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心

结束了念力训练，楠、明月和麦迪琳都已经有些乏力了，几个人一起走回学院的“别墅”中。

        当她们进了大厅以后，发现原来里面已经有客人了。那个新邻居、母亲带着他的儿子找上门来了，而菲欧娜正在听那位中年母亲的抱怨。

        “你们用的是巫术，这是对上帝的亵渎，你们这些肮脏的恶魔的信徒！”中年妇女又转身面对着刚进门的麦迪琳和楠，“你们不许再踏进我家一步，也不许再接近我的儿子，不然万能的上帝一定会降罚与你们，邪恶的女巫！”

        中年妇女的儿子一脸尴尬，在他母亲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打眼色给楠，表示自己的歉意。

        “很好，你待在你家，我们待在我们这里，互相不见，这是最好的结果。”菲欧娜面露嘲讽，“现在你们可以出去了。”

        “上帝诅咒你们，邪恶的家伙......”中年妇女一边念叨一边拉着儿子走了出去，仿佛再多待一会儿就会被恶魔污染了一样。

        “你们在她面前显露巫术了？”菲欧娜看了麦迪琳一眼，“扔刀子，烧窗帘，为什么不像上次弄翻一车人一样直接弄死他们？”

        “什么？”麦迪琳面露惊讶之色，“你是让我去杀人吗？”

        “你也不是没杀过人。”菲欧娜举着手里的烟说道，“而且你肯定杀不死那个老太婆，不信你可以试试。”

        “为什么？如果不是楠，说不定我当时就动手了。”麦迪琳不服的说道。

        “然后你就回来不来了。”菲欧娜嘲讽道，“听着，你这个愚蠢的女巫婊.子，那家人你最好不要去招惹，我懒得替你收拾尸体并转交给你远在科罗拉多州的父母。”

        “为什么，就因为她信上帝，就因为她是清教徒？”麦迪琳不服气的道。

        “信什么不重要甜心，重要的是她是狂信徒，这种人为了信仰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菲欧娜说道，“他们热衷于各种稀奇古怪的秘术，并有紧密的地下团体组织，那大可以招惹他们试试。”

        “可去你马的吧，一会儿什么黑女巫，一会儿什么狂信徒，这个世界上这么多怪胎，我之前怎么没有遇到过？”

        “相信我，你进了这个学校的门，以后什么怪胎你都会见到的。你知道吗，在我看来，你们都是一堆废物，一点用都没有”

        “那你何必在一堆废物身上浪费时间呢，菲欧娜女士。”杨树出声说道。

        菲欧娜手一扬，杨树就飞了出去撞到身后的墙上。“你也没什么用小狗狗，你这样毛茸茸的宠物，我年轻时候养过好几个。”

        “那能看到您现在垂垂老矣的模样真值得庆幸。”杨树话刚说完，又被扔飞了出去。

        “别惹我小鬼，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扔给那些狂信徒。他们比起女巫来更痛恨你这种不洁的生物。”

        “......”杨树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来，“也许他们会举行盛大仪式欢迎你，并给你一笔赏金。”

        “也许会有那么一天的。”菲欧娜说完这句，转身离开了。

        “你不应该惹上菲欧娜的。”一直保持沉默的科迪莉亚张口说道。

        “也许她也不必这么尖酸刻薄。”杨树说道。

        “你会明白的。”科迪莉亚校长说道，“即便是至尊女巫也有老的那一天，新的至尊女巫会源源不断的汲取她的力量，而老的至尊女巫只能坐看这种情况发生。一代生，一代死，作为昔日站在最高位置的人，辉煌之后的落魄是世间最难忍受的痛苦，不是吗？”

        杨树盯着科迪莉亚校长，她说“最难忍受的痛苦”这个短句时，嘴角扯出了一份冷冰冰的笑意。

        杨树没有接话，菲欧娜作为一个连自己亲生女儿都恨她的人，已经不需要杨树过多批判了，她之所以尖酸刻薄，是因为她已经体验到人生残酷了。

        想到这里，杨树看了一眼旁边的麦迪琳。麦迪琳虽然没有菲欧娜那么恶毒，但尖刻与愤世嫉俗却不比菲欧娜少。杨树突然猜测这个女孩可能也过早体验了生活的残酷。

        没有体验过爱的人永远不会去爱别人。杨树突然想到这句话。想到这里，杨树心里对菲欧娜的那股闷气消除了很多，看麦迪琳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电视里《西部世界》的重播仍在进行，里面女主角念着自己的台词台词：“一切残暴的欢愉都将终于残暴的结局。”

        “你看上那个小影星了？”吃饭的时候明月坐在杨树旁边小声说道。

        “影星？谁？”杨树一脸茫然。

        “那个。”明月用目光示意做的比较远的麦迪琳，“我以前看过她的电影，叫《冒牌家庭》什么的，小成本喜剧。”

        “......”杨树看傻子一样看着明月，“这里是游戏副本。”

        “我知道，不过她确实和那个影星长的一模一样。”明月不在意的说道。“我看到你刚刚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没，你想多了。”杨树用低头吃饭来掩饰自己的表情。

        “其实你如果想在这里找一个的话，我觉得佐伊挺不错的。”明月漫不经心的说道。

        佐伊就坐在明月旁边，本来是假装没听到两人谈话自顾自的吃饭，一听到明月这句话手一抖差点把牛奶撒了出来。

        “你说什么呢，我没那些想法。”杨树赶忙辩解道。

        “没关系，这里是美国，直接说没关系。”明月悠然的晃着杯子里的红酒。

        “真的可以直接说？”杨树怀疑的看了眼明月。

        “直接说，没关系。”明月重复说了一遍。

        “ok，那我就直接说了。”杨树调整一下表情，深情脉脉的看着明月，看的明月直起鸡皮疙瘩，“其实我中意的是你。”

        “.....”佐伊一口牛奶含在嘴里，看着杨树都忘了咽下去了。

        “啧啧啧。”明月发出不礼貌的声音，“我以为你恨透我了呢，关于我在餐厅整你的那些事。”

        “哇，你还说，我要和你单挑！”杨树提到这个就来气，穿越半个上海来来回回的跑，简直累死了。

        “就知道你还记仇呢。”明月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

        吃过饭，杨树和明月坐在一个长沙发上看电视。

        “那个麦迪琳，我觉得她可能是以前遇到了什么事情，才变得尖酸刻薄的。”杨树说道。

        “也许吧，你要扮演一个拯救者吗，用爱情挽回失足少女的戏码？”明月话中有淡淡的嘲讽气息。

        “怎么你也突然说风凉话了。”杨树皱眉道。

        “这样的人我见过很多。”明月摇摇头，“长的漂亮，自命不凡，认为自己什么都应该比别人好，天生应该成为大人物。然后梦想没有实现，就气急败坏愤世嫉俗。”

        “是这样吗？”杨树有些怀疑的说道。

        “是的，像你这样想法的男生我见过更多，无一例外都是跑腿的备胎。”

        杨树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并不喜欢明月这种居高临下同他说话的方式。

        “你这是怎么了，说话这么......”

        “我一直是这样。”明月平淡的说道，“如果你只看到我彬彬有礼的样子，说明我们关系还太生疏。”

        “对陌生人彬彬有礼，对熟人尖刻吗？”

        “没错，你又要想什么遇到什么挫折愤世嫉俗的理论了吗？”明月眉毛微微上挑，“不，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怎样的。”

        “从我记事开始，父亲就在外面忙事业，一年也不回几次家，回家也都是半夜三四点到家，早上八九点就又走了。我母亲内向，慢慢憋出了抑郁症。有一次父亲在外面的小三小四集体找上家门来大闹了一场，半夜我母亲就吃药自尽了。”

        杨树楞楞的看着明月，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

        “没错，我从小没人教没人养，跟谁也处不来，就连小萌也总会抱怨我脾气怪。你如果也这么觉得，那你可以走，我不需要你，不需要任何人。”

        明月站起身来指着楼上，“找你的小影星麦迪琳或者白莲花佐伊去吧，你不用再忍我了，我也不用再装给你看了！”

        “.....”杨树目瞪口呆的看着明月，没想到她情绪会突然失控。是因为自己饭桌上说的那些话伤到了她吗？杨树有点茫然。

        明月看杨树呆呆的样子，转身上楼回到自己房间，留下一脸茫然的杨树。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杨树看着一旁正在看书的楠。

        楠放下手里的书看着杨树，说道：“她吃醋了。”

        电视里，女主角走到了牢笼的中心，对着自己念出了台词。

        “引导我走到这里的，原来就是我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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