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训练方向

等教完一下午刺绣，墨姑姑已经是精疲力竭。嗓子眼冒烟，手脚发软。也顾不上发现林若烟这个好苗子，脑子只想休息一会儿。

        挥挥手让四人自己收拾收拾，墨姑姑第一次不顾形象的灌下一杯茶水，深深的喘了几口气。

        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让众人跟在身后，准备前去吃饭。

        吃完晚饭后，几人回到寝室。也没有昨天心智高昂想要谈心的念头，各自洗漱完就爬上床准备睡觉。

        林若烟整理了一下今天所获取的信息，发现园子主人是沈府老夫人名下，由沈老夫人的仆从进行教导。具体出师时间不知，具体教导内容是按照各个教养姑姑们制定的，只有大概目标，不是定死的。学不好暂时未见到处罚，也许和才第一天有关，也许是因为下午课程是兴趣与天赋并存，并非定死。而且根据教导姑姑所言，老夫人好似有什么特殊打算，外加陈小主管告知少夫人也有动静，总而言之，都各怀目的。目前所有疑问都暂时存疑，留作以后更改添加。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认真学习，多学点更好。至于什么出头的柿子先烂，呵，没有利用价值，死的更快。在两方或者不止两方打擂的情况下，越优秀，才会越重视，才能有喘息的余地。毕竟仆从是没有自主选择的余地的，挣胜了的一方，自然想要更优秀的。并且这教导人手都是老夫人这边，如果足够优秀，会有先上报知晓。

        哎，身不由己的日子好生艰难，这苦难的日子何时能结束？走一步看一步吧，有医术在手，总死不了。大不了最后假死脱身，只是世道艰难，虽然旱灾渐好，可一个幼女独自出行，怕是在找死，能在大树阴底下乘凉还是乘一会阴凉的好。

        思绪渐渐远去，林若烟沉浸在梦乡中。

        周围也安静下来，只余下姑娘们的浅浅呼吸。

        第二天一早，林若烟又是早起，按照习惯洗漱完毕进行锻炼身体。

        安排好她一天在空间里的学习，看天色不早喊三人起床。

        “唔，三丫起的好早啊！”

        “要是每天都有三丫喊我们就好了！”

        “你想得真美，哪能次次麻烦三丫啊。三丫你别听她们两个不靠谱的。”

        “没事，我习惯早起，也就喊一两声的事情，不麻烦的。”

        林若烟无所谓的应承道，她是没什么事的，只要不伤害她，动动嘴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毕竟是和平年代长大的，没那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只有她早起也方便偷偷开点小灶，吃点早点什么的。现在这个时代，只有两餐的习惯，她还真的不怎么适应。原先在农家因为要下地，还是要多吃点，吃个早饭，她也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同，也就吃食少点罢了，现在到沈府却发现仆从是没有三餐的习惯。

        据说丽姑姑前期教导的时候提过一嘴，表示各个主家习惯不同有些有吃三餐习惯，有些没有，大都是在两餐间隙吃点点心。可身为丫鬟是没法在主人不吃点心时主动要求吃的，顶多在主人赏点心时甜甜嘴。

        所以丫鬟最要紧的是能挨饿？

        这可习惯不了，身为一个吃货，真的没法忍。也只能抓紧时间，偷偷摸摸填肚子。

        希望上天垂怜，能分个习惯一日三餐的主家。被逼无奈林若烟也开始向上天祈祷，为了一口吃的，太不容易了。

        一切按照昨天的顺序进行，上午还是进行练习站。不过在站的时候还要求背诵各种规矩，连主家的规矩也需要了解，以防分配到年幼主子身边，看到主子做错却没有进行引导正确，导致被牵连进行体罚。

        说到体罚，这些人真是没事干啊。总喜欢牵连，所以身为丫鬟，也要做到为主子考虑，避免主子犯错，丫鬟先遭罪。这罚，小的是罚钱罚跪，大的竟然要挨板子、杀头、还牵连一家子？还有什么酷刑之类的，林若烟不经颤抖了下身子，真是不把人当人看，连个畜生都不如。

        除此之外，也从丽姑姑口中得知一个重大的消息，年幼的主子……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她们会被分配到年幼的小姐身边，然后作为贴身丫鬟一起长大，一起嫁人，很可能就是陪伴一生。幸运的出嫁还能回小姐身边做嬷嬷，不幸的竟然还要和小姐做姐妹？？？

        我的天，分享什么的绝对不要有！

        之前还有一丝丝想要不那么拔尖的念头，顿时消散，她一定要学的更多，可以不显露出色的表现，她默默积攒力量。但绝对不可以都显得笨拙，一定要有拿的出手，让小姐倚重的一面。

        至于嫁人做小厮什么的，林若烟也不想。据说是有自梳成为嬷嬷的，她觉得她可以朝着这方向努力一下。

        当然，如果能分配到老夫人那，就是最好的选择了。毕竟身为一个上头无人，历经各种风霜雪雨的存在，可谓是最好的养老地点。什么风风雨雨都牵扯不上，很少会有人害长辈的。就算害了，也不一定能斗的过。能在上一次宅斗中胜出的能是什么软柿子？

        老夫人还有背景强大的娘家可以依靠，更是所向披靡。如果是像影视剧中那些古代贵妇，善于进行夫人外交，对朝堂也有一定了解那就更好了。连朝堂都玩的转，害怕啥。她躺平听从使唤就好了，一切都那么完美。

        所以为了美好未来，拼呀！

        乘着自己分析数据得知消息的早，可要好好规划一下，下午的技能掌控情况。有计划的展现她出色的一方面，从而脱颖而出，吸引老夫人关注。

        林若烟盘算着下午的训练，打算先看看具体都有什么技能，之后再进行筛选组合。至于只有一个技能出色的情况，她是不考虑的。而且就算有了规划，她也不会放弃其他技能，多学点，以后总用的上。

        她要从最坏的情况进行考虑，万一没选上，也要竞争一下小姐这边。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这种毫无保留，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进行学习的，有没有下一次还说不定呢？能抓住，就必须要抓住这次机会。

        心中转过各种念头，林若烟明面上却是一副呆呆傻傻，一看就很好骗的纯真样子。口中还不忘记背诵规矩，真真切切是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让人看了就觉的这孩子不会使什么心机，至于真的不会还是假的不会，那就仁者见智了。

        同时林若烟也不放过自己的金手指，在空间中努力学习，彻底进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状态。

        日子一天天过去，宿舍几人虽然有时有点小摩擦，但总体都是客客气气的。教导姑姑们一个个也是尽心尽力，认认真真的教导着。

        经过一个月的磨合，林若烟发现除了她原先就显现的刺绣天赋，厨艺和为主子梳妆打理首饰等贴身用品，照顾主子生活健康等这些技能最是适合她咸鱼的梦想。

        人老了，就要吃点软糯健康的食物，要好好保养身体，因此厨艺少不了。

        据她这些日子的打听，沈老夫人年纪大了也是爱美的，每天都要保证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尽可能穿的美美的。她如果作为贴身丫鬟的话，能为主子打理生活最是方便不过，再学点按摩技术，那就是完美的集齐化妆师、造型师、营养师和按摩师一体的全能丫鬟啊。

        选好了方向，接下来就是努力。但其他技能也不能放下，在课余时间也需要向各位姑姑学习。比如按摩会向教医术的漂亮姑姑学习，明面上林若烟是不会医术治人，但实际上不仅仅她会，还能了解这个时代的医术，让她对自己医术有个底子。

        可谓是一举多得，林若烟满意的不得了。

        这天正好是月末，丽姑姑告知今天是放假日，可以自由活动。

        众人兴奋不已，苦学多日，终于可以防风了。林若烟也很是高兴，她早就担心外面的情况，现在可以防风，也就是说可以联系一下陈小主管，看看他逃没逃出少夫人的魔爪。

        虽说大概率不太可能，但万一就是那么幸运呢。还有她卖身契的情况，按照这么培养，自己还能是自由身么？她心里有点不安，只希望一切都是杞人忧天。

        由于要出去见人，以防万一，林若烟还是提前和丽姑姑打了个招呼。毕竟她只身一人，没办法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去单独见面。就算能单独见上，往后若是发现，给她按个莫须有的罪名，她就是有嘴也说不清楚。

        “哦？你要见陈小主管？为何？”

        “我是靠陈小主管帮助在能在灾荒中保得一条命，如今我安全了，有能力了，想报答报答他。”

        林若烟也没扯其他，直接表示想要报恩，知恩图报的人在众人面前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也很少有人会阻挡他人进行报恩。

        果然，丽姑姑笑了笑，赞许的看着她，同意了。

        “你这丫头，咋不说一声就喊了我？吓死我了！”

        一见面，陈小主管看着丽姑姑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出声道。

        “没办法，说是自由活动。可我年纪小，也无法出门，是真没办法联系你。只有正大光明见面才能说上话，不提其他了，我那卖身契如何？”

        “额……这……”

        “看来是死契了。如果主家开心是可以赎身的吧。”

        “对，实在是抱歉。”陈小主管很是羞愧，害了人家不说，连当时承诺都无法办到，真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沉默半晌，林若烟发现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还好之前有点心理准备，亲叹口气道：“我也有点猜测了，这里训练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也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太倒霉了吧。”

        “我……”

        “没事，不提这些伤心事了。天无绝人之路嘛，走着瞧好了。”

        林若烟假装无事的笑了笑，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旱灾过去之后大都有蝗灾，有人注意到这点么？”

        “啊，我没注意。”

        虽然话题被扯走，口中的道歉被压下，但陈小主管还是在心中默默承诺定然要保护着点这丫头，实在是太对不起她了。而且年纪这么小，发生这么多事情，她却仍然乐观向上，真是让人心疼极了。

        “那叔叔得注意点，蝗灾来很可怕，最好多养点吃蝗灾的鸭子什么的。天下人都不容易，能帮点是一点。”

        林若烟知道她被困在这无能为力，但还是想要给这天下的百姓，找点活路，终究是没忍住提醒道。

        “我晓得，我会散布消息，让众人注意的。你啊，就是这么心软！”

        然后两人又交流了些其他话题，准备分别。但就在分别之时，林若烟突然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交给陈小主管，道：“多谢陈叔叔之前的照顾了。由于没有收入，我无法用金钱报答。正好最近学了点厨艺，只能做了点吃食，给您尝尝，还望笑纳。”

        “这，这怎么好意思啊。”

        “您收着吧。之前为我跑前跑后，还从我奶奶手中救我，我都没能好好谢谢您。这些吃食点心也不值什么钱，就是个心意，收着吧。”

        说完直接一塞，转身跑掉了。

        剩下陈小主管一人，看着手中的食盒，眼中情绪莫名。这孩子……

        转身离开的林若烟，在跑出陈小主管的视线后，慢慢从跑改为走。心里默默思考，果然事情都不太顺利。看着陈小主管沧桑的脸庞，估计脱离少夫人掌控一事，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还是要靠自己啊。果然计划都没错，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她还有的挣扎呢。

        再次确认她现在孤立无援的处境，林若烟只好给自己打气。她相信老天爷不会那么绝情，只要认真准备，终究有自由的一天。现在，只要做好眼前的事情就好。至于往后，时间还长着呢，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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