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拜访丹长老

“灵妖狐的事情急不了，那么先拿到极寒玄冰水再说。”苏离打定主意，往着丹长老的丹宫走去。

        丹宫在秦家的地位十分特殊，几乎类似于秦家的圣地一般，平常没有多少人前往，而这一切都因为丹长老在秦家的特殊地位。

        丹宫占地很大，几乎与秦家主宅一般大小，整体古朴宁静，还未靠近便闻到了一股幽致的丹香。

        苏离推开大门，在这空旷的大厅内出一声巨大的声响，苏离一眼就看到了大殿中央的巨大丹炉，熊熊烈火焚烧其上，在丹炉面前坐着全神贯注的丹长老。

        “你来了。”丹长老淡淡地问道，目光却并未离开正在焚烧的丹炉。

        “多谢丹长老挂念。”苏离谢道，然后在丹长老身边坐下，一坐下，就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他转头望向丹长老，丹长老却犹若未觉一般。

        “难怪丹长老中火毒如此之深，天天在如此酷热的丹炉面前炼丹，就算有极寒玄冰水辅助也只是减缓火毒入体的度而已。”苏离心想道。

        “就是现在。”丹长老低喝一声，“开炉取丹。”

        丹炉滴溜溜一转，巨大的丹盖腾空而起，在丹长老的掌控之下，从丹炉里面飞出来几粒聚气丹，径直落到了丹长老手心的玉瓷瓶里。

        “好小子，你不来找我，我都想来找你了。”丹长老一笑。

        “丹长老可是秦家功臣，我只不过是家族中的小辈，怎么敢劳烦丹长老？”苏离这话说得诚恳，句句属实。

        “小辈？”丹长老哈哈一笑，“连我这个在丹宫里养老的人都听说了你的事迹啊，家族历史上还没有谁能够以一己之力挑战排行榜前十并且大获全胜的啊。”

        苏离洒脱一笑：“侥幸而已。”

        “侥幸？”丹长老摇头，“我可不信有什么侥幸，听他们说你把家族中的战技练得融汇贯通了？”

        苏离点头：“五年之内，从未懈怠。”

        “不错的小子。”丹长老赞叹道，“当初你说的话我现在可以全信了，你来闻闻，看我炼的这丹怎么样。”

        苏离凑过去，在玉瓷瓶入口，有一股清香凝而不散，余音袅袅。

        “丹长老所炼之丹，色泽亮丽，香味凝聚，是上品的好丹。”苏离答道。

        丹长老仰头大笑，他平生所爱之事唯有炼丹，此时听到苏离的回答，心下大喜。

        “你觉得我炼之丹与你说的人灵丹相比怎么样？”丹长老问道。

        苏离觉得好笑，原来丹长老拐弯抹角还是想问人灵丹的事情。

        “丹长老炼的聚灵丹当然是上品，但功效上两种丹药是不同的。”苏离委婉答道。

        “哼。”丹长老冷哼一声，心里面很是不服，“那你就拿出一粒人灵丹出来让我看看。”

        苏离见此，不禁说道：“况且丹长老你这样做虽然炼出来的丹药成色都是上品，但是美中不足的还有一点。”

        “是什么？”丹长老问道。

        “原料损耗太多。”苏离答道。

        丹长老一愣，没想到苏离说出来的会是这个。

        苏离继续说道：“其实炼丹所用之火没必要用得如此猛烈，真正炼丹之火需要的是质而不是量。”

        “什么意思？”丹长老急切地问道。

        “如此大火，火焰温度升腾集中的只是少部分区域，大火范围广布反倒让人不好控制。”苏离说道。

        “像长老您这样的大火，其中大多数的原料不是在火候不够之时化为汁液，要么就是在火候过于猛烈之时化为粉末，真正能够留下来的丹药是极少数。”

        “我也曾经尝试过这样。”丹长老摇摇头，“

        用高温小火灼烧，但出来之后一粒丹药也没有，全是粉末。”

        “那是因为丹长老你炼丹的方法不对。”苏离反驳道。

        “我炼丹的方法不对？”丹长老脸上的表情不怒反笑，“我炼了一辈子的丹，还让你这个毛头小子给教训了，你倒给我说说，我炼丹的方法怎么不对了？要是说不出来，我看你趁早就把那张人灵丹的丹方交给我，省得在你小子手里给耽误了。”

        “就是你炼丹的方法不对，”苏离丝毫不让，针尖对麦芒地说道，“不止你炼丹的方法，你的丹方都是错的。”

        这会气得丹长老胡子都给抖了起来，“好小子，”丹长老炼丹炼了半生，今天还是头一次听到别人说自己的丹方都是错的，“你今天要是说不出来个为什么，你就别想走出这丹宫的大门。”

        “丹长老您之所以用小火炼不出来，大火才能够炼出真正的丹药，究其原因还是在于丹方上。”

        “丹方上到底有什么错？”丹长老喊道。

        “我猜您的丹方上应该只有药材的名字，对吗？”苏离问道。

        “难道不是吗，这有什么错？”丹长老反问。

        “因为一张完整的丹方不应该只有药材，炼丹的过程极其复杂与繁琐，药材化为汁液，与汁液凝结成丹所需要的温度是完全不同的，有些丹药可能还需要降温的特殊处理，其中的一些细节稍微有些处理不好可能就会导致丹毁炉亡的情形。”

        丹长老一愣。

        “丹长老您的大火可能就刚好满足炼丹的条件，区域与区域之间的温度并不相同，药材在其中翻滚腾挪，不同区域之间凝结不同步骤，最后机缘巧合之下才会凝结成丹，所以我说您大部分的药材都在其中毁掉了。”

        “小火之所以炼不出丹药，就是因为温度过于集中单一，药材在高温中直接就被烧毁，最后只剩下一些粉末了。”

        丹长老在苏离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沉入了进去，苏离给他讲解的无疑是他以前没有接触过的。

        苏离看着丹长老沉思的模样，心里不禁为丹长老的毅力而佩服，丹长老从来就没有接触过寻龙源师的传承，只凭借着只有药材的丹方一个人探索至今，最后炼出了成品的丹药，其中的艰苦与困难不足与外人道也。

        大厅中寂静了一会，丹长老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没想到我炼丹炼了半生，还没有你一个毛头小子看得透彻。”

        “我只是机缘巧合捡到一张完整的丹方，不能够与丹长老您这种一生都沉浸在炼丹中的人比。”苏离的话是自内心的。

        丹长老挥了挥手：“不用安慰我了，说吧，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履行承诺吗？”

        “算是履行半个承诺吧。”苏离微笑道。

        “半个承诺？”丹长老好奇道。

        “为您治疗体内的伤势。”

        丹长老身体一震：“真能治愈？”

        “五成把握。”苏离正色道。

        “足够了。”丹长老的脸上满是笑意。

        “另外，我想向您要一些极寒玄冰水。”

        “我就知道你这个小子没事是不会来找我的，”丹长老笑骂道，“极寒玄冰水我这里还有不少，叫人给你送过去。”

        “那我就多谢丹长老了。”苏离鞠躬，“今天晚上子时，后山之上，是最佳的疗伤时机。”

        丹长老大手一挥：“我会去的。”

        苏离再次行礼，最后出了大门。

        丹长老盯着苏离的背影，心里不禁想道：“这小子身上的秘密还真是不少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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