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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苏家当


夜间,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白天发生在铺子里的事情,总会产生一种错觉。

        爷爷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想留下什么重要信息?

        我打开手机上的地图软件,输入“苏家当”三个字,很快,网页上弹出一句话。

        “并未找到您所输入的相关词条,请重新输入。”

        我又尝试其他搜索引擎,仍旧是查无此地,或是跳转出一些与“苏家当”无关的界面。

        凤尾花那老家伙难道忽悠我,此行的目的并不是寄信,而是另有所图?我一边念叨,一边联想有关“苏家当”类似的词汇,始终没有任何头绪。

        直至将我能利用的网络渠道都用尝试完,我开始相信苏家当是个并不存在的地方。

        那地中海要把信寄到一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的地方,到底是何用意?

        三天后,经年出差回来,我便让她跟小鸡丁联系,问一下地中海的情况,顺带把几天前发生的“接吻事件”换了个说法告诉经年。

        “咱鸡丁哥这次立了大功,在马路边扶老爷爷过马路,老爷子突发疟疾,还好咱家鸡丁菩萨心肠,拦都拦不住,非要给老头做人工呼吸呀,后边还送老头去医院,那是真拦不住呀,说要做了一个当代好青年,临走是还特意强调了一句啥,哦对了对了,鸡丁说经年最喜欢见义勇为的男孩子,我也不知道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讲给谁听?”

        经年一脸惊讶:“老板,说这么多你怕是编故事唬我吧,小鸡丁啥人我可比你了解,他这心肠就像这名字一样,名如其人,鸡儿小吧心眼也小,还救人?就他一个馒头都提不起来的体格,怕是老头背着他去医院看大夫吧。”

        “经大美女,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别张口闭口鸡儿大鸡儿小的,让外人听到多不文雅,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气质,你这气质哪去了,被你丢了三元井里了?”我埋怨道。

        “啧,打小习惯了,想改都改不了,还有,以后不准跟我提那个烂鸡丁臭鸡丁,让我一个姑娘家家孤身去走镖,他也放得下心,等鸡丁回来,看我不扒了他的鸡皮,这个言而无信的王八蛋!说好一起去的,半路一泡屎的功夫自己溜了。”

        鸡丁在电话里说道:“老板,死太监还活着呢,一直昏迷不醒,我看他阳寿已尽,就靠那点阴气儿撑着啦,照这情况下去坚持不了几天,等老头一走,我就马上回铺子了见经经见您?”

        一听鸡丁说话的口吻,我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几天不见,你他妈亲个嘴儿的功夫,说话咋变得阴阳怪气,太监也传染呀!

        一顿训斥后,电话那头鸡丁咳嗽两声,紧接着话风一转:“老板,这老头进来就不打算出去了,都几天了,还赖在床上不走,把医院都当他家了。”

        我问鸡丁凤尾花状态怎样,鸡丁说只能简单进一些糯食,暂时开不了口,嘴里还是跟之前一样,只会嘟囔,至于说的是什么,具体不明。

        “你把老头照顾好,医药费从铺子的账上扣,等老头哪天能开口说话了再回来,还有,万一你告诉我老头gameover了,我可就把你的丑事编个故事讲给经年,你也知道你老板这张嘴开过光,可得三思!”

        还没等鸡丁回答,我便挂了电话。

        经年听到我和鸡丁的对话,上前打听鸡丁啥丑事,说来听听,让她也乐呵乐呵。

        我一时语塞,生怕说出去的谎圆不回,随口一说:“其实也没什么,鸡丁这小子以前小看它了,真孝顺呀,认了个老头当祖宗,叫什么“地中海”先生。”

        “啊?”

        经年一脸诧异,说小鸡丁能耐了?数日不见,长大了呀?

        我听经年话里有话,连忙把话题扯过来,问她这次去北京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经年从旅行箱中抽出一叠纸质声明,递到我手里,我翻了翻,盖章签名都完好,心说凉了。

        “老板,东氏老先生已经过世,这是大东家的解约合同,以后我们与东家不会再有生意上的往来,东家长子让您多担待些,邮镖业务上实在无法继续合作,让我跟您说声抱歉。”

        听到经年这么说,我长长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

        过去认为自己是人间清醒,现在反而变成了人间老糊涂了。

        这件事对洛门邮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如今,自己也看不清了。

        爷爷与父亲离家的这些年里,洛门邮镖的营生每况愈下,信走镖一说的人也越来越少。

        仅靠几个封建思想未完全根除的老伙计照顾,说是信得过洛门办事情的力度,毕竟是几百年的大门面。

        现在又走了一个。

        我点燃支哈德门吸了两口,对经年说道:“这样也好,人还是得往前看,哪有万年不变的基业,看来祖上这点行当,终究要败在我手里了。”

        鸡丁按照我的吩咐,这几天留在医院照顾地中海,铺子交给经年打理。

        当下,我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关于爷爷和父亲的答案!

        “这送货地点,一般人还真送不了!”

        地中海这句话再次传到我的耳边,一般人送不了是什么意思?

        难道只能通过洛家人走镖的形式进行派送?

        可苏家当在哪里呢?

        他专程来找邮镖或许是爷爷多年前的安排,那这件事就勉强说得过去,早些年祖上经商走过的地方上至关东,下至高棉,坎坷万重,老一辈走过的路,堪比鸡丁装电脑存货的ntb硬盘了。

        所以,这成为导致地中海信誓旦旦来到铺子里找到我的原因?

        这可能是一件只有洛家人才能完成的任务,换句话说,苏家当是一个只有洛家人清楚的地方。

        眼下爷爷与父亲相继失踪,苏家当也便成为无人知境,这可如何是好?

        来到阁楼,打开杂物间的大门,我试图在爷爷与父亲的旧物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我把爷爷旧时代保留下来的老票据与账本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足足折腾了整个下午,丁点收获没有。

        并未发现奇怪的地方,一切照旧,只是简单的收据和陈列的杂物。

        “苏家当?”

        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扫视书架上陈列的书籍,从一本旧书中拿出父亲这些年的来信。

        这是十年来我与父亲唯一联系的见证,我珍藏密敛。

        父亲十年来一共写过三封信给我,发件地址也分别来自不同地方,最近的一封,也有两年之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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