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在位谋职

麻烦和约束，对于到达边境线的廖泉泉而言，显然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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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酒吧依旧热闹。在她回到北市之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关注夜色酒吧的经营状况了，这一块儿的各项经营，现在都是交给小酒的徒弟小k负责的。如今看来，她可以给小k加薪升职了。

        看着坐在酒吧里喝着橙汁吃着果盘绝对是一股清流的廖泉泉，邵灿晃了晃自己杯子里的苏打水。她不喝酒，整的他现在也不能喝酒。他们也确实是不能喝酒的，谁知道什么时候电话会打进来随时召唤他们呢。

        他们这次自打进了临沧市，有的是人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呢。她就这么大咧咧地进了酒吧，不管怎么说也都不太好吧？

        “我可是听说了，上面下面，各方那么多眼睛在盯着我们呢。你就这么跑到酒吧来喝橙汁吃果盘，不太好吧？”

        她面色慵懒，不知道的看上去还以为她真的是喝多了：“不好？有什么不好？我是吃喝嫖赌抽了还是怎样？灿哥，你还不知道我们应该是什么样的工作性质么？即使是已经在这里了，我们也不应该是冲锋陷阵的那一个。”

        前段时间凌陆焱带着他们全家打游戏，她好像在游戏和现实中找到些共通之处。冲锋陷阵，不仅是要一味地往前冲，还要懂的找到捷径偷塔打野。这才是像他们、像六镜这样的身份应该做的事情。

        “在其位谋其政，这句话你应该比我懂吧？”二楼的隔间很是僻静，也没有人会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廖泉泉对于夜色的安保惯来是自信的，那可是她一个个从洛杉矶层层挑选出来的人，每隔一段时间都是要互换岗位的。所以，他们没有与外界串通的机会，更没有偷听什么再往外传的必要。“军事政治，那是那些官僚们该去操心的事情，我们现在在这里，只是身份变了而已，跟以前在六镜该做的事情是一样的。”

        联合军演只是一个幌子。欧烁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廖泉泉身为当事人当然再明白不过。早就听说最近边境又有些在蠢蠢欲动的人，她只是跟洛总那边稍微说了说，并且顺便提醒他这件事情她可以找别人去做保证不会把是非惹到国境线内来。果不其然，洛总答应的速度很快，显然这件事情早成了他的心病。

        所以现在，对于廖泉泉而言，只是一个好好休息的过程。

        “你不要很着急，等联合军演正式开始的时候，就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不是最近人还没到全那么。”她往邵灿那杯苏打水里扔了两块儿西瓜，还顺便拿着叉子在里面搅和了好久。“说起来，灿哥，我们已经有很久没有搭档出任务了吧？”

        邵灿很是尴尬地笑了笑：“小姐，我们搭档出的不是任务吧？”

        “是命。”她补刀补得也快。从洛杉矶道如今的临沧，他们每次一起出门做事情，感觉好像都是把命给搭进去一半。“你告诉外公的是来这里参加联合军演，他早晚会知道你是跑到这边来扫毒的。现在估计你已经把欧烁吓得不敢在家里说实话了吧？”上次就是这个样子，作为欧家在政圈内的前线人员，他知道很多连老爷子都不一定知道的事情。这一次，又得靠他把死口风了。

        看着她站起身准备往外走，邵灿把杯中那两块儿西瓜捞出来吃掉，紧跟在她身后，嘴却没停：“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让欧槿邪知道或是后来影响到欧祁然，以后怎么办？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欧家的总掌舵人，不是当初六镜还没发迹时的那个新手了……”

        她顿住脚步：“你又要提醒我我应该惜命应该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吗？灿哥，你知道的……”他明明知道，她如果能安心在家里呆着绝不会到这里来。“我回国到小红楼报道的时候就已经跟他们明确提出过，有我能出力的地方，只要他们不干涉我的活动范围，我自然会出力。而且……你不要忘记那三年国土资源的使用权限。”

        这可是一块儿大肉，她既然已经吃下，而且项目已经进入了正常运转的状态，自然也要让小红楼知道，她不是张开个血盆大口贪得无厌。

        “明天你要的人会从洛杉矶过来，后天联合军演就开始了……你还是好好想想这次怎么做计划吧。临沧这边并不是我们经常活跃的地界，这次还是要联合政界相关人士合作，只会更麻烦。要我说，我们直接自行解决了就得了，六镜的名声摆在那里，咱们自己行动远比打着正经名号要方便得多。”

        在他看来，廖泉泉这次的决定完全就是错误的。如果是以六镜的名义，所有的事情都是化小化小再化小，可当局要业绩要功劳，一定会把摊子铺的很大。这样的配合完全就是打不起来嘛，怪不得每次出任务军人们都要立生死状。这样的做法她是真的不赞同。为什么出任务是以生死为结局，而不是以完成任务为结果呢？她为人做事，从来只追求结果不管过程，其中还有一个要求——尽最大能力活命。她不想看到自己辛苦培养了多年辛苦拉拢了好久的手下一个个全都死在莫名其妙完全没有必要造成死亡的任务上。

        “开车去军营。”她跟站在吧台的酒吧经理打了个招呼，双手插兜再回头看向邵灿，淡淡开口道。

        “啊？”作为司机的人显然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啊什么啊？我说，去军营。”来了也有几天了，是时候该往那边儿去晃一晃了，至少让人知道她是来了的。

        反应过来的男人颠颠跟上，接着就着这个空闲开始问些别的：“哦对了，有人问呢，你什么时候结婚？前几天我听崔恒说，你跟欧槿邪去拍艺术照了？”

        她疾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身后的男人差点儿没有刹住车撞在她身上。“什么人这么八卦？天天吃饱了撑的是么？真的是闲的闲死忙的忙死。他们有时间八卦我的私事，倒不如多给小红楼交点儿税多贡献点儿gdp，我都不着急他们着什么急？”

        邵灿默默闭嘴了。

        廖泉泉不喜欢八卦，不仅不喜欢有人八卦她，还不喜欢在她周遭听到八卦。更何况，婚恋状况是个极其隐私的事情，不过是因为心情不错出去拍了几张照片就被断定婚期将至，这些人哪里来的自信？怎么都不记得通知一下本人呢？

        “我告诉你，以后谁再敢把这种话传到我耳朵里，杀一儆百，别怪我没提前说。我的事情，我是结婚还是生子了管他们屁事？还轮得到他们在外面议论纷纷了？”结婚也好生孩子也好，她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情来，哪里愿意听别人的说法和打算？

        廖泉泉眨了眨眼睛，对这一件事念念有词：“还是说，有人自己结不了婚心急了？所以就把时间全都浪费在关注别人的隐私上了？喂！我是廖泉泉诶，我每天所挣的钱都是按小时分钟计算的。我愿意花多少钱去拍婚纱照花多少钱去买钻戒买礼服都是我自己开心就好的，需要把这些事情一件件全都套到结婚上吗？”

        “停！”已经上车的司机很是无奈地打断了她，“军营我们还去不去了？就算现在出发开车往那儿去，至少也还要一到两个小时时间呢，我们开的是在临沧的车可不是老爷子在欧宅的车，可没你想的那么畅通无阻。”

        ……

        廖泉泉闭嘴，过了许久，又开了口：“哦……”

        她要做什么事，有什么样的决定，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去决定的。就好比现在，无论是在欧宅还是在六镜，他做的决定都没人能改变，包括私生活。

        “我忘了告诉你，这一次军方这边还有个人爷跟来了。姜瑞航。”

        邵灿很轻松地说着这件事儿，显然也没当回事儿。廖泉泉一双方才还微微闭着养神的眼睛猛地睁开：“姜瑞航？姜老的那个长子嫡孙？上次欧煜要给我介绍对象的那个？”

        “是。”汽车掉头，“哥们儿军衔提升的速度真的是挺快的，简直比得上欧槿邪在咱家的被认可速度了。就你回来这两三年，差不多人家也升了两级了吧？也没听说他办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啊？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是姜家的长子嫡孙？”

        “你以为，那仅仅是因为他是姜家的孙子这么简单？”廖泉泉摇了摇头，“北市家族不少，一个家族在小红楼往往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除非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家族一起扶持。欧家不从军不从政，但总需要些保障，我跟你打赌，姜瑞航一定时咱家老爷子授意，几个老家伙私底下嘀咕嘀咕然后一起给扶上去的。毕竟吧，烁哥在小红楼感觉上也待不了多久的。”

        本来欧烁就不喜欢在小红楼待着。秘密本身没有危害，可离秘密距离越近，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就会越多，欧烁不喜欢去承受这些。他本身性格成熟稳重是一回事儿，能不能胜任小红楼一级特助就是另一回事儿了。她既然回国，从本质上就是想把这些人从水深火热里解救出来的。站在这里解决边境上的走毒问题是她本人对小红楼许下的承诺，照顾好家里每一个人的情绪和想法是她作为欧家掌棋人的责任。都说在其位谋其政，这句话不仅对从军从政者有效，对她而言也是一种时时刻刻的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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