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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露锋芒


范玉哲料想那天夜里可能陈羽安没有睡着,这是不愿意理自己了,罢了,这种连自己都看不清的感情,就这样不用开始。

        时间过的飞快,在不舍得也要离开,陈羽安出门时,范玉哲没有送他,就只是躲在窗户边,自己实在是害怕分别,尤其是他,陈羽安,一直跟着自己的弟弟。

        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范羽安的生活很简单,还是每天早早起床,亥时休息,和父亲一起行医治病,晚上难眠时在一人披上外衣,到莲花边静站,这时范玉哲最放松,眼前的莲花早就掉落,倒是有种浮光掠影的痕迹,不知远方的人会不会也借月相望。

        塞外的环境恶劣非常,黄沙漫天,狂风刮的白昼如黄昏,陈羽安在帐篷里看着地图,国不太平,要想小家平安就要先守护大家,离开家乡到这里实现抱负时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不能去幻想不可能的事情,比如自己妄想和范玉哲在一起。

        陈羽安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做什么事都不喜欢去想他的前因后果,就是凭现在的现象决定,可是面对范玉哲,陈羽安犹豫了,自己是义父拼命救回来的,小时候跌落水塘,濒临死亡,是范玉哲拼命救回来的,自己欠他们太多了,如果表明会怎么样?范家起码也是名门望族,本来自己就是被偷偷救助,父母被奸臣害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找到报复,自己要想不连累他们,就要离开,越远越好,最好的是可以自己可以独当一面。

        战场是最血腥的地方,黄沙飞舞,侵入每个战士的毛孔,汲取每份水分,战火滔天,四面楚歌,从黄昏到白昼,从沙漠边缘到沙滩戈壁,仿佛没有思想的刀,只要不是战友,救一定要杀,杀光,不管身份,年龄,可是经过一个多月的疲惫迎战,满营士兵都苦不堪言,将领还是只顾眼前的指挥士兵蛮力去应战,没有战术,没有合理的应对措施,大有穷兵黩武之意,战士们虽然知道这种作战救仿佛自杀,但是敢怒不敢言。

        又是一次所谓的战略迎战,但是大家都知道,说是集体自杀都不为过,东面就是悬崖戈壁,满是碎石,根本没法逃脱,西面和北面都是敌人的军营,到那里部署作战更是不可能,而仅有的南面就是薄弱的自己的战营,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的可能,陈羽安分析一下局势,虽然自己所在的军营至多有五万人,对方有二十多万,但是在后方还有剩余军力,而这次慕国派出的俩位将领又是出了名的不合,那不如派出一名士兵佯装投靠,爆出假的军情来迷惑他们,两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必然会有自己的见解,势必要标新立异,从而就算想法一致,也会为了彰显不同而产生分歧,况且双方势力悬殊明显,且一直处于劣势,就算自己判断有误,也可以从人数上压倒,万一判断无误,也算是立了一功。

        陈羽安打算把计划告诉祁将军,可是祁将军哪里会听取一个不起眼的参将的话,坚持按照原计划出兵,此时的战士们都已经疲于应战,更拥护新的作战方式,在听说陈参军有计谋后哦,纷纷表示愿意追随他,唯他马首是瞻,反正都是死,不如信一信眼前的年轻人,这人虽然平时话少,多数情况下是安静的,况且是通过真才实学选拔的,不如试试。

        可惜当时的祁将军足够自信,或者是足够自卑,放弃生还的希望,直接迎战,只开战不过半炷香,陈羽安镇守的地方救被占领一半,丢盔弃甲,满眼的血色,慕国士兵所到之处一片哀嚎,这样迎战太被动了,不出一炷香时间,就可能完全败下阵,陈羽安冒死挟制祁将军,跳到祁将军的高头大马上,从背后掐住喉咙,“祁将军,请恕手下这次无法听候您的派遣,如今敌强我弱,这样直面冲突必然如鱼肉任人宰割,为何不采取迂回方式,起码可以为撤离做好准备,不至于全军覆没,”“你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如今敌我悬殊这么大,任你是天皇老子也没有半点胜算,”“还请将军给我个机会。”

        那天范玉哲被连夜请进襄王府,已是子时,来请他的人也没有描述襄王的病症,只是命他快些动身,虽看不上这些达官权贵高高在上的嘴脸,医者父母心,这么晚一定是有疾病不能拖延,等马车一路颠簸到襄王府,已经快到丑时,来迎接的是传闻中襄王的亲信男宠南允,范玉哲向来不关心他人私事,只是了解情况后,就急匆匆的进襄王寝室。

        榻上的人没有发出声音,自是用帷幔遮着,看不清,南允一同跟进来,“襄王这个病症持续多久了?”“子时刚过,”范玉哲把帷幔里人的手拿出来,把着脉,脉象很稳,有些弱,也没有什大毛病,就是手有些热,估计是发烧了,“你们不用担心,襄王就是发烧了,我开几副药你明天来抓,今天夜里就用冷水打湿毛巾,覆在额头,多换几次就行了,”说完就要起身,眼前的人微微动了一下,守在身后的南允赶紧向前握住手,范玉哲收拾药箱,“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安心养着就好,”“郎中留步,”说话人是南允,把榻上人扶着坐好就拉住范玉哲的衣服,“郎中有所不知,我们请您来医治的不是发烧,而是,”榻上的人干咳一声,似乎要掩盖什么,“我听闻范郎中医术高明,还为人本分老实,就觉得这事求郎中,郎中必定会答应,”“襄王请讲,”“你说,南允,你捅的篓子,”“范郎中可知断袖?”范玉哲怎么也没想到,这句话还可以从第二个人口中听到,顿时回想起对陈羽安做的事,不由得心虚,但还是面容平静,“略知一二,不防直说,”襄王轻轻打了南允一拳,“就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的,还请郎中帮我看看要不要紧,”“那请襄王配合。”

        从襄王府出来,范玉哲才敢松口气,好在襄王只是有些感染,休息老实几日就好,已经是辰时了,马车迎着朝阳,那个在边关的人,是否睡的安稳?

        战事还在进行,不同的是,戎车上的人是陈参军,根据情报,敌军正打算一举歼灭,认为他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所有将领倾巢而出,只为打的痛快,陈羽安就命令小部分战士前去敌营,没有看守就把他们的老巢给破了,再把所有战士兵分两路,从两边包抄,用马车拖拉树枝,造成自己援军来救的场面,以此迷惑,在这样的情况下,慕国士兵真以为在后方的援军到了,纷纷走向戈壁,陈羽安获得主动权,加大火力,全力歼灭,一阵刀光火影,黑烟散去,戈壁上的人,无一生还。

        又是一年春风和熙,范玉哲跟着父亲到山上去采草药,陈羽安离家已经两年,两年来没有音信,可能死了吧,范玉哲割着穿心莲,愤愤的想着,最好死在外面永远不要回来了。

        “莫不是穿心莲招惹你了?”父亲看着被范玉哲割的草药已经快散了,叶子都被捅坏,“没有,”范玉哲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这穿心莲可是好物,清热解毒,还能去火,”“父亲,我没有,”“好,就当你没有吧,这个羽安啊,都两年多了,还没有半点音讯,你说会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才不会!”范玉哲很快的接话,几乎是条件反射,自己可以怎么说都行,因为知道一定会是假的,一定会是假的!但是旁人不行,旁人在说这些话时没有向他一样在心里祈祷,万一说出来被鬼神听到当真了怎么办?

        不多会,太阳已经透过枝桠打在父子俩的背上,“父亲,还是我来吧,”范玉哲说着救把药娄拿过去,背在自己身上,立马又被父亲拽回去,“你不会嫌我老了吧,告诉你,我年轻着呢,你现在让我在翻几个跟头都行,”说完就假装气鼓鼓的走在前面,看着父亲佝偻的背,范玉哲又陷入痛苦矛盾中,自己这样天天思念一个男人,自己的父亲又是这样疼爱自己,个中滋味只有自己能懂。

        走进城里才看到,城中百姓夹道而站,似乎在盼着谁回来,范父看着自己想要知道怎么回事,范玉哲也看着他,问问身旁的人,“劳驾,这是有什么人要过来吗?”那人一脸不可思议,“你不是次城中人?”范玉哲有些无语,这人他眼熟,前几天这人还握着屁股来求他,自己被缠着亲自给他抓过蒲公英、黄柏、赤芍,丹皮、桃仁、白芷、土茯苓来医治他的恶疾,现在就不认识了,“我次城的,”“那你不知道?”“我当真不知道,”“你连这都不知道?”“多谢,”范玉哲说完就要离开,身后的草娄被拽住,还是那个人,“对不住啊,刚刚只觉得你生的好看,就想着躲和你说说话,现在我才认出,你不是德善堂的神医吗?今日穿的不似在药铺的白色,我有些没认出来,嘿嘿嘿,只觉得更好看了,”“抬爱了,”“对了,范神医,这是边塞全胜大将军回来了,要进宫见圣上呢,”“旁边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插了一嘴,“瞎说,哪里是什么大将军,听说就是一个小参军,因为一场战役,以少胜多,领导五万多人,打败慕国二十多万人呐!”旁边又有人接话:“何止一次战役啊,大大小小十多次,大多都是以奇法获胜,你们不想想,边界都多少年没有传来捷报了,”又有一人加入对话:“就是就是,你看那御史大夫的儿子,因为当官的爹,霸占将军多少年了,也没有个好结果,不是那块料,还天天带兵打仗,啧啧啧,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呦,”“就是,我那可怜的夫君就是死在战场的,”“你说这样说话,会不会被祁大人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啊,”范玉哲被挤出人群,也打算回去,刚转身,就听到刚才议论的人在说着另一件事,“哎哎哎,你们知道陈大人吗?八年前被陷害的清官,听说当年可是个顶个的好人啊,”“后来呢?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他?”“那是自然,你当时才多大,和他儿子差不多大,还不是太记事,”“呦,他儿子不是也被毒死了吗?”“谁知道啊,”那人说完往周围看看,放低音量,“听说有人在乱葬岗没有看到陈家公子的尸体,”“啊?那可是西域奇毒啊,怎么会有解药?”“那谁知道呢,这世上奇事多,高人多,谁知道,”范玉哲撂下一句:“话不可乱说,”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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