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伊克沙的计谋

瓦西里回答说：“说了也无所谓，只是可能说了也没用，也没法做成。“

        瓦西里顿了顿，继续说：“但是，这件事情，简直要了我的命了，如果你能够拿出万分之一的力量来救我，如果不行，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不如得病去死好了。”

        伊克沙见他说得尴尬，就说：“究竟能不能做，你先说说看。”

        瓦西里把出游遇到波琳娜，如何标致，如何思慕，如此这样，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并且表示，如果能够如愿，万金不在话下。

        伊克沙笑了：“这事不容易啊。波琳娜夫人的确把我当成闺蜜，和我平时一直往来。她人长得标致，但是全没有半点不当举止，没有什么空子可以钻呀。”

        瓦西里听了以后，不禁犯难。

        可是他毕竟经验老道，想了想，问：“波琳娜夫人平时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没见她喜欢什么东西。”伊克沙说。

        瓦西里又问：“曾经托你买什么东西没有？”

        伊克沙若有所悟地说：“前一阵子，托我找一些波罗的海的琥珀，说了两三次。印象中，只托过我这一次。”

        瓦西里大笑：“好，好！天生缘分。我父亲有个老下属，现在是珠宝商，他在波罗的海一带，有家店铺，莫斯科也有两三家店铺，有的是好的琥珀。他最近正有大事求我父亲。所以，上等的波罗的海琥珀，随你要多少有多少。”

        随即快步走出店铺，飞也似地去了。

        过了几天，瓦西里带了两个袋子来到伊克沙的古董店，打开给伊克沙看：“这都是最好的波罗的海琥珀，沙皇的皇宫里才有，市场上想买都买不到，价值连城。看在波琳娜标致的份上，可以让她尽情挑选。”

        伊克沙知道这是好东西，说：“她的男爵丈夫出使东方，波琳娜是个女人，家里哪里能够凑上这么多钱？”

        瓦西里说：“就算是一半价钱也好，再不行，稍微意思一下就行。如果能够圆成好事，一个钱不要也可以呀！”

        伊克沙也笑了：“这话说的！既然有这么好的琥珀，我就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帮你创造个机会，让波琳娜夫人到我这里走走。这时再看机会，想办法让你和她见一面。至于成不成功，就看你的手段了，再多我也帮不了了。”

        瓦西里哈哈说：“全靠你费心了！”

        伊克沙笑嘻嘻拿了两袋琥珀，来到男爵夫人家。

        波琳娜夫人问：“袋子中是什么东西？”

        伊克沙说：“是夫人前些天托我寻找的波罗的海琥珀，现在有两袋上等的，送过来给夫人看一看。”

        解开袋子，夫人随手取出一个，口里啧啧称赞：“果然是好琥珀！”

        看了又看，把玩来，把玩去，爱不释手，问道：“要多少钱？”

        伊克沙说：“要价千万。“

        波琳娜夫人惊讶说：“要这么贵！“

        伊克沙说：“这种琥珀，只有克里姆林宫里有，市场上见到都很困难。”

        波琳娜夫人说：“原来如此。只是我丈夫不在家，一时凑不出这么多钱，怎么办呢？”

        “夫人，这边借一步说话。”伊克沙把男爵夫人拉到一边，躲开仆人，“夫人如此喜欢这琥珀，其实钱倒是好说，只是要答应对方一件事的。”

        男爵夫人问：“要做何事？”

        伊克沙胡编个理由说：“对方是一个少年官员，因为仇家报复，失了官职，只要希望能够疏通一下，让他复任，情愿把这个琥珀送做礼物。夫人的丈夫、亲戚都是显贵，夫人如果给他指明个方向，这琥珀可能就不要钱了。”

        波琳娜夫人说：“这样吧，你先把这些琥珀还给他，让我慢慢想想，有了门路再说。”

        伊克沙说：“他这个事比较急，拿回去的话，他又去求别人，可能这些琥珀就归别人了。不如暂时放在夫人这里，对他说可以有些门路，明天再过来听回话。”

        波琳娜夫人说：“那就按你说的做吧。”

        伊克沙告别男爵夫人，回去和瓦西里说明情况。

        瓦西里说：“再怎么办？”

        伊克沙说：“她既然看上了琥珀，收下了，这就好办。明天再想办法把她约出来。”

        瓦西里听了，又拿出十个卢布银元，给伊克沙，让她明天早点去。

        那边，男爵夫人送走伊克沙，又拿出那些波罗的海琥珀，仔细看，越看越喜爱。

        心里想：“我去托些亲戚，让他官复原职不难，这琥珀眼看就是我的了。”

        第二天，波琳娜夫人正在想着这事，伊克沙来了，进门就问：“夫人觉得这事可以帮忙办吗？”

        波琳娜夫人说：“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终于想出了门路，应该没问题。”

        伊克沙说：“却有一件难事。你看，一边是这么贵重的琥珀，一边是重要的官位，都是大事。我一个经营小店的，说来说去，双方不见面，即使这事能办，又怎么让人相信？”

        波琳娜夫人说：“这倒也是，那怎么办呢？“

        伊克沙说：“让我说吧，夫人到我店铺来，就假装对方碰巧到店里来，彼此打个照面，也是到是谁，托谁办事，两边都清楚了。这样行吗？”

        男爵夫人是个品性正派的人，听她说要见个陌生男子，耳根立刻通红起来，连忙摆手说：“这样恐怕不行。”

        伊克沙把脸一变：“这有什么难的？不过让他见到自己求托办事的人，让他没有疑心。如果夫人觉得这样简单的事也不行，那就也没有办法了，我只好把琥珀退给他。”

        波琳娜夫人又想了想，说：“既然你这么说，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后天我正好要出门，抽空去你店里一下，只叫他简单说几句，就打发走，别让别人看到。”

        伊克沙说：“本来就是这么想的，见面不用说那么多话。”

        伊克沙和男爵夫人定好时间，就回到店里，瓦西里已经在那里。

        伊克沙把当天和男爵夫人的话，和瓦西里一一说了。

        瓦西里谢道：“真是让你费心了，巧舌如簧也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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