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要靠近RPG

[零号机驾驶员之一的eva目前正在进行调和实验，无法驾驶初号机。]

        [让另一个过来。]

        [知道了。]

        [在。]

        [代替你的人不能派上用场，你再出战一次吧。]

        [是。]

        我的记忆是模糊的，有些东西无论怎么想都记不起来。

        阿宽说这是我的大脑为了保护自身而启动的特殊行为，是用来规避让自己精神受到二次伤害的手段，简称失忆。所以我并没有很在意我那些失去的记忆，因为那些东西是会让我感到痛苦的东西，我不喜欢疼痛。

        今年是2029年，距离近三冲已经过去了11年。原nerv总部的实验人员渡边宽不知为何来到了早已荒废的伯大尼基地，带着我一起。根据超级计算机key的说法，是总部的要求，从2025年重启的重建计划。

        按道理来说，如果是要重建一个超级研究基地的话，那么人手绝对不止一个。可这庞大的基地只有我与阿宽二人。key告诉我，这是因为这里的l结界密度之高不适合正常人长时间作业。阿宽的特殊身体体质给予了他可以在这种高浓度l环境下工作的条件。

        也只有他一人能如此。

        插在基地附近的l结界净化器系统依旧运转着，根据key的说法，早在2025年这台装置就已经在开始工作了。

        这里曾经有其他人的存在，但不知为何没了踪影。

        伯大尼基地并没有使用由赤木直子博士制作的三贤人超级计算机系统，简称magi。伯大尼基地是典型的科研机构，它的建设初衷就是为了解刨研究埋藏在冻土之下的第三使徒。在此基础上，还要建设mark系列的实验体。

        或许是为了不受到额外事件的影响吧。根据key所说，日本松代的magi二号，以及德国柏林、德国汉堡、美国马萨诸塞、中国北京的五部magi曾试图侵入nerv的magi主系统。

        但key与magi从根源上来说都是类似的。它们的思维方式近似于人类，不只是因为它模拟出人类所有的左右为难思考模式，并且还采用人格移植的操作系统，一种将人类的逻辑思考模式移植到电脑上的系统。

        但我至今不知道key的思维模式是什么。毕竟就算它再怎么像人去思考，总归是一台机器罢了，它也要服从最高领导人的指挥，也就是渡边宽的命令。阿宽允许我自由查看保存在key终端的东西，但有一些东西被渡边宽锁上了，只有经过他的允许我才能进行查看。

        我开始往伯大尼基地的更深层走。

        整个伯大尼基地由10条垄沟，5个边狱结界壁，三大主轴，以及一条最终结界圈所组成。但在之前，由于2017年五号机驾驶员真希波与第三使徒的战斗导致地面建筑全毁，以伯大尼基地为中心，半径十米外的区域全部氧气在使徒的爆炸下消亡。此过程被称为核心化，原因是lcl结界密度过高导致。

        但正如我先前所讲，有了l结界净化器系统的帮忙，这里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不过，可以通过残址看出这里除了2025年的净化器系统外，还有更加久远的封印柱，只不过它们因为爆炸而结束了生命。所幸五号机的爆炸并没有波及到地下设施，而且2025年的后来者又以惊人的速度建造了新的设备，基本与原先的状态并无两样。

        深层依然能看见当初第三使徒苏醒后袭击基地的疤痕。我听着电梯哐哧哐哧的声音，每当我来到某一个特定点，头顶的照明灯就会亮起。纯白的世界，电梯的声音回荡在这空旷的空间。

        我是去玩游戏的。

        “key，阿宽在哪个地方？”

        [渡边宽博士正在dr-11区域工作。]

        很好，我在电梯上奔跑起来，马不停蹄地赶到自己的房间。我之所以如此心急如焚，就是为了玩一款名叫《咒术rpg》的游戏。

        这是阿宽送我的礼物之一。它与一大堆落灰的游戏光盘呆在同一个纸箱里，我也从几十张游戏光盘里相中了封面平平无奇的它。

        和储存在key云端里的那些讲述15、16岁的少年少女们恋爱喜剧的故事有所不同，我的生活充斥着冰冷的钢铁与只会按照程序工作的机器，丝毫没有人烟味。所以我才会被可以代入自身的角色扮演，也就是rpg类游戏深深吸引。我想与人类有所接触，我想更加了解人类，我想与人类缔结深刻的羁绊。

        如果是在许久之前的人肯定很难想象我这么想的原因，自从我有记忆以来，面对的只有阿宽。我嫉妒着故事里不想处理人际关系而避世的人，他们所逃避的，正是我所渴望的。

        抚摸、拥抱、牵手、亲吻……我从未感受过。

        我游玩《咒术rpg》已有3天，这3天里我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我已经成为了京都校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可攻略角色个个好感度50起步！

        好吧，这个好感度只要是熟人就会有了（除非个例？）

        这个游戏固定身份是京都校的咒术师，职业有高贵蓝色职业、尊贵绿色职业与卑微红色职业。俗话说最好的防御是把对方全杀了，最好的救治是无伤通关——

        我选择了红职。

        游戏有主线任务、支线任务与职能任务三大类。而支线任务分了普通支线任务与限时支线任务，限时支线任务有奖励随机、限时完成两大特点。

        类似于《心跳回忆》，时间安排是一个月四次活动机会，法定节假日自由支配。主线任务则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强制开启，普通支线任务可接可不接，职能任务的开放以人物等级解锁。

        在节假日中，如果获得了心仪对象的联系方式，就可以试着邀请ta出来。除了约会，也可以一同做任务，因为可攻略对象也是一个强力的队友。

        当然，在推进时间中还会出现不同的随机事件。在我三天的游戏时间，京都校知名性癖检察官三年级学长东堂葵就出现了三次。

        触发了[喜欢的类型]、[小高田百问百答比赛]、[挚友]三个事件。

        关于第一个问题，分别给出[帅气]、[可爱]、[性感]、[温柔]、[成熟]等选项，跟随我心，选择了[性感]。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也。尽管我从未能与[性感]相提并论的存在见过面，但从各种游戏、漫画、小说里早已获得了相当多无用的知识。而自己喜欢[性感]的人，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意识到的。穿衣保守的人与身穿比基尼的人站在一起，无论对方脸如何，目光总会第一时间落到那位皮肤裸露较多的人身上。

        或许放到尚有道德法治存在的社会当中，我的这种想法会遭到世人唾弃也说不定。但在这荒无人烟，只有无生命体相随的研究机构，我有这种想法也不会被怎么样。

        而在只有两个人参加的[小高田百问百答比赛]中，我借助场外外挂key的超强搜索功能，夺得满分拿下冠军。这两次事件下来，东堂葵的好感度以80的成绩高居榜首。就这么莫名其妙成为了挚友，但我对此并不反感。

        正如先前所讲，与人构建起联系是我最渴望的事情。

        ～限时任务·回收～

        任务名称：回收两面宿傩的手指

        任务简介：接到上级指令，你要赶在东京校派出的咒术师回收手指之前，得到它！

        任务奖励：？？？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限时任务，所以没有半点犹豫就接下了这个任务。

        根据游戏设定，日本一共有两所专门学习咒术的学校。一个在京都、一个在东京。两校互不干涉彼此根据地的事情，就连出差做任务也是能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

        所以，这个任务从剧情上来说是古怪的。

        谁会在意那么多呢？至少我不会。毕竟这只是一款游戏罢了。接下任务后，时间安排表便被占用了一天。

        日程安排表有[训练]、[理论课]、[休息]三种选项，我习惯安排三次训练一次理论课，等到人物疲劳濒临生病时才安排休息。如果要做任务，可以在开始执行安排前通过[任务栏]功能揭榜。任务的分级是根据咒术师的等级来分配的，分级越高，危险系数也越高，报酬也更高。

        在我三天的冲刺练级下，原先只是一个四级术师的我一下子晋升到准二级术师。不分经验值、奖励与难度，只要是张贴在任务栏的任务一出现就会被我撕下，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安排进时间表里。

        快进到限时任务当天。

        与模拟养成的日常不同，在执行任务时就会变成act类的游戏。精彩丰富的连招，难以想象数量之多的武器，奇形怪状各有特色的敌人，可能比《鬼泣》都更加出色。

        当角色刚踏入任务地点时，就自动加载了剧情，久违的字幕弹出时我还愣了一下。[我]环顾四周，只见四楼的玻璃被打破，玻璃落地的声音让我感叹这音效做得真不错。

        现在的情况是游戏的[我]在自己身上叠加了咒力冲刺向教学楼四楼，心里独白解释着那里有强大的力量，估计是两面宿傩的手指。又是一声巨响，当人到达目的地时发现墙壁被开了一个大洞。丑陋的咒灵正在戏耍两个男生，但是[我]注意力却没有放到他们身上，[我]做出短跑的预备跑姿势，深吸一口气，将力量全都汇聚在腿上，像是发射出去的子弹一样，由于离地时太过用力，混泥土被踩碎。

        进入boss战！

        我立马精神抖擞了起来，这可不得了，这可是开局以来第一次发现了boss。因为剧情，所以[我]偷袭了它一拳，现在是处于高空状态。被殴打了一拳的咒灵还没反应过来，我按下按键拔出武器将咒力全都汇聚在刀刃之上，由于职业需要，我开局将点数全都加在了与力量有关的属性上，天赋选择了[天才]，简单理解一下，就是学习速度会变快，可以耗费最短的时间学会最难的东西。

        无论是学科还是技能，攻击动作或直觉。

        在游戏里面，[我]对身体的每一寸肌肉的控制都近乎完美（学长东堂葵语）在空中旋转一百八十度来个华尔兹也不是难事。[我]快速调整了自己的落地姿势，将刀刺进了咒灵的体内，随后以刀刃为媒介，[我]将体内的咒力（mp）导入进它的体内。过量的不属于自己还具有吞噬性的咒力在它的体内四处冲击，像是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咒灵发出了锐耳的哀嚎，蓝色的火焰从它的五官冒出将其化成灰烬。

        等等？这就结束了？

        就连游戏中的自己也不可置信，再次进入过场动画，[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是在困惑为什么这么快结束。一道浑厚的男声突然从自己面前响起，压迫感施加在了[我]的身上，生物的本能让[我]往后弹跳几步，一个□□着上身脸部有花纹的少年明明看起来很嫩，却有这种像是反派一样的声音……他玩味地看着女生，用手摸索着自己的下巴，指甲漆黑尖锐，强大的怨念像是潮水一般冲向她。

        （我，在害怕？）

        [我]再次看向自己的双手，颤抖，感觉喘不过气。

        你内心……

        「恐惧」

        「兴奋」

        「无所谓」

        啊，是选项。

        因为有时间限制，你只是根据自己的想法选上了「兴奋」。

        （……真是够了，身体本能还真是诚实。）

        （不过，燃起来啊！）

        [我]摆出标准的格斗姿势，虽然身体是在发颤，但那又如何？人又不是真正的动物，不会因为恐惧而逃跑。[我]是咒术师，眼前这个非人的家伙无论是谁，是否会在此处献上生命都是要战斗后才能得知的事情。不战斗肯定会死，而且死的很难看。但战斗了，至少问心无愧，死不死是后话。

        “明明吓得发抖，还要攻击吗？无论哪个年代咒术师都是一样的愚蠢啊。”

        两面宿傩看向做出不知名动作的少女，她的眼神中是平淡，是无谓，是一潭死水，就算丢进一块石子，也只会泛起涟漪，不会得到回响。不愉悦，他更喜欢看见人类对于自己的存在而瑟瑟发抖，尖叫忏悔地流泪，而不是像这样，什么态度都没有。那就把她打到认错为止，认识到自己在面对他时应该所流露的情感该是什么。

        第二阶段开始！

        果然嘛，果然刚才那个只是小怪而已，这个剧情用了大量笔墨去刻画的角色才是我要处决的目标。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还在不远处的男生表情狰狞地冲向了[我]，我差点没反应过来赶紧格挡，重拳落在[我]的手臂上，hp掉了。强大的冲击力震得[我]发麻，我赶紧操控人物拉开与他的距离，他没有经过系统性的训练，拳法乱无章法，但力度却比经过训练的人还要强上几倍。

        拳击并不是单纯的近身搏斗，它也是要拼脑子的。他的臂展要比[我]长，如果我不想办法化解他无脑的冲拳那就会单方面的挨打。[我]在力量上是比不过这个八块腹肌的男人的，我松开按键停下躲闪的步伐，微微弯腰握紧拳头发力从下往上冲向他的下巴，但是异常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不要用我的身体伤害别人啊——好疼！！”

        [我]的力度或许是太大了，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的少年被[我]一拳打到下巴，眼泪都流了出来。这个男孩的身上出现了一种未曾见过的buff效果，[压制]。

        什么情况，刚才在和我打架的原来不是他本人吗？

        他吃疼地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泪水汪汪地看向[我]，如果不出意外，明天这个少年的下巴就会泛起淤青……不过一般人接下[我]这拳下巴都粉碎了吧？果然这家伙不是单纯的npc吗。

        “喂，别动！”

        二人一同看向那个满头是血的黑发男生，啊，说起来刚才确实有他呢。不过一直默不作声的，都忘记他的存在了。不知不觉从战斗过渡到了过场动画，我丝毫没有发现异常，津津有味地看着游戏演出。

        “你已经不是人了，现在依据咒术规定，将虎杖悠仁——视为[诅咒]祓除。”

        我看着屏幕中这个黑发男生做出手势，然后[我]往前跨了一步伸出手拦住名叫虎杖悠仁的男生。

        “你在干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吗！”

        [我]很诚实地摇了摇头，毕竟是中途插进来的，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也是很正常的好吗？再说了一言不合就要把别人当作诅咒处死，可是一点都不礼貌的。黑发的男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我]的双眼太过真诚，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回想起前十分钟前发生的事，沉默了一会儿才徐徐道来事情的真相。

        虎杖悠仁吃下了两面宿傩的一根手指。

        听到这话的[我]立马转身抓住男生的肩膀，愤怒地说出了——

        [我的奖励为什么在你肚子里啊！]

        [快给我吐出来！]

        [你不吐出来我就没办法交差了！]

        这三个选项有什么区别啊！我选了第三个。游戏的[我]说完这句话后，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大概是明白自己犯下了什么大错。

        “交差……？你要两面宿傩的手指干什么。”

        原本紧张的气氛被这句话给破坏掉了，黑发的男生警惕地看向这个女生，他的视线看向衣领，上面是漩涡状的纽扣。是咒高的人，没有在东京看过她……那就是京都的人？为什么要跑到这边来。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不知道名字的人又变多了。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白发男人个子好高，他手里还提着十分不符合场景的塑料袋，上面印着甜点店的牌子。

        “五条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谁？谁来给你们两个局外人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和虎杖悠仁看着五条悟十分嚣张地拿出手机嘴里损着黑发男生，闪光灯咔嚓咔嚓地拍。他解释了自己前来的原因，俏皮地歪了歪脑袋。

        “所以，两面宿傩的手指拿到了吗？”

        [我]松开了虎杖悠仁，站在[我]身边的虎杖尴尬地举起手阐述了特级咒物现在正在他的肚子里面。听到这则消息的五条老师罕见地愣了一下，十分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真的？”在得到虎杖的第二次肯定后，空气一时凝固了。

        [我]揉了揉自己发麻的手臂，觉得这里不需要自己了。既然手指没有拿到的话，那就随便编个理由好了，只是可惜奖励没有了。刚抬起脚，就被那个白毛拦住。

        “你等等哦～我有话想让你转达来着。”

        ……被当作电话了。打算怎么回答？

        [不要]

        [好]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第一个选项，面无表情地走过他们两个身边。结果就是被男人抓住了自己的后衣领，[我]想把衣领扯回来，没想到衣服都快要撕烂了，他也坚决不放手。

        （……传话这种事情用电话就解决得了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用这么原始的方法。）

        [我]放弃了抵抗，男人大概是看出[我]脸上的悲伤，一点也不拐弯抹角地解释了原因。

        “因为我要告诉的对象是你们的校长哦，那个古板的老头子。”

        哦，原来是乐岩寺嘉伸啊，那没事了。

        [我]放弃了逃跑，盘腿坐了下来开始看他们两个对话。确认了女生没有逃跑的嫌疑，五条悟这才跟虎杖沟通了起来。

        “……你是京都那边的人吗。”

        现在在[我]身边的是那个男生，女生伸出手，用另一只手支起脸颊侧过头看向刚刚被五条塞了塑料袋的男生。

        女生大概是自我介绍了一番，伏黑惠处于礼貌也向你伸出手，二人的手握了一下，算是认识了。伏黑惠在碰到她的手掌心时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一个女孩子的手会是如此的粗糙。大概是刻板印象，这么说可能会惹人生气，但是他先天认为女孩子其实都是软软的。女孩无所谓地收回了手，发现人家还在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

        他好像很在意的样子。

        [解释]

        [不解释]

        我点了解释，然后一段泛黄的回忆插了进来。

        记忆中的[我]没日没夜地刻苦训练，虎口流血，掌心起茧，被刀割伤，虽然是天才，但天赋放在那里不用迟早一天也会生锈。[我]和东堂葵过招被打得鼻梁歪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被三轮的简易领域阴了好几会，机械丸的咒力轰炸，加茂学长的赤血操术……在这三个月的时光里，[我]可是在前辈的无间断关照下强行成长起来的。

        毕竟设定中的我，是之前对于咒术界任何东西都不懂的普通人。

        这一段算是补充了人物设定，我看着五条和压制住两面宿傩的虎杖悠仁结束战斗。伏黑惠觉得女生的训练程度和禅院学姐有得一拼，甚至可能更狠，他很佩服这样的人。

        五条点了一下虎杖的额头，然后虎杖眼一闭就昏倒了过去。伏黑惠赶紧从地面上起身抱着那个塑料袋，跟五条交流了几番之后，说出了震惊我一百年的一句话。

        “这是私情，请想想办法。”

        什，什么？！屏幕外的我看到这句话瞳孔都地震了，这两人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吧！

        五条悟答应了他的学生，随后把视线放在了坐在地面上的[我]，弯下他的腰，好像委屈了他这个大高个一样。

        “麻烦告诉那个老头子，以后东京的事情由我们东京人来管，京都的就不要插手了。对啦，虎杖悠仁，两面宿傩的容器，我们东京就先收下了。”

        以上，[我]修改了一下措辞，把大概的内容告诉了乐岩寺校长。他握着土陶杯的手都爆出青筋了，要不是茶杯里面是滚烫的茶水，估计下一秒就要捏爆了。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老年人，他快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放下茶杯摸了摸胡须，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你大概还不知道伏黑惠、五条悟是什么样的人吧，我跟你简单解释一下。”

        这道题我还是会的，在好几次的女子茶话会中，学姐三轮霞都会跟我炫耀他的偶像五条悟。以至于我的脑海里都塞满了关于五条悟有的没的知识。例如他喜欢吃甜的，身高有一米九以上，家里很有钱……

        从校长的嘴里，我大概得知了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伏黑惠身为御三家之一禅院家的血脉，拥有禅院家相传术式「十种影法术」，如果没有意外，他会成为咒术界的一颗超新星。而五条悟则是日本咒术界里现存最强咒术师，为人性格恶劣，乐岩寺校长多次在谈话中告诉[我]不要随随便便接触这个随便的男人。

        “你是一个可塑之才……仅仅入学几个星期就有如此的力量，继续努力，让我这个半截入土的老爷爷看看你能发展到什么地步吧。”

        他十分欣慰[我]近期的表现，不出意外，他会向上级推荐[我]成为二级术师。[我]乖巧地点了点头，咒术界高层那一套早就被我搞明白了，估计再过几个月[我]的等级会比庵歌姬老师更高了。退出了校长室，发现主线任务竟然更新了。

        [为东京都校姐妹交流会做准备]

        ……啊？什么时候？不给个准信吗！

        “惠知道那个女生吗？”

        家入硝子在给伏黑惠治疗，五条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坐姿十分嚣张。伏黑惠没有太在意外校的事情，除了那几个在大事件中出名的人，还真的一无所知。

        “那个女生可是天才哦，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在未来可能会比我还厉害说不定。”

        真难得，性格糟糕透顶的大人会说出这种话。家入硝子在内心里感叹，伏黑惠又想起那个跟他对话的女生时的表情，那是波澜不惊，感觉做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的表情。

        “他这次说得确实没错，那个女生今年才知道世界上还有咒灵这种生物存在。”

        今年？伏黑惠瞪大了双眼，那在空中调整自己身体的姿态，干净利落的斩杀，面对强敌时的无畏，身上所展现出来的感觉完全让人察觉不出是一名初学者。

        “……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她？”

        “啊，其实她原本是要加入我们东京的啦，结果因为她说京都离家比较近，最后就选择了京都。”

        “一回到基地就玩游戏吗。”

        在我背后传来诡异经过电子处理过的声音。

        “阿，阿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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