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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公*投之日


7月6日早晨

        正如福萨中央气象局昨晚的天气预报,全t各地普遍阴雨笼罩。t北地区虽然还未降雨,但天空中已经积聚了厚重的云层,那高耸的云体乌黑浓密,像是倾倒的山岳般令人压抑。

        不到上午8点,选务机关在福萨设立的18253个投票所前就已陆续出现等候的人群,在t北、gao雄等大城市的一些投票所甚至排起了长队,队列中以年轻人居多,有的人胳膊上还戴着“福萨自卫军”的袖标。陈文晖也早早就来到了位于新北市永和区一所小学中的投票所,当他看到这些平时周末10点都不一定会起床的年轻人竟然愿意提前到场,不禁心中窃喜。min进d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经过绿媒持续不断的“独”宣传和对大陆的抹黑,再加上以“去中国化”为目标的多轮教改,在年轻群体中“精心培养”出的这一代“天然du”已经渐成气候。

        穿着深色成套西装的陈文晖在一组安保人员的拱卫下走到了作为投票所的教学楼门口,他脸上堆砌着亲切的笑容,向着台阶下排队的人们挥了挥手。人群中随即响起了一阵欢呼,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口哨。陈文晖对现场的氛围感到很满意,他想起自己在“自卫军”总部会见全体骨干成员时讲过的话——“你们就是福萨的”核武器”。”陈文晖相信,在政治上真正令对岸感到头疼的,就是这些从小接受“t独”教育的年轻人,如果这能让中g对稳定福萨社会局势失去信心,那么也必然会使他们难以下定动武的决心。但在军事上,陈文晖却根本没有指望t军和这些愚蠢的炮灰能够抵挡住解f军的进攻,自己手里真正的杀手锏是“天箭计划”,希望这些真正的核武器能够阻滞解f军的登陆行动,从而为a国人的直接军事干预创造有利条件。

        上午8:00,“修xian公投”正式开始。工作人员将教学楼的大门打开,一楼的12个教室均被布置为投票间,每个教室内设有一个票箱,各有4名工作人员负责核对选民身份、分发xuan票并提供投票指导。拿到公投xuan票的陈文晖,盯着票面上的那句问话激动不已——“您是否同意立法院于202n年5月23日通过的《福萨共和国xian法》提案?”

        可以说,陈文晖半辈子的政治生涯都是在为了这句话努力,他想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任真正独立的福萨共和国的总tong,而今天,距离实现这个他青年时就确定的理想,似乎就只有一步之遥了。新版“xian法”在“前言”中直接宣扬“福萨已经独立”、是一个“皿煮共和国”,在正文章节中重新规定了“国号”“国籍”“领土”和“政治体制”,全部删除了原有“xian法”中关于一个中国的内容。从去年授意福萨大学du派教授汪明通提出的草案初稿,到提交“立法院”表决的审议稿,再到今天交由“全体公民”复决的最终稿,这版“xian法”历经大大小小二十几轮修改,就像福萨中天新闻报道中所讽刺的那样,它终于被改成了一部“xian法化的min进dd纲”。

        陈文晖看了一眼xuan票的填写部分,选项只有两栏,分别为绿色和红色,绿色的一栏写着“是”,红色的一栏写着“否”,选民只需要在其中一栏的方框内打勾即可。公投xuan票的设计样式是陈文晖亲自拍板的,他有意将选项栏原本的黄色和棕色改成了绿色和红色,其中隐藏的政治暗示再明显不过。

        陈文晖拿起笔,在绿色的一栏打了一个大大的勾,再将填好的xuan票封入信封中,接着缓步走到票箱前,将信封投了进去。他用痴狂地眼神看着票箱,低声说了一句“我做到了”,然后用手在票箱上轻轻拍了两下,转身离开了房间。

        上午9:24

        “搞定了!”坐在餐桌前的田宏斌把军用笔记本电脑稍微向前一推,缓缓伸了一个懒腰。一夜没有合眼的他眼圈有些发黑,但满眼都闪着兴奋的光亮。

        许云川和程铁坐在餐桌对面,正对着地下管网图讨论着备选撤退计划。两人听到田宏斌的话,都转过头看向他。田宏斌拿起笔记本电脑,将屏幕转向许云川和程铁一边。

        “头儿、程队,你们看看这是哪?”田宏斌一脸得意的说。

        许云川看到,电脑屏幕上同时显示着六个监控画面。他逐个看去,有的画面里是一条走廊,在走廊的尽头还能看到持枪站岗的警卫,有的画面里是一个院落,从拍摄角度看,摄像头应该是在稍高的位置向下俯拍。许云川一眼就认出,那个熟悉的院落正是他们准备攻击的目标——t北儿童福利院。

        “你们黑进去了?”许云川欣喜地看着田宏斌。

        “嗯,我们绕过了他们的防火墙。他们的安防网络是sk公司搭建的,确实很难搞。不过咱后方网络二分队有个哥们,入伍前在sk干过几年,比较熟悉他们的架构。更巧的是,我大四那年在tx公司的玄武实验室实习时,参加过一次漏洞挑战赛,赛后和一名sk的工程师交流过,他讲过他们这类系统的问题,这次正好给我们提示了正确的方向。”如释重负的田宏斌话也多了起来。

        “好家伙,这下我们能随时看到他们的监控画面,真的实现战场透明了。”程铁说着,眼睛里带着笑。

        “不仅如此,我们随时可以接管他们的安防系统。不但可以偷偷换掉他们看到的监控画面,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关掉警报器、解锁安全门。换句话说,从现在起我们已经”开挂”了。”田宏斌难掩心中的激动。

        “好!”许云川也很高兴,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桌面,“晚上就要行动了,让兄弟们都来看看,特别是熟悉一下地下建筑的布局和环境,提前做好准备。”

        上午9:40

        在a国号两栖攻击舰的舰桥上,a军绿色贝雷帽第一特种部队群f分遣队队长泽维尔&8226;沃克透过舷窗,颇有兴致地看着甲板上繁忙的作业。甲板前端舰桥一侧停放着多架f-b隐形战机和多用途反潜直升机,不同衣着的勤务保障人员各自忙碌着。一名身穿黄色马甲的航空引导员作出一个着舰的手势,指挥一架“鱼鹰”倾转旋翼机缓缓降落。

        “沃克少校,我想你和你的队员们一定都准备好了。”舰长卢卡斯&8226;柯克走到沃克的身边,以一种关心下级的口吻说道。其实,他打心眼儿里看不上这些粗鲁的陆军小子,更不明白参谋长联席会议里的老家伙们为什么放着强大的海空军不用,而是派遣陆军特种部队去福萨。这样一支小规模的特种部队到底能做什么?为了投送和接应他们,他不得不让军舰更加靠近那个岛屿。战争一旦打起来,谁知道这会不会把自己和所有船员们的命都搭上。

        “没人敢说自己对战争做好了准备,舰长先生,更何况是这种该死的任务。我只能说,我们尽力而为。”

        沃克说话时眼睛仍然看着窗外,对于柯克舰长的关心,他显得并不怎么领情。这次的任务将是沃克10年军旅生涯中最危险的一次,他要面对的不再是阿汗托拉博拉山区那些衣衫褴褛的kongb分子,也不是南美贩毒集团手下的职业雇佣兵,而是训练有素的解f军正规部队,运气不好的话,甚至还会碰到同样精锐的特种兵。但所有这些危险,与他的任务可能给世界造成的灾难性后果相比,似乎有些微不足道了。如果这次任务成为一场世界大战的导火索,那自己会下地狱吗?沃克暗自想着。

        “算啦,毕竟命令还没有下达。也许中国大陆根本就不敢开战,到时候我请你好好喝一杯。”柯克船长看到沃克心事重重,故意岔开了话题。

        “希望我们都能交好运。”沃克意味深长地说道。

        上午9:52

        j国海上z卫队的一艘苍龙级潜艇正在福萨岛以东120海里外的海域秘密潜航,20个小时前,它刚刚突破了a国海军双航母编队的外围反潜警戒圈。得益于数次参加环太平洋军演的丰富经验,艇长渡边庆一非常熟悉a国海军的反潜战术。甚至在两年前,他还是一名三等海佐时,曾经作为军事交流人员,进入到第七舰队一艘阿利伯克级驱逐舰的作战情报中心(cic),全程参与反潜演习。

        渡边庆一此次的任务,不再是作为a国海军的磨刀石,配合其演练对高性能常规潜艇的防御和攻击。这一次是真正的实战,也是海上z卫队成立70年来的首次进攻作战,目标不是俄罗斯、朝鲜或者中国,而是作为盟友的a军。

        “报告!探测到多艘大型水面舰只,方位057,距离76海里。”声纳兵突然喊道。

        “很好!继续监听,精确测定它们的航向。”渡边点点头,接着又对传令官说道:“把航速降到5节,下潜至150米。”

        渡边庆一很清楚,声呐员发现的正是他们计划攻击的目标——a军航母编队。面对正在逼近的庞大舰队,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从昨天下午到今天凌晨,渡边庆一的潜艇接连遭遇了两次p-8a反潜巡逻机的临空侦察,讽刺地是,这些令人讨厌的反潜机还是从位于冲绳的a军基地起飞的。不过,那时他的潜艇已经离开了大陆架海域,通过大潜深航行成功混了过去。

        最让渡边庆一感到耻辱的,还是两天前遭遇的那次反潜机侦察,对方甚至投下了声呐浮标对他的潜艇进行定位。从声呐浮标的频率特征判断,那是一架中国海军的反潜巡逻机。如果当时处于交战状态,潜艇可能早就被击沉了。

        被中国海军发现并定位,是渡边庆一最难以接受的事情。当年,他作为一名新兵刚进入海zi服役的时候,中国海军还是那个经常被前辈们嘲笑的对象,特别是他们低下的反潜能力,基本上构不成任何威胁。一名前辈曾经十分轻蔑地说,“如果和中国海军作战,海zi甚至不需要出动水面舰艇,我们的潜艇部队就能消灭他们。”可接下来的十几年间,他们的海军以令人恐惧的速度扩张,大型舰艇一个接一个下水,掀起的造舰狂潮似乎永远不会停止,他们原本落后的反潜装备也在迅速更新换代。渡边知道,中国海军与当年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自己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行踪被发现虽然令渡边庆一感到很丢脸,但他相信,中国人绝对想不到这艘潜艇真正的任务是什么。因为即便是j国人,知道内情的也不多。这是佐藤首相亲自部署的一项的绝密任务,它的目标只有一个——挑起中a战争。

        两年前,隶属于j国国立海洋研究开发机构的“新青丸”海洋调查船在南中国海意外打捞起了2枚中国产“鱼10”鱼雷的训练弹,这让海zi高层如获至宝。虽然这2枚鱼雷只有简化的声呐引导头,且战斗部没有装药,但还是具有很高的情报价值。t海局势骤然紧张之后,佐藤一郎首相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机会。为了彻底阻断中国崛起,同时削弱a国对日控制,他决定不惜赌上国运,也要促使a国对华开战。为此,他授意防卫省和海zi中的鹰派将领,偷偷制定了一份“杀人嫁祸”的绝密作战计划。根据这一计划,海zi对2枚中国产鱼雷训练弹进行秘密改造,把它们变成了真正可用于实战的武器。同时,专门改造了一艘苍long级潜艇,用以伪装中国潜艇对a国海军发动偷袭。而那两枚鱼雷的残片,将成为中国挑起战争的直接“证据”。

        渡边庆一被选为此次任务的艇长也绝非偶然,他本就是海zi少壮派军官中最激进的一个,不仅敌视中国,更仇视a国,他的梦想就是恢复j国帝国海军的荣光,报当年战败之仇。当他领受任务时,不仅丝毫没有为这项计划的疯狂而感到震惊,反而为自己能够担负这样的使命感到无比自豪。

        渡边庆一盯着电子海图中标记的a军舰队位置,想象着鱼雷舱里那2枚中国产重型鱼雷射向它们的情景,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上午10:15

        在t北福萨大学的一间教工宿舍内,曲青青独自坐在床边,看着自己facebook账号中一条最新的留言,她清澈的眼眸中霎时间腾起一层水雾。留言的内容是:“你的孔雀鱼死了,不要太难过。”这条确认李沧海牺牲消息的情报,是“鹦鹉鱼”在十分钟前留下的。

        在曲青青掌管的“鱼缸”中,活跃着十几条“鱼儿”,他们是潜伏在福萨各地的情报员。曲青青会根据任务需要向他们下达指令,而他们也会通过不同的途径将获取的情报传递给她。在昨天接到李沧海上传的情报后,曲青青就再也没能联系上他。当天下午,她在社交媒体上看到了“远东百货疑似发生枪战并有一名男子坠楼”的消息,心中就隐隐感到不安。情急之下,曲青青启动了紧急权限,同时派出两组情报人员,一组去调查李沧海的下落,另一组去通知谭竹马上撤离,而她自己也立即从原来的住所转移到了这个从未启用过的安全屋中。只过了不到一天的时间,曲青青最担心的事情被证实,李沧海牺牲了。

        这是几年来曲青青经营的情报网络中第一次有人牺牲,而那个人竟是最为忠诚和老练的李沧海。这些年,李沧海不仅帮助谭竹传回了大量高价值情报,还单独执行了不少风险性很高的任务,他是一名非常出色的情报干部,曲青青对他也十分倚重。而且,他作为曲青青和谭竹这条情报线的中间一环,事实上充当了一个“安全阀”的角色,时刻为曲青青提供着掩护。曲青青知道,对于敌人的情报部门而言,一个活着的李沧海显然更有价值,所以李沧海的死很可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选择了保护曲青青和谭竹,选择了永远保守自己知道的秘密。

        想到这些,曲青青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她用手将嘴死死捂住,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她原本以为,自己对任何糟糕的情况都已做足了心理准备,包括被捕或者牺牲,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才知道自己心中那脆弱的防线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曲青青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在这样的非常时期,必须要坚强,也必须要冷静。她努力止住了眼泪,强迫自己稳定心神,去思考该怎么应对当下的局面。派出去的人到现在还没能找到谭竹,那么她很可能已经被捕,只是不知道军情局真正掌握了多少证据。一想到从未接受过反审讯训练的谭竹,可能要遭受情报部门现代刑讯技术和精神控制药物的双重折磨,曲青青就感到自己的心如针刺一般的疼。

        “不管她在哪,一定要把她救出来!”曲青青心中暗想。她强忍着悲伤,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拿出量子卫星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上午11:06

        谭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脸上被打湿的毛巾完全堵住了她的嘴和鼻孔,而冰凉的水流还在不断的浇下来。她被绑在躺椅两侧的双手死死地攥着拳,但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濒死的恐惧让谭竹想要睁开眼睛,可自己的眼皮就像是被湿毛巾粘住了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她张大了嘴巴拼命呼吸,却没有吸进任何空气,反而呛了一口水。胸口火辣辣的疼痛感让谭竹知道自己仍然活着,除此之外,她能感受到的就只有黑暗和冰冷。

        “想聊聊的话,就动一下你的手指。”

        谭竹听到了孔焕锡的声音,但不知道是由于湿毛巾遮住了耳朵,还是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觉得这声音就像是从水下传来的,既微弱又模糊。谭竹没有松开拳头,她想不如就这样死去,可以不用再去体验其他那些未知的、更可怕的酷刑。

        一整晚的突击审讯,虽然让谭竹感到疲惫不堪,但好在她只需要沉默应对。可当孔焕锡终于得到上峰的批准,能够对她用刑之后,谭竹就陷入到了地狱般的境地。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如此残暴的殴打,一名特工在她腹部打的一拳,让她怀疑自己的肠子是不是全都断了。不管她怎样地哭喊,那些打手都没有哪怕一丝的犹豫和怜悯。

        可即便如此,谭竹也没有屈服。她知道,既然李沧海没有被当场活捉,他在牺牲前就一定会毁掉所有证据,那么只要自己不承认,孔焕锡就什么也别想得到。

        两个多小时的肉体折磨没能使谭竹开口,让孔焕锡终于意识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于是,他拿出了自己最偏爱的手段——水刑。孔焕锡很喜欢水刑,他打心眼里佩服水刑的发明者,那个残忍的家伙对死亡的理解一定非常深刻,才能发明出让受刑者能够如此逼真的体验死亡过程的刑罚,那种慢慢逼近、无法逃避的窒息给人心灵深处带来的恐惧,比单纯的皮肉疼痛要可怕的多。

        “停!”孔焕锡喊了一声。

        行刑的特工赶忙把手里的水管扔到地上,又拿掉盖在谭竹面部的毛巾,然后升起了躺椅的靠背。

        谭竹浑身颤抖着,用尽全力喘了几口气,喘息声大的吓人。突然,她向前一弯腰,痛苦的干呕起来,接着就是一阵剧烈地咳嗽,咳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谭竹的双手仍被绑在躺椅两侧的扶手上,她努力用手撑住自己,身子才没有栽倒。

        孔焕锡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谭竹的后背,满脸堆笑的说:“谭小姐,你让我很是惊讶。知道吗,这种水刑一般人撑不过二十秒,你却挺过了一分钟。”

        谭竹终于止住了咳嗽,她面色惨白,紧闭着双唇,转过头狠狠地瞪着孔焕锡那张谄媚的笑脸。

        “谭小姐,你完全没有必要受这种苦。只要告诉我你的上级是谁,还有你们的联络方式,我保证你很快就能恢复自由。”孔焕锡语气温和的说。

        “我的上级是”总tong”办公室秘书长苏嘉慧,你不知道吗?”谭竹面带嘲讽的说道。

        “谭小姐,你这样我是没有办法帮助你的。希望你能够明白自己的处境,跟我合作,你对、对我都好。”孔焕锡换了一种略带严肃的腔调。

        “那我也告诉你,你们军情局这么胡作非为,没有证据就随便抓人、刑讯,要是”总tong”知道了,对你可没有好处。”谭竹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

        “好吧,看来谭小姐很享受刚才的滋味。”孔焕锡看了一眼旁边的特工,抬起右手食指向下一挥,“继续!”

        特工立即放平了靠背,又一把将谭竹按倒在躺椅上。他拿起还在滴水的毛巾,正要往谭竹的脸上盖。这时,孔焕锡的手机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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