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牛皮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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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
面对这位桀骜不驯的朴素农妇，李权感觉很轻松。[燃^文^书库][www].[774][buy].[com]对对方的排斥视若不见，笑眯眯地坐在了老木板凳上，翻开桌上的扣着的茶杯。
“你这是茶摊，我当然是来喝茶的。”
有了绿竹的事情，如花对这个大老爷更加讨厌，毫不客气地道：
“我过，我的茶摊不欢迎你！”
李权犯贱起来挡都挡不住，听着如花的冷言冷语反而倍感亲切，比家里言听计从地的娇~妻美妾有意思了。
李权老神在在地玩弄着积满了茶垢的杯子，不紧不慢地道：
“怎么就不欢迎我了没记错的话，我似乎没得罪你吧再了，你开店做生意，不管是谁，来着是客，哪能因你个人喜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况且今天我是带了铜子儿出门的。”
罢，将一吊铜钱拍在了桌上，得瑟无比，坐等如花出招。
如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怎么撵都撵不走被他这么一，再不做他的生意怕是要被四周的茶客笑话。
着李权似笑非笑的嘴脸，如花也不知道是啥感受，就是浑身不自在，赶紧给他倒了茶，急忙走开，生怕了他一眼。
“老板，你叫啥名字以后我每日都要来此喝茶，一直叫老板显得生分。”
如花狠狠地瞪了李权一眼没有搭理。倒是周围的茶客来了兴趣，心道这李老爷的跟传闻中的不大一样啊。没穿正经的官服，只有一身便装，打扮也不是那么严谨，一根腰带也轻飘飘地垂在一边，一身汗水带着股臭味，哪像什么大老爷
有些个在前日见到李权来茶摊喝茶的茶客发现其中有些不对，李老爷对茶摊老板的语气就是跟别人不一样！难不成这李老爷真对这快三十的老女人有兴趣
别人眼中的老女人在李权的眼里那可是风华最盛的玫瑰，虽然很扎手，但还是想再凑近点儿。
见如花不理自己，李权也不恼，端着板凳坐到了几个茶客的中间，问：
“喂喂，你们知不知道这茶摊老板是何许人”
一堆茶客跟传闻中高高在上的李大老爷聊天显得有些紧张，畏畏缩缩地道：
“这……这里的老板叫如花，像的已经二十九了。”
“如花”李权若有所思地撵着自己的山羊胡，一眼的贼光，然后莫名其妙地了句，“此如花非彼如花啊！”
“李老爷的还认识别的如花”
“没有没有。”李权连连挥手，接着又问，“有谁知道得详细些么”
茶客们面露难色，觉得背地里长道短有些不妥。李权却从钱袋里摸了一定白花花的银子放在桌上。
这下一群茶客的眼睛都开始放光了，七嘴八舌地了起来：
“这如花啊，开这间茶摊已经开了快十八年了。从还是个丫头的时候就开始，那时候对面的怡凤楼还是家酒楼呢！”
“对对！我可在这间茶摊喝了十八年的茶，那时候还想着讨如花做老婆呢！”
“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李权脸色一沉，低声呵斥道。
周围的茶客强忍笑意，暗骂刚才话之人是傻子。现在谁还不出李大老爷对如花有意思，这癞蛤蟆还想染指李大老爷上了的女人，摆在桌上的银钱怕是没有他的份儿了。
刚才的人回过味儿来，懊悔非常，想要挽回，连声解释：
“李老爷莫要生气，我那也是想想而已。那时候可有的人喜欢这个如花呢！提亲的也不少，可哪曾想这如花的眼光高着哩。硬是一个人也瞧不上。现在都还是完美无缺的宝玉呢！李老爷可要生把握。”
……
……
挨着茶摊的是如花住了十年的瓦房，简单但是整洁。
瓦房的门开了一条细缝，一双眼镜悄悄地注视着茶摊的动静。
早上仓促的碧溪村之行让绿竹丫头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如花的茶摊，如花要忙着做生意，自己则一个人躲在如花的家里默默流泪。
她没想过的自己费尽心思的作为到头来只是天真的一厢情愿，更没想到那个跟自己海誓山盟的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那些刻薄的话语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喜欢的男人不要自己了，李府也回不去了，家人也失去了联系。绿竹变得一无所有，要不是还有花姨值得依靠，怕是要生出轻生的念头来。
屋子离茶摊很近，绿竹本躲在屋里伤心，忽的听到了李权的声音。
一开始还以为产生了错觉，随后掀开门一。
那不正是老爷么
“老爷怎么回来这里难道是来找我的”
毕竟是有过夫妻之实的，丫头心里少有些李权的影子，想着老爷亲自的来找自己，心中生出了些许期待。但随后发现老爷并不是为了自己来的，心中又了点儿失落。
……
……
晃眼，夕阳掉到了江里，暮色来临。茶客们心满意足地结束了一天闲聊，丢下茶钱各自回家。
茶摊没了客人，绿竹从屋里出来帮着如花收拾残局。丫头在李府修身养性一个月，把人给养懒了，收拾了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直叹花姨能干。
绿竹现在没想伤心事儿，刚才听到老爷和花姨的对话，让这丫头满心的疑问，等收拾得差不的时候，丫头才不动声色地：
“我家老…。李家老爷来花姨的茶摊了”
如花想着那块牛皮糖，皱起眉来：“是啊。”
“他经常来花姨的茶摊喝茶么”
“没有，就前日和今日来过一次。”
绿竹狐疑地了如花：“李老爷怎么对花姨那么和气”
“和气你哪只眼睛到的他和气了”
“你不知道，李老爷在家里可严肃了。从来不会像今天对花姨这样，要是谁敢像花姨这样对老爷话，肯定是要挨板子的。老爷不但没有生气，还对花姨笑脸相迎，我哪……”绿竹突然狡黠地一笑，“李老爷肯定上花姨了。”
“你个死丫头！还敢胡八道！你现在是投靠花姨，信不信花姨把你撵出去。”
如花慌乱的模样让绿竹欢喜起来，笑嘻嘻地退开一段距离：
“李老爷以前是霸道了些，但现在性子变了，人挺的。再竹都已嫁过一次人了，花姨还是个黄花闺女，这怎么成”
绿竹的话像是触到了如花的伤口，气氛沉了下来。
如花望向了碧江。
“我这辈子都不会嫁人的。”
像是跟绿竹，又像是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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