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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交班时间到,新保安胳膊上挂着个自带的饭桶,慢条斯理地蹭到打更房前,当当敲了两声玻璃。

        “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房间里的旧保安笑骂了句,“再晚十分钟我又看完一集电视剧。”

        新保安嘿嘿笑,嬉皮笑脸地给旧保安递烟:“我这不是,因为知道上一班是我孙哥,肯定不能把我晾这儿,才一不小心起晚的吗。孙哥抽烟,孙哥不跟我这种小孩儿一般见识。”

        旧保安不咸不淡地咕哝了句什么,叼上烟,让新保安给亲手打上火,深吸了一口,然后才边伸懒腰边摘下帽子,含着烟说:“那我走了?”

        新保安哎了声,把饭桶往台子上一放,狗腿地替旧保安把正在充电的手机线拔了,手机给旧保安拿着:“谢了啊孙哥!”

        淡淡的烟味顺风飘过来,与江豢一同隐蔽在暗处的风满袖登时屏住呼吸,眉头皱了起来。

        这地方是方圆几十里内唯一的仓库区,十二座仓库一字排开,里面看管人员不少,门口却只有打更房里这一位保安。

        仓库显然不是最理想的藏人场所,生活设备不够完善,但既然风满袖带他来这里,那就必然有他的道理,对此江豢毫不怀疑。

        “你会解释给我听吗?”江豢给风满袖强化了嗅觉屏蔽,轻声问他。

        哨兵依旧深受敏锐嗅觉的困扰,一脸不高兴,捏着鼻子说:“综合每条路的路况和大妈的好事程度,可以将受害者的逃离路线进一步规划精细。以及根据受害者的精神状况来看,我们的目标向导根本没把她人看,她只是个货品,是个生孩子的器具,把货品放进货仓有什么不对吗?最关键的是,她是从某个囚禁她的地方逃出来的,既然连一个疯女人能逃出来,说明囚禁她的地区存在很大漏洞,急需人为看守,只要随便上网搜搜琅市最近的招工情况,不难找到逢源仓库。”

        看风满袖这幅无聊的模样,似乎早就确定了逢源仓库和疯女人之间的联系,然而却还是把二组所有的组员都从办公室里折腾出来,拿着小蘑菇在那么大一片区域里大海捞针。

        江豢火起,压低声音道:“那你还规划个那么大的范围折腾我的组员?”

        风满袖完全不明白江豢火大的点,莫名其妙道:“不是你要锻炼他们独立办案的能力吗?”

        哨向在个世界上毕竟是少数群体,愿意干这行的更是少之又少,这个世界终究要由为数更多的普通人支配,包括sehs。江豢有意锻炼组里和普通人差不太多的护卫和伴侣,将与哨向有关的东西规范化数值化,使用普通人可观测的方式处理任务,尽量减少使用精神力的频率,让sehs的组员各自发挥自己的长处。

        其他人领不领情江豢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全被刚来没多久的风满袖看在了眼里。

        有种奇妙的感觉从心底里涌上来,江豢不可否认的是,他在这一瞬间非常想亲吻风满袖没什么血色的薄唇。

        他的念头永远瞒不过风满袖,风满袖的神色微动,然后敷衍地凑过来亲了江豢一下,说:“任务重要,剩下的回去再说。”

        在接下来的潜入任务里,江豢脸上一直是烫的,热度始终没有下去。

        逢源仓库安保疏松,想来是因为琅市治安良好,极少发生偷窃事件的缘故,江豢跟在风满袖身后,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便潜入了逢源仓库这片私有土地。

        在未知的环境中暴露自己的精神力触须是极为危险的事情,哪怕逢源仓库所有安保全部是普通人,风满袖也依旧不允许江豢释放精神力。不过只凭从塔里学的那点潜入技巧也足够了,风满袖动作极快,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便潜入了监控室,在打游戏的保安背后偷偷替换了当前监控,然后全身而退,带着江豢觑到空隙,大摇大摆闯进逢源仓库。

        ……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风屹追问。

        特殊看护科的地砖光洁如新,折射着刺目的阳光,让江豢忍不住闭了闭眼睛,消毒水的味道冲进鼻孔,让他止不住地犯恶心。

        “然后我们遇到了陷阱。”江豢答。

        ……

        风满袖的判断是对的,疯女人的确是从逢源仓库的地下室中逃出来的,但他们去得还是太晚了,逢源仓库雇佣大量人力的目的其实是善后,将地下室里用于囚禁疯女人的道具以废旧金属的价格进行变卖,从而毁掉大部分证据。

        当他们发现逢源仓库只剩下陷阱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变故突生,门后残留着浓度可怖的向导素。

        风满袖在前,江豢在后,等江豢意识到风满袖状态不对的时候,风满袖已经濒临暴走的边缘。

        哨兵与向导相生相克,向导是哨兵的解药,更是哨兵的毒药,黑暗向导的向导素可以在几秒钟内让意志力不够坚强的哨兵彻底精神崩溃。

        风满袖当然不属于‘意志力不够坚强’的那类哨兵,却也无法抵抗高浓度向导素的精神操控,男人瞬间扑向刚进到地下室里的江豢,牙齿啃住江豢的颈动脉。

        似乎是意识到了身下的人是谁,风满袖的神色短暂地恢复清明,勉强放开江豢的脖颈,踉踉跄跄地从他身上起来,神色极为痛苦,道:“快走,离开我,快,是陷阱。”

        江豢沉下脸,手背擦了把脖子上的口水,两脚踩在通往一层的梯子上,对风满袖伸出手道:“走,这门只能从里面打开一次,你跟我一起走。”

        风满袖呜咽了声,摇摇头,后退再后退,一直到背脊贴在湿滑的墙砖上,手指几乎要把墙砖捏碎,吼道:“滚啊!你滚!快滚!”

        ……

        “那道门上有个机关,”江豢十指交叉,食指拨弄着手背上的绷带缝隙,对风屹歪了歪头,“只能再开一次。如果我走了,他将被孤身一人关在下面,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能保障仓库安保人员的安全。”

        ……

        地下室灯光惨白,虽说江豢不受到向导素的影响,但黑暗向导浓郁的向导素依旧让江豢不舒服极了,细密冷汗从鼻尖沁出。

        风满袖已经疯了,或者说,很快就要疯了,却还在笨拙地想把他推开,生怕伤到他半分。

        “不,我不走。”江豢笑着答。

        只有一次的开门机会,风满袖又不肯跟他一起,江豢没有犹豫,摸出手机按下紧急按钮,然后从梯子上跳下来,放弃了出逃的机会。

        在如此巨量的向导素下,风满袖还能克制住自己没有暴走,说是奇迹也不为过。

        他今天非要亲眼见证这场奇迹不可。

        风满袖显然判断出了他的打算,刘海汗湿,疲惫地闭上眼道:“还好意思说我傻逼,你才傻逼呢。”

        啊,看起来他的哨兵是真的撑不住了,居然开始说脏话了。

        江豢唇边笑意还没散,他学着风满袖身上那股傲慢劲儿,昂起头道:“粗鲁。”

        风满袖哼了声,很快连笑容也开始变得难以维持,神色痛苦。

        江豢见过风满袖所有的模样——好的,坏的,美的,丑的,坚韧的,脆弱的,却从来没有任何一副模样比得上眼前这样,看起来比谁都凶狠,又看起来比谁都无助。

        风满袖太习惯把所有事情抗到自己一个人身上了,在他们分开的这些时间里,风满袖的背后是一无所有的,像一个在半空悬崖攀岩的人,他的背上没有安全绳。

        “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我要求你相信我,”江豢缓缓释放自己的精神力,边慢慢接近风满袖边说,“说,你相信我,说出来。”

        越是接近,江豢越能看清风满袖脖颈上暴突的青筋,男人全身汗湿,鬓角汗珠不停滴落。

        这是一个专门针对哨兵的陷阱,黑暗向导的向导素催促着五感敏锐的哨兵去杀伐,去征服,去释放暴虐的天性。

        风满袖吐出口气,漆黑的眼瞳里只装了江豢一个人,男人喘息着,竭尽全力地挣扎着,终于轻声回他:“我相信你。”

        这就够了,风满袖总是相信江豢的,就像江豢总是会追在风满袖身后的,江豢毫不吝啬地露出个巨大的微笑。他缓慢却坚定地踏进风满袖的私人领域内,伸出手梳理那人的头发,触碰到那人战栗的头皮。

        “已经足够了,放手吧,”江豢说,“我会接住你。”

        ……

        江豢对风屹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喝了口手边杯子里的水,没咽,只漱了漱口,把血水吐进水池。

        江豢全身上下都是伤,看起来比病床上紧闭双眼的风满袖惨得多,不过他这都是皮外伤,就算有黑暗向导向导素的加持,风满袖对他下手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地留情,江豢身上的伤没有一处致命,将养一阵子就会恢复如初。

        他把水杯放回原位,长舒了口气,继续对风屹说:“这回他没有再对我隐瞒什么,时隔三十年,他再次让我踏进了他的精神图景。”

        风屹脸上那张年迈又毫无破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肉眼可见的裂纹。

        风满袖冰雪聪明,这点智慧大概都遗传自这位在政界杀伐果决的父亲,所以就算江豢只问前半句,风屹也知道他后半句要说什么。

        “你一开始以为是他不允许你触碰他的精神体。”风屹轻声说,“但是你很快发现,不是他不给你看他的精神体,而是他的精神体不见了。”

        “没错,”江豢点头,双手合十,手肘拄在膝盖上,倾身质问,“现在回答我,他的精神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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