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爱时狠狠爱

虽然晚上只能躲在口袋房子里，但这个对纳吉尼来说，并不算什么。

        就在即将启程前往霍格沃兹的最后几天里，威廉一边跟傲海讨论学万雷经这种强力法门，一边跟芙蓉交流学魔咒相关信息。只可惜傲海只有只言片语，只能作为参考指导。

        另一面，每天傲海都指点纳吉尼禅修法门，同时威廉每天花两个小时教导她魔咒学，还带她去对角巷买了根魔杖。

        纳吉尼会一些东方法术和魔法，但都不强。

        “好了，纳吉尼，不用这么辛苦。”重新给凯瑟琳制作了一件飞行裙后，威廉转头看着还在地下室挥舞魔杖的纳吉尼，忍不住开口劝解道。

        “好的，主人。”纳吉尼很听话，把魔杖收进威廉送给她的魔法口袋，走到威廉背后给他做肩膀按摩，这是她偷学自威廉。

        威廉时常按照智脑存储的按摩手册，给丹尼尔、凯瑟琳他们按摩，放松经骨。

        纳吉尼虽然学的很用心，但躲在衣领上偷看，没有掌握好力道和穴位。

        “纳吉尼，不用这么拘束，你可以隐身出去看看。镇里没什么好玩的，但大家与世无争，没有什么尔虞我诈。”

        纳吉尼闻言后双手停在威廉的额头两侧，语气带着几分痛苦说道：“我怕我失控，会伤害他们。”

        威廉说：“你已经好了很多，魔蛇意识沉睡时间在变长。”

        “除非是彻底好了，否则我不想发生意外。”

        威廉想了想，准备有空研究一下魔法按摩，顺带教教纳吉尼如何才是一个高明的按摩师。

        巫师的基因序列跟普通人会不会不同？威廉也无法肯定答案，因为保密法缘故，他暂时选择搁置这个想法，准备等到毕业后建立一个巫师实验室。

        科学研究魔法，也许能找到一条全新的进化道路。无数古代巫师、炼气士能够总结出修行规律，创造出魔法文字，这本身就代表了魔法也是有迹可循的。

        纳吉尼情况在变好，威廉从一天多劈几次，慢慢变成了一周劈几次，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但不好的征兆是她越来越缠人，休息之余越来越喜欢看着威廉，坐在一边发呆傻笑，让威廉有时毛骨悚然。

        这让威廉对小黑屋据说可以制造人格分裂、癫狂症等疾病的传说更加相信。

        在八月最后几天里，傲海觉得威廉迟早要成为英国版许仙。

        “威廉。”艾伦急冲冲跑进地下室，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纳吉尼想要躲避，威廉拿着魔杖直接给她加持一道幻身咒。

        “怎么了？”威廉镇定问道。

        “帮我出去见个人，替我说声对不起。”见到威廉后，艾伦反而不急了，坐在地下室的凳子上说道。

        “见谁？”威廉问。

        “芭芭拉·贝芝，我的初恋。”艾伦看起来有点惴惴不安，又像是有点激动。

        “你可别告诉我，这位漂亮、有钱的阿姨对你余情未了。”威廉忍不住说道：“然后你们一个嫁为人夫，一个名花有主，演绎一曲可歌可泣的中年爱恋。”

        艾伦听到威廉的取笑后，忽然醒悟过来，放下心中那点不该有的想法，如释重负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傲海飞在威廉肩膀上，纳吉尼也轻轻跟在后面。

        威廉原以为艾伦的初恋在客厅里，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下车，直接在牧场的门口。

        看到艾伦，对方打开车口，快步走上前，欲言又止。

        两个人的眼神彼此缠绵，容不下第三者。

        威廉立即踩了艾伦一脚，将苦情剧还没开始就立刻给换台。

        艾伦被威廉这一脚踩醒，低下头，避开对方热情的视线，指着威廉说道：“芭芭拉，你好，这是我的儿子，威廉。”

        这句介绍直接让芭芭拉·贝芝停下了准备拥抱艾伦的动作，威廉能感受到对方从惊喜变成了哀伤和痛苦。

        已经身材有点发福的芭芭拉·贝芝看起来比艾伦衰老很多，在英伦创业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这里的贵族太多了，要拜的神也多，地产业、金融业才是核心，不利于互联网企业发展，社会阶层固化得十分厉害。

        “你好，阿姨，我妈妈在家做的糕点很可口，要不进去品尝点。”威廉微笑说道。威廉的话像是一枚核弹，直接将哀伤升级成悲痛。

        “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艾伦，有空来牛津记得来我家做客。”

        寻求治愈的心，被彻底被堵住了，不过不是止血胶带，而是冰冷的寒气。

        艾伦、威廉这对父子一前一后的话，直接打击到了对方。

        “好的，芭芭拉，我会去的。”艾伦承诺道。

        “是啊，阿姨，我们家还没去过牛津玩。”威廉说道。

        “好，再见。”对方有钻进了车内，司机启动豪车，宾利车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路狂飙而去。

        艾伦站在路边，看着远处的豪车，显得有些懊悔。

        “爸，你哭了？”威廉问道。

        “我再一次伤害了她。”艾伦说。

        “这里面，重要有人被伤害的。”威廉叹气道：“只能选她自己，她不该来这里，更不该等你。”

        “我去喝点酒。”艾伦只觉得现在只有酒吧里的酒才能让自己舒服一点。

        看着艾伦脚步有些迟缓地迈动，威廉于心不忍。

        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因为婚姻破裂，还是余情未了，他都不会看着艾伦和凯瑟琳中间挤进第三者。

        镇里面几个人，已经让威廉忧心不止，在来一个可以在英伦互联网创业的大牛，这里面泡沫一定会挤破。

        “你就不劝劝他？”傲海附身在小鹦鹉，站在威廉肩膀上说道。

        威廉看着远处的城镇，夕阳下，一些烟囱开始冒烟。

        “怎么劝？你没爱过人，我只爱过一人，论经验，我们加起来，都只有他的几十分之一。分手这种事，他经历的比我们更多。”

        傲海张开小鹦鹉的翅膀，对着威廉的脖子使劲拍打了几次。

        威廉的话算是戳中了他的痛处。

        在那座园林里，他是有贼心没贼胆。

        离开了那座园林时，心灰意冷，待在金身冷眼旁观世俗变化。

        “你只爱过一个人？”拍了半天，发觉是折腾小鹦鹉，傲海停了下来。

        威廉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笑道：“嗯，上辈子疯玩过很多年，但真正喜欢只有一人。”

        傲海好奇道：“没成？”

        威廉很坦然地说道：“三十岁前蠢，三十岁后痴，六十岁后又蠢又痴。”

        傲海听着威廉坦露心扉的话，很罕见地没有进行嘲讽。

        “其实我也算是，但时间比你长点。”

        威廉哈哈大笑：“我们两个倒霉蛋，被上天安排在一起，前世遗憾，今世弥补，也算差。”

        纳吉尼开口问道：“主人，你真不打算劝劝史密斯先生，他的心态有点糟糕。”

        “别看他心碎若死，过几天就会恢复常态。我小时候至少看见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有老情人上门看望，最后不是爷爷帮忙，就是抱着我出门应付。”

        威廉说：“不过我爸有一点值得我佩服的是他对待爱情很专一。”

        “专一？”傲海高声道：“他这也算专一？”

        威廉说：“他不会在恋爱期间，同时和另一个人谈情说爱。虽然每一段持续的时间不算长，但至少在此期间，他一心一意爱着那个人。如果不是这样，怎么会有这么女人至今会怀念他，会来这里看望他？”

        “一心一意爱着一个人。”傲海语气怪异道：“也就是说艾伦，他不断地追寻着爱情的美妙，当激情消退时，就会立刻开启第二段爱恋。”

        威廉点点头，傲海说的没毛病。

        后世新时代，精英阶层主流婚姻怎么样，威廉不知道，但至少底层的爱情婚姻，随着时代发展，观念转变，越来越像艾伦。

        自由式、开放式婚姻等概念层出不穷。

        大家各自寻找着自己的真命天子，频繁更换错误的对象，直到成功或者苟且。

        “你呢，你准备怎么对待芙蓉？”

        威廉说：“我其实不懂爱，但我享受被爱。芙蓉不离不弃，我护她一生快乐。”

        傲海对这句话一点不信，说道：“你能保证不出轨？一心一意？”

        威廉说：“不能，但我会处理好这种情况。”

        傲海对这句话更加不信，说道：“皇帝尚且不能让宫廷和睦，你能做到？威廉，奉劝你一句，放下你那些过剩的世俗欲望。你以前是不懂爱，丢失了爱。将来不要因为想要太多的爱，再一次丢失了爱。”

        威廉不太想谈这个话题，他现在还没爱上第二人。

        “缘分这种事，谁有能说清楚？只爱一个人，拒绝另一个人，我没尝试过。不过爱情离我还很远，以后再说吧。”

        傲海预言道：“你现在不下定决心，心存妄念，将来肯定桃花劫不断。”

        威廉站起身，对着小鹦鹉说道：“你先回地下室，我去酒吧看看。”

        傲海张开翅膀，滑翔至纳吉尼的身上，“行，你去安慰那个情圣的幼小心灵，我带纳吉尼去地下室练习观想法。”

        傲海对着威廉的背影低声道：“金钗斗草，青丝勒马，风流云散。纳吉尼，不要学威廉和艾伦，沉迷世俗情爱，白白浪费天大机缘。”

        纳吉尼没有回答老师的话，落单的动物尚且会感到痛苦，孤独的一个人又该是怎样的大怖惧。

        在那种黑暗中的无尽孤独，她煎熬了4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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