成了“长得萧勇带笑看”;把第四句“沉香亭北倚阑干”改成了“沉香梨北倚桃干”。梁清此时位于一棵梨花树的北面,所以萧勇才将“亭”字,改成了“梨”字。

        梁清娇嗔道:“萧勇哥,你越来越不正经了。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萧勇道:“清妹子,刚才那些诗都是别人的诗,我自己还作了一首,还望清妹子不要笑话。”

        梁清听他自己还作了一首诗,有些喜出望外,心中也充满好奇。于是就让萧勇念来听听,萧勇思索片刻后,作诗道:

        山花烂漫群争艳,暗动幽香决雌雄。

        仙寨美人当中立,丛芳偃旗羞愧窘。

        萧勇作完诗后,面露丝丝腼腆之色,脉脉含情看着梁清。而梁清心里其实是美滋滋的,只是显得很不好意思。

        梁清道:“写得还像一首诗的样子,就是一点都不正经。”

        梁清话语完毕,就面露幸福微笑转过身,离开了桃花树,继续往前走,萧勇则紧跟其后。

        一会儿后,二人就来到萧勇去年噩梦之地,坐在老位置上。此时此刻,和煦春阳照在二人身上,让人舒畅万分。

        梁清道:“萧勇哥,去年真是惊险万分啊!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你真是吉人天象,一切幸运得让人不可思议。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萧勇哥,你以后福气肯定很好啊!”

        萧勇道:“清妹子,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命归黄泉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的。在我们仙缘寨,历来人人都是好福气,大家过的日子几乎无甚差异,若要说有差异,也仅在寿命上有点点不同而已。所以清妹子的这句俗话,在我们这里并不是真理。—不过,我最大的福气就是有—有清妹子你啊!”

        梁清道:“萧勇哥,你又在说些什么呀—什么不会忘记你的?!我们天天在生活在一起,难道你想忘,就可以忘记吗?—还有,后面的话又不正经。—算了,不跟萧勇哥乱说了。这太阳晒在身上好舒服,我想静静躺着,晒一会儿。”

        萧勇道:“好吧,清妹子。我们晒会儿太阳,就返回寨子。”

        随后,二人就静躺在草地上,闭目养神,享受此番春阳沐浴。一会儿后,二人慢慢在不知不觉中,各自都思绪飞扬起来。

        梁清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去年救萧勇的那一幕,还浮现出自己将舌头伸进萧勇的嘴里,那种美妙的感觉……梁清在宜人春阳的催情作用下,沉浸在了少女的怀春幻想中。她在不知不觉中,脸上不仅又是一阵红霞飞,而且心跳和气息都逐渐急促起来。

        萧勇闭眼躺了一会儿,就睁开眼睛,他忍不住想偷看一眼梁清,就在他睁眼的那时刻,正好是梁清心跳加速之时,萧勇悄悄坐起身子,见到春阳下的梁清满脸绯红,美艳至极,又见到她起伏不定的心胸和隐隐急促的呼吸声,顿时令他全身一阵燥热,蠢蠢欲动,难以自制。此刻,在紧张和激动作用下,他已全身冒汗。他不由自主、战战兢兢将嘴慢慢凑向梁清。当二人的嘴靠在一起的一刹那间,梁清猛然被惊醒。不过,此时的萧勇,他的雄性激素突然间猛烈爆发了,他激烈地吻住了梁清。一开始,梁清还有些惊慌失措,极力推开躲闪,但后来在萧勇几番激烈强吻之下,她彻底放弃了抵抗,融化在了萧勇的无比激情中。

        二人在林间草地上一阵激情翻滚,在干柴烈火即将被点燃之际,忽然,两声嗷嗷虎叫迅速传来。梁清立即推开萧勇,站起身来,寻找老虎之所在。梁清发现老虎后,就立即拔剑而出,飞到老虎身旁。那老虎看见她和萧勇在地上翻滚,本来就想猎食他俩,所以梁清一飞近它,它也立即扑向梁清。不过,它这一扑,完全是自寻死路,梁清三下五除二就将这只猛兽之王,血溅在地而死。接着,梁清就提着老虎,来到了萧勇身旁。

        梁清高兴道:“萧勇哥,今天我们收获可不小呀,今天来这趟真是值了……”

        梁清在说此话时,萧勇好像还没完全走出刚才那番激情,她对梁清此番话,并没多大反应,而是双眼盯着梁清,显得十分木然。接着,他又来拉梁清的手,想拥抱梁清,而梁清则显得十分害臊,闪开他的拥抱。

        梁清柔情道:“萧勇哥,以后别这样了。我们还是等—等—等洞房花烛夜。—我们这就回去吧,不然,一会儿太晚了。”

        萧勇道:“对不起!清妹子,是我不好。我没控制住。”

        梁清道:“萧勇哥,别说了。我们走吧。”

        梁清此话一落,二人就提着老虎,往寨子返回了,梁清性格本来就很腼腆,由于先前那番激情的影响,梁清一路上都显得比较尴尬,二人的言话也少了许多。

        二人回到寨子,经过萧勇家门外时,萧勇家的院坝里堆满了大人,梁清的父母也在其中。这时,大家看见二人回来了,就把梁清叫进了屋子。二人将猎物放下后,就跟长辈们一一打过招呼。

        萧勇母亲微笑道:“梁清,我们跟你爸妈都商量好了,下个月你就作我们家媳妇吧,你们姜二叔为你俩挑了一个好日子。姜二叔说,下个月是辰月,辰月有个“壬寅”日,这天是个大吉日子,距离现在还有一月时间。—梁清,你觉得怎么样?”

        梁清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听到如此重大之事,顿时红透了脸脖,显得不知所措,于是对萧勇母亲最后那句问话,脑子完全是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回答,她只是一味害臊低着头。而萧勇对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也感到有些意外,满脸尽显茫然和不知所措之态。

        梁清母亲道:“梁清,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之事,你跟萧勇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你俩成亲,那都是肯定的事。今天跟你们说这事,就是让你们俩有个心理准备。”

        萧勇母亲道:“梁清,你不仅人长得聪明、漂亮,而且还十分贤惠。我跟你萧伯伯都喜欢得不得了,萧勇有你这么个媳妇,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萧勇母亲此话一落,众人都开怀一笑,接下来,众人对他二人又相继说了不少话语,所说之话基本都是称赞他二人聪明、能干,感情深厚,是一对绝代佳人。

        其实,梁清内心十分清楚,她跟萧勇成婚是迟早之事,也清楚时间不会太长了,因为二人都已满婚嫁年龄。她非常愿意嫁给萧勇,这是无可非议之事。只是一切来得太突然,她先前没有一丝心理准备,所以一时间才会不知所措。等到众人纷纷说完话后,她就缓过神来了。

        梁清缓过神后,就抬起头,先侧眼看了萧勇一眼,然后腼腆低声道:“听候父母长辈们的安排。”

        众人一听梁清的回话,顿时又是一阵开怀大笑。梁清和萧勇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二人定了婚期后,成天更是形影不离玩在一起。

        四、偶遇世间人

        二人定婚不久的一天清晨,萧勇和梁清两人在一块晨练武功。二人晨练完后,天已渐亮,一片朝霞映透天边,绚丽璀璨无比。

        梁清道:“萧勇哥,今天天气看样子会很不错,我们一会儿吃了早饭,就撑船到湖中去玩玩,顺便捉些鱼,我都好久没吃火烧火烤的鱼了,你觉得怎么样?”

        萧勇道:“悉听尊便!只要清妹子喜欢,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同意,所以清妹子以后就别征求我意见了,直接说了就是。”

        梁清道:“萧勇哥,你别这样嘛,我经常会无理取闹,不要什么都依着我。不然惯坏了我,以后就没有你好日子过了。”

        梁清此话一落,顿时又红了脸。

        萧勇道:“清妹子,我就要一辈子依着你,因为你快乐,我才会更快乐,你更快乐,我才会更更快乐,反正就这样以此类推。”

        梁清急道:“萧勇哥!你这是说的什么呀,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没想到你啥时候变得油嘴滑舌了,还挺不习惯的。—我们这就回家先吃饭吧。”

        梁清说完此话,二人就回家吃早饭了。早饭过后,二人带上干粮,划着小船就向湖中心驶去了。

        今天确如梁清所言,是个好天气,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江面春风徐徐,湖波荡漾,真是畅人心怀。二人一路谈笑风生,不一会儿,小船就划到了湖中央。萧勇刚准备撒网捉鱼,梁清突然兴起,有了别的想法。

        梁清道:“萧勇哥,我有个想法,我们今天就别捉鱼了。我们都好些年没走远一点的地方看看了,现在春色这么美,今天天气又这么好,我们就划到远处看看,最好越远越好,我相信风景总在最远处。”

        梁清话道此处,就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萧勇道:“悉听尊便!清妹子。”

        萧勇此话一落,二人就划着船往远方驶去了。

        仙缘寨中所有人,从小就经常划船出去打渔游玩。不过,基本每次都是早出晚归,通常不会走到更远之地。虽然大家一生中,偶尔会一时兴起,划船到更远一点地方游玩,但走得一两天后,一般就返回了。主要原因是湖水两岸景致大同小异,都是杳无人烟的深山老林,没有太多别致之处,于是就失去了继续前行的好奇心;另外,一直在船上吃生鱼和干粮,大家熬不住太长时间。这个大湖从他们先辈至今无人走完过。

        现在是季春时节,湖水两岸早已是郁郁葱葱,一片欣欣向荣景象。二人划着小船,穿行在群山之间,各类虫叫、鸟鸣之音连绵不绝,鸣脆山间;各类猿啼、兽吼之声时断时续,响彻山谷;时而可见几只白鹭停在湖面上悠游从容,另几只白鹭在空中盘旋,展翅滑翔;还时而可见湖中一跃而起一两只大鱼,拍击着水面,发出啪、啪!声响……真是一幅真实无比的水墨山水画,一幅世外仙境之画。

        二人划着船,晒着和煦春阳,吹着温馨春风,一路欣赏着这别致春景,在谈笑风生中,不知不觉就已近黄昏时分。二人并没打算今日返回寨子,也没打算何日返回,完全随心所欲,随情而为。

        梁清道:“萧勇哥,我们找个地方靠岸吧,我们到山中过一夜,明早再继续前行,我们争取这次创造一个历史,把这个湖走完,看看它到底有多大。”

        萧勇道:“清妹子,我们出来时,没跟大家说长时间不回呀,我想两三天不回寨子,他们可能不会着急,要是更长时间不回,估计他们就会担心我们了,所以清妹子你要想清楚呀。”

        萧勇武功比梁清差一点,但打豺狼虎豹还是绰绰有余,而梁清水性虽比不上萧勇,但在水中也能做到随心畅泳,所以二人即使几天不回寨子,都不会有人担心他俩的安危。

        梁清道:“萧勇哥,你还真是口是心非呢…..”

        萧勇道:“清妹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清突然一笑,道:“悉听尊便!”

        梁清如此一说,萧勇立即就明白了,随即显出尴尬之态。

        萧勇道:“好!就听清妹子安排。”

        梁清道:“这还差不多。—萧勇哥,万一我们这次有意外重大发现,我们该怎么办呀?”

        萧勇道:“什么意外重大发现?”

        梁清道:“万一碰上了外面的人。”

        萧勇笑道:“清妹子,你想象力太丰富了,还真挺会想的。你怎么不想象碰上了神仙该怎么办呢?”

        梁清道:“萧勇哥,你笑我!我觉得什么都有可能的。记得我们还比较小的时候,大人们不是在湖面上发现过一个大箱子,那箱子里装的满是书籍吗?既然有箱子掉入湖中,肯定这湖在某个地方与外界相连。像去年你被蛇咬后,那么神奇之事我们都碰上,所以我想世间没有不可能的事。再说,即使我们这辈子还碰不上外人,但我相信我们后辈总有一代人肯定会碰上外面的人。”

        萧勇道:“清妹子,你说得好像有道理。如果没发现那一箱书,大家还不知道现在外面世界是李唐王朝呢。”

        梁清道:“是呀,不然萧勇哥怎会作唐诗,怎知道外面世界出了李白、杜甫的大诗人呢。”

        萧勇道:“清妹子的话虽有道理,但世间上,哪有把所有巧事都给碰上了的人,再说寨子几百年间,才碰上过一次外面的东西,还是别太多幻想吧—”

        萧勇此话还没说完,梁清突然显出万分诧异之态,她迅速站了起来,用手摇着萧勇,显得万分激动。

        梁清道:“诶!好像是人—是人呢!萧勇哥你快看!快看啊!快看那边!”

        萧勇迅速往梁清所指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漂浮着一根枯木树干,树干上正附着一个人,自由飘荡在水中间,那人附在木头上一动也不动,似乎已经昏迷。萧勇一见真是一个人,顿时也惊得目瞪口呆,久久没回过神,因为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梁清道:“萧勇哥,你在发什么呆呀。我每次说的话你都不信,还说什么哪有把所有巧事都碰上的人呢,这次无话可说了吧。—萧勇哥,我们该怎么办?”

        萧勇道:“清妹子,你真是神了!神得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怎么会,怎么会遇到外人……”

        梁清道:“萧勇哥,别再怎么会了!我们还是赶紧划过去看看他吧,如果他还活着,我们救他一命,也是一件功德无量之事。”

        梁清开始问萧勇怎么办,那是事发太突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次又她主动提出救助,那是她已反应过来,知道事情紧急,救人要紧。梁清说了此话,萧勇应了一声后,二人就划向那人。

        二人划到那人身旁后,先将他打捞起来,发现他嘴唇暗红,满脸乌黑,年龄感觉跟他俩父辈相当。接着,二人又探了他脉搏和气息,发现人还活着,只是生命特征很微弱,二人见此情况,赶紧拿出身上的仙露果,先给他服下,然后就终止原先计划,将船掉头快速往寨子划回。

        二人出来时,虽然船划行了将近一天,但船速并不快,因为二人主要是游山玩水,时而还停下来看看风景,吃吃干粮。此时二人赶急返回,所用时间,要少一大半。二人在深夜时分就返回了寨子。

        二人返回寨子时,大家都基本已熟睡,萧勇将他背回自己家,叫醒了家人,家人看见萧勇背负一个陌生人回家,无不感到万分诧异,接着,萧勇和梁清就将救人经过跟大家讲述了一遍。二人讲述完后,梁清就回自己家,将此事告诉了自己家人。一会儿后,梁清带着自己父亲梁宽,又来到萧勇家中。由于已是深夜,大家就暂没将此事连夜通知另外两家。

        梁宽来到萧家后,就与萧勇之父萧仲鲁一起对此人切诊脉搏,二人发现此人脉搏很奇特,脉搏看似很微弱,但微弱中却又感觉异常强悍,跟寨中人的脉搏大相径庭,二人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夜已深沉,二人没有过多探讨此事。

        接下来,萧仲鲁让萧勇收拾了一间空房,还让萧勇将此人衣服脱下,换上家里干衣服。萧勇在替他换衣服时,发现他衣服内装有两样东西,一样是一个铜牌,上面刻有一个“令”字;另一样是一块油布包裹,这块包裹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萧勇把它们取出来,先将其放在了凳上,然后继续替他脱换衣服,当脱光他的衣服后,萧勇又发现他的心胸和肩胛等处身受重伤,淤青一片,而他的手和腿几乎全部脱臼。萧勇换好衣服,将他放在床上,走出房间,把所见情况告诉了大家。

        大家听了萧勇所述,就进入房间,替他接上了脱臼的手和腿,接着又对他察看了一番伤情。

        梁宽道:“仲鲁兄,你看他胸前这块大淤血,看样子是受伤不轻。我们只能看见他体外之伤,不知内脏是否已被伤及,我们这里也没什么灵丹妙药,只有仙露果,如果内脏没受损伤,仙露果有极强补损益气功效,应该可以把他救活,一切就看他造化了。”

        萧仲鲁道:“先前,萧勇和梁清已给他吃过了仙露果。现在夜已太深,还是等到明日,大家一起商量一下,该如何处理这事。我想大家还是就此先休息吧。”

        萧仲鲁在言此话时,他一个小儿子名叫萧强挤了进来,看到凳子上放了一个油布包裹,面露好奇之色。

        萧强道:“诶,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怎裹得这么严实!”

        其实,萧勇的这个弟弟突然看到油布包裹,出于好奇,只是随便问问,并没动它的意思。

        萧仲鲁道:“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等他醒了,就还给他吧。”

        萧强道:“阿爸,我就随便问问,怎对我那么凶。幸好我还没用手摸它,我如果摸了它,还不知你会怎么一个凶法呢。”

        萧强此言一出,惹得大家一阵欢笑。欢笑过后,大家就陆续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就获悉了昨晚之事。当然,所有人无不感到万分诧异,万分惊奇。大家陆陆续续来到萧家,探望那人,了解其情况。

        大家早上探诊那人一番后,就聚集在院坝中,讨论此事。而年纪尚小之辈,好奇心都很强,大多留在那人的房间里,看着昏睡的他,品头论足,叽叽喳喳吵闹不止。

        梁宽道:“梁建,你们几个在屋里说话小声些,别把叔叔吵着了。没事的话,都赶紧出来。”

        梁建乃梁清之弟,梁宽听屋里太吵,于是就对自己儿子大声说了此话。梁宽说了此话后,虽然那些小辈们还是没出来,但吵闹声却小了下来。随即,大人们就开始讨论起来。

        魏继友道:“几百年来,从没有外人踏足我们仙缘寨,此人是怎么受伤的,怎么来到湖里的,令人万分费解。我看他脉相和气息,伤势非常严重。然而,他生命特征却显得很平稳。以我刚才所断脉相看,他脉相异常特别,跟我们的脉象完全不一样,他脉搏总体虽然偏弱,但时而突然会有一股强悍真气灌向脉经,那强悍真气远在我们大家之上,而且那真气似乎在对他身体进行自我修复,简直太神奇,不可思议了。”

        魏继友话到此处,满脸尽显凝重神色。

        姜贤礼道:“魏大哥说的是!我刚刚也诊了他的脉象,其脉象形似龟,藏头露尾脉中筋,寸尺可凭关不诊,涩微动结似相随。合《脉经》所述短脉气象,就是大伤元气之象;不过,时而又会出现一根十分平稳大长脉,说明此人异常强壮,确实太神奇了!”

        魏继友是从练武之人基本常识断得脉象,而姜贤礼是从医书上的知识断得脉象。二人最终诊断结果确有异曲同工之妙。梁宽听了魏继友和姜贤礼所述之话后,脸色也凝重起来,因为他俩跟他自己断的脉相几乎一致。

        梁宽道:“先辈们给我们后辈们留下的遗训中,都曾说到过,外面世界人心险恶,尔虞我诈、贪婪成性,城府深不可测;还警醒我们后辈人说,万一遇到外人,要千万提防。—他若真是武功高强,万一对我们起了什么邪念、歹心,到时,我们岂不是引火烧身,自招祸端。我们虽不能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姜地坤道:“梁宽的话虽然不错,但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倘若我们做出如此不道义之事,我们不仅对不起我们的良心,更对不起我们先祖们的尊尊劝善,反正我是于心不忍。再说,我们这里与世隔绝,他对我们起邪念、歹心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梁宽道:“姜伯伯,晚辈之意并非不救他,若是将他遗弃,我想大家无一人会忍心这样做的。其实,我的意思是如果他病情能好转,就将他带到远离寨子之地,找几个人在路上照顾他一些时日,再给他留些干粮,这样我们即救了他,也避免带来一些不可测的隐患。”

        魏洪道:“我赞成姜伯伯意见,他一个人,又不是多人。”

        魏洪不善言辞,所以他只说了这么一点,就没说下去了,不过大家都能猜到他心理是怎么想的,魏洪的意思是他一个人即使图谋不轨,也打不过众人。魏洪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噬嗑霹雳掌要诀被他悟出后,不仅他自己的掌法大有精进,其余修炼此掌法者也一样如此,所以他对此很自信。

        魏继友道:“我赞成梁宽的意见,先前我就是为此事发愁,一直没想到好的解决办法,梁宽如此一说,我觉得可行。魏洪,你也别太自负。我认为我们还是该相信先辈之言,我们武功或许还真算不了什么。”

        去年,魏洪悟出掌诀时,魏继友说到先辈遗训,其实他内心有些将信将疑,而当时梁清一席言论,也正合了他心中所想。魏继友这次之所以突然改变看法,变得妄自菲薄了,那是因为刚才他探诊了那人脉相缘故,让他不得不改变以前那井底之蛙的想法。

        姜贤礼道:“我赞成我哥哥的意见。我们这里离外面世界肯定十分偏僻遥远,他若生歹念,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即便最坏的结果是他夺走了我们的领地,他独自在此能耐得住寂寞,能过得下去吗?所以我认为大家没必要杞人忧天。再说,我们救了他的命,我就不信他不会没有一点良心。”

        梁清道:“我觉得我阿爸想法比较妥帖—”

        魏继友道:“梁清,大家都知道你聪明。你尽管说出你的看法来,不要害怕说错了。”

        梁清道:“既然魏老爷让我说,那我就开始胡说了,还望大家不要笑话我。我们这里气候舒适,风景俊秀,不仅稻子、麦子、高粱、小米等都出产,还有食之不尽的山珍野味、河鲜虾蟹,野果美食,是名副其实的世外桃源之地。我相信他不是坏人,但有一天他离开这里后,就会把我们这里的情况传到外面去,说不定就会招引很多人前来探寻,到时,我们这里就无法再清静了。—大家不要笑我,我可能想多了。”

        梁清此番言论一出,大家正准备赞扬她聪明,比大人们都还想到深远周全,然而,大家还没来得及开口,梁清之弟梁建突然口中嚷叫着话语,从屋里跑了出来,大家就被他的话语吸引过去了。

        梁建嚷道:“阿爸,魏思聪把叔叔油布包裹打开了,我们看了后,裹不还原,我就只好出来给你说了。”

        魏思聪乃是魏继友之孙,魏洪侄儿,魏涛之子。

        魏涛听见自己儿子,打开了包裹。立即就叫儿子将包裹带出来,准备替他儿子将包裹复原。由于他儿子尚小,这也不算犯什么大错,于是并没太严厉斥责他的儿子,魏思聪出来后,其它小孩也都跟着出来了。

        其实,那包裹里的东西,大家都猜想肯定很重要。不然,就不会用油布包裹如此严实。那油布防水功能很强,所以里面的东西并未浸湿。

        魏涛接过包裹,随口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姜菲抢答道:“魏大伯,我知道。那是一本书,他们几个都认不全字,我全认得。书名是《天玄飞龙诀》。”

        姜菲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面露异样神情。因为大家一听书名,不仅第一反应觉得书名大气,还觉得是一本武功秘籍,大家几乎都知道“天玄”、“飞龙”出自《易经》。

        这时,大家都好奇凑了过来。魏洪慢慢拆开油布,书名果然如姜菲所言。不过油布中除了书以外,还有两粒褐色丸状东西。魏洪先将那两粒丸状东西放在一边。然后就开始翻阅起书来。

        魏涛翻开书的第一页,其上附录了一篇《黄帝阴符经》,上面写道: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

        五贼在心,施行于天。

        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

        ……

        爰有奇器,是生万象,八卦甲子,神机鬼藏。

        阴阳相胜之术,昭昭乎进乎象矣。

        《黄帝阴符经》后面紧接着又写了两首诗。

        诗一

        天玄飞龙九霄外,傲视苍穹逍遥中。

        八卦列阵五行走,四季分明天地崩。

        坎震离兑掌上换,冬春夏秋心里胸。

        飞龙偌闯幽冥寨,雌雄还看道高峰。

        诗二

        天道幽玄深不测,正修可得八成功。

        勿为遗缺心懊恼,无二亦是世中龙。

        此功又道九天阳。取阳纳气显神通。

        莫问何能得真全,伤天悖伦鬼神中。

        大家看完《天玄飞龙诀》第一页时,全都感到震撼无比,从两首诗中,大家感觉书中所载武功简直神乎其神,难以想象。

        此时此刻,大家全都屏气凝神看着书中内容,现场几乎鸦雀无声,只能听见大家心血澎湃的急促呼吸声。小孩们见到大人们如此神情,都被吓得不敢说话。

        大家看完第一页后,魏涛一双激动颤抖之手又徐徐翻开了第二页,此页开篇写道:‘天玄飞龙—坎宫诀’,后面附有练功图解和神功心诀,大家知道这练功之法,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能看懂,于是接下来,大家对全书只是快速阅览一遍,书后所载的神功招式还有坎宫诀、艮宫诀、震宫诀、巽宫诀、离宫诀、坤宫诀、兑宫诀、飞龙在天诀。全书一共载了八个招式。

        神功载述完后,后面还载有一个奇玄阵法,名为“天玄八阵图”。此阵图也附有一诗,那诗写道:

        天玄八阵图,天地一梦中。

        五行变化尽,八门造化功。

        幻在真中存,真在幻中生。

        纵有鬼神闯,亦是枉作凶。

        大家阅书完毕,魏继友道:“把书给他裹好复原,放回原处去吧。”

        魏继友说此话时,由于过于激动,声音明显在发颤。魏继友话音刚落,就听见屋里传出咳嗽呕吐之声,随即,大家就进屋子,探视情况。

        大家一进那人的房间,就看见地上吐了一滩乌黑血块。随即,大家又对他脉相探诊一番,发现他的脉搏强度逐渐在提高,看样子,伤情有所好转。最后,大家给他喂食了一些仙露果,又出了房间,来到院坝中,讨论起来。

        梁宽道:“大家刚刚都看到了那本神功秘籍,我还是坚持认为此人不宜留在寨子中。大家还是尽快下决定为是。”

        姜地坤道:“我们以礼相待、以诚相待,即使是心术不正之人,在这避世之处,也无所得。再说,大家跟他无冤无仇,还救了他一条命,我想即使是飞禽走兽也知有感恩之心,更何况是人呢!虽然先前梁清这姑娘说的那番话有点道理,但我的意见是,等他身体再恢复一些后,听其言、观其行,而后再做决定。”

        魏继友道:“大家都先再别争论了,现在时候不早了。等大家吃过午饭,再从长计议,好好商量一下。到时,我们大家都到你们姜家来商量吧。”

        魏继友说了此话,大家就停下了争论。随后,大家就陆续回到自家,吃午饭,准备下午讨论。

        大家吃过午饭后,就如约来到姜家,大人们都围在一个屋子里商量。萧勇和梁清到了姜家后,听说姜芬在书房,就先来到书房,准备找她聊天玩耍,姜芬年龄与二人年龄相差不大,所以能玩得到一起。

        二人来到书房后,发现书房里挺热闹的,除了姜芬外,还有一个姐妹也在书房里,这人是姜芬之妹,名叫姜源。此时,她二人都各自拿了一本书正在阅读。姜芬所看的书名为《搜神记》,而姜源正在阅读《孟子》。

        梁清道:“姜芬妹妹,你该向你妹妹学习,多读些孔孟之道。你成天看些乌七八糟的书。难怪你经常在夜里躲在暗处装神弄鬼,吓唬大家,原来是经常看这些不正经书的原因。”

        姜芬似笑非笑回道:“我们肯定不正经嘛,还是萧勇哥哥最正经。记得去年大家在山中捉迷藏,萧勇哥搂着你,替你吹飞到眼里的小虫子呢,我们可遇不上那种正经事,所以就无法正经起来。”

        姜芬此话一毕,就猛然趴在桌上,忍俊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姜源忍笑道:“我记得前年,梁清姐姐到书房找我爷爷借书看,那天我爷爷刚好从书柜里,拿了一些书出来晾晒,当时我爷爷不在,你就从那些书中找了一本名为《游仙窟》的书,准备将它悄悄带走,结果被我发现了。当时,你还求我,让我替你保密,不跟任何人讲呢。

        有一天我爷爷整理书时,发现那本书不见了,就询问问,我见瞒不过,就只好跟他说了实话。我爷爷一听,顿时神色就显得有些怪怪的。我好奇问他说,梁清姐看的那本书有什么不妥吗,爷爷说,那是一本正经书,没有什么不妥!当时,爷爷让我不要跟其他人提起这事呢。后来,你偷偷将书还回来后,爷爷就把它锁进了箱里,从此再也没拿出来过了。”

        姜源话到此处,也跟姜芬一样,趴在桌上笑个不停。她笑还没完全止住,又抬头继续接着说了。

        姜源继续道:“我爷爷都说那书是一本正经书,看正经书的肯定是正经人,所以梁清姐姐如果都不是正经人,那我们姐妹中肯定再也找不出正经的人了。”

        姜源此话一落,顿时就笑得有些失声,真是笑得淋漓尽致。

        其实,姜源所说那本书,是一本艳情书。姜源爷爷是姜贤礼,当时姜贤礼跟姜源说的原话是“不正经的书”,姜源在这里把它讲述出来,就故意去掉了那个“不”字,而故意表述成“正经书”。

        梁清听了二人之言,知道她姐妹俩在作弄自己。霎时间,整个脸脖都红透了,尴尬得不知所措。而萧勇只知道姜芬所说之事,对梁清偷看那书之事,他一概不知,更不清楚那是一本什么书。

        梁清即将跟萧勇结婚了,对一般玩笑话,早已不像往年那般害臊了。只是姜芬和姜源说出这些事情,让她觉得自己在大家面前没有一点隐私,全都在背后笑话她,更主要的是那本艳书,她觉得长辈知道她偷看了,让她感到无比羞涩,真想掘地三尺,将脸埋在地下。

        梁清道:“不跟你们姐妹俩说了,你俩的嘴都是抹了油的,沆瀣一气。—萧勇哥,走吧!我们还是出去听听大人们是怎样商议的吧。”

        梁清此话一落,随即就转身走出书房,萧勇则跟在其后。后来,姜芬和姜源在书房中笑了一阵后,也走出书房,前来聆听大人们的商议情况。

        大家在姜家讨论了一下午,最后由魏继友一锤定音。

        魏继友道:“好!我们就按姜老弟的方案行事。”

        姜地坤道:“我们今天这个方案,大家回去后一定要做好保密,特别要再三叮嘱小孩们。到时,如果真出现万不得已的情况,大家一定要保持镇定,千万别功亏一篑。”

        姜地坤此话完毕,大家就开始对小孩们千叮万嘱。之后,大家便陆续离开姜家,回到了各自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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