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灵魂本源

　　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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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撼天动地的兽吼声，突然震荡天际。

　　它们来自高空，无数巨大的黑暗魔鬼。这些黑暗魔鬼围绕一起，以杨凡破碎的肉身为中心，几乎占据了一个城市的范围，疯狂地咆哮起来，最终，兽吼传遍整个中州。

　　顿时，中州大地上，本就匍匐颤抖的无数生灵，同时惶恐的仰望高天，望去传来的兽吼声，虽然很多人看不见杨凡所在，但由兽吼之中，却感受到一股无尽的绝望，或者说尘世间的罪恶！

　　――杨凡是魔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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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地科地独艘学所阳帆情地倾城圣域！

　　这个念头，再一次充斥在中州无数生灵的心中。

　　他们属于凡俗。

　　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蝼蚁存在，不值一提。

　　他们现在也丝毫不敢站起。

　　但是，他们极致的害怕之中，又有一股强烈极致的**，希望杨凡这个魔鬼赶快去死吧，不要再出现。

　　四大州，无尽大海不同。

　　离开中州的范围，天下修士感受不到绝望，或者罪恶。

　　“那是什么力量？！”

　　除了中州，全世界瞪着空间影像，都在惊呼。

　　大家骇然看见，一头头巨大无比的黑暗魔鬼，围绕一起，由凝固不动，至突然咆哮。

　　这些怪物，面貌体魄一片模糊。

　　然而，它们兽吼声一出，便火山爆发般喷薄出滚滚黑气，冲上高天，席卷苍穹。

　　最终，这无穷的黑气，汹涌去笼罩杨凡的九彩光柱，继而，灌注到他尘埃般破碎的肉身之中，仿佛要激发什么。

　　倾城圣域！

　　一群内族的大人物，早就肃立而起，一个个老怪或年轻人皆面貌凝重，一眼不眨的瞪着空间影像。

　　他们之前，由震惊到平静，一直在沟通，且根据历史资料的记载，判断天地枷锁出现的原因，和黑暗魔鬼属于什么物种。

　　但现在，所有人禁声。

　　大家好像都看出了玄机，所以人，都望去最前方一位老人，那老人挺直的背影仿佛在轻颤，而他是倾城的族长！

　　“族长”有人想问，欲言又止。

　　“没有错了，就是魔族！”

　　那老人一声沉喝，眸光无尽杀意。

　　随即，他慢慢解释，意思便是根据倾城圣域绝密的史料，禁锢神话大陆的九彩的天地枷锁乃阎王所为，而中古黑暗中，阎王消失前，最后去了魔界。

　　魔界的生灵，根据资料的图案，极像现在围绕杨凡的模糊的黑暗魔鬼，如果，倾城的大人物此刻在中州，感受到绝望或罪恶，就已经不需要猜测，可以完全确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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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族，魔族”

　　倾城的一个个大人物声音都在颤抖，都紧张的不敢说出来。

　　“唉，魔族，面貌体魄模糊，只证明它们还存在世间。”那老人一声轻叹，旋即眸光一凛，下了命令，或许迟了一步，但明日倾城内族将派兵出动，无论如何都要抓住杨凡，不管他在哪里，不管面对什么对手，必须洞彻杨凡的身体。

　　因为魔族，乃倾城的万世之敌！

　　帝王圣域！

　　一群内族的大人物同样起立，望着空间影像，极为震惊之后，冷漠讨论着。

　　“魔族怪物啊，不料还存活世间，倾城这下该坐不住了吧。”

　　“呵呵，管倾城干什么，那些家伙想抓杨凡，终是晚了一步。”

　　“不错，而且魔族存在何方，当下还是未知之数，我们所见，不过杨凡渡劫的天雷而生，这或许蕴藏中古阎王的手段。”

　　“族长，现在对杨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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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有长老想一问。

　　“不必。”

　　帝王的族长缓缓摇头，打断道：“顺其自然吧。”

　　他没有多说。

　　他重新回到这里，本是要看天地枷锁的隐秘。

　　而一话之后，他又消失不见，如之前一样，他要去找很久不见的姬云落，至于杨凡，也和之前一样，他早就知道了结果。

　　地狱圣域！

　　震惊之后，大人物们一片好笑。

　　“嘿嘿，魔族，这些怪物还活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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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王的手段吧，那当下的杨凡，渡劫天雷，吸收神秘造化后，就变得极为重要了。”

　　艘科远不情孙恨接闹所主指

　　“不错，魔族有朝一日若真的出现，只怕中古黑暗，又要降临，这是我们的大好机会。”

　　“族长，我们现在？”

　　一群老怪望去最前方。

　　而地狱的族长，一锤定音：“先看星魂，能否拿下。”

　　如此种种。

　　魔族一现，其实不只这三大圣域，除了一团乱的五大贵族，其余超级势力只要认出来，就对杨凡充满觊觎。

　　可惜，当下的杨凡，一无所知。

　　他一团尘埃般破碎的肉身，正接受着绝望或罪恶的造化，随着滚滚黑气通过九彩光柱灌注下来，那一粒粒白光的颗粒开始乱舞，毫无规则，却像是试图激活某一点。

　　“杨凡，感觉怎么样？”永生心灵沟通。

　　“这些绝望，融入肉身，什么都没有。”

　　杨凡非常疑惑，以他的感知，自己飞快乱舞的肉身颗粒，依然于无尽的空间穿梭，他察觉不到其余能量。

　　“那大不妙啊。”

　　永生悲呼，凝重道：“杨凡，你现在所吸收的这种造化，这种无尽的绝望感，很像三界神拳的最后一个世界！”

　　“嗯。”杨凡轻声一答，沉默下来。

　　一，人界。

　　二，仙界。

　　至于最后一个世界，的确存在模糊黑暗的生灵，可是，即便周围咆哮的怪物，就是它们，他自己又能如何呢？

　　他无可奈何。

　　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连现在激发奇点，都是自主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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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流逝！

　　高高的天际之上，随着无数黑暗魔鬼的咆哮，随着浓浓黑气的席卷，那笼罩杨凡的九彩光柱，终于开始一丝丝淡化虚幻。

　　直到一个瞬间――

　　嘭嘭嘭

　　天际猛然大爆炸。

　　一头头黑暗魔鬼，竟是自动爆裂开来，接着化为一股股黑气，飞去虚幻的九彩光柱，最后一道融入杨凡破碎的肉身。

　　这个时候，天空仿佛诡异静止。

　　杨凡自己根本无法控制。

　　他只感知到，弥漫一座城市的神魂的白光音波，又开始飞快缩小。而缩小之中，高空坠落的幽冥神雷忽然就消失，遥不可及的天地枷锁忽然就不见。

　　一切，变得寻常之极。

　　好像天雷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当浩瀚无穷的神魂，变得只笼罩他破碎的肉身之时，他的意念才猛然一惊：“那是奇点么？”

　　此时此刻，杨凡太震撼，他似乎第一次清晰感觉到，那之前，如何也找不到的，自己的灵魂本源！

　　高天之上，一切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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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重现了光明，茫茫白云微微飘荡，圣城的空气虽再没有神圣之感，却亦是有着重生的清新。

　　神话大陆，恒古的岁月来，最不可思议、最恐怖、也最快的雷劫，忽然便结束了。

　　全世界的空间影像中，天空上，只剩下一团尘埃肉身。

　　这些肉身，被化为无尽的颗粒，白光晶莹的乱舞着，但倏地一个瞬间，肉身颗粒的中心，猛然璀璨。

　　那是一粒光点！

　　“奇点生！”

　　“杨凡渡过雷劫，活了下来！”

　　“他成就大神，会是什么力量，得到什么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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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害怕之极，仍然匍匐的中州生灵，天下各方修士，都在自语，他们由震撼，到现在的尘埃落定，变得十分好奇，自语之中，逐渐平静，期待杨凡的下一步。

　　而杨凡，震撼之极。

　　“永生，那奇点是灵魂本源，你发现了吗？！”他心灵沟通，显得无比激动。

　　要知道，火灵峰时，经过与归星魂一战，牛魔王曾仔细闻过他的灵魂，如何都寻不出本源，但现在，那忽然诞生的奇点，竟令他第一次感觉到自身灵魂的奥妙。

　　“本帝没有，杨凡，你灵魂什么感觉？”永生无法洞彻，事实上，它与杨凡当下只有意识，无法看见那粒光点，以它的感知，只认为飞快旋转的肉身颗粒，即将融入奇点。

　　“很奇怪。”

　　杨凡琢磨着，体会着，方才慢慢道：“我的灵魂本源，仿佛一个宇宙，无所不在，浩瀚无穷，仿佛它与我的神魂，并非一体，它独立存在着。”

　　“如此说来，神魂与你的灵魂本源皆是浩瀚无穷，都一样不死不灭？”永生一问。

　　“或许是这样。”

　　“那又不妙了。”

　　永生道：“杨凡，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

　　它不明言。

　　它怕沾染某种因果。

　　“嗯！”

　　其实，经过坟域、火灵峰与洪荒之后，特别是洪荒中阎王、妖帝的万年争锋，再联系自己莫名穿越神话大陆，他心中早就有一个惶恐念头――那禁锢神话大陆的中古阎王，是否便是留下灵魂本源的真凶？他穿越神话大陆，是否便是阎王所为？这样做，究竟有何目的？

　　而现在，他感觉到，灵魂本源与神魂并非一体。

　　直接点说，灵魂本源完全不属于他！

　　但面对这个问题，杨凡与永生不去讨论，因为根本没有用，他们只能选择沉默，只能残酷接受。

　　时间，飞快流逝着。

　　约莫半刻之后，偶然一个瞬间，那一团破碎的肉身没有一丝声响，可那无尽的乱舞颗粒，犹如受到一个宇宙的召唤，顿时融入那最为璀璨的白色光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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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杨凡与永生的意念，仿佛在超越无尽时空，感知到一望无际的黑暗，这些黑暗犹如掀起了无边的海啸，再一次充斥出诡异的绝望或罪恶。

　　直到，下一刹那――

　　那遥不可及的尽头，恍然的，仿佛有一粒希望之光！

　　这粒光芒如同永恒，照耀着旋转着，容不得杨凡、永生去反应，两人的意念便注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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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此时全世界都看见，天空之上，杨凡破碎的肉身已融入奇点中了，只是大家并不知道，这并非杨凡自己而为。

　　“杨凡，成了啊。”永生感觉彻底解脱出来，杨凡终于成就了大神，这本该高兴，可他的话语中，没有一点激动。

　　“嗯！”杨凡也感觉自由了，无论奇点还是意念。

　　但他也没有丝毫兴奋，仔细体会着，毫无疑问，那粒灵魂本源又不见了，琢磨不到，而当下的奇点中，如同宇宙广阔，蕴藏了他的一切造化，如灵戒、天蚕丹、神霸之力、永生等等。

　　“来！”杨凡意念一喊。

　　全世界便看见那粒奇点开始变化，奇异的喷薄出极为璀璨的白光，这来自神魂，不及眨眼，杨凡的肉身就凭空构造出来，犹如喷气一般，仍是白光炸放。

　　他立刻内视身体，感知奇点存在。

　　它已是融入自身的血脉当中，随着意念，能够不断极速的变化位置，从此以后，也就借助奇点，成为不死法身，即便战斗中，他的肉身被毁灭，也能通过召唤奇点很快恢复。

　　“灵戒。”

　　杨凡一唤，体内一粒微小的血脉中，正是奇点，它有着无限大的空间，那枚灵戒便是自动飞出，冲出他的口中。杨凡戴上，再一唤，那少年的灵魂也从奇点而出，回归隐藏到他的经脉中。

　　“兄弟，你怎么样？”杨凡问那少年。

　　“还好，意识正常了。”那少年答道，之前天雷爆发时，随着杨凡的神魂覆盖中州，他的灵魂也一起融入其中，幸好，他也吸收了些许‘一天一地’的造化，否则，难以躲过幽冥神雷。

　　杨凡点了点头，不再想灵魂本源、中古阎王，现在离开中州，活下去最为重要，他开始视察周身。

　　有很大的收获！

　　当他默念大地焚身诀的心法时，他的身体不需要别人击碎，已是自动化为无数漂浮的尘埃，随时组合，随时凝聚，这毫无疑问，增强了战力。

　　至于空间之力的掌握，更是奇异。

　　他的身体，随大地焚身诀所生出的无数尘埃，其每一粒都蕴藏着恐怖的空间之力，微微感知，便如同在穿越空间，不过当下，杨凡没有试探力量，穿上一件布衣，直接一喊：“收。”

　　周身照耀的白光不见了，融入奇点。

　　他终于解决了神魂的影响。

　　“杨凡，赶快离开吧，还没有追兵。”永生无穷帝气感应后，提醒道，它存在奇点之中，倒是没有出来，不过它与杨凡血脉相连，只要不被控制，自己能够随时飞出。

　　“嗯，这场天雷也不知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杨凡动身之前，眸光不由向地面望去，现在，他的空间之力于身体中无所不在，瞳孔的感知已能清晰看见极远的地方。

　　下方城市，毫发无损。

　　杨凡正是松了一口气之际，猛然心头大震！

　　他终于发现了，那无数匍匐的人类，他们的目光，像一头头狡猾且凶狠的野兽，隐秘的害怕的盯着自己，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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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中州各地，所以匍匐的生灵都一样，在一切正常后，他们看着空间影像，看着杨凡这个人，恨不得他去死！

　　“我”杨凡感觉到，自己像造成了无可挽回的灾难。

　　“杨凡，别想了！”

　　永生顿时大吼，它不需要看，直接点化道：“天地之间，但凡盖世人物，谁没有留下过遗憾？你不用在乎尘埃的想法，你做你自己的事，这一次，你渡劫天雷，实际上放在任何地方都一样，必会有无辜之人生死，这根本不能避免。”

　　“可是”

　　“没有可是！”

　　永生大喝，有一种无匹霸气，仿佛就是昔日的它，“杨凡，你记住，世间之事，绝没有完美！如阎王、如妖帝，他们万年争锋，称霸寰宇，也必定留下了遗憾，否则何来神女的情丝？何来本帝的轮回？你只管放眼未来吧，承受罪恶又如何，别管尘埃，努力活下去，有朝一日走到巅峰，才能改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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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凡一字字默念，脑海中蓦然想起了之前，永生说过，阎王有一道万古不灭的意念――走到那一步！

　　他的目光开始平静。

　　他的信念开始坚定。

　　十个瞬间后，即便心里仍有很大的后悔、歉疚，但是，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他奔向了远方。

　　这是一场举世无双的超级神话，亦是一次不可挽回的中州悲剧，中州之大，足有四周之总和，难免会有不少飞在高空的修士，他们因神魂弥漫的白色光波，因突生的黑暗魔鬼而陨落。

　　对于杨凡，他自己不知道的是，五大贵族的所有地尊，也因他的雷劫去制止中州奥秘的爆发，从而陷入‘神光’禁锢，可以说，莫名其妙他便失去这个危险。

　　现在的五大贵族，五处隐世之地中，众多大神盯着空间影像，盯着杨凡超越闪电般的极速，那是咬牙切齿，痛恨之极！

　　但他们不敢出手了。

　　所有的重兵、大神，围成了一圈圈密集的防线，分别以五处神地为中心，向外扩散，保护那些暂时不能解脱的地尊大人。

　　他们丝毫不敢大意，这些大神人物，也并没有联系五位族长的手段，他们这么做，乃五处神地中的地尊大人，用眼神指引。

　　因为，之前五大贵族以十位地尊出手，却被雷劫残酷轰杀，如果他们再派低于地尊的重兵围剿，这其中一旦被七大圣域察觉出蹊跷，极可能五大贵族将遭遇一万年来的最大危险。

　　所以，五大贵族不愿冒险！

　　而杨凡，自己略微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只怕圣城，或者整个中州，都因为他的雷劫，对他不怀好意，希望他死。

　　他心里很难受。

　　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歉疚。

　　不过，永生霸气点化了他，大意如下――世间之事，绝没有完美，放眼天地的盖世人物都必然留下过遗憾，唯有走到巅峰，才能改变一切。

　　杨凡，因此醍醐灌顶，因此忍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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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他奔向了远方。

　　嗖嗖嗖！

　　他的速度极快，双脚之下跟喷气一般，化出了一道道白光气浪，十分耀眼，此乃空间之力的恐怖加持，达至一瞬上百里。

　　要知道，这还只是下品神术‘雷闪爆步’。

　　而他暂时不用破碎虚空，是顾忌穿梭黑暗空间，遇不见将寻找他的夜未央、阿修。

　　他相信两人一定会来。

　　他也明白，逃亡可能才刚刚开始。

　　“永生，怎么样？”杨凡一边看着灵盘地图，一边问道，现在他只有一个目的，以最近的距离，离开中州。

　　“身后始终没有追兵，很奇怪啊。”永生无穷帝气感应，疑惑道。

　　杨凡点了点头，收灵盘，改变方向，找准一条直线，飞逝在白云之间，随即放眼八方，以他如今的视力，竟也看不见一个敌人，不由又问：“前面呢？”

　　“等等。”

　　永生一答，看不见的无穷帝气，便是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弥漫广阔天际的前方，哪里料到，仅仅一瞬。

　　“有人！”永生大呼。

　　杨凡一下停顿，眸光凛然，双拳紧握，拳头之上泛起金彩涟漪，一念之间便可引动大恐怖‘三界神拳’。

　　而他之所以暂时击退五大贵族，还要再遇夜未央、阿修，是已经预料到哪怕离开中州，恐怕也会有暗中的敌人。

　　比如冥神、比如武神、比如帝王内族，或者归星魂、王玉京等等，都在他的想象之中，双拳终究难敌众敌，他要借的势，其实并非夜未央、阿修的实力，乃神秘离开的手段。

　　特别是夜未央，来自潘多拉圣域，当下迟迟不显身，定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对于这一点，思绪冷静的杨凡绝没有丝毫疑问，他的直觉非常相信，因为他们是伙伴。

　　然而，下一瞬间――

　　杨凡做梦都想不到，看见了谁。

　　“萱儿？”他目瞪口呆。

　　他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他怕保护不了那个女人。

　　可是蓦然之间，就在他的远方，龙萱已化作一道流光而来。

　　她身着雪白的长裙，曼妙身影倏地一顿，其绝美的脸颊之上布满焦急之色，看着杨凡，只有一句话：“杨凡，快跟我来！”

　　一话落下，龙萱往前飞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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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凡微微愣住了。

　　一切太过突然，他满脑子尽是为龙萱担心，现在她来了，又走了，仿佛两人有极大的危险一般。

　　“快走，我姐姐在布阵！”

　　前方的龙萱，又一声急呼：“五大贵族迟迟不动，是在激活中州蕴藏的奥秘，那些巨大的建筑，一旦爆发，覆盖整个中州，我们再也跑不掉了，杨凡，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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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艘远仇地酷艘恨战月故显我永生一答，看不见的无穷帝气，便是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弥漫广阔天际的前方，哪里料到，仅仅一瞬。

　　“嗯！”杨凡流露吃惊之色，当下再是冷静，也思考不过来了，一瞬便展开速度，追上龙萱，与其并肩而行。

　　高高天际，蓝天白云！

　　两人飞快的穿梭着，四面八方放眼望去，仿佛也没有危险，没有敌人，然而半刻之后，天空莫名有些虚幻，似乎茫茫白云都一丝丝舞蹈、飘摇。

　　杨凡的目光，竟是逐渐痴呆起来，甚至他的行动，都有些不由自主，像是被身旁的龙萱所操控！

　　事实上，全世界的空间影像中，现在的杨凡诡异之极，他并非笔直前行，而是在天空一个不大不小的地方打转，周围一片虚幻空荡，他的身边，更非龙萱，仅是一团白云。

　　但天下的修士，凡俗之人，看见杨凡迷失的样子，一点不为他担心，只想他赶快去死。

　　“就是这里，我们进去吧。”龙萱忽然停了下来。

　　她的嘴角边，悄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她与杨凡的面前，则出现一团虚幻的旋涡，她与其在说话，不如说是掌控痴呆的杨凡，身旁这个男人一只脚步已经抬起，即将一飞冲入，猛地一瞬间。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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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不不不方后察接月毫情指“嗯！”杨凡流露吃惊之色，当下再是冷静，也思考不过来了，一瞬便展开速度，追上龙萱，与其并肩而行。

　　无穷帝气、生命之火皆是笼罩杨凡。

　　刹那间，他全身萦绕帝王绿的璀璨火焰。

　　他的眸光逐渐闪烁。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此乃永生在最关键的时候，以帝气试探这团虚幻的旋涡，终于察觉到异常，而之前，永生也试探了龙萱，感觉很奇异，不能说无法洞彻，只是显得很梦幻缥缈，它实在拿不准，或许龙萱提升了境界，得到大造化。

　　令永生一时认为毫无危险，所以没对杨凡多说。

　　这其实，来自对手的考虑！

　　对手了解杨凡有永生、有帝气，所以，才用一团白云化作龙萱，造成短暂的障眼法。

　　现在，洞彻异常后，永生立刻心灵传音，大呼：“杨凡，她恐怕不是龙萱，你醒醒！”

　　可惜，为时已晚。

　　爱情，总是让人冲昏头脑。

　　身旁的龙萱，忽然像爆破一般，化为白云之光，以一股极其强大的御天地尊的力量，猛然撞去杨凡胸口。

　　嘭一声！

　　杨凡周身破碎，肉身化为无尽的尘埃颗粒，其中，还有无数尘埃般的血脉在流转，有一滴，藏着修士的命根，奇点。

　　他真是如何都想不到，刚刚成就大神，竟会遭遇这般诡计，他妈的，还是地尊人物不要脸，这样动手！

　　奇点之中，杨凡意识猛然清醒了，怒火滔天！

　　“呵呵呵，杨凡，东州一别，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一个美丽的男人出现了，颇为虚幻的立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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