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横生枝叶

　　
<p>明天，他们就要去长安了。</p>
<p>长安，那个让小寒心动的地方，据说，那里曾是他的家。</p>
<p>那里，也是让小寒心碎的地方，一岁，他就离开了长安，离开了他的家。</p>
<p>这回终于要回去了，不知道，结果如何，小寒不觉皱眉了。</p>
<p>“小寒哥，你怎么了？今天为什么不练剑了？”玉儿说。</p>
<p>“玉儿，我今天有点拿不起这剑了，感觉，黑雪很沉，沉得我已拎不起来了！”他一语双关了。</p>
<p>“小寒哥指的是大唐江山吧？小寒哥不如放开怀抱，咱们能得就得，不能则止，有什么大不了的？凡事问清楚了就好，我们的目的只是去问问你那个皇帝叔叔，为什么追杀我们，对不对？”玉儿顷刻间将所有问题简单化了。</p>
<p>“对，对，对，难怪师父说你是我的贤内助，你一说，我就明白了，咱们干么活得那么累啊？我为你而活，你为我而活，多简单！”小寒一下高兴起来了。</p>
<p>“小寒哥，你说，咱们这一去要多长时间？可惜，爹和娘都还未康复，否则，我们就一起去长安了！”玉儿说。</p>
<p>“是啊，你说得对！不过，他们留在突厥也好，去了反而危险，长安认识他们的人肯定很多，敌人防不胜防啊！”小寒说。</p>
<p>“这倒是，小寒哥，你该练剑了，你的黑雪又不消停了，你不耍几招，它安静不下来！”玉儿说。</p>
<p>“要不，玉儿，我传几招星月剑法给你，如何？”小寒说。</p>
<p>“好啊，小寒哥，我看你自创的剑法，比咱们的断水剑法厉害多了，也许，她将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剑法！”玉儿高兴地说。</p>
<p>“那不可能，师父说落英剑法才是剑中的极品，我的星月剑法才刚刚开始练，还早得很！”小寒赶紧谦虚说。</p>
<p>“可我始终觉得，星月剑法才是真正的剑道，我看了好几回了，断水剑法已乎无法抵挡！”玉儿沉思说。</p>
<p>“再说吧，我这几天正在琢磨两人合练，我和你合练，相信我们两个一起练出来的剑法才是最好的！”小寒自信地说。</p>
<p>“这才是我的小寒哥嘛，什么剑圣，哼，早晚要他知道小寒哥的厉害！”玉儿这会居然一点也不谦虚了。</p>
<p>仿佛，她才是天下剑法的评判者！</p>
<p>“玉儿，你这是王婆卖瓜，来吧，咱们开始练剑吧！”说完，小韩拔出来黑雪。</p>
<p>它已寂寞很久了，这回，终于出鞘了，正好，天上的星星又露出来了。</p>
<p>玉儿开始练星月剑法了，有小寒的亲自指点，她进步得很快，才一个时辰，她就基本学会了星月剑法的招式。</p>
<p>只因小寒才开始创招，总共才创了三招，所以，玉儿学得很快。</p>
<p>这时，铁鹰来了，一脸歉意，他不得不打断他们的练剑。</p>
<p>“兄弟，大汗有请，有事相商，不过，绝对是好事！”铁鹰故作镇定地说。</p>
<p>“好，大哥，咱们去吧，玉儿，你仔细练练这三招，关键时刻很有用的！”小寒说。</p>
<p>颉利的营帐内这会儿很热闹，只因云罗公主来了，她是颉利唯一的女儿。</p>
<p>一见面，云罗公主就不停打量小寒，说：“你就是小寒？大唐的太子？不可思议，不过，看上去很顺眼的！”</p>
<p>“公主，他就是小寒，中原第一流的剑客！”铁鹰又赶紧介绍。</p>
<p>“好，那本公主倒要见识见识，来，咱们先比划比划！”说着，云罗公主就要拔剑了。</p>
<p>“云罗，不得无礼，你要和太子殿下比剑有的是时间，现在，我们得商量你们明天出发的事情！”颉利说，随后，又对小寒说：“云罗听说你们要去大唐，高兴得不得了，想一起去，摩昴不反对，不知道太子殿下以为如何？”</p>
<p>“如果可汗愿意，小寒没理由反对；小寒一定尽力保护好太子和公主的安全！”小寒承诺。</p>
<p>“哼，本公主剑术高超，哪用得着你保护？你以为你真是天下第一剑了，是不是？要不要试试我的落英剑法？”云罗公主炫耀说。</p>
<p>“啊，落英剑法？难道，你是剑圣的徒弟？”小寒大吃一惊，同时，又是大喜。</p>
<p>“是啊，本公主就是剑圣的徒弟，嘿嘿，本公主五岁就拜入剑圣门下了，所以，不管你是什么大唐太子，最好，别在本公主面前亮剑，否则，本公主一定要你好看！”云罗公主骄傲地说。</p>
<p>“是是是，公主说得是，小寒不敢在公主面前亮剑！只不知，公主可否让在下见识一下落英剑法？”小寒的兴趣来了，眼睛你发光了。</p>
<p>“哼，那可不行，除非，你接得了本公主的三招，本公主才会考虑练练落英剑法给你瞧瞧！”云罗公主说。</p>
<p>“好，那请公主殿下出招吧，小寒诚心诚意向公主请教！”说着，小寒竟站起来，要接她的招了。</p>
<p>“好，本公主这就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让你尝尝什么是天下第一剑！”说完，云罗公主已率先出营帐了。</p>
<p>“兄弟，待会儿小心，可不能伤了公主殿下！”铁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p>
<p>“知道了，铁大哥放心！”小寒赶紧说，心里很紧张：我接得住她的三招吗？</p>
<p>他才站好，云罗公主已拔出长剑，飞刺过来；他一看，这是落英剑法，不觉摇了摇头。</p>
<p>小寒只将身子侧了侧，云罗公主的剑落空了；她又再一刺，连刺数剑，竟连小寒的衣角都沾不到。</p>
<p>她绝不是剑圣的徒弟，小寒得出了结论！</p>
<p>“你为什么不出手？瞧不起我是不是？”云罗公主说。</p>
<p>“不是，公主，我瞧你的剑法绝不是落英剑法，不知道公主有何差遣？”他隐约觉得这个公主不简单了，肯定有企图。</p>
<p>“好，果然是个聪明人，嘿嘿，本公主听说你已是我们突厥的客卿，又是众侍卫的师父，所以，想请太子殿下收我为徒！”说完，云罗公主果真跪在他面前。</p>
<p>“啊，这，这，这怎么回事？”小寒惊讶了，却不得不扶她。</p>
<p>“师父，你不收我，我不起来！”云罗公主又说。</p>
<p>小寒只得看向颉利，不敢擅自作主，颉利可汗哈哈一笑，说：“太子殿下，既然公主愿意做你的徒弟，你就收下她吧！”</p>
<p>小寒只得将她扶起来，说：“好吧，咱们一起切磋，拜不拜师无所谓！”</p>
<p>“好，这才是一等一的大师父该说的话，哈哈，师父，其实我根本不会什么落英剑法，只是飞鹰大将军说落英剑法是中原最厉害的合法，所以，冒充一下了，师父，请原谅徒儿！”云罗赶紧解释。</p>
<p>“没事，没事，其实，我真的很想见落英剑法，但愿，有机会吧！”小寒神往地说。</p>
<p>“你不怕剑圣吗？他可是天下第一剑！嘿嘿，师父，我瞧刚才我差点把你唬住了！”云罗得意地说。</p>
<p>“好了，云罗，敬你师父一杯，早点歇息去吧，明天，你们还要远行呢，长安，在等你们；听说高宗有个女儿叫什么太平公主，云罗，去，把她比下去，让她知道咱们突厥公主比大唐公主更胜十倍！”颉利骄傲地说。</p>
<p>“是，父王，我一定不丢你的脸，把太平公主打趴下，有师父在，嘿嘿，大唐的那些王子们，得下跪了，哈哈！师父，我敬你！”说完，她果真一饮而尽了。</p>
<p>小寒也只得干了，脑子里却在想太平公主：是啊，得让云罗胜她一筹才行！</p>
<p>他这时总算有雄心壮志了，开始和大唐的那些王子较量了，因为，他本来应该是大唐的太子。</p>
<p>回到营帐，给玉儿说了云罗的事情，又说：“那丫头神神叨叨的，你教她吧，嘿嘿，希望，她不要丢了你的脸才是！”</p>
<p>“小寒哥，我尽量吧，只怕她不肯听我的，听说，她的架子大得很，只怕要你亲手教才行，谁让你现在是突厥的第一剑手呢？”玉儿提醒他了。</p>
<p>原来，又是“第一剑手”在作祟！</p>
<p>“嘿嘿，谁要这‘第一剑手’谁拿去，我才不稀罕呢；哈哈，没意思，希望这回能去见见剑圣，真的应该向他请教的！”小寒的眼睛里，只有剑，尤其，是剑圣的剑。</p>
<p>“难道，小寒哥，你想和他比试？”玉儿的眼睛亮了，透着好奇。</p>
<p>“玉儿，我迟早会和剑圣比剑的，这是黑雪的声音，它已经感应到剑圣了，剑圣的剑这会儿正在跳呢，他也应该感应到我了！”小寒感觉有点寂寞了。</p>
<p>这时，他已逐渐感觉到人世的艰难，以前，打铁的日子太好了，简单，该做啥做啥，多好；这会儿，什么都要考虑、权衡，尤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p>
<p>幸好，在玉儿面前，他仍然还能简单；他们之间，用不着虚情假义，一个眼神就够了！</p>
<p>“对了，玉儿，明天你坐车，还是骑马？要不，我们共同骑踏雪吧！”小寒说。</p>
<p>“小寒哥，这事儿恐怕我们做不了主，得听那个公主的，有她同行，咱们这一路想寂寞都寂寞不了了！”玉儿说。</p>
<p>“那倒是，有那个鬼丫头在，只得我们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则，肯定要出事，她还想战胜那个什么太平公主呢，哈哈！”小寒说。</p>
<p>“太平公主？”玉儿问。</p>
<p>“噢，高宗李治的掌上明珠，咱们会见到的，我的，堂妹！”小寒的眼睛里突然冒出来火花。</p>
<p>那是嫉妒，本来他该有的东西，这会儿，全被别人占据了！</p>
<p>“小寒哥，算了，你还是练剑吧，黑雪，在喊你！”玉儿发出来黑雪的声音。</p>
<p>“对，我有黑雪，哈哈，我比他们都强，哼，大唐的王子、公主，你们等着吧！”小寒发出来地狱里的声音。</p>
<p>玉儿听了，心开始凉了，她不觉紧紧握住了小寒的手！</p>
<p>难道，他醉了？醉话，还是心里话？</p>
<p>大唐像磁铁，将他们吸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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