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两路

“为什么刚才我们不拦下她谈谈？”艾米莉疑惑不解。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掌握的线索还不够。”霍奇纳摇摇头说。

        “好吧，那我们先和被抓进来的犯人们谈谈？”艾米莉翻看档案：“让我看看，最新抓捕归案的是……一个叫骑士团的雇佣兵团伙。他们在前天被捕，原因是在医院实行了恐怖袭击，但幸运的被这座城市的义警阻止了，只有少数人受到轻伤，并没有人员死亡。”

        “骑士团的头领叫乔治·米勒，有过服兵役的记录，是一位经验老到的士兵。他在三年前因为违纪被开除了军队，之后就在哥谭招揽手下干起了雇佣兵的生意。

        骑士团和哥谭几大势力都有联系，从他们手上拿钱充盈自己的武器库，给他们办事。他们信奉及时行乐，队员比较好赌，无阵营立场，不管目标是谁，给钱就会办事。”

        “这么说，能雇佣得起骑士团的人一定是一位有钱的人。”瑞德说。

        “同时也应该是消息灵通的人。”摩根补充：“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和雇佣兵联系上的，雇主有一个自己获得消息的渠道。”

        “我们分成三队调查。”霍奇纳开始分配任务：“摩根，罗西，你们去审问骑士团的成员。艾米莉，你和我一起，我们调查两名少女死者的现场。瑞德，你和jj留在这里，我要你根据现有的案情做一份更详细的地理侧写，具体进度我们电话联系。”

        bau的几名组员点头，分散开去推进自己的任务。

        霍奇纳拉住了詹姆斯·戈登，叮嘱他最好找个警员在暗中留意下夏玖的动向。

        戈登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怎么了？”

        “你可能不知道，刚刚站在夏玖身边的青年是韦恩先生的养子，就是那位经常上花边新闻的布鲁斯·韦恩。”戈登推了推眼镜，向这位bau的组长科普道：“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从刚刚他的称呼来看，韦恩家好像已经收养了那个女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就不太好暗中监视她。”

        “你说她现在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女？”霍奇纳大概也是没想到这个奇怪的走向，愣了一下。

        “为什么是现在这个时间点？”

        “或许是某种感同身受的情节。”戈登耸了耸肩：“这女孩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了面前，她的情绪很受打击，之前警员也有找她谈过话，但她不太配合。哦，我的意思是，她有点过于沉默寡言，几乎不合人交流。”

        布鲁斯·韦恩本人是个不学无术，留恋花丛的混蛋，但在孤儿这一点上，他推己及人，还是靠谱的。

        霍奇纳想了想，既然夏玖现在在韦恩老宅里，想必韦恩那边也知道了这个女孩遇到袭击的事情，有钱人可以雇佣保镖，甚至有点黑市的渠道，说不定能比他们更好的看护夏玖。

        但警局这边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最终戈登挑了两位实习警员去韦恩老宅的附近蹲守。

        在bau主导的调查下，案件进度进行得很快。

        他们审讯了乔治·米勒，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了骑士团的一个秘密安全屋，在安全屋的电脑里找到了一份雇佣杀人的电子邮件。

        瑞德根据邮件中的用词习惯推测出对方是一个严禁，逻辑清晰的人。可能从事于科研，数据，金融等的理论性较强的工作。他把这些用词习惯进行了收集，重新排列，之后让加西亚在网络上进行后台搜寻，筛选出了几封同类型的邮件。

        他们截获了这几封邮件，并在其中找到了发给“少女杀手”的那一封。

        也由此确认，哥谭频发的拐卖少女的案件，其背后的操盘手都是同一个人。

        不过bau此行哥谭的目的是为了抓捕少女杀手，相关联案件的其他内容则是要移交给其他部门进行交接。重案组接手了这个任务，开始调查每一封邮件。

        霍奇纳则是带着组员们去了伯恩利区。加西亚破译的邮件ip地址显示就在这里。少女杀手在行凶前，一定来过伯恩利区。

        ·

        这天夏玖起了一个大早，坐在客厅里吃早餐。

        阿福做的营养早餐味道很好，他大概是这个家里对女孩的到来最欣慰的。因为夏的到来让他在圣威廉姆烹饪学校学的厨艺终于有了施展空间。

        “早安，小姐。”阿尔弗雷德说：“昨晚睡的还好么？”

        “很好阿福，房间的布置再合适不过了，我几乎躺在床上秒睡。”夏玖抿了一口早茶：“以及谢谢您的早餐，很美味很丰盛。”

        “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阿福笑着说道，把一杯牛奶，和一块刚烤好的面包放在餐盘上。

        “是要送给韦恩先生么？”夏玖问。

        “是的，小姐。虽然老爷是个懒虫，几乎不会和正常人的作息同步，但作为管家我还是要尽到相应的责任，把早餐在规定的时间里喂到他的嘴里。”阿福停下来回答夏玖的话。

        当然这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话，事实上今天布鲁斯要去纽约参加慈善晚会，如果他再不起床，就要赶不上入场时间了。

        阿福得去把他叫醒。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想，或许我可以自己动手吃早饭？”楼上传来了一道沙哑又有些慵懒的声音。

        夏玖抬头看去，布鲁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穿着睡衣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睡眼朦胧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主人公醒了，管家自然是不用去喊起床。他目不斜视的把托盘又重新拿回到餐桌上，开始新一轮摆盘：“那么我想，韦恩先生也一定可以自己挑选好今天参加晚会的衣服，并准备好今天需要带去的宾客礼。”

        “哦，别这样阿福。”布鲁斯嘴角微僵：“你知道的，我一个人解决不了那些东西。”

        他走下楼梯，坐在了夏玖对面。

        似乎是昨天也熬了一个大夜，他看起来精神不济，眼下还有重重的黑眼圈。夏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您最近没有休息好么？”

        “哦，没有。只是我的女友，她有一点粘人，所以我昨天晚上在她家里多留了一会儿”

        “咳咳。”阿尔弗雷德右手握拳抵在下巴上假装咳嗽，眼神直瞟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抽了抽嘴角，他看了眼眨巴着眼睛等他继续说下去的女孩，对着他矮了自己一个头多的视线无语了好一会儿，再度开口：“留在她家里帮她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因为她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所以我们昨晚在工作。”

        见鬼！

        他用掌心撑住额头，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他现在在养着的可是一个女孩。

        大概真的是最近睡眠太少了，布鲁斯现在就因为睡眠不足太阳穴疼的厉害，大脑也昏昏发涨。

        昨晚韦恩庄园潜伏进来一批雇佣兵，因为蝙蝠洞的预警系统，所以在敌人没有彻底摸进庄园前，他和夜翼就解决了那些人。

        袭击不算难搞，但架不住一波又一波的有人来送死。布鲁斯被搞的疲惫不堪，直到三个小时前，对方不再有人来袭击，他才抽出空来休息。

        此刻看着一无所知望着他的女孩，他仍旧保持着清闲的笑容，心底却渐渐沉了下去。

        这几天抓到的入侵者同那天袭击医院的一样，也没有任何进展。蝙蝠侠试图从各个方面去破译，但能够得到的，只有一个雇主发布的悬赏邮件，追踪ip地址后，发现位置显示，是在一家位于纽约皇后区的咖啡馆。

        他从里面截获了大量的网页搜索记录，对方在这几天断断续续从这个公用网络中去搜索东区火灾案的进展。

        除此之外，他发现对方还在网络上搜寻了“哥谭热门案件”“美国热门案件”“让人百思不解的悬疑案件”等一系列词条。

        通过浏览时长和浏览数量，蝙蝠侠发现这个身份不明的雇主一直在梳理近几年社会上突发的，影响恶劣的灾难性案件。

        为了搞清楚对方这么做的目的，蝙蝠侠也按照对方的浏览记录整理了一份表格。

        但就结论而言，他也不算发现了什么。表格中显示最近几个月哥谭东区的骚乱要比去年的数据多一些。如果放在别的城市，像是纽约，或者大都会，还会稍微引起一些警觉，想办法稳定一下社会安稳指数。

        但这件事在哥谭太正常不过了。

        阿卡姆里关着的那些个疯子，万一哪一天看守的警卫没能稳住那里，外面就会相应的乱上一阵子。

        所以，布鲁斯忙了几天，也只找到了一个哥谭犯罪率短期上升这么一个结果。

        眼下所有的调查途经都断了，只有纽约之行还算是有点希望。但布鲁斯想着这几天的袭击，开始对自己要离开两天留下夏玖有些担心。

        “你还好么，韦恩先生？”夏玖觉得眼前男人的脸色忽然变得不太好。

        平时他总是一副清爽又有些惬意的笑容，让她觉得对方是一个很会和女性说话的情商老手。不过此时她忽然发现，当布鲁斯收起笑容时，他其实一点也不亲和，也不惬意。总是熬夜让他的眼下有一抹淡淡的黑眼圈，这让他变得有些阴郁，有些沉寂。

        她面对着这样的布鲁斯·韦恩，身体下意识向后靠了靠。后背抵在椅背上。

        “哦，我没事，我很好。”布鲁斯收回神。他扬起笑，露出一点不情愿的神色：“只是想到我马上就要离开家两天，没有办法陪着你，这让我有些难过。”

        “为什么？”夏玖歪了歪头：“你要丢下我了么？”

        “怎么会。”

        “哪有什么好难过的，只是两天而已。”夏玖不解。

        “是的，只是两天。”布鲁斯叹息一声，认真道：“可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你，我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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