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真相是什么

　　在之后的时间里，风还秋又和众女商定了下次相聚的时间及联络事宜，相约以后每年的五月二十日，驭风阁成员在败乐楼相聚，一是见证新成员的加入，二是共同解决一年中的遗留事宜，然后众人聚一次餐、听一场戏、或是一起垂钓、或是一起登山，或是做些别的什么。
　　这些都是众女提出的提议，不论什么，风还秋都全盘接受，一股脑的同意下来，风筝以前就曾说过他性格是如此离奇，游离世间却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对万事万物漠不关心却老想体验人世种种。众女三三两两之间聚在一起，或是聊起与风还秋相识被他欺负的过程，或是聊起江湖上活跃的青年才俊，或是就败乐楼的美食谈论起来，叽叽喳喳起来，最能相互熟悉，风还秋能听到她们或咬牙切齿，或趣味横生，或意兴阑珊，风还秋嘴角有淡淡的笑意，还有酸楚。
　　风还秋很清楚自从他离开家，以一种新的姿态在外面生活已经七年了，七年的时间真的很长，长的已经快要忘掉一个人的样子了。从18岁到25岁，第一次见到风铃还记忆犹新，再一次见到风蝶还恍如昨日，只是毕竟七年已经过去了。
　　风还秋望着风蝶，眼前浮现的是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他忽然很想知道那个人如今过得怎么样，每天是否很快乐，他想活在她身边，以任何一种形式。曾经有好几次，风还秋都忍不住问了风蝶，只是风蝶什么都没有告诉他，风蝶每次都是很安静的吹着箫，箫声悠幽，风还秋很安静的去听，心神沉醉其中，一曲终了，风还秋默默离去。甚至到了后来，两人之间形成一种默契，见面之后不必说什么话，都知道彼此的意思，于是在空旷的夜空下，风蝶和夜虫都是吹奏者，风还秋和星星都是听众，箫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寻着一个间隙，风馨来到风还秋身边，告诉他：“爸爸，捕蝶者对你的追杀，应该还没结束，既然我没有回去，捕蝶者肯定以为我的任务已经失败了，然后派出更厉害的人对付你。”
　　风还秋：“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我，也未必那么容易呀。”
　　风馨却说：“我不是担心你被人杀死，而是我姐姐舒欢，也一定会认为我死了，然后为我报仇，你要小心。”
　　风还秋：“你姐姐很厉害？”
　　风馨：“当然很厉害，她若出马，还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风还秋：“然后呢，你真正想说什么？”
　　风馨：“呃，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吧，看在女儿的面子上，若你真的遇上我姐姐，一定不要杀死
　　她。好不好呢，爸爸？”
　　风还秋用手揉揉风馨的头，微笑：“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想，我和她也没机会碰上。”
　　风馨厌烦的把头上的手打掉：“谁知道呢，你是不知道我姐姐究竟有多强。”
　　风还秋问：“和在场的人相比如何？”在场的风情是武痴，风铃是从小培养的刺客，风烟是灵隐派隐主亲传弟子，风幔更是武力收服了泼皮会。
　　风馨思索：“我只和八姐比试过，其他人武力如何我都不太清楚，不过我姐肯定比八姐厉害多了，我想这里绝大多数都不是我姐对手。”
　　风还秋：“若由你相劝，你姐会不会加入驭风阁？”
　　风馨白眼：“我姐又不像我，即使你拿剑杀了她，她也不会改投别派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风还秋：“好吧，那以后躲开你姐你好了。”
　　风馨：“反正我是提醒你了。”
　　在这时，风铃看着风还秋和风馨进行打趣：“刚才我看到爸爸摸妹妹的头了，你不是厌恶与女子身体接触吗。”
　　风还秋：“……”自己什么时候厌恶与女子身体接触了。
　　风幔：“这也值得说，你们是不是太无聊了。”
　　风筝却插话：“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主动。”
　　风还秋：“……”什么是第一次这么主动。
　　风蝶脸上更带着“真的吗？是这样吗？”的表情。
　　风娇却说：“他怎么会厌恶女子呢？他若厌恶女子，岂不是不会娶小妈妈，更不会生下女儿了，更更不会让我们认她做大姐了，更更更不会……”
　　风还秋：“……”
　　风韵：“你什么时候娶小妈妈呢？也是，岁数都这么大了，还没有结婚……”
　　风鸢：“是呀，一般人都是十八九就结婚了。”
　　风还秋：“……”
　　风铃：“所以是因为厌恶与女子身体接触，才不结婚的？”
　　风还秋：“……”
　　风馨：“也许真是厌恶女子，喜欢男子，不然我们这么多美女在这里，要多漂亮有多漂亮，怎么会没有一点点动心。”
　　风情：“就是认我们做女儿，就是为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堪吧。”
　　风还秋：“……”
　　风烟：“也许这就是真相呢。”
　　风娇：“你们说说看爸爸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呢？”
　　风还秋：“……”
　　风韵：“好像也不对呢，不然爸爸怎么
　　就没几个出生入死的兄弟。”
　　风铃：“真的是没有性格相投的朋友。”
　　风还秋：“……”
　　风鸢：“爸爸，今夜让我陪你怎么样，好歹我也是明珠楼的花魁呀。”
　　风蒲：“鸢妹妹你说的是真的？”
　　风还秋：“……”
　　风娇：“你们猜爸爸是不是完璧之身呢？哦不，爸爸现在是不是童子之身呀。”
　　风还秋：“……”
　　风琴：“小心他用淫威逼你今夜侍寝哦。”
　　风娇：“哎呀，好可怕，那我小声点说。”
　　风还秋：“……”
　　……
　　众女东一句西一句，真真假假的，以前也没有见她们这么“热情”，这么有共同话题，风还秋再次头昏脑涨，可是若不加以制止，放任不管的话，以后的自己将更加没有威信。
　　风还秋无话找话：“我说各位仙女，都静下来吧。以前呢，各位都身处不同的地方，有不一样的成长环境，现在能相聚在一起实在是不容易，说是天大的缘分，也不为过。我呢，为把大家聚在一起，该骂的你们也骂了，什么变态人渣，什么恬不知耻，什么龌龊下流，只要想起来，就有一股气直冲到脑门，恨不得一巴掌一个，把你们全部拍扁。该调笑的你们也都调笑了，什么厌恶女子喜欢男子，什么内心不堪娶不到媳妇，什么童子之身滥用淫威，有你们这样去形容爸爸的吗？我真是，好无语。”
　　“不过，看到你们嬉笑怒骂，进行的这样欢乐，我其实也很高兴，以后就保持这样的氛围，我们驭风阁不是冷冰冰的，不讲人情的，而就应该是热情洋溢的，不管你们以前是怎样的高冷，如何的清高，何等的孤傲，都随时间烟消云散吧，在驭风阁我们就应该同甘共苦，亲如一家，不分彼此，大家说好不好？”
　　“当然呢，关于我个人，我自认不是一个好人，但也不至于是一个变态，一个下流低俗的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今后你们会明白的。现在你们这样乱七八糟的栽赃，对别人来说，可能很生气很激动，不过只要不影响彼此间的团结，我都无所谓。好了，我话以完毕，各位仙女，今夜你们选谁来侍寝呢？”
　　众女原听着这些无趣又无聊的话，正郁闷间，忽见风还秋话说到最后一个拐弯，便又纷纷笑骂：“去滚。”
　　“你给我走远点。”
　　“一边玩去。”
　　“说好的清者自清呢。”
　　“是这么个不分彼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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