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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魔灵


司马用治军之下,各营军纪极为严明,说是三刻,但是两刻不到,各营便都列队在校场了。

        “祖将军,殿后之事若不可为,请马上撤退”,司马用对祖安十分看重,他们虽然是趁夜撤退,但是难免不会被发现,一旦元王街发现他们跑了,肯定会全力追赶的,到时候压力可就都到祖安这里了。

        祖安现在不过是焦热境巅峰,连半步大焦热境都差点儿,一旦被黏上,三大大焦热境手下,恐怕难有活路,所以司马用才叮嘱祖安,事不可为,马上撤退,从这里看,司马用能有如此威望不是没有道理的,将爱兵,兵才爱将。

        “将军放心,尽管南去,祖安必不负使命!”

        祖安说的铿锵有力,司马用却是叹了口气,祖安的性格就是这样,宁死不折,司马用虽然说是让祖安事不可为,立即撤退,但是司马用也知道,这恐怕也就是一句空话,祖安如果会退就不是祖安了,让祖安临阵撤退,无异于取他性命,这次司马用南撤,恐怕也会引起祖安不满吧。

        司马用看了看祖安,欲言又止,“唉”。

        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说一句“保重”。

        “走”,就算损伤惨重,司马用也还剩下几十万大军,几十万大军撤退岂会毫无风声,就算这里是灵域也不行,灵不是幽灵,是用走的,不是用飘的。

        司马大军撤退一刻钟后,天微微明,安静的司马大营让王樾感到了不对劲。

        “王樾?”

        轮回殿打败司马隆大军后,羊子渊带着残军大败而逃,杀不了羊子渊等人,但是胜利成果还是要收的,杨尚亲自带着人一路追赶,司马家外围的镇魂街守军也是不多,羊子渊不敢聚城而守,只能一路向着晋王殿方向逃窜。

        羊子渊一边退,一边收拢士卒,直到落云街,才停下来。

        落云街在司马家的南部,不是大街,只是一条中街,但是它的地理位置绝佳,易守难攻,位于连山山脉脚下,旁边还有三天大街,一旦发生交战可以手尾呼应。

        羊子渊一路退过来,最终目的就在这,如今羊子渊已经聚拢了一百多万大军,焦热境也多了两个,到现在羊子渊对轮回殿已经有一战之力了。

        而且落云街背靠连山山脉,如果战败,羊子渊可以带军退向连山山脉,司马家开发连山山脉已久,有一条安全路线,这也是羊子渊退到这里停下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连山山脉可不是什么善地,魔灵主宰着这里,魔灵和魔武灵一字之差,但是他们的本质是不同的,魔武灵吸收的是魔气,修的是魔道,怀有七情六欲,不一定就是魔道。

        而魔灵就不同了,魔灵的本质是天外之魔,不吸魔气,不修魔道,以吸收灵源血肉为唯一进阶渠道,不管是善灵恶灵被魔灵吸收灵源后,那就彻底消失在天地间了,不存一丝痕迹,再没有转生的可能。

        而血肉就是寄灵人和人类的血肉了,寄灵人讨厌魔灵不是没有道理的,寄灵人被吸收灵源血肉之后,结果比善灵恶灵还惨,魔灵可以借此化为寄灵人的模样,混入灵域人间,死了还要背锅是什么概念,这就是了。

        而且魔灵不只是灵域有,人间也有,这也是祖庭派驻寄灵人进去人间的主要原因,寄灵人无视规则欺压凡人只会影响小部分区域,但是魔灵侵入人间的影响就不一样了。

        魔灵可以转化人类为魔灵,就和病毒一样,丧尸围城见过没,就是那样,如果放任不管,人间恐怕就没有太平了,灭族也是有可能的。

        这不是没有根据的,八百年前魔灵变成寄灵人模样,进入人间,那时候祖庭还没有派人进入人间驻守,人间唯一的寄灵人力量就是寄灵人学校。

        魔灵进入人间以后犹如恶狼进入羊群一般,没多久就有千万人被转化为魔灵,人间化为魔域,这么大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寄灵人学校。

        寄灵人学校一边紧急联系祖庭,一边派人灭杀恶灵,这边战争持续了一年之久,几乎调动了大半个灵域的力量,才将人间的魔灵镇压,史称“魔灵之祸”。

        没错,就是魔灵之祸,不过此魔灵之祸非彼魔灵之祸,和轮回街的那次魔灵之祸也是不一样的,这就要牵扯出灵域的另一个现象了。

        “谈魔色变”

        这个魔可不只是魔灵,还有魔武灵。

      “魔灵之祸”以后,寄灵人和人类谈魔色变,魔武灵也受到波及,有一段时间内,身怀魔武灵的寄灵人被灵域排斥,不能担任镇魂将。

        因为善灵也受到影响,他们不清楚魔灵与魔武灵的区别,只知道他们都是魔,谁能接受魔来守护他们呢,所以魔武灵寄灵人只能成为游侠,游荡在灵域各个人迹罕至的领域,以猎杀恶灵为生。

        直至八百年后的今天,这种影响也还有残留,魔武灵总是会受到异样的眼光。

        魔灵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不死不灭,魔意长存,魔灵就不会消失,祖庭无法,只能将魔灵都封印起来,送到灵域,然后挑选特定地点封印,连山山脉就是其中之一。

        连山山脉在司马家的规则下,是不允许有人进入的,因为低于叫唤境的寄灵人进入连山山脉,受魔意影响,会被侵蚀转化,善灵就更抵挡不了了,至今为止,连山山脉已经成为了一片魔域了。

        但是魔域也有魔域的特产,魔晶就是其中最有价值的一种,魔晶可以磨砺寄灵人心境,还可以入丹,炼器等等等等,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总之是好处多多,由此魔晶也成为了司马家的一份很大的收入。

        杨尚也知道厉害,而且旁边几大谋士也在劝他先缓一缓,巩固刚占领的街域,至今为止,轮回殿已经占领了司马家近四分之一的街域,其实以轮回殿的底蕴,巩固这四分之一的街域也很是困难。

        杨尚也是有这个考虑,便在“落魂街”停了下来,并派大军驻守,然后分兵清理刚占领街域里的残余力量,并派驻己方的寄灵人人在重要的镇魂街担任镇魂将,各种资源人力源源不断的从轮回殿运到这里。

        落魂街也是一条中街,与落云街遥遥相对,中间隔着“落灵街”,落灵街易攻难守,杨尚便没有进驻这里,算是轮回殿与司马家的缓冲区。

        羊子渊也看出了杨尚的意思,也没有进攻轮回殿的打算,开玩笑,两百万大军,两位大焦热境,十二位焦热境都被打败了,他这百万大军,上去干嘛,塞牙缝吗?

        就这样司马家和轮回殿进入了难得的平静期,轮回殿在抓紧时间巩固刚得到的街域,司马家则趁机舔舐伤口,恢复元气。

        其实司马融得到司马隆兵败战死、四分之一街域被占领、羊子渊退守落云街、双方进入平静期的消息后,震怒之余,也松了口气。

        其实在这个时候,轮回殿只能算是司马家得第二抵抗对象了,元王街才是司马家现在的头号大敌。

        杨尚将巩固刚得到街域的任务分配下去后,便住在了落魂街的镇魂殿,刚刚听到上官燕的回报后,才是有些惊讶。

        元王街这次攻击司马家派出了三名大焦热境,除了四杰之二的木珞珞和博尔康之外就是这位王樾了。

        “是的,王樾,他是元王街后起之秀,父亲乃是元王街之主亲封的汝阳王,家族势力在元王街非常大。”

        “王樾有大焦热境修为,守护灵乃是元朝末年的大将——王保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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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扩廓帖木儿(Köke  Temür,蒙古语意为“青铁”,?—1375年/1376年?),蒙古伯也台部人,生于光州固始县,汉名王保保,元朝末年将领。

        元末以来一直流传王保保是河南沈丘的汉人、元顺帝赐名扩廓帖木儿的说法,就连明朝颁布的《谕中原檄》中也以“忘中国祖宗之姓,反就胡虏禽兽之名,以为美称”来讽刺王保保。

        人间曾出土过王保保的墓地,其墓志明确记载:“公讳赛因赤答忽,系出蒙古伯也台氏。其先从世祖皇帝平河南,因留光州固始县,遂定居焉。……配佛儿乃蛮氏……子三人,长扩廓铁穆迩,生而敏悟,才器异常。幼多疾,忠襄(即察罕帖木儿)以母舅氏,视之如己子,遂养于家。”

        由此王保保的身世得以澄清,他的父亲是元朝翰林学士、太尉赛因赤答忽,蒙古伯也台人,世居于河南光州固始县,母亲是出身乃蛮部的察罕帖木儿的姐姐。而他的汉名则是“王保保”(一说“保保”是蒙古或色目人的名字)。

扩廓帖木儿的家族与其母族察罕帖木儿家族一样,都是久居中原、受汉文化影响较深的异族家庭。

        生父赛因赤答忽“喜读书,习吏事,有远略,能骑射,才力过人”,是一个文武双全之人。

        在元末农民起义中,他组织“义兵”,与妻舅察罕帖木儿并肩作战,镇压红巾军,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去世,享年四十九岁。

        扩廓帖木儿是其长子,因幼时多病而寄养于察罕帖木儿家,并过继给察罕帖木儿为养子。察罕帖木儿组织“义兵”镇压红巾军时,扩廓帖木儿亦投身其中,“蚤从忠襄(察罕帖木儿),历戎马间,事必属之,所向皆如志”。

        至正二十一年(1361年)八月,察罕帖木儿派扩廓帖木儿及诸将讨伐东平的田丰、王士诚所部红巾军,两战皆胜,斩首万余级,直抵其城下,田丰、王士诚投降。

        次年六月,田丰、王士诚复叛,暗杀了察罕帖木儿。随即扩廓帖木儿被军中推为领袖,此时他可能还不到20岁,被视为“孺子”,因此人称“小总兵”,元廷也授予他“光禄大夫、中书平章政事,兼知河南山东等处行枢密院事、同知詹事院事,一应军马,并听节制”。

        扩廓帖木儿以哀兵进攻益都,在至正二十二年(1362年)十一月攻克益都,掏出了田丰、王士诚的心脏来祭奠养父。

        扩廓帖木儿因功被拜为“银青荣禄大夫、太尉、中书平章政事、知枢密院事、皇太子詹事,仍便宜行事,袭总其父兵”。

        随后中原平定,扩廓帖木儿驻兵于汴梁、洛阳一带,元廷倚赖他为安全屏障。

        扩廓帖木儿在平定中原以后,没有利用朱元璋、陈友谅等人在江南大战的机会麾兵南指,彻底歼灭起义军,反而不遗余力地参与元朝内部党争。

        当时元朝所依靠的地主武装有两支,分别是察罕帖木儿、扩廓帖木儿父子与答失八都鲁、孛罗帖木儿父子,但两军渐生龃龉,自至正二十、二十一年(1360、1361年)以来就互相攻伐于山西一带,抢夺地盘。

        扩廓帖木儿子承父业,也继承了与孛罗帖木儿的矛盾,他们“各拥强兵于外,以权势相轧,衅隙遂成”,元顺帝虽然屡次下旨劝他们和解,但反而“仇隙日深”。

        经过多次军阀混战,到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十月时,扩廓帖木儿的势力已占孛罗帖木儿的上风。其后应朝廷调停,两军罢兵,各守其地。

        扩廓帖木儿和孛罗帖木儿的斗争还牵涉到朝中元顺帝和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的争端。

        当时元顺帝比较偏向孛罗帖木儿,曾“有旨以冀宁(今山西太原)畀孛罗帖木儿”;而扩廓帖木儿则勾结皇太子,在察罕帖木儿遇刺的前一年四月,就利用赴京贡粮的机会与皇太子缔结密约。

        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皇太子一党诬陷顺帝母舅老的沙等人,老的沙逃入大同的孛罗帖木儿营中。元顺帝密令孛罗帖木儿保护老的沙,而皇太子屡屡向孛罗帖木儿索要老的沙,均遭拒绝。

        至正二十四年(1364年)三月,在皇太子一党的要求下,顺帝下诏削除孛罗帖木儿官爵,又令扩廓帖木儿讨伐他。

        还没等扩廓帖木儿出兵,孛罗帖木儿的大军就兵临大都城下,皇太子逃走,太子党的搠思监、朴不花二人被顺帝交出,孛罗帖木儿处死二人后就撤兵了。

        ,皇太子回到大都后越想越气,乃于同年五月再次命扩廓帖木儿讨伐孛罗帖木儿。

        当时扩廓帖木儿和孛罗帖木儿两军已维持一段时间的和平,“至是扩廓帖木儿乃大发兵,诸道夹攻大同”,又命部将白锁住率军万人拱卫大都。

        扩廓帖木儿也亲赴冀宁,坐镇指挥。孛罗帖木儿没有迎战,而是带兵直趋大都,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率白锁住所部接战,被打败后逃往冀宁的扩廓帖木儿营中,孛罗帖木儿遂入京,并被顺帝封为左丞相。

        爱猷识理达腊逃到冀宁以后,欲效唐肃宗即位灵武故事而称帝,遭扩廓帖木儿反对而作罢,为他们二人后来的反目埋下种子。当时扩廓帖木儿兵分三路,“遥制孛罗,而不与之挑战”,一度形成对峙局面。

        而皇太子则在冀宁调集岭北、甘肃、辽阳、陕西等省的兵力,积蓄力量以反攻大都,并在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三月命扩廓帖木儿讨伐孛罗帖木儿。

        孛罗帖木儿派兵抵御,结果也速反水,爱将姚伯颜不花阵亡,顺帝也逐渐厌恶孛罗帖木儿,于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七月派人刺死他,把他脑袋装进匣子里送入冀宁,同时诛杀了老的沙等孛罗帖木儿同党。

        同年九月,扩廓帖木儿护送皇太子自冀宁还京,他也被顺帝封为中书左丞相。

        尽管扩廓帖木儿做了左丞相,但他的地位并不巩固。元朝有以“根脚”(家世)用人的传统,扩廓帖木儿虽然是国族蒙古人,但并非大根脚,因此“居朝怏怏不乐,朝士往往轻之,谓其非根脚官人”。

        最关键的是他与太子党的反目,原来在扩廓帖木儿率军护送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回京的途中,奇皇后(皇太子之母)企图让扩廓帖木儿拥兵挟元顺帝让位于皇太子,扩廓帖木儿欲在顺帝与太子间保持中立,知道奇皇后的意思后,到大都城外三十里时就遣散军队回营,于是奇皇后、皇太子母子对他心怀怨恨。

        扩廓帖木儿在朝廷无法立足,便请求“南还视师”。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闰十月,元顺帝下诏封扩廓帖木儿为河南王,调度天下兵马“肃清江淮”。

        至正二十六年(1366年)二月,扩廓帖木儿到河南,由于朱元璋势力已强且命徐达防备,故他不但不南征,还以为其父守孝为由按兵不动,又北渡彰德,调关中四军阀李思齐、张良弼(思道)、孔兴、脱列伯的军队,企图利用南征之机将这四路大军收入囊中。

        四人拒不受命,因而与扩廓帖木儿展开火并,“相持一年,前后百战,胜负未决”。

        当时,扩廓帖木儿自立行省,甚至私自与高丽互通使节,除了在徐州与朱元璋军有一次失败的小规模战斗以外迟迟无南征之举,元顺帝开始怀疑他有异志,屡次督促他南下。

        扩廓帖木儿乃于至正二十六年(1366年)十月派胞弟脱因帖木儿及部将貊高、完哲等驻守山东,敷衍朝廷,继续与李思齐等交战。顺帝又遣使晓谕扩廓帖木儿与李思齐等和解,扩廓帖木儿不但不从,还杀了敕使天下奴等人,“跋扈之迹成矣”。

        至正二十七年(1367年)正月,关中四军阀在大明宫含元殿遗址等人结成反扩廓帖木儿联盟,推李思齐为盟主,扩廓帖木儿也“攻张、李愈急”。

        至正二十七年(1367年)八月,顺帝下诏命皇太子总领天下兵马,扩廓帖木儿领本部兵马,肃清江淮,这实际上是剥夺了扩廓帖木儿调度天下兵马的权力。

        与此同时,扩廓帖木儿部将貊高、关保背叛了他,归顺朝廷,形势对他更加不利。随即元廷又为皇太子设大抚军院,“专备扩廓帖木儿”。

        同年十月,元顺帝下诏削扩廓帖木儿太傅、左丞相等官职,只保留河南王的爵位,扩廓帖木儿的兵权被白锁住、也速、沙蓝答儿、貊高等人瓜分。

        扩廓帖木儿接到诏书后,便退据泽州,后又攻占冀宁,杀尽元廷命官。

        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洪武元年)二月,元廷削除扩廓帖木儿的爵位,命诸军攻击之,扩廓帖木儿退守晋宁。

        就在扩廓帖木儿与各路军阀混战之际,吴王朱元璋派徐达、常遇春率25万大军北伐元朝,并于至正二十四年(1368年,洪武元年)正月初四即皇帝位,改国号为大明。

        明军北伐过程中,扩廓帖木儿之弟脱因帖木儿被明军击败于洛水,河南行省平章政事梁王阿鲁温(察罕帖木儿之父,扩廓帖木儿外祖父)降明。

        李思齐、张良弼等见明军压境,便遣使于扩廓帖木儿,“告以出师非本心”,随即解兵西还。

        同年三月,元翰林学士承旨王时、太常院使陈祖仁上疏,请求抚谕扩廓帖木儿,让他带兵勤王,不为元廷所采纳。

        闰七月,扩廓帖木儿击败貊高、关保,上报元廷,顺帝悔悟,命扩廓帖木儿依军法处死貊高、关保,又罢大抚军院,恢复扩廓帖木儿河南王、太傅、中书左丞相的官爵。

        此时明军已渡黄河,顺帝急命扩廓帖木儿勤王,扩廓帖木儿的幕府争论不休,有人在商讨勤王方略,有人则提醒扩廓帖木儿说:“朝廷开抚军院,步步要杀丞相,乃要勤王?我驻军云中,观其成败为计耳!”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洪武元年)闰七月二十六日,扩廓帖木儿自晋宁移驻冀宁。

        两天后,元顺帝及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等人弃大都而北走。

        八月二日,明军入大都,元朝在中原的统治结束。此后扩廓帖木儿开始担当起复兴元朝的重任。

        明军占领大都以后,改名北平,以孙兴祖留守,徐达、常遇春等人攻打冀中一带,作为进攻山西的跳板。

        明军还先派元朝尚书九住前去冀宁招抚扩廓帖木儿,但没有成功。当时,常遇春的主力即南下保定、中山、真定,作为攻山西的北路军。

        徐达的部队则驻扎彰德一带,作为南路军。徐达派前锋汤和部自怀庆取泽州,形成孤军冒进的态势。

        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洪武元年)十月初,扩廓帖木儿派军南击汤和,在韩店大战,明军惨败。

捷报传来后,在上都的元顺帝大喜,晋封扩廓帖木儿为齐王,赐金印,又令其收复大都。因此扩廓帖木儿集合主力,北出雁门,经保安州、居庸关,向大都(北平)进发。

        明将徐达等人认为北平有孙兴祖据守,且有坚城,不足为虑,扩廓帖木儿倾巢而出,冀宁(太原)空虚,明军主力均在太行东南部真定、彰德一带,离冀宁很近,于是采用“批亢捣虚”的战术直取冀宁。

        扩廓帖木儿已行至保安州,听说明军动向后果然慌忙回救冀宁,明军决定夜袭扩廓帖木儿,再加上有其部将豁鼻马投降为内应,奇袭行动十分顺利。

        扩廓帖木儿当晚正在读兵书,发觉明军袭来以后仓促奔出营门,穿了一只靴子就跨马逃走,只有十八骑跟从,其余4万人马都做了明军的俘虏。这是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洪武元年)十二月的事。

        扩廓帖木儿先逃到大同,常遇春带兵追至忻州,不及而还,而后扩廓帖木儿直奔甘肃。至正二十九年(1369年,洪武二年)正月,元顺帝拜扩廓帖木儿为中书右丞相,并屡次召他入援,但扩廓帖木儿滞留西北,并未奔赴上都与应昌,还劝元顺帝尽早弃应昌北逃和林。

        至正二十九年(1369年,洪武二年)六月,扩廓帖木儿在宁夏声援守护庆阳的元将张良臣,但其所派的几个探子被明军抓住处死,所派将领韩扎儿在攻占原州后又被明军赶走,八月,扩廓帖木儿移向永昌支援庆阳,但庆阳在不久后被明军攻克。

        同年十二月,扩廓帖木儿带兵包围了明将张温据守的兰州。明军派出的援军被扩廓帖木儿全歼,援军将领于光也被杀害。

在这种情况下,明朝立即于至正三十年(1370年,洪武三年)正月开始策划北伐。在制定进攻方略时,包括徐达在内的所有将领都异口同声地建议大军直扑应昌,逼扩廓帖木儿从兰州撤兵,可见徐达等人都不太情愿直接与扩廓帖木儿交锋。

        但明太祖朱元璋力排众议,命令明军兵分两路。西路由大将军徐达自潼关经西安救兰州,伺机歼灭扩廓帖木儿;东路由左副将军李文忠直捣应昌。这是使元朝“彼此自救,不暇应援”的方略。

当时扩廓帖木儿虽击溃明朝援军,但无法攻陷兰州,遂移驻安定,“纵游兵四出虏掠,民颇被其扰”。

        徐达出师以后,于至正三十年(1370年,洪武三年)四月到达安定,在沈儿峪安营扎寨,“与王保保隔深沟而垒,日数交战”,徐达命令诸将每夜不断制造噪音骚扰扩廓帖木儿的军营,使扩廓帖木儿的部队每夜不得休息。数日后的一夜却偃旗息鼓,扩廓帖木儿的部队连日不得休息,于是纷纷昏睡,这时徐达整众出战,大败扩廓帖木儿,生擒其部将严奉先、韩扎儿、李察罕不花等,扩廓帖木儿仅与其妻子数人逃窜,至黄河时得流木以渡,遂出宁夏奔和林。

        徐达遣都督郭英追至宁夏,不及而还。明军沈儿峪之战中俘获元朝官吏1865人,将校士卒84500余人,马15280匹及大量驼骡驴杂畜。与此同时元顺帝驾崩,明将李文忠趁机奇袭应昌,元朝新帝爱猷识理达腊仅以数十骑北逃。

        爱猷识理达腊和扩廓帖木儿在和林会合,君臣为了匡复元朝的大业,捐弃前嫌,重归于好。

        昭宗爱猷识理达腊继续以扩廓帖木儿为中书右丞相,商讨恢复之计。明朝将扩廓帖木儿视为心腹大患,认为“王保保狡猾狙诈,使其在,终必为寇,不如取之,永清沙漠”,所以便有了宣光二年(1372年,洪武五年)的明军三路北伐行动。

        15万明军分为三路,中路大将军徐达由雁门直趋和林,摧毁元朝的指挥部;东路左副将军李文忠由居庸关至应昌,然后直扑土拉河,从西北面袭击和林;西路征西将军冯胜出金兰取甘肃,作为疑兵,令元朝摸不清明军的真实目的。

        面对明朝一口吃掉北元的企图,扩廓帖木儿沉着应战,他用诱敌之计将明军逐渐引入其纵深。徐达的先锋蓝玉出雁门后,在野马川遇到元军,追至乱山,取得了小胜。接着到了土剌河,遭遇扩廓帖木儿,扩廓帖木儿佯败后逃走。

        他亲自率领小部队且战且退,把明军引向和林,而他手下的大将贺宗哲率领主力在和林以逸待劳。

        最后扩廓帖木儿与贺宗哲会合,在漠北成功伏击明军,明军战死万余人(一说数万人)。东路军李文忠一直打到胪朐河,接着在土剌河击溃哈剌章等,进至拉鲁浑河畔的称海,被元军包围,李文忠勉强撤退,损失惨重。只有西路明军冯胜取得胜利。

        这次战役挫败了明军的锐气,保住了北元的命脉,是扩廓帖木儿所取得的最辉煌的战绩。

此役对明朝造成很大的阴影,“自是明兵希出塞矣”;而元昭宗也高度评价扩廓帖木儿使元朝“几于中兴”,更加倚重他。

        但是扩廓帖木儿回天乏术,难以对明朝发动全面攻击,只在宣光三年(1373年,洪武六年)在长城沿线发动一些小规模的骚扰。此后他的事迹无考,史书只记载他在宣光五年(1375年,洪武八年)八月死于哈剌那海之衙庭。然而,高丽在宣光六年(1376年,洪武九年)十月收到了“都总兵、河南王、中书右丞相”扩廓帖木儿的信,从信中提到“令先君(恭愍王)去世,今已二年”及宣光六年(1376年,洪武九年)五月北元派到高丽的使者抄儿志来看也应是写于当年,似乎扩廓帖木儿在宣光六年(1376年,洪武九年)时还活着,可能是明朝史官在修实录时归错了扩廓帖木儿去世的年份。

        总之,宣光六年(1376年,洪武九年)以后再无扩廓帖木儿活动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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