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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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山，你来了。”
“克雷，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今天的货纯度可比以往要高上许多。”
“正好！一直以来受你的照顾，联邦也快按捺不住了吧？今天可是一个伟大的日子。”
“克雷，莫非那个？”
李贤混在塔山的小弟堆里，听着两人模糊的对话，这两人扯什么东西呢？
天空已经被乌云遮住了，远处的雷声渐渐传来，风带来一丝凉意，这是伦跃星特有的刮起飓风的前奏。
不过李贤没想到的是，伊沙的大本营竟然就是沙罗城一旁的钢铁冶炼厂。摆在李贤面前的是一个直径过7o米的露天大锅炉。
“这么明显，联邦吃白饭的？”李贤心中暗道。
“等下是该好好庆祝一下，不过在这之前……”克雷道。
克雷的身份小阿之前便跟李贤提过，年龄在45左右，面貌属于那种丢人堆里能完美融合背景的人。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年岁不大却有些秃顶，这一定是脑力劳动过多的后果。
只不过李贤心中有个疑问，看起来塔山在伊沙混的很不错，那么为什么联邦还让我来插这一脚。
至于锅炉厂，生锈的铁墙，散落的废弃电缆，以及脱轨的荒废传送带。不过唯一一点令李贤稍稍在意，四周破烂异常，大锅炉上却没有任何锈迹，反而有一丝打磨的光滑。
“塔山，你有点粗心了。竟然被联邦混了进来。”
“有这么回事吗？”塔山表情有些迷茫，尽管在李贤看来这演技有点糟糕。
克雷漏出一丝笑意，并挥了挥手向四周的雇佣兵示意。“咔嚓”随着上膛声，以及雇佣兵一致的动作，黑黝黝的枪口无情地对着李贤众人。
随后克雷向着李贤这堆人道：“不出来吗？还是全部一起下去好了。”
“克雷，慢着。”塔山在一旁给李贤使了一个隐晦的眼色，然后向一旁的克雷道：“一向我都是小心翼翼的，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是我睡太多了？都让自己别睡了，唉！”
“塔山，你一旁待着就行。”克雷摇了摇头，脸上扬起反派专用笑容，然后渡了会小碎步，来到李贤他们面前。
“你真的不出来？”
队伍中缓缓传出一些细小的讨论声，一部分人准确地提到了李贤的名字，因为待在一起的时间越少，就越显得可疑。
“是我。”一个并不响亮的声音，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李贤嘴角带上一丝笑意，缓缓地走了出去。（至于为什么笑，总归气势上得显得高深莫测，游刃有余。）
“我还以为很麻烦的，结果你自个站出来了。”
“那么，我可以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李贤笑意不减，向克雷问道。
“我猜的！”克雷并没有回答李贤的问题，看了一下北方暗沉的天空，随后道：“风暴要来了，这个破星球，每次都这么突然。”
克雷转过头，视线回到李贤道：“先不处理你，在这之前请你好好看。”
克雷走到大锅炉一旁的控制器边上，指了指大锅炉道：“这是联邦也没有完成的东西，你就替联邦来见证吧。”
“为什么？”
“以前我也是联邦研究所的一员，但顾七顾八不是我的风格，所以……不说了。”
李贤则是被伊沙雇佣兵的枪顶着后脑门，被动跟着克雷。
“那么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套话达人李贤又开始了他的无意识引导。
“这个是物质仪，可以将能量转换成实物，可惜只是个半成品。”克雷缓了缓，道：“本来我计划中的完全体是要做到无中生有，但我等不了那么久了。”
“你有多少把握？百分之五十还是一百。”李贤盯着克雷，克雷的眼中有一丝奇异的光芒。李贤觉察到了，不关乎敌对立场，不关乎性命攸关。
就像是一个用尽毕生心血的明家在完成他的著作时，急需一个特别的听众。
“我有绝对地把握。”克雷面无表情，在控制器旁开始调制参数，“为了它，我不惜代价过，也不择手段过。”
“无关痛痒的生命？还是离开自己的国家？”李贤皱眉道。
“不止。”克雷脸上带上一丝说不出的笑意，道：“父母曾经拦着我，被我杀了。妹妹也被我拿去做交易了。区区生命，国家，你认为我会在意吗？”
“……”李贤想说什么，却突然间没有了话语。天空中淅淅沥沥的雨，伴着风斜斜打在众人脸上，雷声愈清晰起来。
“克雷。”一旁沉默的塔山出声了，“停下。”
“砰”一声突兀的枪声，子弹擦过克雷的耳朵，在锅炉壁上擦起火花。
“下一枪就不会偏了。”塔山目光如炬，稳稳地枪口指着克雷。
“塔山，我还以为你是一路人呢？”克雷叹了口气，继续着手头工作。
四周的雇佣兵并没有反应，架着李贤的两个人，也放下了对着李贤的枪，随后站到了一边。
“看来我的人全被你收买了呢？”克雷转过身，看向塔山，神情没有变化。
“当我这么多年的药是白卖的？”塔山笑了笑，随后端着神色又道：“抱歉，我不能让你继续下去了，现在还太危险。”
“你我果然是一路人。”克雷道：“其实很多年前，我就知道你是联邦的人了。但我从你的眼神看出，你跟我是同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之所以我没有拆穿，是因为联邦需要这个东西。也就是说，在我完成这件作品，或者说联邦暗中没有制造出它时，联邦不会对我出手。”
克雷笑了笑：“这么多年了，病毒屠杀你们为了它都忍了，现在不让我启动算什么意思？”
塔山摇摇头：“虽然激进派的作风我不喜欢。可这东西联邦也有很多不同的原型机，但无一例外制造出的都是奇点最后归为虚无，估计你的也是。”
塔山又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你被逮进去后，它会被运到太空中一处空洞的地方进行实验，作为老朋友，我会给你带来结果。”
地面传来一丝轻微的震动带出一声闷响，蓝色波纹从地面渗出。
“哈！哈！”克雷突然大笑，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大喊道：“晚了，我早就设好定时系统。十分钟后，无论成功失败。成功了，我就算被你塔山毙了也不要紧。失败了，我也有一星球人陪葬。”
“它要十分钟充能。”李贤收回朝锅炉的视线，向塔山喊到。
风开始急促起来，雨也小有规模，原本用来阻挠风沙的衣衫也变得沉重起来。
“快抄起家伙，切断能源。”塔山向身后的人匆忙吩咐道，雇佣兵的阵型开始杂乱起来。
“没用的。”克雷看着塔山，以及手忙脚乱的众人：“这是空间传输的相位能量，你切不断的塔山，除非你把锅炉炸了，不过会有什么后果自己考虑一下。”
地面溢出的蓝色波纹愈充盈起来。
“李贤，异能！”小阿在此刻提醒道。
“用空间转移吗？”李贤心中思索，随即向小阿道：“你能确定相位能量带上的一个点吗？”
“不能，但锅炉一定存在接收器。”小阿道：“看这个架势应该是在地下，按照波纹散射的形态，应该在锅炉底的中央，不过有波纹就说明接收器一定被覆盖起来了。”
“塔山，你能帮我开个口直达锅炉底吗？”
“什么？”塔山看向李贤道：“你？”
李贤拍了拍胸口：“空间异能，我有办法切断能量传输。”
在一旁的克雷眼神一凝，手缓缓伸向背后，并后退了一步。
“你想干嘛？克雷。”悄悄来到克雷身后的塔山给了他一记手刀。
“把这家伙绑紧了。”塔山踢了踢脚边的克雷，招呼了一下他的小弟。
随后向李贤道：“口开在哪里？”
“这里一直到锅炉底中心。”李贤指了指，“找到接收器我就可以在它四周开个裂缝。对了，这里下面没有空间，全是浇筑的地基，你要怎么开？”
塔山也学李贤拍了拍胸口，肚子的肉也顺便抖了一下，“大地异能，方便的不要太方便。”
塔山伸出了双手，结了一个奇异的手势，“哄”一声怪响，地基开始慢慢融化，变成粉尘，最后消失不见。
“开。”塔山喊了一句台词。
李贤面前形成了一个可供一人弯腰通过的小洞，洞内被蓝色波纹照的蓝盈盈的。
“就是这个。”李贤指着面前一个犹如倒放的避雷针，“麻烦把洞开大一点。”
“把这个处理不就行了。”塔山问道，但异能也没有停下，里面的洞口开始渐渐放大。
“接收器只是一个空间坐标，相位能量是直接供给锅炉的，因为能量传输带在接收器附近……”
“有了。”李贤还想喷塔山一句没文化真可怕，面前变出现了一条水桶粗的蓝色光带。
“哪里？”
“你看不到么？”李贤想了想，还是先解决面前的。
闭上双眼，银色的精神力在脑海中拽出一条条光线。李贤伸出左手，作剑指轻轻在虚空中一划。
那是一道很奇异的光线，犹如分割了两个世界，缓缓行成一道黑色的裂缝，蓝色光带断了，余下的能量如漏斗般朝裂缝挤了进去。
“呼，多亏了学校的营养舱，不然有可能划不出来。”李贤呼出口气，额头微微落下一点汗水。
“什么营养舱？还有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塔山在一旁摸不着头脑。
“等能量传输过去了我们就可以走了。还有，刚刚你跟克雷，我好像听到了许多不得了的事。”
“完事后，我跟你解释。”塔山伸出右手道：“我原名叫土豪山，你可以叫我塔山。”
“我原名李贤，你可以叫我李又贝。”李贤微微一吐槽，如果你是那种土豪，我们就来做朋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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