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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喻景延身上有股红酒味儿,还有股淡淡的橙花香水味道,江礼走在他侧后面,微风将两股味道灌入她的鼻腔,她皱了皱眉头,这股陌生的橙花香不属于喻景延。

        江礼小跑着向前和他并肩,犹豫着开口询问,

        “你心情不好吗?”

        喻景延没有放慢脚步等她,只不咸不淡地回答:

        “不怎么样。”

        “和家人吵架了?可以和我说说吗……没准我能帮忙分担些?”

        喻景延停下脚步,侧目看了一眼江礼,随后长臂一伸,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俯下身子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里带着玩味的笑意,

        “和你说有屁用,你能替我结婚吗?”

        江礼呼吸一滞,耳朵里发出嗡嗡的响声,她扯了扯嘴角,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太难看,良久,她才故作镇定地开口,

        “结婚?你有女朋友……或者是未婚妻了?”

        “还没有,不过只要我点头,明天就能办婚礼,随便哪个人。”

        喻景延眼底的笑意更甚,是一种无奈而狂妄的笑。

        他不屑于隐瞒这些事情,况且想瞒也瞒不住,他刚回国几个月,国内网上关于他的风流韵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有些流言他自己听了都觉得荒诞,而背后的推手显然觉得还不够,一心是想把他里里外外彻底抹黑。

        真真假假的传言越演越烈,他的家人怕影响到公司形象,便急着让他结婚,稳定下来。

        喻景延是风流,但他在商场上杀伐果绝,手段沉稳成熟,接管诺瑞的子公司,业务量也在短时间内大量的增长,行事作风雷厉风行,肃清了公司藏的污,纳的垢,得到了不少业界大亨的欣赏。

        所以不乏绞尽脑汁想攀上他的人,他的伯母帮他物色了个名门闺秀,就今晚,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安排了见面。

        他倒不是什么未出阁的姑娘见不得,单纯是反感被人操纵的感觉,他一个25岁的成年人,被骗着去相亲,只觉得被冒犯了。

        在国外散养了十余年,自由散漫惯了,他无法接受自己的私生活被干扰。

        喻景延期待在江礼脸上看见愠怒的表情,或者是听见她的挽留,这样他便能在心里为自己找个理由,不去理会那些亲情的绑架,比如,“这里有个难缠的大情种,看上去离开他就不能活,他实在甩不掉。”

        但江礼无动于衷,喻景延不死心,继续试探,

        “吃醋了吗?”

        江礼摇了摇头,心里却萦绕着浓重的酸涩,她哪有资格吃醋?吃醋了他就会不结婚吗?也许喻景延想听她像别的女人那样娇嗔,但她偏不……她偏不。

        “你定下来提前通知我一声。”

        喻景延心脏猛地一抽,产生一瞬又痛又痒的感觉,他抬手松了松领带,一字一顿道:

        “好,请你喝喜酒。”

        两人都没再说话,各怀心事的走完后半程的路,到了家,喻景延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闻到那股橙花香味,他烦躁地骂道:

        “什么味道,是不是你那学生喷的香水,一男的还喷这么女气的香水,他妈的难闻死了,快去洗澡。”

        江礼想反驳,这味道明明是他带来的,但又不想搭理喻景延,所以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回了声,“嗯。”

        见她这种态度,喻景延心里更不爽了,脸上和颜悦色,嘴里却阴阳怪气,

        “怎么,说你的学生你不高兴了?我看你们还挺师生情深的,他还送你刀防身,怎么不干脆送你回家?年纪小的还是不行,不会琢磨女人的心思。”

        沾染一身香水回来,他和那相亲对象得贴得多近?还一起喝酒,不是说明相处的挺愉快吗?说不定真就突然脑子一热就结婚了吧。

        现在反而倒打一耙,竟然怀疑她和自己的学生,简直荒谬至极,江礼忍着质问他的冲动,只为自己解释道:

        “星澜不是那种人,我也不是,我去洗澡了。”

        她转身进了浴室,脱下衣服,用凉水冲洗着自己的脸颊,凉水冲在身上,她直打寒颤,但至少能降降脑子里的火。

        喻景延凭什么污蔑她,凭什么往她胸口上扎刀,凭什么作践她的感情……虽然她知道答案的,因为喻景延花钱了,因为喻景延不在乎,因为他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因为他们就是不平等的,但她还是委屈地紧咬着嘴唇,用冷和痛压抑内心的苦。

        她用手撑着大理石墙壁,弯着身子让冷水浇灌自己的身体,渐渐地适应这种凉意,耳边是水流的声音,没注意到什么时候浴室的门打开又关闭,所以当喻景延贴上她的后背时,她吓得猛然往前躲去,冰冷的后背有了热度,很舒服,她却只想躲。

        而背后的人步步紧逼,她被迫贴在灰色的大理石墙壁上,他温热的吐息撒在她的耳廓,

        “喜欢冲凉水澡啊?宝贝。”

        他的声线低迷,像水底引诱鱼来吞食的钩子,不知其危险性的鱼,会心甘情愿的咬上去。

        但有的鱼很蠢,明知是陷阱,却义无反顾地上当,最终成为案板上的鱼肉。

        江礼觉得自己没救了,她配合着喻景延的节奏,一步步沉沦在他的怀抱里,明知危险,却还要向险而行。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爱意。

        只能向自己和解,哪天摔得头破血流,哪天痛得肝肠寸断,她都自己受着,又碍不着别人。

        夜里喻景延被朋友喊出去参加一个酒局,江礼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上,此时她半梦半醒,身体一半像被烈日炙烤,一半像被风霜吹打,她难受得把身体缩成一团。

        被尾随那天她做了一个惊悚的梦,她记不起内容了,但忘不掉梦里那种绝望的心情,那种无力与痛苦无比地真实,真实得不像梦,像一场被遗忘的经历。

        身体被绝望包裹着,她挣扎着困意睁开眼睛,呆滞地盯着窗外看了许久,才渐渐恢复清醒。

        江礼摸了摸后脑勺,那里有一块伤疤,江忍冬说那是她小时候不小心跌下楼梯摔的,那次意外很严重,导致她忘掉了之前的记忆,经年累月,那块疤已经淡了许多,但江礼在触碰到它的时候总有股悲伤的情绪漫上来,她告诉江忍冬后,江忍冬说她是无病呻吟,饭吃太饱。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拿出高中资料备课,时星澜之前的成绩都很稳定,算是中上等水平,后来的测试分数异常的低,甚至是零分,也不具备参考性。为了摸底,她准备自己出题,给他做个小测试,再针对性复习。

        忙到了凌晨两点她才渐渐有了睡意,刚关了灯躺在床上,就听见窗外汽车引擎的声音,是喻景延回来了。

        她起床下楼接他,下楼梯时脚步轻飘,像踩在棉花上,她以为是喻景延精力过盛的原因,毕竟她现在还疼着。

        送喻景延回来的是上次别墅派对上见过的刘庆,刘庆看见她愣了半天,才开口道:

        “老喻喝多了,你扶他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好的,你路上小心。”

        江礼扶着喻景延上楼,喻景延倒是不客气,把自己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本就觉得身体不舒服,只能咬牙忍着,总不能把他丢在客厅。

        “喻景延,你先醒醒,我拖不动你。”

        身上的重量骤然轻了不少,江礼才成功把他拖进了卧室。

        顶着头痛把人好一顿伺候,算是还了喻景延上次照顾他的“恩情”,江礼趴在床沿盯着他的睡颜,情难自已地用手指勾勒他脸上的轮廓,这样的喻景延眉眼间没了那股傲气,看着顺眼了不少,她凑近瞧他,越看越觉得欢喜,不禁在心里发问,怎么有人这么好看,还这么耐看?

        “景延,以后能不能不结婚?”

        江礼又大胆地揉搓他的头发,趁着他喝醉,好好过了把瘾。

        “还有,香水味是你带回来的,怎么还诬陷我?真混蛋。”

        江礼的手指在他的发梢打圈,继续小声呢喃,

        “总觉得很久之前就认识你了,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江礼又用手帮她捋顺头发,“不过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哪里有机会认识你这样的人。”

        喻景延突然睁眼,沉声道:

        “你把我当狗玩呢?”

        江礼仓皇地收回放在喻景延头上的手,瞪着双眼,支支吾吾问,

        “你不是喝醉了吗?你听到了多少……”

        喻景延起身,伸手揽过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

        “我是醉了,又不是聋了。”

        江礼的耳垂都泛起了红晕,心虚地躲避他的注视,

        “对不起,我、我去客房睡,不打扰你休息。”

        喻景延搂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腹部,声音有些嘶哑,“你身上好热,”他抬眸盯着她的眼睛,像狩猎者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刚刚你玩弄我,现在反过来,听话,宝贝。”

        不等江礼反应,喻景延便用力把她推在床上,倾身压了过来,江礼像个布娃娃一样被她摆弄,天色微亮时,这场“复仇”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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