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与君歌11

夜晚，寝宫中齐焱与程若鱼都沉沉的睡着，程若鱼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笑容。也许是做了一个十分甜美的梦吧，可惜梦总是十分的短暂。

        程若鱼猛然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想着刚刚的梦，不知道这个梦是真的还是自己虚构的。齐焱因为程若鱼突然的起身而醒来，抱着程若鱼拍了拍她背，安慰的说：“怎么了吗，做恶梦了？”

        程若鱼从纠结中出来，望着关心的齐焱，想了一会后道：“我不知道这个梦是虚构的还是以前的记忆，梦里面我有两个姐姐，我们一起开心的玩耍还一起吃韩将军府里送来的樱桃毕罗，最后还梦到大姐拉着我一直向前跑，二姐在身后的地上躺着，身上有一根箭还有很多血，远处有一个人对着我们拉开了弓箭。这些都是我刚做的梦，但是却又让我感觉特别的熟，好像自己都经历过。可明明不应该啊？”

        “别想了，别想了，这应该就只是一个梦，你从小就跟着你姑姑长大，你怎么可能会有那些经历呢，更不会有姐妹了。”乔焱脸色平静的安慰着程若鱼，可如果他拍着程若鱼背的手没有抖的话也许真的不会有人知道。但可惜这么大的问题程若鱼却没有察觉到，她认真听了齐焱说的话觉得确实是这样的，于是便把这个梦抛到了脑后，又躺着睡了过去。

        程若鱼睡过去了以后，齐焱却还迟迟无法入眠，程若鱼刚刚讲的梦自己已经可以确定不是虚构的了，可能真的是她曾经的记忆碎片。通过她的梦自己已经可以非常确定她的身份了，她就是老师是二孙女，当年全京城就只有老师家里有三个姑娘，而且她们还一起吃韩将军的樱桃毕罗，可以吃到韩将军府上送来的也就只有老师家的了。

        当年是自己亲手射杀的老师和他的家人，可没有想到程若鱼竟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还记得当时她回头的那一眼，充满着迷茫和恐惧。不敢想她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不会离开，哪怕她已经知道了当年射击背后留的一丝生机，不想赌也不敢赌，可自己也没有权利再去剥夺她知道真相的权利，只能做到顺其自然。

        一夜无眠，次日一早齐焱便对着程怀智发了难。“怀智，朕问你，程若鱼当真是你的侄女吗？”

        程怀智如遭当头一棒，扑腾一声便跪在了齐焱面前“皇上，程兮是我收养长大的，有一天她抱着一个孩子来找我，她告诉我这是她亲弟弟的孩子，她弟弟已经在逃荒中死了，这个孩子只剩下她一个亲人所以她便想把她养在了身边。”

        听到这里，齐焱已经知道了问题在那里了，皇叔说过程兮是他同母异父的姐姐，而程兮的父亲便是在逃荒中去世的，看来皇叔说还没到时候的事便是王家姐妹三个的身份了。“是吗，看来怀智你真的是糊涂了啊，下去吧。”

        程怀智退下后便直奔紫衣局，一到程兮面前便质问她为什么要骗自己。

        “哥哥，我和你说过自己是逃荒来的这里，家里人都在路上坚持不下去死了，但我没有和你说过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来京城。来京城是因为我的母亲在宫里当职，我们一直以为只要来京城就可以一家团聚，我们也可以活下去了。可来到京城却发现她早己失去了踪迹，我怎么打听都没有她的消息，在这个时候遇到了哥哥，也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随着时间的过去，我已经放弃了寻找，却在紫衣局中无意找到了她的消息。”程兮说到这里眼睛里面有了眼泪，“她被皇上看上宠幸了一晚，但她身份卑微更别说她早已失身，所以她还是普普通通的奴婢，可她怀孕了。在那个子嗣淡薄的时候，不管所有人多么蔑视她也只能好好让她养胎，可却有人提出了立子去母，她享受了一辈子都没有受过的服侍，生出孩子后她便被秘密处理了。”

        “那个孩子是珖王？”程怀智听着那个事情却想起了珖王便是母亲身份低微然后被立子去母的。

        “对，珖王便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我找到他时，他正被一堆孩子所欺负着，而着并不是第一次了。我们很快便熟练了，我当时有你保护我，可他谁也没有，所以我想要保护他。”

        程怀智安慰的抱住了程兮，“没事，没事，现在珖王已经长大了，他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程怀智知道这个安慰既苍白又无力，可现在自己就想安慰安慰这个坚强的妹妹。

        “我们后来逃离了宫里，生活也过着平静而温馨。可仇子梁逼迫皇上写了传位于珖王的圣旨，将我们又一次拉入了勾心斗角的纷争。我们去乱葬岗救出了王相家的两个女孩，最小的女孩消去了记忆被我带在身边悉心照料，而二姑娘被带在弟弟身边。我们曾一度想如果最上面的不能好好治理国家，那么我们便把仇子梁和皇上一起推翻。但前不久弟弟说我们可以试着相信当今圣上，等一切结束我们便过自己向往的生活。”

        “好，是哥哥错了，哥哥不应该质疑你，我一手带大的你，我不应该以这种态度对你。”

        “哥……，哥哥，不怪你，是我没有实话实说，没有把事情全部完完整整的告诉你。”程兮愧疚的对程怀智说。

        程怀智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既然如此以后你不要再瞒着哥哥不就好了吗，没事了没事了。”

        “哥哥”程兮红着眼睛叫着程怀智。

        “乖”，程怀智摸着她的头，好像又看见了小时候那个瘦瘦小小的孩子，果然对她自己永远生不了气。

        程怀智回宫后向齐焱禀告了情况，齐焱沉默的思考了很久，最后对着程怀智说：“你去找韩定，让他进宫，朕有事情吩咐他。”

        “是”程怀智告退后便向宫外去了。

        另一边，瑶琦快马加鞭的赶到了京城，一到便去找了仇子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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