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2.“杀神”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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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宅内
“关于仑比的事你不用自责，一切都是命数。”
昆仑老头说罢，递给高阳和王辰二人各一杯清茶。
“昆大爷您别这样啊！我这心里没谱啊，您好歹骂几句打几下也行啊！”
听高阳说完殷教授殒命的整个经过，昆仑老头竟然表现得出奇的淡定，对高阳更是没有任何一句嗔责。以至于一旁的王辰看在眼里都有些诧异，毕竟殷教授可是昆仑老头的亲弟弟。
“所谓福祸相生，获得异能的同时，也付出了代价。族谱记载，自商朝末年开始，历代昆仑均是一脉单传，不论诞下多少婴孩，三岁前夭折者必十之八九。能有多于一个孩子活到成年的例子百中无一，就算是这些罕有的、能够侥幸长大的孪生兄弟、姊妹，三十岁之前其中一个必然离奇暴毙，剩下另一个孑然一身。”
见高阳和王辰二人脸上满是尴尬、坐立不安的样子，昆仑老头指了下二人手中的茶杯，示意二人喝茶，而后继续说道：
“我与仑比能够同时活到这把年纪，已是数百年未见的‘奇景’，我们兄弟二人对此均是心知肚明。所以不管我与仑比谁先死，另一方都会坦然面对。咎由自取也好，意外也罢，冥冥中自有注定。”
“哦……这样……”
不知昆仑老头是真的“薄情”还是刻意装成这样安慰高阳，但在高阳听来，心中还是很不是滋味，总有一种对不起昆仑老头的感觉。
“你俩今天来的正好，我本来也准备赴京找你们二人。”
“几个月没见，是不是想我兄弟俩了昆大爷？我就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时冷冰冰的，其实心里还是很惦记我和阳哥的，哈哈哈！”
王辰见高阳始终放不下殷教授的事，于是顺水推舟想要岔开话题，接过昆仑老头的话茬嬉皮笑脸地说道。
“您一定有什么事吧？”
高阳心知昆仑老头绝非那种多愁善感之人，赴京找自己和王辰必有什么重要的事。
“十年一届的‘英雄大会’七天后即将拉开序幕，我想让你二人与我一起参加。”
“英雄大会？那是什么？运动会吗？”
面对王辰的疑问，昆仑老头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起身步向屋内的檀杉书架，从中拿出一样东西，摆在高阳和王辰二人面前。
……
京郊，某农贸市场，五个“刺龙画虎”的“纹身男”正将一个摊位团团围住。
“把老子这口痰舔了，今天就放你一马！”
染着黄色头的年轻男子，指着他的鞋子嚣张地吼道，只见锃亮的黑色皮鞋上赫然留着一滩恶心的浓痰。
“哈哈哈！大哥说的对，赶紧舔了！”
其他几个纹身男在一旁起哄道。
“妈！你别拦着我！我跟这帮杂碎拼了！”
一个穿着校服约有十八九岁的男孩气得浑身直哆嗦，抄起肉摊上的剔骨刀就要刺向嚣张的“黄毛男”，不料却被身边的一个中年女人死死抱住。
“小睿！你疯了吗！赶紧把刀给我放下！你再出了事让妈怎么活！”
穿着满是脏兮污渍围裙的中年女人声泪俱下，用力夺下男孩手中的剔骨刀，看样子是男孩的母亲无疑。
“呦呦！瞅把你能耐的！来来来！往爷爷这里扎！我要躲一下我是你孙子！”
面对不断挑衅的黄毛男，摊主中年女子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您大人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一切都按您说的办，以后开始每个月的‘孝敬钱’多加五百……”
“妈！这人就是畜生，爸就是被他弄死的！”
“哎，你个小兔崽子别血口喷人啊！你爸可不是我弄死的，真正的杀人凶手已经被警察叔叔抓走了，而且法官也判了误杀，你当时不是在法庭吗？这么快忘了？哈哈哈哈！”
“你……你，难道没王法了吗！杀了人可以找人顶罪！用钱收买法官！没钱没势的穷人就没活路吗！”
男孩声嘶力竭地喊道，说话的同时浑身不断颤抖，脸色煞白，眼睛血红，情绪异常激动悲愤。
“哎……真是有些过分，别人家老公弄死了，还来欺负孤儿寡母。”
“你小点声，想死啊？别让那帮人听到了……”
“可怜……”
事情黑白分明，一清二楚，但围观的人群中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除了小声嘀咕以外没有任何行动。
“这娘俩也不容易，您大人有大量，就别为难他们了。”
终于有人出来为中年女人和男孩说话，只见说话的男人系着沾满鱼鳞的围裙，油腻的头几乎遮住了整个额头，两个眼角下吊，仿佛一个“八”字，看样子应该是个鱼贩。
鱼贩拱手劝道，态度十分恭卑，看起来与被欺负的男孩母亲一样，也是个“老实人”。
“你算哪根葱！敢出来充英雄，看上这寡妇了？”
话音未落，黄毛男已然甩出一个耳光，打在了鱼贩的脸上。
被打的鱼贩低头捂着脸，蹲在了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孬种！”
跋扈的黄毛男得势不饶人的骂道，见鱼贩不敢吭气，便专挑软柿子捏，愈加想在众人面前“抖威风”，瞬间再次挥起一拳，打向鱼贩。
“啊！”
一声惊呼从围观的人群中传出，黄毛男的拳头竟停滞在了半空，确切地说，是被另一只手牢牢抓住。
“六指神叟！”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见到抓住黄毛男的人，兴奋地喊道。
只见抓住黄毛男的人竟然是一位身着青色道袍的古稀老者，老者一手拄着一根龙头竹杖，另一只抓住黄毛男的手上赫然长有六根手指。
“这老头谁啊？”
“外地刚来的吧？六指神叟都没听过，他是附近白云观的道士，听说他自幼习武，功夫了得。别看他一把年纪，却偏爱打抱不平。”
“有好戏看了，黄毛要倒霉……”
不出众多围观者所料，这个“六指神叟”果然功夫了得，三下五除二就把黄毛和他的几个手下打翻在地，不费吹灰之力。
“还不快滚！”
六指神叟声如洪钟，对着被打翻在地的黄毛男等人大声呵斥道。
“没听见吗！让你滚呢！”
刚才被欺负的男孩出了一口恶气，指着黄毛男的鼻子说道。
黄毛男一众人显然知道六指神叟的厉害，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逃走，走之前不忘恶狠狠地瞪了男孩一眼。
……
入夜，辛苦了一天的母子二人收摊回到自家平房。
“六指神叟真厉害！我要跟他学功夫，这样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男孩一边扒着碗里的饭一边兴奋地说道。
“好好吃饭，吃完饭赶快去复习，学什么功夫。”
“汪汪……嗷……”
男孩的母亲话音未落，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叫，紧接着就是一声狗的哀嚎。
母子二人见状赶紧放下碗筷出屋查看，映入眼帘的一幕令二人心头寒意骤起。
只见自家院中此时竟站五个手持铁棍、砍刀的男人。为的一个男人手中的砍刀上血液滴答垂下，在他的刀下赫然躺着惨被砍断脑袋的狗。
“先给我砍断这小兔崽子的手！然后当着小兔崽子的面轮着搞这个女的！”
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被六指神叟打跑的黄毛男！
手无寸铁的母子二人面对前来寻仇报复的黄毛男等人毫无还手之力，一脸恐惧，男孩的母亲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
“哈哈！那个老不死的我打不过，弄你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现在老不死的不在，看谁还能救你们！”
“谁说我不在！”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天而降，令黄毛男脸上猖狂的笑容顿时凝固。
“我就知道你们这帮垃圾最爱搞打击报复这一套，所以一直在等你们。”
从院墙上跳下的六指神叟挡在母子二人面前，须皆白，却丝毫不掩威风凛凛，状若天神。
“真晦气！兄弟们撤！”
就当黄毛男一众人因为六指神叟的出现准备再次落荒而逃时，不料异变骤起！
一道银光突然从黄毛男等人身后闪过，瞬间黄毛男的手下就如同触电般颓然倒地，每个人的颈动脉处都留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血管连同气管，竟被一并割断！
黄毛男的一众手下立时血流如注，因为气管被割断，甚至连声音都无法出，每个人的眼中只能露出无比恐惧的眼神，几秒钟后，本该供给到大脑的血液全部从颈部喷出，彻底死透！
突如其来的惨象，宛如噩梦一般瞬间将黄毛男的精神彻底崩溃，黄毛男一脸惊悚地望向六指神叟，却现对方也是一脸震惊，出手的人竟然不是六指神叟！
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突然从黄毛男身后传来，黄毛男本能地回过头去，却看到了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是……是……你……”
黄毛男话未说话，自己的脑袋已然被身后的人用双手死死扣住。
“住手！”
六指神叟冲着黄毛男身后的人喊道，但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只听一声脆响传出，仿佛熟透的西瓜裂开一般，黄毛男的脑袋竟然被他身后的人活生生地捏碎！
脑浆血液四溅！腥气弥漫！肉摊母子二人的院落霎时化为一座恐怖的“屠宰场”！
“为什么要下如此狠手！”
眼前的惨象竟令六指神叟也激动莫名，对着捏爆黄毛男脑袋的神秘人大声质问道。
“除恶务尽，你今天在这里守一晚可以，难道你能每天都守在这里吗？你终有不在的一天。”
神秘人如是回道，声音竟有些耳熟。
神秘人悠然地答道，仿佛杀人在他看来与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分别，说罢，神秘人竟从口袋中摸出一只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而后洒脱不羁地撩了下额上的长，看起来竟显得十分惬意。
“是你！”
“秦楚！”
借着神秘人撩头的瞬间，他的真实面目终于暴露出来，几乎被吓傻的母子二人和六指神叟同时惊呼道，原来捏爆黄毛男脑袋的神秘人竟然是市场里的那个“懦弱”的鱼贩！
“能死在‘杀神’秦楚的手上，老道这一生也算轰轰烈烈了。”
撩起了额头上的长，看清了鱼贩的真实面目，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六指神叟称鱼贩为“杀神”。
只见他的眉毛竟然是罕见的“一字联眉”，左右两个眉毛于眉心处完美地连在一起，仿佛一个“一”字，加之额头上仿佛“x”形状的伤疤，恰好构成了“杀”字的上半部分！
而两只“八”字型的吊角眼与高耸的鼻梁正好是“杀”字下半部分的“一竖”与“一撇一捺”！
被称为杀神秦楚的鱼贩竟然生着一副天生杀伐之相！
……
次日，警笛长鸣，肉摊母子家的院子被警戒线团团围住，众多警察对着地上的六具尸体拍照、取证。
黄毛男和他的一众手下的尸体上，都留有一个纸条，只见上面写道：
“作恶者，杀！”
旁边另一个尸体是一个老人，老人的右手长有六根手指，死状奇惨，竟是被自己的龙头竹杖从嘴中穿入洞穿整个身体而死。
在老人的身边也留有一个纸条：
“除恶不尽者，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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