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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佩玉


16:佩玉

        樱桃期短,当及时品尝。

        徐温宴当夜就把樱桃吃完了。

        阎王爷却在屋后的浴桶里泡了许久的冷水澡。

        因为夜里有阎黎在,徐温宴不好再看《粘人王爷为哪般》,只能捡起一本诗歌,看得索然无味,早早就熄了灯,睡下了。

        阎黎一身凉意出来,看到王妃已经躺好了,才松了一口气。

        否则被他看到自己刚刚如此“失态”并不好。

        阎黎第二次假装一脸愤愤不平,郁郁不得志上朝,对江阁老多次挑衅都不给予回应。

        皇帝看他失意不得志的样子就暗爽。

        面上却又一碗水端平,驳斥了几次江阁老其他的民生建议,维护住扶世王府的颜面。

        江阁老看到皇帝如此,将帝王的“制衡之术”运用得很好,但透着说不出的怪异,仿佛,帝王的制衡之术,只是以扶世王府的政见为反目标,与之相悖就是皇帝的心思。

        阎黎安静站着,甚至有些困。

        直到皇帝宣布户部尚书将银两拨给去主修东水西调工程的朝廷官员,才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在他忙活了半个月后,终于成了。

        他此刻不敢偷偷跟江阁老对眼神,只能下朝后,走得慢一点。

        江阁老腿脚不便,但这次为了炫耀给其他人看,追上扶世王爷的脚步,大声说道:“王爷,看来这次是老夫赢了。”

        走在前面的朝廷官员怕这两位又在金銮殿外打起来,本着好八卦的眼神,也故意放慢脚步,偷听一二。

        只听见阎黎咬牙切齿得恭维江阁老:“阁老年长,皇上有所倚重也是自然的。”

        这是把江阁老提出来的政策被皇帝采用归为年长的意思了。

        江阁老听到他说“年长”二字就颇为不服,就有几分要吵架的意思,但好歹被周围的朝廷命官劝走了。

        两人一分开,在金銮殿门口的小太监就赶紧溜去给皇帝通风报信。

        “阎黎真的骂江阁老倚老卖老?”皇帝坐在乾清宫的宝座上,大声笑问道。

        原本就是为了讨皇帝开心,好谋个近身伺候的肥差,此刻,小太监能把阎黎和江阁老的矛盾如何放大化就如何放大化。

        小太监跪在地上,答道:“给奴才一百个脑袋,奴才也不敢说谎啊,那江阁老是被几位大人架走的,没有几位大人劝架,估计江阁老又动手了。”

        皇帝闻言,想起了前日阎黎在金銮殿被江阁老动手的场景,顿时笑得更加得意。

        “看来,江槐跟阎黎是真的不和,如今,朕抬江槐起来,是对的。”

        “……”

        出了宫门口,阎黎一个帅气的翻身上马,却被这届的探花郎叫住。

        探花郎洪乃川策马而来,好不意气风发,本着跟阎黎从小混大的情分,也不行礼,见阎黎吃瘪了,就问道:“去岁兄,莫与江老头置气,今日,小弟群芳院设席,一起痛快痛快去啊?”

        探花郎长得好看又风流,是勾栏院里多少姑娘的梦中情郎。

        这群芳院便是盛京城里最大的妓院。

        邀请阎黎去钾妓?

        阎黎想起家中的王妃,对洪乃川嗤之以鼻道:“本王不去。”

        洪乃川没想到他拒绝,以前又不是没一起去过,问道:“为何不去啊?”

        阎黎正经回答道:“本王的王妃管得严,不能去。”

        “……”

        临走前,洪乃川还收到来自已婚人士的关怀,阎黎语重心长道:“乃川,不是为兄说你,你早该找个人家定下来了,老是到勾栏院里泡着,没得人精神气都被泡烂了。”

        洪乃川一言难尽,仿佛不认识这阎王爷般,奇道:“去岁兄,去年的今天,你还主动找我逛妓院,那时我被家里的老祖宗管着不能出来,你还说不一起逛过青楼的兄弟算什么兄弟,不认我这个兄弟也罢。”

        阎黎闻言,赶紧回想自己去年这么混账吗?

        洪乃川继续说道:“我当时,冒着被老祖宗打断腿的风险,翻墙跟你去了青楼,你还记得,那会儿,你还包了个姑娘,如今,那姑娘在楼里夜不能寐,茶饭不思,就看着你的画像,有情饮水饱呢!”

        阎黎一甩袖子,他压根不记得这回事:“一派胡言。”

        洪乃川还想说什么,却看到王府的车马来接阎黎了。

        阎黎上前,看到常青,问道:“我今日骑马来,不用马车。”

        常青拱手,恭敬道:“是王妃吩咐小的来接王爷的,王妃说王爷脸上的伤还没好全,骑马被人看到容易有闲言碎语,所以特意叫小的来接王爷回府。”

        阎黎听到是徐温宴叫他来的,嘴角不由得扯了扯,整个眉目舒张开了。

        他刚上马车,就看到洪家那小子还在,不由得炫耀道:“看到没,家里有个人,出门都有人惦记着。”

        洪乃川嘴角抽了抽,抬手跟他说再见。

        等到阎黎一走,洪乃川跟自己小厮说道:“这阎王妃是何等人物,竟然将大名鼎鼎的阎王爷管得如此服服帖帖?”

        小厮附耳在他耳边说道:“公子,阎王妃一嫁入京城,就以身体不适婉拒了许多人家的拜见,但是听闻阎王妃的才貌双绝,许多见过没见过他的人都说,王妃是个倾国倾城的角色也不为过。”

        洪乃川乃是见惯风雨场里出名头牌的人,什么颜色好的人物都见过。

        “看来,我得会会这位王妃。”

        阎黎回到府中,下了马车,就直奔清宴台。

        还好他当初把徐温宴安置在清宴台,这清宴台本就是前院的地方,如今下马走快几步就到。

        着实少了阎黎许多思念功夫。

        阎黎兴冲冲地进了书房,徐温宴原本在书山里遨游,却仿佛心有感应似的抬头,看到是他站在门口,便不自主得笑着问道:“回来了”

        阎黎看见自家王妃的笑脸就舒坦,应道:“我下朝回来了。”

        曹伍蹲在书册一面,听了王爷跟王妃讲的一耳朵废话。

        “王妃,小的发现自己还有些书册遗漏了,这就去搬来。”曹伍知道自己不得王爷青眼,尤其是在王妃跟前。

        在恰当的空隙,曹伍就赶紧提出开溜。

        徐温宴看了曹伍一眼,想起自己还欠着他的书评,如今阎黎回来了,两个人也不是说话的时候,点点头,让他去了。

        只是曹伍此人好贱,他出门就出门,但出门前还踹了一脚打瞌睡的云卷。

        云卷夜里被曹伍白天讲的荤话气得睡不着,只能等着当值的功夫偷偷睡会儿觉,却不想挡住这恶狗出门的道了。

        “你干什么?”云卷气怒道。

        曹伍抽着他的腰带一扯,宽松的腰带便被扯下来,随即说道:“你要睡,便跟我去睡。”

        “……”

        徐温宴摇着折扇,笑着摇摇头,阎黎却掰开一个春见果,去皮抽丝,递到徐温宴嘴边,说道:“曹伍这小子也太孟浪了。”

        徐温宴吃下果肉,唇齿留香,说道:“听闻他家中无长辈给他戴冠,不若,孟浪二字就赐给他做字吧?”

        “曹孟浪。”

        阎黎笑道:“王妃就不怕他捶你?”

        徐温宴轻松道:“不怕,我可是他唯一的知音。”

        “什么知音?”阎黎赶紧问道。

        温宴跟曹孟浪什么时候成为了知音?

        徐温宴赶紧住嘴,他一不下心就要泄露自己藏着一本《粘人王爷为哪般》了。

        若是自己看这种书被阎黎发现,指不定这位如何笑话自己。

        “你过来看看。”徐温宴赶紧换个话题,招手让阎黎过去。

        阎黎却没那么好被他糊弄过去,粘过去,下巴磕在徐温宴的肩膀上,歪头问道:“王妃何时与曹伍成为了知音,本王怎么不知道?”

        徐温宴见他不好糊弄,只得想了个借口岔过去:“哎呀,是曹伍时常与我讲盛京城里的物价和各府采买,我来盛京这么久了,都没出去过,自然把他引为知音了。”

        阎黎闻言,皱眉道:“原是这样。”

        徐温宴点头,说道:“就是这样。”

        阎黎说道:“你若想出去,那便出去逛逛,为何只听别人讲?”

        在这个朝代,男女有别,男尊女卑,若是没有丈夫的同意,女子是不能随意出门的,容易惹人闲话。徐温宴作为男妻,自然难免遵守这些规则。

        徐温宴自然也考虑到这个问题,加上之前中毒的事情,还没找到真正的凶手,自然不能随意出门。

        “我也不是很想出去,就随口一说。”徐温宴道。

        阎黎却抓住他的手,说道:“想出去便出去,我今日闲来无事,带你出去走走。”

        徐温宴见他雷厉风行,说风就是雨的,很快,吩咐小厮准备好马车,从角门就带着徐温宴出去。

        阎黎上了马车,给徐温宴一顶带着帷幕的帽子。

        徐温宴接过,说道:“我是男子,不用戴这个。”

        阎黎却想他戴,说道:“王妃姿容绝色,本王怕街上有登徒浪子看了去,戴上好。”

        徐温宴无奈,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姿色平平,是王爷抬爱了。”

        阎黎见徐温宴戴上帷帽,白纱之下还是能看到徐温宴的姿色不凡,不由有些恼怒。

        恼徐温宴长这么好看还要让人看了去。

        却也不别无他法。

        阎黎自然知道,徐温宴作为男子,却愿意为他守在家里,没有他的允许不出门,出门了再戴上一顶帽子限制行动,已经是徐公子给自己极大的恩赐了。

        白天的盛京城远远没有夜里精彩。

        但是白天的繁华,在徐温宴穿着婚服进入盛京那天便知道了。

        到处贴画的泥人,惟妙惟肖的虎头帽子,精湛的唐人手艺,舞龙舞狮,人来人往,阎黎一直把他护在怀里,并小心翼翼道:“跟着我,别走丢了。”

        徐温宴笑道:“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你的安危就是整个阎王府的安危,我如何能放心?”阎黎不容置喙道。

        徐温宴倒也随他去。

        只是在路边看到一枚做工精致的玉佩,君子佩玉,乃是因为“君子比德于玉焉,温润而泽仁也。”出自《礼记》

        君子的品德可与美玉相媲美,温润而有光泽,是仁也。

        徐温宴自己有一枚徐家的暖玉作为日常装饰,也象征着徐家嫡子的身份,如今,看看身侧的阎黎,腰间无荷包也无美玉相衬。

        徐温宴刚要买下那枚玉佩,就听到楼上有声音喊阎黎。

        “去岁兄,都到门口了,上来坐坐啊?”

        徐温宴抬头,就看到一张明媚风流的脸,那张脸也在打探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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