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0％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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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愣，半无奈半纵容地说“可以，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
“会给你带来麻烦吗？”林清河有些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不会。”男人很认真，声音低哑“如果是你的话，我很乐意。”
他靠近女孩，弯下身来，诱哄道“来吧，小丫头。”
林清河眉眼一凝，嘴角一抿，伸出手来，探向那张面具，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没有拿下那张面具。
想了想，她向男人伸出小手，询问“你可以再过来一点吗？”
男人果真听话，又凑过去了点，两人之间的距离无处可逃。
林清河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在他耳边开口“是你吗，墨染哥哥”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下，随后抬起身子，开口向公众解释“这位女孩突然不想要看我的真容了。”
顿了顿，又看向女孩，认真思索了下“作为替换，我给你一个拥抱。”
怀抱落下的那一刻，女孩清楚地听到，自己的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不同于演唱会时的声音，也不同于在公众面前解释的声音。
男人声线一转，话语之间，是女孩熟悉的那个声音“是我。”
轻轻地碰了下，男人迅速离身，随后让女孩下去，接着完成还未完成的工作。
台下，梁良舟看着台上两人的互动，内心涌过一丝燥意，眉眼很淡，淡到几乎看不见。
他闭了闭眼，无视心脏处传来的钝痛感，而后若无其事地勾了勾嘴角。
女孩直愣愣地走下台，她好像被棉花包着，软软乎乎，连脚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真的是他，徐墨染。
在自己三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带她搬过家，自己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没有小伙伴愿意和自己玩，只有他，伸出手来把摔倒在地上的自己扶起来，礼貌地告诉那些人不要欺负自己，并且让自己可以叫他哥哥，这样就不用担心被别人欺负了。
小小年纪的林清河，不知道什么叫做青梅竹马，但却知道只要这样自己就可以不用被欺负了。
于是她抿了抿小嘴，绑在肩上的两个小麻花辫微微摇动，随后咧开了嘴，甜甜地笑着说“墨染哥哥。”
女孩白皙稚嫩的脸上，有着两颗小巧可爱的酒窝儿。
徐墨染一看，温和地朝她笑了笑，说道“那我就叫你小丫头，好么？”
“嗯嗯，可以哒。”女孩用力地点了点头，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很像夏天湖面上的璀璨万光。
梁良舟一看重新回到自己身旁的女孩，她的神情有些恍惚，似在陷入某种回忆里，身侧的手不禁握成拳，指甲狠狠戳进皮肉里，很快，鲜艳的红染了他的手，只是他仍不知。
此时，女孩缓了过来，她看到男人差得不能再差的脸，不免有些担心，拍了拍男人的肩“你怎么了？”
微微歪了头，凑近了一点，开口问道“没事吧？”
身旁女孩清甜的气息环绕了过来，他紧绷的肌肉瞬间松弛，慢慢吐出一口浊气，嘴角勾了勾“没事。”
看了看台上，应该是快要结束了。扶了扶手上的表，转头看了看女孩“要回去了吗？差不多要结束了。”
“啊”看见男人有些苍白的脸，女孩有些于心不忍，他身体不舒服成这样，自己还没发现，还让他陪了自己这么久…
一时有股愧疚缠绕上心尖，此外还有几分疼意。但她没有时间仔细探究那其中表明的深意，将男人微微往自己身上靠了靠，想要拉他起来，带他回家。
男人察觉到女孩的意图，抿得很紧的嘴唇微微放松，冰冷的眉眼也有要软化的迹象。他将一点点自己的重量压在女孩身上，确保女孩不会太累，而后，两人便走了出去。
室外，已是一片夜色。黑漆漆的天空，有着几颗璀璨的繁星。林清河弯了弯嘴角，心想“真好，明天又是晴天。”
她望向男人，有些担忧“先把你送回去”
…
梁良舟“…”
自己看起来有那么虚弱不堪吗？自我怀疑了几秒，最终轻咳了几声，耳尖微微泛红，安慰女孩“不用担心我，先把你送回去。”
看着女孩有些执拗的眼神，男人败下阵来，好似无声叹了口气，说道“我会让人来接。”
“谁？”女孩有些不相信，一双水瞳直直盯着他。
“我助理。”男人微微弯下腰，捏了捏女孩的耳，随后又捏了捏脸，低声开口问道“你在关心我吗？”
不等女孩反应，又抢先说了一句“看在我不舒服的份上，能不能说点我想听的。”
一瞬间，男人的脆弱和不堪一下展现了出来。
女孩看着他那颤抖不止的睫毛，想了想，踮起脚尖，碰到了那片黑河，轻轻地捏了捏，很是温柔“很关心的。”
随后遮住男人的视线，小声说道“不是看在你不舒服的份上。”
“呵呵呵。”男人胸膛里闷出几声笑，他将女孩的手放下，而后回握在手心，细细摩擦。
他问“那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昂。”女孩小声嘟囔了句，红扑扑的小脸，像早晨初升的太阳，很是晃眼。
像是下足了勇气，她抬起头，直视男人“你听好了！”
男人一挑眉，有些意外，勾了勾嘴角“昂，我听着呢。”
砰砰砰
她按耐住自己快要跳出的心脏，有些羞涩，娇滴滴地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有点”男人似乎有些不满，但还是再次开口问道“有几点”
女孩想了想，捏起拇指和食指，在空气中扯开一丝距离“这么点儿。”
随后探了探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吗？”
风，吹起女孩的黑色长裙，一双清澈见底的眼，里头有风的影子。
她又歪了歪头，踮起了脚，摸向男人的头，软软的，和一开始她所认为的暴脾气一点儿也不像。
嗓音清甜“我保证，随着时间的推移，会一点一点往上加哒。”
“满意了吗，预备男友？”
“嗯。”男人的眉眼终于软化，心口处那窒息的燥意，在女孩的安抚下，有消失的迹象。
他低低笑了笑“很满意，女朋友。”
“诶？”
林清河有些恼，“是预备女朋友！”
“来，跟我念，预_备_女_朋_友。”
“啊。”男人眼里闪过促狭的光，低声诱哄“预备后面的那三个字是什么”
“男朋友啊！”女孩有些气愤，双手叉着腰，怒视男人“你记忆力怎么这么差呀！”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一张小脸爆红，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男人好听的笑声还在耳边响起，她简直羞愤得想去撞墙。
下一秒，男人拉住了她，认真地盯着她，有些叹息“是啊，那就要麻烦善良美丽可爱的女朋友多多担待记忆差的男朋友了。”
“哼。”女孩有些傲娇，再三强调“是预备的，随时可以换的！”
男人漫不经心地把玩女孩的手，声音低沉“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说完，理了理女孩的头发“走吧，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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