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变化：首领体内的东西（1）

首领原名叫做艾琉思，出生于普通工人家庭。

        他刚出生的时候，父亲就因为异常突如其来的事故，不幸被迫截肢，两条腿被残忍地切割掉之后，父亲原本的工作也丢了。这种变故一产生，家里自然就只有靠他母亲微薄的工资养活，好景不长。艾琉思年纪一天天大起来，自然而然得需要进入学校学习知识。可家里本来就处于柴米油盐刚刚接的开锅那种状态，哪还有多余的钱来供他上学。

        于是，艾琉思只能放弃自己进入学校的梦想，开始帮助家里打工补贴日常的开销。他被介绍到了一家专门接受童工----当国的法律规定，在16岁以下的未成年人如果不接受应有的教育，而参加工作的话，就视为童工（说来也打脸，法律既然这样规定了，却没有提供出一套专门应对付不起学费的家庭的规定，用以帮助那些上不了学的人），一旦用人的老板被抓到，就会对老板处以监禁的处罚。

        但艾琉思的母亲有很办法，她找到了当地最有势力的一位商人，马谢，请求他让自己的儿子可以进入他旗下的某个矿场工作。这里要提一句，马谢这个人有钱有势，在当地属于政权也不敢干涉的人员之一，而他本人也十分喜欢用童工----正是因为矿场的危险，至于某一天出了事，童工的赔偿也只需要他本人开价，根本不用经过某些政权组织的裁定（当然，马谢要是心情好的话才会听从该裁定）。

        至于母亲是如何让马谢答应下来的，艾琉思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背上矿场需要的装备，走过充满欢声笑语的学校时，一些喜欢凑热闹的学生，或者说同龄人，趴在铁栏杆上，朝他喊：“臭矿工，挖烂煤，浑身上下臭臭臭。”

        “快看啊，他家没有钱，只能去挖煤，你要是不听话，我也把要求妈妈把你送进去！”一个年长一些的哥哥看着他，对身边的弟弟说。

        “哎呀，你们闻到了吗？他身上好臭啊。”

        “是啊是啊，难闻死了。”

        “嘿，叫你呢！”艾琉思注意到，一个小胖子正在喊他，于是他停下自己的脚步，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小胖子，以及他身后那幢看起来十分华丽的教学楼。

        “你想不想来这里？”小胖子嘿嘿嘿地笑起来。

        艾琉思没有回答。但是他内心的声音却喊叫起来：想，当然想！在这里，我可以和你们一样笑着、玩闹着、无忧无虑，但是自己却只能沦为一个童年矿工，前往乌漆嘛黑的矿洞里，忍受高温----这些是他从母亲嘴里知道的。

        小胖子看着他，可能已经从他脸上的表情获悉到了情况，于是嘿嘿嘿地说：“只可惜啊，你投错了胎。啧啧啧。”

        泪水，在这时候，不争气地从艾琉思的眼角里面流出来。

        他咬着牙，狠心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朝着煤矿所在的地方走过去。

        煤矿自然是在郊区，但艾琉思身上没有钱，连公交都没有办法坐。他只能依靠着自己的两条腿，走着去煤矿。这一段路，简直要了他的命，等看见煤矿，好像被一块黑乎乎的布遮盖住的煤矿时，两只脚已经酸疼的失去了知觉。

        在他面前，是一幅混乱的场景。

        煤矿位于一座小山脉的内侧，展露在地面的只有一个黑漆漆的圆形洞口。在前面的空地上，一个个赤裸着上身的健壮男人坐在那里休息、谈笑，他们都注意到了艾琉思，眼里投来异样的目光。

        “你，过来，这边！”

        一个雄厚的声音在远处喊叫着他。艾琉思走过去，看见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男人正双手插着腰，面露不爽地看着他：“你就是新来的小朋友吧？你知道自己迟到了吗？恩？”

        艾琉思低下头，用不知所措的声音说道：“对……对不起……”

        “对不起？哼！快去穿上衣服，跟我下去！”男人冷哼一声，催促着他。

        艾琉思穿戴完毕，就跟着男人一起走到了园洞当中，这里面同样十分简陋，只有一个用钢板支架起来的平台，上面绑着一个简单的长方形笼子。

        “进去！”

        男人丝毫不留情面地将艾琉思推了进去。

        后者进到笼子里之后，男人也跟着挤了进来，并拍了拍铁笼子，发出啪啪的声音。之后，笼子开始晃动起来，朝着地下漆黑的地方快速降落下去。

        这里具体的情况我们就按下不表了，毕竟所有的煤矿基本上都差不多。

        艾琉思在这里干了一个月多的时间之后，才开始适应煤矿底下的工作。这一天，他和之前一样，进入煤矿当中，开始自己的工作。

        意外就出现在这个时候。

        同一编队的邦力、皮特两个人吹着口哨朝他走过来。艾琉思在这段时间里，已经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头变成了一个时常沉默、但心里有了见识的人，他看见这副样子，就知道这两个人准备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邦力出生于一个煤矿世家，他的父亲、爷爷、甚至爷爷的爷爷，都是矿工，所以他也遗传了这种家族基因，长得又黑又高。皮特则是和他一样，可以用“初来乍到”形容，但他很会拍马屁，于是自然地跟上了看起来有大哥能力的邦力，希望他罩着自己。

        此刻，邦力一副吊儿郎当的匹样，走到艾琉思的身前，用戏谑的口吻说：“嗨，小不点，今天我胳膊不舒服，帮我把我的任务完成，怎么样？”

        跟在后面的皮特也凑上脑袋，说：“我也是。”

        艾琉思不去回应他们。他知道，这时候选择沉默是最好也是最安全的办法。

        “嘿，”邦力直接走上来，一把按住了艾琉思的肩膀：“我和你说话呢，你这是聋了吗？”

        艾琉思看着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怎么样？这个活交给你，算是看的起你。”

        皮特还在后面重复着他的话：“算是看的起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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