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痛苦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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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从病房里走出来：“真让人吃惊，祈织突然晕倒了……”
周静连忙上前问道：“是的……那么，祈织他……？”
“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要做检查，还需要住院观察2、3天。”
周静松了一口气：“是这样啊……太好了……”
“嗯……”
祈织晕倒以后……周静马上给右京打了电话。
按照右京的指示，叫来了救护车。
然后又从右京那里拿到了这家医院的名字和祈织主治医生的联络方式，把这些告诉给急救人员——
但是，再之后的事情，她都不太记得了。
她就这样一直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发呆，直到冲进医院的要将她唤醒……
“那个，要。祈织以前也在这家医院看过病吗？”
“……你听京哥说的？”
“是的。他说这里有祈织的主治医生……”周静低着头，眸中的愁色愈来愈浓，“祈织到底得了什么病？突然就晕倒……太不寻常了。”
而且，那个时候——
他说……喜欢我……我应该没有听错吧……
真是的……发生得太突然了，什么都没搞明白……
“……喂，小妹妹。”
“………………”
“小妹妹？”
“……啊，是！”周静抬头看向要，“对不起，你说什么？”
要看着一脸愁容的周静，不由得心疼起来：“今天把你卷进这种事，真是对不起。”
“说什么呢……我可不这么想。我只是很担心祈织……”
“这样啊……谢谢你。你能这么说，真的很感谢。但是，你只要远远地守护祈织就可以了。”
周静愣愣地看着要，喃喃道：“为……什么……？”
“……因为祈织想一个人独处。”
“一个人、独处……？”说起来，好像之前要也说过类似的话吧……？“为什么这么说呢？”
“……祈织原本是非常温柔而细心的人吧？所以，任何人在他的身边，他都会关心和在意。祈织他并不是生病。只是，精神上有些脆弱……”要的语气温柔而又缓慢，“所以，只要有人在他身边，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负担。……你明白了吗？”
周静垂下眼帘，心中的郁闷不减半分：“……可是。”
这根本不是理由吧……
……我想成为祈织的力量……想陪在他身边……
要轻声呢喃着，不知是说给周静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拜托了。……只需要现在，只有现在。在祈织安定下来之前，再稍微……”
……周静还是第一次听到，要如此痛苦的声音……
“……我不要……”
“哎——？”要瞪大了双眼，显然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周静的眼里含有一丝倔强：“对不起，要。我果然还是担心祈织……”
“小妹妹……”
“要……作为哥哥，你担心祈织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祈织他真的愿意独自一人吗？”
“……！”
“像那样晕倒之后……祈织他不会感到不安吗……我不知道……祈织的过去发生过什么。可是现在，祈织正在因为某种原因而痛苦吧……上一次——在我感到痛苦的时候，祈织告诉我，会永远陪在我身边，我被他的话语鼓励了。”
“祈织吗……？”
“没错。所以，我也……我也想在祈织感到痛苦的时候，陪在他身边……”
“…………这样啊。我明白了。”要选择尊重女孩的意见，“但是，请答应我。如果祈织有什么不对劲……或者有什么让你不安的事情，要马上告诉我。”
“好的……”周静站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衣摆，“我……去看看祈织。”
“……嗯。”
病房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就是从窗帘透过来的光。
祈织坐在病床上，一身纯白的病号服，配上惨白的脸，犹如一只易碎的瓷娃娃。
周静放慢了脚步：“祈织……”
祈织看着缓步而来的女孩，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眸：“静……？你来了……？”
“是的……”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只要祈织没事，我就……”周静努力使自己的声调欢快一些，“身体不要紧了吗？”
“嗯。已经没事了………………那个，静。来这里之前……你见到要哥了吗？……他对你说了什么吗？”
“哎……？”
在祈织强烈的视线之下，她没办法说谎……
“……要他……很担心祈织……他说……有人在祈织身边，会增加你的负担……希望我让你一个人独处……希望我远远地守护你……”
“……是吗……可是，你还是来了。”
“……是的。因为我不想让祈织孤单一人……”
“…………谢谢你。”祈织心中原本平静的湖面开始泛起阵阵涟漪，“……有些话，我必须告诉你，虽然……还不能全部说出来……不过……我想告诉你。”
“……嗯。”
祈织的声音充盈着一股破碎感：“……曾经……有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非常地……重要……只要和她在一起就会很幸福。……非常喜欢的人……可是，那个人突然……死掉了。”
周静的心也跟着祈织的话语一沉，静静地看着悲伤的王子叙述着他的故事。
“那个时候的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世界变得一片黑暗。……甚至好几次，我都想追随她而去。…………但是，我……最终还是……选择在没有她的世界里活下去…………在我这样决定的时候，我就打算……将她忘掉，在我的心里，已经打算将她忘掉了。”
祈织的心又开始抽痛起来，他凝视着不远处的女孩，轻声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发现，你变得越来越重要……每当看到你的笑容，我都在想……我是不是又再一次体会到幸福的感觉了。但是，与此同时，我又觉得……我对你的这份感情，是对她的背叛……这让我变得非常痛苦……”
“……祈织……”
“这次的事让我明白了。要我放下她、忘掉她……果然我，还是做不到。”祈织每说出一句话，心就抽痛一分，“…………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周静张开嘴，却只说出一个字：“我……”
明明有很多话想对祈织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该用怎样的语言，怎样传达给他呢，头脑一片混乱……
祈织多想伸出手抚平少女的眉头：“对不起……我并不想让你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是……我认为，必须把这些告诉你……”
“……嗯……”
“今天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我也好，你也好……都需要一些时间……”
“好的……”
周静走出病房，轻轻带上门，心中的苦涩犹如无底的湖水，快要将她淹没：
祈织的过去竟然发生过那样的事……真让人想不到。
……祈织说他喜欢我。
可是，这份心意却又带给他痛苦……
而且……
他害怕雪，以及今天的晕倒……都和那个女孩的死有关吧……？
“…………”
不行……完全无法连贯地思考……
我……能为祈织做些什么呢……
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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