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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柴孝首街头拦行伍 吴棹安博平摆擂台


柴鹧和徐宝正在屋内说话,忽听外边街上十分喧闹,二人不知何事,就出门去看。

从大路的西边来了一支队伍,浩浩荡荡,好不热闹。为首的,是一个七十岁上下年纪的老者,花白的须髯,一边走,一边笑滋滋儿的向两旁围观的人群抱拳致意。

老头儿的身后,有一个中年人,身形宽大,高有八尺,两手各提一把巨斧,面目十分的凶恶。

旁边一人,与他岁数差不多少,可是长得文质彬彬,眉宇间一股书生之气,一身白衣打扮,背上背一把宝剑。

这两人的身后,有两个年纪小一点的,短衣襟,小打扮,往脸上看,一团的精气神,两个人一人背一根短棍,可能是不太常出门,两个小伙儿不住的东张西望,好不新奇。

和这俩小伙儿走在一块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虽是女子,却是一脸的飒爽之气,周身上下也是紧趁利落,一副男子的装束。往脸上看,可用几句诗来形容:

         与云衣裳与花容,花容云衣也难评。

  自古芳华出天地,少见雕工亦有功。

  貂杨西子似美尽,谁想眼前又不同。

  宝黛若解红楼外,停机咏絮羡才情。

  八月桂花腊月梅,桂梅同发有几回?

    发如柳丝丹墨泣,面融飞雪着粉衣。

    柳丝依依飞雪稀,飞雪散落柳丝低。

    去岁相邀黄昏中,水波泛泛相映红。

    两朵朱唇读宇宙,一双媚眼戏春风。

    春风洒洒春潮起,春潮涌动春意浓。

    春意浓,何苦望天宫?

    惜与浊泥献歌舞,未若飞鸟笑空笼。

    一朝抛去三千丝,自向西湖枕繁星。

这姑娘长得就是这么漂亮!可是眉宇之间却透出一丝杀气。

在这几个人的身后就是一群跟班的,有拎着包袱的,抬着盒子的,还有不少人扛着一条一条的木头架子,铁架子,木头板,彩旗,各种兵刃,等等等等。

一行队伍浩浩荡荡就在街上走着。徐宝就问柴鹧,“柴大哥,这些人干什么的?”柴鹧也是没见过,就对徐宝说,“我也不认识,贤弟,不如我们去问问他们。”

两个人就分开人群,走到队伍前面,止住队伍。柴鹧找着那位老者,双手一抱拳,“老人家,我是这博平县的办差官,我叫柴鹧,这位叫徐宝,也是衙门的差人。”

老者一看有人拦路,就喝止队伍,与柴鹧还礼,“原来是两位差人,多有失礼。不知两位差人拦住我们的去路,有何贵干呐?”

柴鹧就问,“是这样,方才我们看到您的队伍浩浩荡荡在街上穿行,看各位不是本地人氏,不知老人家,你们到本县何干?这是要去往何处?为何又带了这么多的木架,铁架呢?”

老者一听,哈哈一笑,捋着胡须说道:“哦,老朽乃是西安府的人士,我姓吴,我叫吴棹安。我身后的这几个,乃是老朽的犬子犬女,老朽不才,我们家,乃是世代的武术世家。从我曾祖开始,便祖祖辈辈研习武功。我们家有个规矩,就是每有一代人学艺初成,必要摘选全国的五十个县巡回摆擂,今年,是我的小女习武初成的一年,所以我们再次履行家规,从全国挑了大大小小五十个县,历时一年进行巡回摆擂,到了今天,一年将近,这博平县,乃是我们这次擂台战的最后一站。”

柴鹧点点头,“老人家,我明白了。但是有一点,民间要摆擂台,是要经过官府同意,要到官府备案的,您可知道?”

老者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柴鹧,“这位差人,您看,这,就是西安府签发的照会文书,通知各县批准我们摆擂。”

柴鹧接过来和徐宝一看,果然,是一封照会的公文,上面清清楚楚列着五十个县的名字,让各县予以准许摆擂,公文的最后,盖有西安府的大印。

柴鹧恭恭敬敬把公文交还给了吴棹安,对他说:“既有公文,理应批准,不过老人家,您还是要亲自去一趟衙门,由我们的彭大人签发批文。”

吴棹安笑了笑,“那是自然,老朽本就是要去县衙。”

这样,柴鹧和徐宝领着这支队伍,就到了博平县的县衙。等柴鹧他们带着吴棹安见了彭道辅,说明来意,出示照会公文后。彭道辅说:“有西安府的公文,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将这擂台摆在何处?”

萧虎在一旁说,“大人,我看还是城外关帝庙门前的空地,那里最为合适。”

彭道辅刚要答应,吴棹安过来一施礼,“这位大人,我希望就在贵县城内找一处地方摆擂。”

彭道辅一皱眉,“在城内,恐怕不好吧。会不会搅扰了百姓的生活?”

吴棹安哈哈一笑,“大人,您先听我说完。我说在城内摆擂,有三个理由。”

彭道辅就问,“哦?哪三个理由,请老人家讲来。”

吴棹安不慌不忙,就对彭道辅说:“大人请听。这其一,我们这次前来贵地,带了许多的金银,如若在此摆擂搅闹了贵县的百姓生活,造成了损失,我们如数包赔。其二,我们这次来,是有明确的官府的照会文书,可以说是朝廷批准的,我们就应当光明正大的在城内摆,以此来显示朝廷的开明。这其三,老朽这次的巡回摆擂,名为小女学艺初成而设,实则,也有替小女招一个如意郎君之意。也就是说,谁能在此擂台上鹤立鸡群,谁将有机会迎娶老朽的女儿。实不相瞒,这次巡回摆擂,前四十九个县,均未有合适的人选。而博平县,乃是我们最后一个擂台,老朽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里。如果大人不允许在城内摆擂,那我就认为,可能是博平县没有什么像样的人物,不敢在城内丢人现眼,那老朽也不愿再摆擂,我们就直接回西安府。只是以后在人们的口中,博平县就是一个胆小无能的小县了。”

吴棹安前面说的挺好,最后一条说的确实不怎么客气。你想这萧虎,柴钟等人还好说,这柴鹧和徐宝,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听得了这个,柴鹧想说话,但一看柴钟没开口,自己也不敢说。可徐宝没有人束缚他,他就对彭道辅说:“大人,我看这吴老人家说的句句在理,不妨就将这擂台摆在城内,反正这擂台摆的再久,也超不过两三天,应该不会对百姓们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彭道辅没有说话,都昆又过来说:“大人,我同意小宝子的意见,这老头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擂台必须摆,不然,他可欺我们博平县无人!”

萧虎这时也说:“大人,不如就在城内摆了罢,我们届时多派人手,在周围严加防范,我想不会出什么问题。”其实这萧虎也憋着一股火,你想,这都是衙门里头抓差办案的官人,都是血性男儿,哪经得起这么挑衅?

毋思俭斜靠在门框上,摩挲着酒葫芦,小声的自言自语:“怕他个鸟。”

彭道辅听了这群人说的,他又转头看看柴钟,问,“久仁,你是怎么想的呢?”

柴钟朝着彭道辅一抱拳,一字一句的说:“回大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什么意思?就是说大家伙儿的意见都是一致的,我也和众人一个心思!

彭道辅微笑着点点头,朝座下的吴棹安说,“本县本不应允许你在城内摆擂,可念在你们不远千里来到博平县,况且这里又是你们这次巡回摆擂的最后一站,所以,本县就破个规矩,准许你们在城内设擂。”

吴棹安往上施礼,“多谢大人。”

彭道辅接着说,“可是,这擂台不能设于城内人流密集,商铺繁华之处,于百姓多少会有搅扰。这样吧,城北奉宣门,董家老店,全年拆出一大片空地,说是要重盖,可一直没有动工,这样,你与那家人商议商议,看看能不能花钱租用几天,在那摆擂。”

吴棹安听了,有些不太愿意,因为他想着是在城里热闹的地方摆擂,可靠近城门的地方算是比较偏僻。后来又一想,算了,这知县已经是退了一步,而且说那地方确实也算作城内,自己没有什么理由再作要求,就答应了下来。

柴鹧和徐宝带着吴棹安去找董家老店的人,结果人家一听,满口答应,为什么?这董家老店拆出来的一片地,其实还是要扩大店面,可是资金出了些问题,所以迟迟没有动工。这下一听有人要临时租借,还给丰厚的租金,当然是满口应承,况且在这摆擂台打擂,一定会有很多外头来观擂的人,到时候得住宿吧?正好又照顾了自己的生意。这种买卖,谁不做?

地方谈成了,吴棹安就吩咐人立刻搭建擂台。人多办事快,傍晚之前,擂台就搭好了。

只见这擂台,台宽三丈见方,台高得有个一丈挂零,高不可攀,却没有登台的梯子。台子四周都是木头的栏杆,上插紫红色的旗杆。擂台四个角各摆一面战鼓。

擂台摆好后,吴棹安叫所有的随从全城进行宣传,明日辰时末,巳时初,正式开擂。欢迎全城的百姓都来参加。

柴鹧今日没有值班的任务,所以早早回了家。回到家中,就去母亲屋中请安,可推门一看,母亲陈氏夫人正坐在床头,独自落泪。

柴鹧不明所以,赶紧快步上前,跪在陈氏夫人面前,“母亲,您这是怎么了?何事如此伤心?”

陈氏夫人见儿子来了,把柴鹧搀起来,让他陪自己坐着,从旁边拿过一封信,“你看看,这是你的姨娘写来的,我们姊妹得有二十几年未曾见面,你姨丈去世的早,你姨娘与你表弟二人相依为命。你这表弟,虽颇有家财,却自幼无人管束,你姨娘对他又十分娇惯,弄的他性格上骄傲自满,十分自负。你姨母今年来身体每况愈下,她怕一旦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你这个表弟无人照顾,会生出事端,所以想要把他送到我们家,让我帮着照顾。”

柴鹧倒是偶尔听母亲说起这个姨娘,但是这个表弟的事情却从未听说,但一听此人性格上自负,柴鹧多少有些不喜。可是自家亲人,柴鹧从感情上还是十分高兴这个表弟来的。

母子两个又说了一会话,柴鹧安慰了母亲几句。忽然,门外脚步声,接着,徐宝从外面进来给陈氏夫人请安,陈氏夫人让他坐下,徐宝说:“伯母,我特地来找柴大哥有事商议。”

不知徐宝与柴鹧商议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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