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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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真的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
或者说，这是一种奇异的能量资源，在楚纤夜初步掌握了这种能量的使用方式后，便发现了这种能量的奇妙作用。
不同的施展方式、沟通媒介、倾向的元素属性，便能组合施展出成千上万种术法。
据祁无绝介绍，灵气还具有洗经伐髓的作用，能大幅度提升人的肉身、神识强度。
洗经伐髓的效果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她在那天成功进入炼气期之后，身体排出了许多像淤泥一样的东西，不过体重反而增加了。
据小a扫描的结果来看，应当是体脂率提高了不少导致的体重上升。
以及对她现在来说最重要的一点便是，那天之后她再也不需要借助腿部外骨骼的帮助才能做到长途跋涉了，她的体力好了太多，已经可以看到有明显的肌肉线条，甚至还可以在体力用尽的时候用灵气来做补充。
不知道为什么，这奇怪的让她想到了机器人用尽的电源后再充上电就好，或者说修士用尽了体力之后便可以用灵气充上电？
丹田就像是电池，吸收灵气就是充电，运用术法补充体力就是放电？
不过当她向祁无绝提出这个问题时，他是这么说的。
“当然不一样，灵气吸收是有损耗的，而且不同修为、灵根等级不同的修士吸收灵气的速度差异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对于大部分炼气期修士而言，在标准灵气浓度的地方打坐12小时，灵气吸收便到了饱和的程度。”
听上去好像是什么劣质的电池。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人说话的风格越来越诡异了。
在她刚起这个念头的时候，祁无绝便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其实我们修真界也没你想的那么古老。”
“两百年前，修士统一联合协会便公布了《修真界灵气标准》。”
“大家没那么迂腐的，即使没有你们这里的理论数学物理前沿的水平高，但是水平也是足够日常使用的。”
倒也能理解，他们天生便掌握了这么神奇的力量，倒也不需要这么费劲的去探究了。
不过……救命，桃花源的美梦碎了，还以为他们不需要学数学呢。
“其实我还有一些问题。”少女翻阅着手里的星球地理数据，小声说道。
正在打坐的祁无绝无奈地睁开了眼：“怎么了？”
“你说的先天瞳术是什么？”她随手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记录着有可能是地脉核心的位置。
也就是那些地理位置独特、最好是出过用现代科学难以解释的事件。
祁无绝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用你能解释的话来说，就是你的眼睛与其他人相比有一些奇异的地方，更加吸引灵气。”
“不过也不一定有什么大用，这种东西没有什么规律，比较像是……随机生成的？”
“以你现在的修为是施展不出来的，至少也要等到筑基期。”
少女眼睛一亮，放下了手中的纸笔：“随机？看运气吗？”
“很难找出来规律，不过按照我们宗门的内部说法，和一个人的机缘、性格有关。”
听上去好像有用，但又没什么大用的样子。少女在心底吐槽。
“其实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少女有些不自在地揪了揪自己的衣角。
“为什么你当时给我的那个入门心法，有一条开头的称呼是小朋友？”少女眼神有些不自在，盯着放在一旁的纸张。
“我们不是朋友吗？”祁无绝疑惑地反问。
少女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会被打这种直球，她有限的社交关系中没有被问过这种直白的问题。
他似乎是简单的回忆了一下，认认真真地说道：“朋友在你们的语言体系里指的是感情很好，有共同语言并经常交流，相处起来很舒服的人，然后再除去恋人和有血缘关系的人对吧？”
“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教你修仙，你教我这个世界的常识，我们感情应该是很好的。”
“我们每天都在互相说话，经常共同交流也是有的。”
“相处起来很舒服，我和你相处的时候很自在，难道你不是吗？”说到这里，他似乎是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楚纤夜。
“没……当然没有。”少女对他根据定义的长篇大论有些发懵。
“而且你的年龄比我小，我今年106岁了。”
“小朋友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吗？”祁无绝面带微笑地说道。
女孩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称呼的别扭之处，她明明都已经成年了的……
她声音闷闷地说道：“没什么问题。”
祁无绝点了一下头，语带笑意地说道：“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一般大部分会用到练气入门说明的人，一般都是不超过十岁的孩子。”
“我觉得我的心法说明写得还不错。”他略带自矜低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如果以后有机会再推广开，就不需要再改动了。”
说罢，他闭上了眼睛，摆出了一副“要认真闭关，不要吵我”的架势。
楚纤夜愣愣地看着他，被耍了的感觉转瞬而过，她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了“推广修仙”这句话上。
如果每个人都可以修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那一瞬间，她想到了战争、想到了无穷无尽的资源攫夺，想到了浸透了土地三尺之深的血。
禁枪令将成为一纸废谈，人们手中将握住更恐怖的武器。
寿命地延长，力量将被更加容易地获取，社会制度彻头彻底地变化，人会变成“新人”，世界将变成“新世界”。
她突然感觉自己身处于一个极其重要的历史节点之上，而潘多拉的魔盒就在自己手中，倘若打开，世界必将变成另一种样子。
会变好吗？还是更差？
她的脸上又泛起了一抹苦笑，这个世界的人类还能更差吗？
楚纤夜想到了如牲畜一般日夜混乱工作的外城人，又想到了灯红酒绿欢歌纵酒的中心城。
想到了仓库里那些枉死女孩们的血，渗进了她的指甲，怎么冲也冲不掉。
想起了陆颜残缺的脸，那一声声满是痛苦的“阿夜……”
楚纤夜深吸了一口气，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她突然茅塞顿开，意识到了自己要去寻找的地脉核心究竟意味着什么。
灵气即将眷顾这片土地，而大多数人一无所知。
这是最好的机会，对她而言最好的复仇机会。
倘若祁无绝睁开了眼睛，便能见到少女眼中熠熠发光的——名为自由与反抗的火光。
可他正襟危坐，眉梢眼角微微带笑，似乎是预见了少女的选择。
少女低下了头，带着之前没有过的郑重与决心打开了星球地理数据，啃着庞杂的数据认真进行筛选与分析。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她必须找到灵气核心才有继续进阶的机会。
又是一轮月落与日升，即使楚纤夜仅仅只是到了炼气期，但是修士的体力与专注力也不是寻常人可以相比的。
“走吧，我们该出发了。”祁无绝站起了身，笑着说道。
少女一愣，带着点被打扰的不悦：“我还没有整理完数据，现在才看了三分之一的资料，按照你给的条件和例子，只找出了17个可能的地方。”
“边走边找效率不是更高吗？”祁无绝不缓不慢地说道：“况且，当高阶修士靠近灵气核心的时候，是能感觉出来的。”
少女眼睛一亮，有些埋怨地看了祁无绝一眼：“你不早说。”
说罢，她紧忙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又信手捏了一个清尘术，像是用过几十遍一样熟稔。
祁无绝挑了挑眉，或许她自己没有同境界的对照而不知道，她真的在修仙一道上很有天赋……不对，按照她这两天从零基础开始生啃地理资料的速度而言，她在接受新知识并应用于实际这方面，天赋异禀。
少女语速飞快地说道：“你的探查范围大概是多少公里？我让小a规划一下路线。”
祁无绝一愣，带了一点不确定地说道：“大概……200公里？”
楚纤夜眼神一亮，吩咐小a道：“以150公里为半径，按照邮差问题模型计算，规划出最短效率最高的路线。”
说罢，她又面对祁无绝笑了一下，简单解释道：“防止有误差，需要留出一些余量来。”
“已规划好路线，请转道临歧站……”
“嘶，它是按照城内的交通来导航。”楚纤夜面带无奈，“我需要修改一下他的算法。”
说罢，少女又转了转眼睛：“或许有个更简单的方法，我可以导入无人区战前的导航系统，他们应该有现成的。”
祁无绝有些愣，即使他这些天看了不少书，但还是有些难以理解女孩在说什么。
她的那个小a……好像和器灵差不多？这也太聪明了吧。
不过他到底还是能勉强能听懂女孩在纠结些什么，试探地说道：“你在纠结路线吗？其实我可以直接带你御剑飞过去的。”
女孩摇了摇头，缓声说道：“我这两天有在做一些思考。”
“你说你是这个世界灵气的源头，这个世界的变化的原因都是因为你的到来。”
“我进入炼气期之后能感觉到一些东西，甚至冥想的时候能看到空气中灵气的运动轨迹。”
“你说你是……不小心打破了空间壁垒，在真空中飞行了许久，这些需要你消耗的能量应当不少。”
“据我所知，修士运用能量的方式是完全符合能量守恒法则的。”
“那么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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