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进城打工

转眼间高中毕业已经一个多月了，志伟学着时尚一族的样子，把原本不成型的头发剪成了西装头，穿上了t恤和牛仔裤。他在等待着，命运给他什么机会。

        志伟的家乡白云村是江南山区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这里山高林密，交通不便，进入二十一世纪了，还是给人与世隔绝的感觉，人们生活贫困，思想也很保守，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大家都想改变这贫穷的面貌，可是，想归想，没有什么办法。

        看了桃花姐的大白奶*子以后，志伟的心思全在女人身上，看电视时只要有暴露女人身体隐秘部位的镜头，他都死死盯着看，生怕遗漏了某一个细节。

        第四天，堂兄坤哥交给志伟一封信，是高考补习学校发来的，邀请志伟去他们学校复习。守寡的娘说：“去吧，认真补习一年再考，也许就考上了呢。”

        可是，志伟早已厌倦了读书，想都没想就回应说：“我一看到书本就头痛，还要做题、考试，家里还要借钱……不读了！”

        娘生气了：“你打算在白云村这个山旮旯里过一辈子吗！”

        志伟当然不想呆在山旮旯里种地，就不假思索地说：“我马上出去打工呢。”

        “就这么一点文化，看你将来怎么混！”

        “您别管，我一定出去混出一点名堂来。”

        坤哥说：“你打算到哪里去打工呢？”

        志伟说：“还没有地方，出去找吧。”

        嫂子说：“伟伢子，打工也不那么容易啊，你考虑好了吗？”

        志伟昂着头说：“我考虑好了，不怕吃苦！”

        娘说：“你什么都不会，谁会要你打工啊！”

        桃花姐恰好在家，见志伟娘俩僵持着，赶紧过来打圆场：“他婶，伟伢子不爱读书，都这么大的人了，读不进去。人各有福，你就别管了，他要打工就让他打工，随他去吧。”

        娘叹了一口气：“只能这样啊，这孩子太不争气了。”

        志伟争辩说：“我只是不想读书，其他事情我什么都愿意做！”

        “那你去捡垃圾好了！”娘丢下一句，气呼呼地走了。

        可是，真要说到做事，志伟想，自己除了在白云村种地还能干什么？叔爷爷教会了我推拿按摩，可年纪轻轻的，谁信啊。其实，种地也不是行家里手，还吃不了那么大的亏呢。志伟正在犯难，桃花姐过来了，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伟伢子，我知道你的心野了，不能读书了。别急，不读书就不读书吧，你长得高大帅气，一表人才，我同沙城宾馆老总很熟，推荐你给他们当礼仪先生去，好不好？”

        “好，只要不读书，做什么都行！你帮我说道说道我娘吧。”

        “好啊，看你急的，就帮你这个忙吧。”

        “那太感谢桃花姐了。”

        “可要真正记得我的好处，别只是嘴巴上说哟。”

        志伟傻傻地点了点头：“那是当然。”

        晚上，桃花姐告诉志伟：“我在沙城开了一家按摩店，朋友已经帮我打点好了，只等我出去当经理，以后你也可以到我店里做师傅嘛。”

        朋友？肯定是前天晚上来幽会你的那个男人吧，想到这个志伟就不高兴，就说：“我同你一起走，按摩我还没有学透，做师傅的事以后再说吧。”

        桃花姐明白他的心思，也不强求：“好吧，就这样，等你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我店里上班哟，桃花姐热烈欢迎。”

        桃花姐打起精神，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和志伟娘说了一个通宵，说志伟人大了有心思了，硬逼着坐在教室里读书也读不出什么名堂来，还不如做点实事赚点钱实在，将来娶亲做生意什么的有点本钱，免得两头都是空的，将来后悔。志伟娘终于被说服了，同意放他出去打工，又给坤哥和嫂子做工作，他们见婶娘同意了，也都同意了。

        在桃花姐的指导下，志伟和娘准备了几天，借了一套半新不旧的西装穿上，毅然转身，踏上了通往外界唯一的一条公路，离开了白云村那片熟悉而又亲切的土地，告别了倚门送行的娘、坤哥和嫂子，还有小牛、二叼子、石头等一班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随桃花姐坐着客班车往陌生的城市沙城前进。

        挨着桃花姐坐在颠簸的车上，志伟想起前天晚上那情景，觉得很不好意思，就悄悄挪动了一点，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细心的桃花姐看到他这样，笑道：“伟伢子，害羞呀？”

        嘉伟说：“啊，不是，太热了。”

        一个男人不怀好意地瞅着桃花姐：“帅哥怕羞啊？美女大姐喜欢你呢。”

        另一个男人说：“旁边坐的是个大美女，别人想这样还没有机会呢，你小子躲什么呀。”

        那男人身边的女人看样子是他老婆斥道：“胡说什么呀，帅哥还小，是个处男呢，别同他说痞话，毒害他呀。”

        另一个中年妇女说：“你们看，帅哥脸都红了呢。”

        又一个男人说：“帅哥，说你是处男你红什么脸呀？”

        车上其他人都笑了，笑得志伟很不好意思。志伟不喜欢别人拿他取乐，没办法，就假装要睡了，闭上了眼睛，不理睬他们。

        班车摇摇晃晃走了一会，很多旅客都睡着了，有的还打起了鼾，鼾声同汽车行走的轰鸣声组成了一曲不一样的交响乐。桃花姐觉得漫漫旅程难熬，有意找个话题说，也想验证一下之前的怀疑，碰了碰志伟的胳膊：“伟伢子，前天晚上，是不是你在我家后窗偷听呀？”

        嘉伟赶紧否认：“没有啊，前天晚上我找小牛玩去了呢。”

        桃花姐轻轻一笑：“我知道是你，桃花姐老了，有什么看头啊，别那么偷偷摸摸的。”

        志伟知道瞒不过她，大胆地说：“你一点都不老呢，很漂亮，真的。”

        “骗我吧？”

        “骗你我不是人！”

        “那就是说，是你在偷看？”

        “啊……也没有看到什么嘛。”

        “那也是，假如让你看到了什么，我可不会带你出来呀。”

        志伟嘿嘿地笑着，知道桃花姐已经原谅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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