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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如同军队


岂知范冰冰的度实在是太快了,彩光根本来不及封住洞口就被范冰冰灵巧地穿了进去。

        而此时位处右偏殿仍旧沉浸在现天神甲巨大喜悦之中的马云也被一连串的闷响吓了一跳,第一个涌现在他脑海中的念头就是范冰冰出事了。不知怎地,他突然急了起来,满脑子都是范冰冰的安危,也顾不上什么,随手就穿上了那套天神甲一阵风似的穿出了石室。

        范冰冰进得石洞后也不停留,只略微打量了一下,便沿着石阶而下,进入了另一条甬道内。走了几步,她便感觉这是一条和外边隧道差不多的道路,但石壁两旁里光的事物却少了些,显得隧道有些昏暗。

        还好,这条路却并不很长,很快范冰冰就走到了尽头。

        尽头处是一座巨大的石山,一左一右两条道路弯曲地延伸开去。范冰冰微蹙秀眉,面现犹豫之色,这两条道路对称分布,宽窄一样,让她很难选择。不过,她很快便走进了左边的一条小路,娇小的身影在护体白光的笼罩下逐渐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左偏殿幽暗的石道上急地飞驰着一个全身包裹在一片黑甲之中的身影,黑甲的外面是一团淡淡的金光。这正是急于赶路的马云,穿着天神甲的他使出了五乘的真元疯狂催动着身行在洞内飞驰。

        “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哎,都怪我当时太冷酷了。”马云有点后悔当时对范冰冰的那种恶劣的态度,他认定范冰冰遇到了什么危险,所以才这么心急如焚地赶去搭救,至于为什么自己这么心急,他就无暇去顾及了。

        很快,马云便来到了那个范冰冰到过的洞口。当他看到满地的碎石粉末和惨不忍睹的狼籍石洞时不由惊呆了。一种不祥的想法笼罩在他的心头。

        他脸色极其难看地打量着石洞里的情景,搜索着范冰冰的踪迹,心里泛起一股难言的自责。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范冰冰的“尸”,倒让马云现了那个悬在祭坛上的明珠,不过他的下场和范冰冰当时差不了多少。明珠的白光让马云也陷入了短暂的幻象中,不过他对于如何保持定力和神智这方面实在过于精通,以致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他就从明珠的幻境中清醒过来,当然靠的还是他最拿手的佛宗手印——不动根本印。

        马云黑着脸,金色瞳孔中闪烁着跳动的怒火,不过这是看不出来的,若还有别人在场也只是看到一个头戴奇异头盔,有着一对金色眼眸的怪人罢了。他一手掐着不动根本印,一手不自觉地拳头紧握,紧紧地盯着那个一直闪烁不停的明珠,心道:“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能使人产生幻象,难道唐姑娘也是被东西所害?”想到这,他脸色一变,但随即又兀自摇起头来:“应该不会,以唐姑娘的修为不可能被区区一颗珠子就打败了,她一定是去了某个地方。”他开始细心地打量起这个石洞来,当眼光无意间瞟到那个镶嵌着晶石的洞口和洞里的一排天然石阶时,他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不动根本印是佛门功法,所以马云才能不受明珠的幻境迷惑。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的马云不由松了口气,不过无意间掠过心头的一个想法却让他呆立了好半晌。“奇怪,我为什么这么着急范冰冰的安危呢,她是冥皇,是冥界至尊,她的安危还要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来操心吗?”低头沉思了片刻,他自嘲地笑了笑,抬起头时却愕然现红、黄、青、紫四条彩光正急地朝自己飞来,强大的压力瞬间弥漫开来。

        正自感多管闲事而自觉没趣的马云见那明珠竟敢偷袭自己,不由火冒三丈,正当他准备放出一记宝瓶印将那祭坛轰个稀巴烂时,却突然想到了身上的天神甲。心中一动,他收起了手中逐渐冒起的金光,不理那四条光带的高逼近,反而大摇大摆地朝祭坛走了过去。他面带微笑,只是那眼中的骇人的精光让人知道他是非把那祭坛给砸了不可,对于老光的东西他一向都不手下留情的。他仗着自己身上的天神甲,所以才不将那四条光带放在眼里,同时也想考验一下天神甲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刚走了几步,四色彩光便朝他轰了过来,马云也不闪不避,也不动用任何真元,任由四条彩光打在天神甲上。只听轰然一声惊天巨响,剧烈的爆炸声中,一道黑影被轰出了老远,撞倒了数根粗如儿臂的石乳后眼看着就要狼狈地摔在地上,却神奇地一个翻身,金光大盛地浮在半空之中。

        那被轰出老远的黑影正是身着黑色天神甲的马云,此时他正桀桀怪笑着,满意地拍了拍身上的天神甲,似足了小人得志时的神态。

        “果然不枉老子给你取了个这么响亮的名字!咳!咳!乖乖,这几条光带还真厉害,老子差点被轰出彩来。”马云急运天爵气调养被震伤的经脉,心里也是为之骇然。

        其实马云面对的那颗明珠可不是一般的法宝,它也有个极其好听的名字——“璇玑珠”。璇玑珠原是混沌时代一个人修炼的法宝,后来便被当作了“夜明珠”(谁叫它那么好看呢)要了去进贡了光明神,光明神见璇玑珠威力巨大,略微改造了一下便拿它来镇守紫云洞。这璇玑珠威力何等巨大,马云虽有天神甲护身却无真元护体,当即也被震得不轻,受了不小的内伤,不过他的天火之躯治疗那点内伤却也是轻而易举。

        马云回过神后也不多说,面带冷笑的径自聚起五乘功力汇成一个拳头大小的宝瓶劲气,大手一挥,只见金光一闪,便将那祭坛轰了稀巴烂,这才消解了心头之气。那原本流光四溢的璇玑珠失去了祭坛的力量后瞬间黯淡了许多,缩小成一个指尖大小的珠子后恰好滚到了马云的脚下。它原本就是一件法宝,离开了真元的支持后便威力尽失。

        马云看着脚下小巧玲珑,闪着微弱白光的璇玑珠微微一愣,随即虚空一抓,将那珠子拿在手里,胡乱摸捏了几把,觉入手温暖,质地坚硬,浓眉一轩,便将璇玑珠收入了手镯之中,心道:“这东西看来倒小巧,带给冰月那小妮子,她一定喜欢。”

        可怜那自喻英明神武的光明神若是见到他心爱的璇玑珠被马云拿去当送给女儿的玩具时,说不定气得他从哪个角落突然冒出来号啕大哭一番。

        “紫云洞?”马云站在石柱之旁仰望着高达十余米的洞顶微微冷笑着,突然他嘴角一撇,露出了个揶揄的表情,怪笑道:“你将我等困在这里,我便也将你这紫云洞变成一个无名洞。”说话间,他扬起金光闪烁的左手朝洞顶那刻有“紫云洞”三字的地方虚空一抹,但见一片细如密雨的金色光芒过后,洞顶的那三个大字立刻消于无形。

        马云走进洞内时也被溶洞独特的风光吸引住了,他进得左偏殿后便一直急于赶路,无暇欣赏甬道内的溶洞风光,此时终于得以一见,不由对大自然的神奇瑰丽感慨万分。

        对于溶洞,马云并不陌生,当年在空云山山腹内的千年溶洞内也见到过不少奇特的巨石,但相比紫云洞这个不知历经了多少万年的天然溶洞来说,空云山的溶洞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只见洞内有千姿百态的钟乳石,线条丰富流畅,造型优美完整,引人无限遐想。石柱、石笋、石钟乳、石旗、石幔、石盾罗列疏密有致、气势磅礴。溶洞洞壁也是千奇百怪,有的似片片浮云,有的如座座莲花,有的状如簇簇巨蘑,还有的似西风卷帘。

        马云边走边看,不知觉地也到了那条分岔路口,不过他除了感叹洞中有洞之外,对选择哪条路倒没有多犯难。

        “就右边那条吧,反正要是找不到她,再折回来也不迟。”马云喃喃地嘀咕了两句,便象条幽灵般地飘向了右边小路的深处。

        范冰冰平静地看着位于身前的一个巨大的青色洞穴,洞穴比较大,地势很平坦,没有奇石,也没有什么其他多余的装饰。整个洞穴都冒着一种微弱的暗青色光芒,透出十分浓厚的庄严气氛。

        她虽然表面很平淡,但心里却纳闷不已,原以为这石洞里一定摆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没想到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静静地躺在平地中央的五个巨大的石盘。

        范冰冰凝神戒备地踏入洞**,刚一进去就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那就是洞穴的地板上用某种青光闪闪地线条将洞穴划分成了一个巨大的棋盘,而五个大石盘就摆放在棋盘的棋格之上,各据一方,隐隐间形成了某种格局。她心想洞穴之所以呈现出青色,大概就是因为这些青色线条反光所致。

        她惊讶极了,心道:“这些棋盘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还有那些石盘,难道这就是光明神意图掩饰的东西?”带着无数个问号,她悄然走到了棋盘的中央,凝神观察起来。

        这种独特的棋盘是她所没有见过的,这也说明冥界内是不存在这种棋局的,看上去倒象是某种阵法,不过她也拿捏不稳。看着这些排列地整整齐齐的方格线条,她似乎感受到了其中某种神秘的韵味,那是相当奇特的,很难用语言来形容。自从进入了石洞现这个棋局之后,她似乎被带入了某个战场,而这五个巨大的石盘就好比战场上对持的军队,饱含着相互牵制的杀伐之气。

        范冰冰颇感诧异地盯着印在离她最近的一个大石盘上的几行歪歪扭扭的文字,这些文字刻画地十分细密,而且许多文字都已经变得模糊了。她难以猜想这些文字是如何刻上去的。石盘上的文字正如刚出壳的宝剑一样,犀利而又充满了锋芒。只可惜,她对于那上面的文字一个都不认识。写在石盘上的文字对於她来说就象天书一般,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她看了许久也没有从中觉出一丝有用的东西,心里很是烦闷,因为她知道这些类似形文的字体一定蕴藏著更加深奥晦涩的意思,如果能搞懂这些形文也许就能明白这个奇怪的石洞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不过话又说回来,刻在石盘上的形文都是最古老的象形文字,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够认出这些奇妙的文字了,而范冰冰固然修为高深,但绝非是一个厉害的语言大师,看着这些近乎令她昏眩的文字也只能感叹文字的神秘了。

        经过进一步的细微观察和比较,她又现每个石盘上都刻有形文,而且从字体的痕迹来看,这些形文都不尽相同。对于这些,范冰冰倒不觉得惊讶,因为她早就看出这五个石盘虽然大小都一样,但给她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每个石盘都有着不同的含义,而且这五个石盘虽然都呈现出淡青色,但颜色的色调却各不相同。

        范冰冰徐徐降下身形,落在石洞的一个角落,这个角落没有被包含在棋局之内,这也是她未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才故意躲开那些神秘的石盘。她微微闭上眼睛,脑海里缓缓出现那个棋局的情形,五个石盘分居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而那些青色的线条则错综复杂地穿梭于五石盘之间,隐隐间暗含着某种时空的玄机。

        她其实是用神识将石洞中的情景转移到脑海中,便与从整齐上进行分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不仅需要高深的修为,更需要坚强的意志。随着冥神力的加强,她的身上缓缓腾出一片乳白色的烟雾,这是冥神力大幅度增强的迹象。

        范冰冰此时震惊地无以复加,随着神识的不断深入,她已经彻底迷失在脑海中那副神奇诡异的画卷之中。当冥神力提升到第八重时,原来简单的棋局和罗列的石盘突然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一片漆黑,正当她纳闷之时,突然在无尽的黑暗中出现了五颗闪耀的亮星。她先是一愣,随即心中一动,她现这五颗亮星的位置和石盘的位置几乎是重叠的,也就是说这五颗亮星就代表那五个石盘,那个棋局就相当于广袤的星空。

        受到某种启的唐燕一洗心中的颓丧和烦闷,变得精神大振,同时毫不犹豫地将修为提升到最高的十乘。这几乎已经达到了冥王诀的第十重境界,只见先前围绕在她身周的白雾越来越浓,到最后几乎变成了一个白茧将范冰冰重重地裹了起来。庞大的冥神力潮水般地将整个石洞挤了个水泄不通,一些原本突出的岩石已经开始承受不住冥神力巨大的压力,纷纷从洞壁上脱落下来。

        然而,范冰冰马上又失望了,她几乎已经用尽了全力,但自从在脑海里生出那幅星空图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变化。茶盏工夫后,几乎耗尽真元的范冰冰无奈之下收回神识,微微弯着娇躯,大口地喘气,此时她面现红潮,脸色格外苍白,小巧挺拔的鼻尖上渗出晶莹剃透的细密汗珠,身周的白雾不知何时业已消失。由于真元耗费巨大,她感到阵阵难受,强烈的空虚感笼罩在心头。

        范冰冰秀眉微蹙,觉得如果再不找个地方调息一阵,过大的真元损耗恐怕会影响到自己的修为。她四处看了看,也顾不上地上的灰尘,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盘退坐下,美目微闭,神色肃穆,两只玉手微微合拢,葱花般白皙的手指结成一奇怪的法印,口中念念有词。这是冥王诀的起手势。

        过了不久,范冰冰突然轻斥一声,美目猛然睁开,两道有若实质的白光如黑夜中一闪而过的流星形成两条光束笔直射出,仅仅只昙花一现的工夫,便又飞快地再度合上,那两道刺眼的目光也随之消失。片刻后,石洞里响起一阵凄厉之极的鬼啸,使这个原本就显得阴森幽暗的石洞更增添了几分恐怖。鬼啸声连绵不绝,而且越来越急促,不久,一蓬刺眼的白光突然从范冰冰身上钻出,悬停在离她臻不远的半空中。却是一个面目狰狞可怖的白色骷髅头,在骷髅头的额骨上刻着“圣冥至尊”四个字,笔画龙飞凤舞,苍穹有力,很有气势,最令人恐惧的是那白色骷髅头深凹的眼眶中腾起的两丛碧绿的火焰。

        如果马云此时也在的话,他一定会现这个白色的骷髅头就是在神殿前的广场上出现的那个。

        骷髅头一出现,那漫天的鬼啸声立刻消失,石洞里又恢复了平静。接着,便从骷髅头的眼孔,耳孔,鼻孔和嘴里冒出条条白烟慢悠悠地汇入到范冰冰的鼻孔之中,同一时间,石洞内阴风大作,各种鬼啸声又再度回荡在石室的上空,浓烈的死亡气息潮水般充斥着石洞的每一个角落。

        与范冰冰所选择相对的另一条小路上缓缓走来一个浑身裹在漆黑重铠中,只留有两只金色眼睛在外的高大身影。这个黑影不时地仰头,又或环顾四周,似乎对小路两旁高耸的石壁颇感兴趣。这人正是马云,他选择了一条和范冰冰截然相反的道路,走入了右边的隧道。

        隧道很深,两旁都是高高耸立的巨大岩石群,但路面却修整地极为平坦和宽广,足够十个人并排通过。看到这些,马云边走边嘀咕道:“这又是什么地方,阴森森的,不象是个出口啊。”

        幸好这个隧道也不是很长,马云走了几分钟便到了尽头。和紫云洞的入口差不多,迎面而对的也是一排天然的石阶,顺着石阶而下,他感到地势骤然开阔起来,再一打量,他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地坑之中。

        不过把这个地方称之为地坑实在有些不妥,因为这里太大了,足足有主殿那么大,里面密密麻麻地排列着许多真人一般的雕象。这些雕象无一例外地都被一团红光包围着,以致整个地坑的基调都呈现出亮眼的红色。

        马云张大了嘴巴,好半晌都合不拢来,脑子里出现了长时间的空白。是什么能让马云如此的震惊呢?原因无它,委实是这个画面太过让他震惊。这些雕象的大小和真人一模一样,清一色都是战士的装束,身着铠甲和战袍,如同军队一般,排列得整整齐齐,肃立在一道道隔墙之间。如此庞大的阵势使人联想到雷霆万钧的战场,尤其对马云见过大型战争场面的人更容易产生巨大的震撼。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但依然不断倒吸着凉气的马云不由对这些栩栩如生的雕象产生浓烈的兴趣。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巍峨庄严的神殿之中会出现如此之多的神秘雕象。

        他带着极大的惊讶慢慢走近这些深藏在地下的雕象士兵,意识到这些活生生的雕塑带来的将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谜团。这些战士不但一人一个模样,他们的装束也明显不同。有的士兵戴着小帽,有的士兵却仅仅梳着髻,这种差异意味着什么呢?这些戴着板状帽子的似乎是军官,可他们究竟属于哪个级别?难道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岁月,拥有无上力量和地位的光明神也拥有一群效忠于他的军队?这些雕象为什么会被一团红光笼罩着?

        观察整个地坑,马云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各种各样的雕象竟然有几十人之多,分成五个纵队,井然有序地排列在各道隔墙之间。“乖乖,从哪里冒出这么多雕象来,老光不会闲着没事转行当了雕刻家吧?”答案当然不是如此,马云再怎么异想天开,也不会愚蠢到认为光明神会闲着没事雕刻出这么多栩栩如生的雕象。

        马云站在一个雕象的旁边,皱着眉头苦苦地思索着。当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时,漫不经心的眼光无意间瞟过他旁边的雕象的脸庞,突然他象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浑身一震,急忙把移开的目光又转到那个雕象头上。

        在雕象出的淡淡红光的映照下,马云的脸孔极度地扭曲着,上面布满了一种“打死我也不相信”的惊讶神色,象面对着鬼魅一般差点叫出声来。透过淡淡红光,马云赫然看到一个几乎和真人一模一样的面孔。他看着的那个雕象是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阔鼻,巨眼,满脸如钢针般挺立的落腮胡须,身材异常魁梧,几乎比马云还要高出半个头,目光犀利,眉目间傲气逼人。他穿着一身漆黑的铠甲,头戴一个板平的折帽,两条黑色的布带顺着帽檐垂到胸前,手里拿着一把闪着濯濯黑光的长刀,就连手掌上的暴凸的青筋也清晰可见。

        马云怔怔地打量了半晌,心里涌起激动的情绪,他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雕象,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象是想到什么,他急忙绕到落腮胡子的后面去打量后面的一个雕象,结果正如他早料到的,这个雕象的面目也是栩栩如生,神态,表情和动作,甚至流露出来的那股强大的气势都预示着眼前的绝非雕象,他几乎可以肯定世界上绝没有一个雕刻师能够雕刻出如此细腻的人物表情和完美的气势。

        象是受了某种启一般,马云急忙绕着地坑走了一遍,结果是令人震惊的,那就是这五十个“雕象”都是被某种神秘的禁制永久禁锢的真人,而且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这五十个人身上穿的都是天神甲,只是普通士兵的铠甲只有胴甲,那些军官模样的也不过比普通士兵多拥有天神甲中的靴甲而已。

        “妈的,这哪是什么雕象啊,这简直就是一个完整的地下军团。”马云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他看了看这些神态安详的士兵,不由想道:“真搞不懂老光为何会组织这样一个军团,为何又要用法力将他们禁锢起来?”不知怎地,马云对这些不知被禁锢了多少年的士兵们产生了莫名的同情感,心里涌起一股想营救的冲动。

        马云面色肃然,但又带着几分沉重和迷茫,他暗自决定要把这个问题弄个明白。他来到第一次看的那个落腮胡子旁边,开始细细地观察起胡子身上的那层红光来。

        不过他马上失望了,因为这个禁制和原先加在天神甲上的禁制一样是他所不认识的。一想到天神甲,他似乎抓到了某点东西,略一沉吟后便面带喜色地道:“我差点忘了我的青雾剑了。”要想解开禁制,先要找到禁制的禁源,然后再抽丝剥茧地将禁制破解掉,马云连那禁制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更谈不上去解开禁制了,不过他却有着另一股蛮劲,那就是用强大的真元去硬拼那些禁制,这种方法看似愚蠢,其实也颇为有效,不过大概也只有马云这样的强者才有如此自信了。

        彩光濯濯的青雾剑再一次出现在马云的手中,他是一想到就做的人,鉴于青雾剑良好的表现,他决定再度冒一次险。不过这次他学乖了,他只使用了五乘的天爵气,而且他也不敢直接用剑去劈那层红光,他怕要是那禁制不堪一击的话,里面那个人只怕也要毁在青雾剑下。他意在救人,若非迫不得已,伤人实非他所愿。

        马云救人心切,此时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了,更何况手中的青雾剑也开始造起反了,灌入了五乘天爵真元的剑身微微颤抖着,不时出清脆的长吟,那声音极为刺耳,似乎对主人的犹豫不绝而微感不满。他叹了口气,用力握住剑柄,抑制住青雾剑的冲动,然后对着那个士兵雕象颓然道:“老兄,你也看到了,小弟也是迫不得已,此剑一下,威力绝伦,万一有个不测,咳咳___,你也不要见怪啊。”自言自语了一番,他心中稍安,知道再也耽搁不得,否则这霸气初显的青雾剑保不定就乱来了。想到这,他再不迟疑,神色也转为肃然,闭目祭起彩光闪烁的青雾剑,心中除了那幽幽的红光之外再无它物。

        “呼哧!”青雾剑在万丈彩光的簇拥下夹雷霆万钧之势撕破长空彗星般朝士兵雕象上的禁制迎头劈下,其势即烈又猛,霸气飓风般席卷开去,扬起无数的尘埃。

        说也奇怪,那青雾剑凛冽的剑气一接触那团红光便如水吸了海绵,不仅未能切入红光之中,反而被那红光将剑身重重包围起来,剑身上的彩光也如泥牛入海,消失地无影无踪。

        马云愕然睁开眼,本以为会先听到一声巨响,然后便是大功告成之时,却没想到结果竟是这般诡异。整个交锋过程是在无声无息中结束的,等他睁开眼时,青雾剑已然身陷红光之中,光芒尽失。

        马云苦笑不已,幸好使用的是御剑术,否则自己恐怕也难逃一劫。这红光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无声无息地便将自己五乘的天爵真元象喝水一般就这么吸了过去,这也太离谱了点吧。虽说自己没有使上全力,但这五乘的真元足以开山裂石了,如今竟然连个禁制的皮毛都没有伤到,反而被其所制,马云别提有多苦闷了。

        “还是先把青雾剑解救出来吧。”马云想着便伸手去抓剑柄,想把它从红光中扯出来,当然这也不是贸然的,他的手掌间至少聚起了三乘的真元,乍看之下倒如一只黄金手一般。

        不过他马上知道自己干了多少愚蠢的事,那红光象是早知道他会有此一举,就等他的手刚一接触剑柄,红光便突然伸缩出来将他的手也缠进了红光之内,而且走势迅疾,电光一闪间便蔓延到了马云的全身。

        马云大吃一惊,事实上他刚一伸手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但已经容不得他再行变招,因为那红光吞吐的光芒足有三丈之远,而且缠绕到他的手掌上也只花了极短的时间,就这样,他还未明白生了什么事,就现自己也被那红光包裹了起来。

        马云知道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用,只得将自己残留的真元分布在身体的表面,想依靠自己的天火之躯避免受到红光的伤害。可是,过了好半晌,他也没有现什么异样,虽然那红光仍然围绕在他周围,不过似乎对他没有任何的伤害,他还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体内真元的流动。他心中大定,尝试着移动身躯,却现自己犹如变成了雕象一般,身体的任何部位仿佛都石化了,哪还能移动分毫啊。偏偏他的意识却是清晰无比,若是那红光将他的意识也封闭起来,倒还乐得个干脆,此时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光幕外昏暗的地坑中那一个个栩栩如生的雕象呆,难道我的命运也和他们一样?

        他不由开始恐惧起来,若真要他这么呆上一辈子,而且极有可能是永恒的岁月的话,他还不如死了算了,可是现在自己的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他现在开始去体会这些古老的士兵是怎样一种滋味,应该是十分孤独寂寞吧,如果换作自己真不知该怎么去度过那漫长而又可怕的岁月。念及此,他活生生地打了个寒噤,只可惜那是他的幻想罢了,又或是心灵上的颤抖,因为他的身躯仍然保持着那个古怪的姿势一动不动。

        马云是豁达之人,对生死也不是看的很重,即便是明知自己被困在神殿里出去的机会十分渺小,他也没有感到特别的恐惧和难受。不过话又说回来,那时还知道有个范冰冰也同样被困在神殿中,心理上自然得到了一些安慰。此时的情况却大不相同了,范冰冰不在他身边不说,而且还落了个不能动,不能言的尴尬局面,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空有一身群的修为,却苦于那红光太过诡异,根本就对天爵气免疫。

        一种空虚寂寞的感觉笼上马云的心头,没人陪他说话(事实上他也不能说话),周围也没有一丝的声响,仿佛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弃了,遗弃在这个很可能永远也没有人能够找到的地方。他开始怀念起范冰冰来,虽说自己和这个美丽的冥皇在天戈戟的问题上有较大的分歧,但无疑自己对她绝没有恨意,甚至有着那么一丝欣赏。他很惊讶范冰冰会对自己产生出非同一般的感觉,这让他很迷茫,但也知道自己绝不会接受,撇开对他恩重如山的红狐不说,自己压根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自己之所以对范冰冰冷言相向,也是不想让范冰冰越陷越深,更是想告诫自己不要轻易地被她的感情俘虏。

        “她究竟在干什么呢?”马云无奈地想着。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胡思乱想地打无聊的时间了。他很想睡一觉,最好是睡着了就永远也不要醒来,但他现自己怎么想着睡也是徒劳,不仅眼睛闭不上,暗红色的地坑时时刻刻地映在他的瞳孔之中,而且心也静不下来,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想法在这个时候显得尤其的丰富。

        马云也想过怎样摆脱红光的纠缠,但思来想去的结果就是自己没救了,身躯动弹不了分毫,体内的天爵气虽然照常运转,而且恢复得越来越快,但那红光根本就不惧怕自己的天爵气,就算自己用十乘的天爵真元去轰结果也还将是一样。

        也许是天见犹怜,正感没趣时,一道亮光在他心里闪过,马云先是一愣,但随即高兴起来,因为他想到了自己身体内的另外一个存在——元婴天爵。“哈哈,终于被我找到伴了,这小子自从上次鬼鬼祟祟地露过一次面后便再也没见他出现过,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他轻易地溜回去。”马云想的时候几乎是磨着牙齿的,当然,如果他的牙齿还能磨动的话。

        现在马云开始庆幸自己的意识还存在,他迫不及待地呼唤起静静地躺在丹田里的元婴来。这是纯意识的交流,和身体动不动没有关系,所以马云才能如此轻易地去唤醒天爵的意识。

        “妈的,这个时候还在睡懒觉,也不关心关心你老子现在都成什么样了。”马云见唤了许久也没有得到回应,不禁有些气恼。他现那元婴倒是成长了不少,不但五官清晰可见,甚至稍稍少了些幼稚和童真,至于小脑袋上的白毛更是茂密了许多,几乎有一寸来长了,只是那只可爱的小眼睛此时却闭得紧紧的,这让在一旁焦急看着的马云光火不已。

        “我的小祖宗,你倒是快点醒来啊,没看到你老子我都快成化石了吗?”马云还以为天爵是在摆架子,所以也拉下脸来用上了哀求的语气。这在平时与天爵的交谈时可不多见,因为两人谁都不服谁,马云自持是天爵的主人,认为做主人的哪有向部下委曲求全的道理,而天爵的理由则更充分,一向自譬为天底下最聪明,最独特的元婴的他自然也不愿意轻易受马云的摆布,更何况他手中掌握着马云的命根子,除非是天爵耍性子紧紧地关着气门,让他使不出半点的真元,马云才会用上恳求的语气。

        直到感觉自己的耐心快要耗尽时,马云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音,他不禁有些哀伤。正当他准备放弃时,心底里突然传来那个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怎么了?打扰我的好梦,小心我制裁你!”

        马云又惊又喜,也顾不上天爵话语上的威胁,此时他正高兴地不得了,连忙嬉皮笑脸地说道:“天爵老兄,你终于肯理会我了。”

        天爵微微睁开惺忪的小眼睛,颇感气愤地说道:“我正在修养中,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出来就让你损失了不少的修为啊?”天爵说的的确如此,他是马云的元婴,也是天爵气的源泉,他一旦出事也就代表了马云厄运的到来。由于马云在对付范冰冰时使出了诛神气,来不及抗议的他只的吞下主人率性所为的后果,不过他还不知道马云那时也是迫不得已,不是他愿意使用诛神气,而是诛神诀控制了马云。此时天爵正专心修复马云滥用诛神诀而导致真元极度枯竭和反噬带来的伤害,却不料被马云屡次地呼唤而不耐烦地冒出来,自然有些不满,所以说话间也丝毫不客气。

        马云自然听得出天爵话里的含义,不过他也只能心里苦笑了,谁叫自己如今是虎落平阳呢,本想好心地解救那些被困在红光里呆了数万年的战士,却反而也被牵连了进去。想到这,他委屈地嘀咕道:“你以为我想啊,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再说吧。”

        天爵微微一愣,随即把眼睛闭上,身上开始冒出一蓬金光,那金光飞快地绕经脉运行了一圈随后又回到了他的体内。

        “这是怎么回事?你外面那些红光是什么东西,我竟然穿透不了,还差点被它吸了进去。”天爵心有余悸地说道,圆乎乎的小脸上满是惊讶之色。他也有些慌乱了,甚至有些愤怒,他以为马云背着他又干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马云此时也颇感难堪,因为事情毕竟是自己引起的,不过他又有些幸灾乐祸,反正知道自己已经没什么希望脱困,天爵脸上那震惊的表情道让他大感过瘾。他不怀好意地笑道:“嘿嘿,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天爵也有害怕的时候,真是奇闻啊!”他故意装出惊讶的样子,脸上满是揶揄的笑容。

        天爵小脸一红,兀自强辩道:“谁说的?我可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___“

        马云一听话头不对,不由皱紧了眉头,以他的经验来看一旦天爵说这些的时候总是得意忘形,口沫横飞的,没有个一时半刻是难以尽兴的。他苦笑着打断道:“好了,我知道你很聪明,很厉害,有本事你想办法去把红光给破了。”

        天爵撅起了嘴本想抗议几句,一听到最后那句话也就不再言语了。

        马云诧异地看着天爵的表情,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他知道以天爵的个性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打断他自吹自擂的,平时自己也曾不耐烦地打断过,但立刻便会招来天爵强烈的抗议和要挟,此时他显得如此安静,显是被自己最后那句话给憋住了。“哎,要是连他也没办法的话,那我就真的没救了。”马云不无遗憾地想道,他原本对表现得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天爵存有的那么一点信心正在逐渐失去。

        天爵瞪了马云一眼,然后微微闭上眼睛,也不理会马云的感叹。他和马云心意相通,马云的任何想法只要他愿意知道只是轻而易举的事,而马云要想知道他的想法却只能靠猜了,为此他也没少抱怨此事的不公平,不过每每得来的都是天爵尖锐的嘲讽,依天爵的话来说,马云根本就不配知道。

        马云见天爵闭上了眼睛,想是不愿搭理自己,不由更感意兴索然。

        正在这时,天爵的声音再度响起:“办法不是没有,不过___“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却始终没有说出不过什么。

        马云先是一惊,随即大喜,看着有些犹豫的天角笑道:“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的。快说,不过什么?”他显得很着急,热切的目光让天爵露出了厌恶的神色。不过这也难怪他,任何人只要到了他这种处境都会显得六神无主的,却又为一点点的希望而激动万分。

        马云看了看脸色不善的天爵,也感觉到了自己有点太过心急,不过他并不打算掩饰自己的这分急切,这并没有什么错,着急就是着急,想掩饰也掩饰不了。

        天爵微微冷笑道:“这个办法对你我都将产生不利的影响。”看了看略显诧异之色的马云,他又叹道:“而且这个办法我也不能保证绝对有效,不过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看着他说了这么多,冷笑来感叹去的就是没有说到重点,马云不禁有些恼怒:“到底是什么办法?不利的影响?这算什么,难道我们此刻还有别的选择吗?”他是真的动气了,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那句“不利的影响”,在他看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能换回他的自由,填补他的空虚和寂寞都是值得的。

        天爵斜眼瞄着他,眼光里透出几丝嘲讽之色,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在脸上显露出来。

        “办法很简单,只要你再次使出四神诀中的一种,或许能够解决目前的困境。”天爵不无心痛地说道,小脸上充满了无奈。

        马云微微一呆,不是因为天爵说出的办法,而是觉得自己有些笨拙,这么简单的办法为什么会让天爵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先想到,都是自己太过着急,不够冷静,想了很多却单单忘了自己还有四神诀这么强大的终极法术,看来以后自己还得处处冷静。

        回过神来的马云大笑道:“对啊,我还有四神诀,妈的,这回有救了。”粗话不经意地便脱口而出,马云自是没有觉,就算他觉了,也不会因此而感觉到什么不妥,因为他本来就是强盗出身,粗话对于强盗来说就好比身上的裤子,裤子一定要穿,粗话也一定要说,不然强盗就不再是强盗,而是那些嚼文弄字的大文豪了。

        天爵见马云那手舞足蹈的高兴模样,不由从头到脚泼上了一瓢冷水:“别高兴太早了,成不成还不一定呢,就算成功了,你也可能被神诀反噬,你接二连三地用出这么危险的法术,迟早有一天会自讨苦吃的。”

        马云愣了片刻,不过也就片刻而已,他马上又回复了笑容,看着有些不情愿的天爵笑嘻嘻地道:“你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反噬就反噬,我不在乎。”他是知道天爵为何如此不情愿的,因为使出四神诀受苦的不仅是马云自己,还包括天爵,那就等于一次把他的家底全部掏空了,他能心甘情愿吗?这也天爵竭力反对马云滥用四神诀的原因之一,当然,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自然是四神诀本不是马云这等未达到神级实力的修行者所能承受的,每多使用一次,便多一分潜在的伤害。

        天爵翻了翻白眼,无奈地道:“随便你了,我只是提个醒而已。”他知道马云虽然表面上嬉皮笑脸的,但为人却很固执,倔强,决定了的事是很难更改的。

        马云笑了笑,便沉思起到底用四神诀中的哪一诀好,无疑这四神诀中的任何一诀都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自己只使用过四诀中的两诀,即仙界的灭神诀,魔界的诛神诀,至于冥界的亡神诀和妖界的噬神诀他从来没用过,灭神诀和诛神诀自己最熟悉,那就灭神诀吧。

        马云心情一定,便立刻调息起真元来,天爵也知道自己责任重大,也钻回了灵魂深处。

        使出四神诀这样的终极法术是需要极大的真元支持的,即便是当年的那些灭神先驱也要用全部的修为去催神诀的法门,更何况马云这个实力还远远达不到那些灭神先辈的境界的修行者,因此就更需要精、气、神的高度集中方能挥出神诀的一部分威力。不过马云奇特无比的真元——天爵气倒是弥补了真元的不足,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譬如同样也是上位皇级高手的范冰冰就不一定能够做到。范冰冰的冥神力固然比马云的天爵气来的深厚,但若论及潜力,则要略迅一筹,毕竟天爵气乃是集中了仙法,佛法,以及妖,魔,冥三界的顶尖功法融合而成的一种旷古绝今的奇特真元。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云才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元回复了最高的境界,充盈的真元让他的信心更加强大。

        马云由于不能动弹,所以不能结成法印,不过他却可以用意识却虚构成神诀的手势,小指上翘,拇指微屈,指尖上光华耀眼,这是灭神诀的起手势。他用心地感受着体内真元的变化,现疯狂涌动的真元在经脉内迅疾地奔驰着,无数的金光将一条条纵横交错,却又脉络分明的经脉点缀得金光闪闪,随着真元流地加强,指尖上闪耀的金光显得更加璀璨夺目,如同太阳一般。

        此时马云的身体上也开始冒出大片的金光,尤其是原本就泛着淡金色的瞳孔里更是金光四射,犹如两个巨大的灯笼。更让他欣喜地是红光这次没能将金光吞灭,反而缓缓被金光逼开了身体。

        真元仍旧在猛烈地燃烧着,转换成强大的灭神力。马云渐渐感到一阵昏眩,真元过急地流动让他的经脉产生出火烧般的剧烈疼痛,而且天爵真元的剧烈消耗也让他极为难受,就好象全身的血液正缓缓流失一般,英俊而又苍白的俏脸上汗珠密布,满是扭曲的痛苦之色。他现自己体内的天爵真元已经所剩无几了,真正的灭神力是淡金色的,如果说刚开始澎湃如潮的天爵真元象一条奔腾的大河的话,那么此时的灭神力则只是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然而他可不敢小看这条小溪,因为小溪虽窄却很深,一旦小溪决堤,十条大河也抵挡不住。然而这并不是马云的本命真元,灭神力不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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