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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恩人


正当马云感到快要油尽灯灭时,却惊奇地现一个巨大的“灭”字突然形成了,那是在一个相当诡异的气氛下,他的眼中充满了黑暗,那个巨大的金光闪闪的灭字由无数颗星星组成就那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黑暗之中,将黑暗彻底地消除。他很纳闷,因为自己记得上次使出灭神诀的时候就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灭字出现,不过他已经无暇去想了,因为灭神诀就要爆了。

        马云在那个金色的大“灭”字突然在眼前消失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怎样的命运,所以他丝毫不也惊讶,而是微微苦笑着静静等待着。果不其然,灭神诀爆的那一瞬间,他全身剧震,紧接着便感到内心处的丹田熊熊地燃烧起来,一股巨大的热量自胸腔间滚滚而来,一下子便冲上了脑门,一阵剧痛过后,马云的意识彻底沦陷,灭神诀强大的反噬力主宰了他的大脑。在这一刻,马云不再是原来的马云,而是灭神诀的傀儡,这也正是灭神诀的可怕之处,它能使功力不足以使用神诀却又强行用之的施术者丧失本性。

        灭神力在马云的上空形成一个极其巨大,瑰丽的金色漩涡,无数的金色光晕密密麻麻地围绕着一点急地转动,由里到外金光逐渐减弱,漩涡最中心的那一点是整个灭神漩涡中亮度最大的一处,其能量之巨大比之正午时的太阳也毫不逊色,整个地坑都处在金光的照耀之下,即便连那些石缝深处从未见过光的阴暗地方也被照得丝毫毕露。更令人惊叹的是,金色漩涡不断地向外放出无数道刺眼的金光,那场景就好比放焰火时迸出的彩光,绚丽多姿。

        红光显然感受到了来自金色漩涡的巨大威胁,如同无数团流动的火焰瞬间迸出长达数十丈的火苗,暗红色的火焰毒蛇般吐向半空之中巨大漩涡的中心点,似乎看出要想击败金光就只有从看似最强大实际上却又最脆弱的漩涡中心入手,然而红光根本就无法穿透金色的光幕抵达漩涡的中心,跳跃着似极燃烧的金焰与红色的火苗剧烈地缠绕在一起,上下翻滚着,咆哮着,象是两条相互撕咬熬斗的巨龙。有多少条红色火苗吐出,便立刻就相同数目的金焰从漩涡中射出。

        一时间,地坑中热闹非凡,这里正演变成一个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宏大战场,活动在战场上的主角是一红一金两团光束,更确切的说是地坑的上方悬停着一个方圆数十米的金色灭神漩涡,而地坑的下方则是连绵不绝的暗红海洋,在两者接触的中间地带无数细小的金红光束正猛烈地纠缠着,不时出剧烈的气流碰撞声,更有地底深处不断传来的隆隆响声,由于气流震荡开去产生的强大破坏力,地坑正遭到空前的浩劫,就连那些耸立如山般的巨石在气流面前也如豆腐一般,被击成无数的粉末。

        战况依旧在持续着,那红光表现出了惊人的力量,不但在与灭神漩涡的交锋中不落下风,反而越战越勇,在两者交锋的中间地带红光的成分明显增多,金光似有不敌之势。一浪高过一浪的红色火苗汹涌着朝漩涡卷去,那金色漩涡也不急不躁地放出金芒一一迎上,尽管占不到上风,但还可以勘勘抵挡住红光的强大攻势。

        与此同时,金色漩涡旋转得越来越快,光晕的亮度也逐渐增强,漩涡中心的亮度更是如星空中最璀璨,最耀眼的恒星,如果马云此时若还有自己的意识的话,他一定能看出灭神漩涡是在故意示弱,一边却在积蓄能量,准备一举消灭红光。

        事实上红光也早就看出灭神漩涡的意图,所以更是竭尽全力地冲击漩涡的中心,阻止它吸取天地间游离的能量。然而灭神力太过强大了,红光再怎么疯狂地冲击,也只能令灭神力稍露败象,根本无法将之歼灭。只有韩寒知道,谈到灭神诀的厉害,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在当年庞大的灭神军团中,无一不是五界的顶级高手,甚至许多都达到了神级境界,而有着如此众多高手云集的灭神军团却还是不敢正面与神灵决战,而是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五大神诀之上,可想而知这五大神诀的威力是何等的强大,恐怕即便是神也要避让三分吧,若是当年的佛界长老带着咒神诀与其余四大高手会合的话,集五大神诀组成的诀阵威力,恐怕历史会在那一刻被改写。

        也许是被红光压抑了许久而急于挽回神诀的颜面,积蓄了足够能量的灭神漩涡开始了真正的爆。只见漩涡中心陡然射出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束,有如一条昂嘶鸣的金色巨龙,朝地坑下浩荡汪洋的红光海洋中一头扎下。同时,除漩涡中心外的其他环绕的光晕也在片刻间亮度暴增,洒下无数条金色光带垂入红光之中,那场面就如天空下起了漫天的金色细雨。

        那红色的光海处在金光的笼罩之中显得格外的愤怒,连连咆哮着,扬起高达数丈的红色巨浪,却被那金色巨龙一一扑灭。红光在金光的打压下显得急躁不安,但又没有丝毫的办法,只得逐渐龟缩成一小团的红色光球与金光周旋着。灭神漩涡似乎早就知道红光会有此一动,指挥着那条金色巨龙迎着红色光团,一兜一卷,已将之卷包其内。然而情形更不止此,随着金色巨龙的腾空而起,划出一道经天长虹,长虹之后还拖着一团长长的雷火,瞬息之间,便直冲上天。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不知道巍峨屹立了多少年的大巴雨山瞬间便被长虹贯穿,偌大的山峰硬是被活生生地穿透了一个大洞,然则长虹余势不衰,冲出山峰后便直上云霄,消失在天际深处。

        长虹过后,一片狼籍的地坑之中陷入了剧烈的动荡中,洞顶的岩石逐渐龟裂,正面临大面积坍塌的危险。马云和那五十个远古士兵也被废墟深埋在了地坑之中。灿烂的阳光自洞顶的那个足有数十丈方圆的巨大裂缝里洒下来,温柔地抚摩着这片从未享受过阳光温暖的,近乎被光明神遗弃了的土地,原本潮湿阴森的地坑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光明,不过谁都知道这分难得的光明又即将随着石洞的坍塌而又重新归于黑暗。

        此时正在地坑右边石室里调息的范冰冰也被一声巨大的声响而惊醒,等她诧异地睁开美目时业已现整个石洞都在猛烈地颤抖着,无数石块正纷纷上洞顶上掉落。

        她迷惑地看了看四周,现声响并不是从这间石室中传出的,不过她还是立刻收起悬在她眼前半空之中的白色骷髅头,扬手撒出一片白光将自己包裹起来,皱眉看了看不断摇晃的石室,展开身形快地朝洞口飞去。临出洞口前,她象是想到了什么,又回头看了看石室中那个巨大的青色棋盘和那上面隐隐间意味着什么的五个排列有序的石盘,轻轻地叹息一声。此时,石室正摇摇欲坠,大片的巨石如雨而下,转眼间棋盘和上面的石盘都被巨石掩盖了。

        范冰冰露出了个古怪的神色,似乎微微有点惋惜,看着越来越危险的石室,她再不迟疑,娇躯一动,但见白光一闪,人已经消失在石洞的门口。出了石洞后,范冰冰似乎隐隐间听到身后的石室里传来一阵雷鸣般的隆隆声,她虽然觉得奇怪,因为那隆隆声似乎是从地底传来的,不过她也没有去细想,事实上也来不及了,因为不仅是石洞正在坍塌,就连外面的通道也面临坍塌的危险。

        她站在原先进入石室前到过的那个交叉路口,陷入了沉思。她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从坍塌的幅度来看,恐怕不只是这一片的石洞的问题,而是整个大巴雨山都面临崩溃的危险。究竟生了什么事会产生如此惊人的变故呢?她苦苦地思索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浮上心头。“马云!”她猛然抬起头,美目中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是马云,一定是马云出事了。”她心急如焚,左右焦急地顾盼了一会,突然消失在岔路口。

        地坑依旧在猛烈地摇晃着,不时从残缺的洞顶上掉下巨大的岩石,出响亮的轰鸣声。

        突然在地坑的某个角落,一块不大的岩石正微微晃动着,只听“啪”的一声,岩石被一股大力掀了开去,一只血肉模糊的手臂骤然从石头下面伸了出来,沾满了鲜血的手掌颤抖地朝空中胡乱抓着,抓了好几个空后,终于被手掌攀上了一块岩石的一角。随着手掌上依稀可辨的隆起的青筋来看,手臂的主人显然是在使用手臂的力量想将身躯从石缝中爬出来。

        不过折腾了好半晌,那人似乎并没有更多的力气,始终没能将脑袋从石缝中伸出来,反倒在岩石上留下了数道凌乱而又清晰的血痕。

        那人显然并没有放弃,他依旧在坚持着,手臂上的青筋隆隆鼓起,似乎都快爆裂了,指尖在粗糙的岩石表面剧烈地摩擦着,出轻微的响声。也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持久的努力,那人终于将头颅成功地伸出了地面。那是怎样的一颗头颅啊,上面血肉模糊,皮肉翻飞,道道刀削般深刻的血痕横七竖八地纵横在脸上,一头凌乱的长也不知是被汗水浸透还是被血水染透,总之是湿漉漉地搭在肩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狰狞可怖。也许世界上再也没有一副比之更丑陋的面孔了。

        那人似乎很高兴,但又很震惊,高兴是因为自己终于活了下来,而且重见了天日,震惊的是他头上那个方圆数十丈的裂缝,还有从裂缝中温柔洒下的阳光。

        “阳光?感谢苍天让我马云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刻。”那人激动地有些抖,以致于嘴唇都微微颤抖起来,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宣泄”着心中的兴奋。他尽情地仰起头颅,微眯着眼,任由阳光摩挲着他无数带血的伤口,似乎无数如梦魇般缠绕着自己的伤痛也顷刻间烟消云散。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我又是谁?难道我叫马云?”那个自称是马云的人在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后突然露出迷茫之色,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到最后那句话时已经变成了疯狂地吼叫,但是声音还是相当的微弱。敢情他失忆了,忘记了从前的一切,只依稀记得“马云”这三个字。

        也许因为他真的很疲倦了,在嘶哑地叫唤了数声后,他昏了过去,高昂的头颅在阳光的中重重地耷拉在了肩膀上。浑身的伤口,再加上失忆带来的打击,他拼死撑着的一口气终于咽了下去,因为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能冲破头上的岩石伸出脑袋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正在这时,一声轻微的呼啸声在他头上响起,紧接着一块巨石重重地砸了下来,他又被埋进了黑暗之中。

        “马云!马云!”在那人被巨石重新砸进地下后不久,一个焦急的呼唤声由远而近,只一刹那的工夫,一个身着湖绿长裙,美艳得犹如天上的花朵一般的少女裹在一片白光之中骤然出现在地坑的洞口。

        范冰冰焦急地打量着满目苍夷的地坑,俏脸上满是令人心酸的憔悴。她惊讶地看着洞顶上的那个巨大的裂缝,现出一丝迷茫,但随即又被焦急之色所取代。她看出来这里正是异变的源头,也知道马云如果没有出什么意外,就应该仍在这地坑中。可是她失望了,因为这里遍地都是巨石,根本就不曾见到过一个人影,只有地坑颤抖时带来的隆隆声。

        “马云!你在哪里啊?”她喃喃地呼唤着,象个幽灵般飘遍了地坑的每一个角落,透过淡淡的白光可以看见她脸上深深的忧伤。

        “难道他___“范冰冰呆立半晌,突然猛烈地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她想起了许多,想起了和马云在一起所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想起了他无谓的倔强,想起了他那不成熟的高傲,想起了他对着自己的喜怒哀乐___,一股深沉的忧伤笼罩在她的心头。

        地坑颤抖地更加剧烈了,伴随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巨大轰鸣声,那是无数巨石坍塌的声响。然而在范冰冰的耳里这些声音都不存在,只有马云往昔的声音还在回荡。阳光温柔地洒在她的丝上,照射出一个孤寂,伤痛的背影。

        “马云,你若还在就请回答一声。”范冰冰哭了,晶莹剃透的泪花早就盈满了她的眼眶,好几次都快要流下来,但她拼命地忍住了,她原以为自己不会流泪,可没想到最终还是爬满了脸颊。曾经只为赤月空掉过无数颗情泪的她终于为马云流下了她的第一滴泪。泪珠从俏脸上悄然滴下,化做一阵班驳的绚彩,重重地滴在了岩石上,又渗入了岩石的深处,就仿佛滴在了自己的心头一般,那么沉重,那么苦涩。

        此时的范冰冰无疑是哀伤的,一个处在极度哀伤中的人往往会失去原有的理智,即便是她这样一个聪明的女子,在过度的忧伤中也会忽略很多原本应该做的事。

        “砰!”一记如炸雷般的巨响在范冰冰的身旁响起,却是一块巨大的岩石重重地砸在了她旁边的另外一个岩石上,冒出几丛火星,裂成了两半。她惊醒过来,看了看地坑,知道此时自己若再不走,就恐怕会被埋在这里了。她缓缓地再度扫了地坑一眼,美目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凄迷之色,似烟,似雾,似云。

        范冰冰终于决定走了,尽管自己心中有一万个舍不得,但也明白自己留在这即使不死,也是徒增伤感而已,更何况自己身上还背负着沉重的包袱。她微微叹息一声,浓浓的哀伤之中竟然露出几分释然的神色,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叹息一声,是在为马云的神秘失踪而伤感,还是为自己一直想做出的选择终于得到了答案而松了口气呢。她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想,事实已经注定了自己和马云没有缘分,也不可能有结果,那个选择即是无奈,也是最好的结局。

        最后深深地看了地坑一眼,看了这个让她几度欢喜,几度愁的神殿一眼,范冰冰化做一阵轻风从裂缝中飘走了,带走的将是注定陪伴她一生的无尽思念和惆怅;也关上了一道门,一道几度让自己心旌动摇的感情之门。

        整个大巴雨山都处在战栗之中,不久前才饱受火山爆摧残的远古山脉似乎再也经受不住马云灭神力和红光的合击之力,等待它的命运只有崩溃,这座屹立于魔界中部的雄伟山脉走到了历史的尽头。

        大巴雨山深达千尺的山腹内,马云静静地蜷缩在几块巨大的岩石下。而离他不远的岩石下,五十个沉睡的生命开始慢慢苏醒。

        砰!砰!___

        无数巨石翻飞,声响震天。几十道人影飞快地冲破岩石的压力破土而出,伴随着的是数十道凛冽的杀气和漫天的石砾。

        “呀!”最先破出的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巨汉出一声咆哮如苍鹰般在空中绕了个圈,最后轻飘飘地落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上。只见此人满脸的落腮胡子,穿着一身漆黑的铠甲,头戴一个板平的折帽,铜铃巨眼里精光闪烁,一双粗大的手掌里拖着一把长约五尺的漆黑长刀,刀身上黑光流转,诡异非常。再看此人满脸的傲气,冷酷的面庞上尽显刚毅之色,一看就知是一个不可一世的高手。

        此时,另外四道劲气也急地破空而来。落腮胡子浓眉一轩,露出些须喜色,却没有回头。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沉稳而又略显急促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落腮胡子回头打量着身后四人,眼里闪过几丝激动之色。只见他身后四人都穿着和他同样的装束,清一色的铠甲和平板折帽,个个气度不凡,都带着几分欣喜和疑惑。

        “汉臣,释天,老玄,老璞,没想到我们五人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想想也该有个几百年了吧。”落腮胡子神色激动地踏前一步,仰望天,不胜唏嘘地感叹道。然而他却不知道他们这一醒,足足过了十几万年。

        “是啊,大哥!想当年我们五兄弟都还只有二,三百来岁,自从被光明神施下“血光咒”后转眼就过了这么多年,现在想起来都还象是一场未醒的梦。”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年纪还不到三十岁,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英俊男子,此人腰上挎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剑,风流倜傥,气宇轩昂,眼睛里流露出濯濯的精光,浑身笼罩在一层黑气中。

        落腮胡子转头看着英俊男子皱了皱眉,淡淡地道:“释天,你能不能把你的冥神力稍微收敛一点,我们可不是冥人。”

        帝释天微微一愣,随即讪笑道:“大哥,我这不是高兴吗,都憋了这么久了,也该让真元出来透透风了。”话虽这么说,不过他还是将浑身的黑气收了起来。

        “释天,我看你是又手痒了吧,呵呵。不过现在的时代不同了,或许那些灭神军团的人早就死了。”辛汉臣撇了撇嘴,一语就道破了帝释天的心思,他知道自己这个兄弟虽然长的十足美男子一个,但论起修为来确是一等一的高手,尤其是他的冥王诀,就连他也不敢轻掠其锋。辛汉臣看上去年约三十五六,而其实际年龄却早已达到了二百来岁,面色白净,身材修长,脸上始终挂着几分淡然之色。

        落腮胡子摆了摆手,肃然道:“先别说这些了,我们得弄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还有现在究竟是什么年代了,别忘了我们天神禁卫的身份。”

        帝释天面现怒色,但又不敢对着落腮胡子大呼小叫,小声地嘀咕道:“什么天神禁卫啊,如果光明神真的把我们当成自己人的话,就不应该用血光咒那么恐怖的禁制对我们下毒手。”

        这五人都是不同凡响的高手,尽管帝释天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其他四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郭璞闻言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看了看面现不快之色的落腮胡子欲言又止。此人浑身散着凛然正气,眼睛里精光闪闪,看上去也只有三十来岁,虽说没有帝释天那么英俊,但也显得十分帅气。

        辛汉臣和6玄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满。

        落腮胡子将四人的表情看在心里,也是一阵难过,说道:“我知道大家的感受,说实话,我李牧也不服气,不过大家想想当年要是没有光明神他老人家,我们早就死在了仇家手里,哪还能逍遥到现在。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老人家虽然对我们___,不过我们切不可忘恩负义。”

        6玄是个看上去年约四十多岁的胖子,浑身都长满了肥肉,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他冷笑道:“老大,他不仁,我们也不必再讲什么义了,我们拼死拼活,为了他守了这么多年的神宫也可以还清了。”

        李牧面带苦笑,对6玄的个性他十分清楚,这个家伙祖上世代经商,他自己未成为天神禁卫之前本身就是个商人,脑子一向精明,为人也很刻薄,直到有一天他经营的店铺因为常年不断的战争而被迫关门,不仅血本无回,而且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只得卷起铺盖流落街头,岂知世事险恶,除了经商之外,他什么都不懂,还差点饿死街头,要不是光明神急与寻找对抗灭神军团的代理人,恐怕他已经横尸荒野了。想到这,他不由涌起对光明神深深的感激,自己这五个小队长都是苦命人,三餐不济,过的都是非人的生活,要不是光明神___,哎,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顿了顿声,沉声道:“老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请你不要用你经商的那档子头脑来衡量这件事。光明神不但救我们与危难之时,更教会了我们修行的法门,如今我们摆脱了过去的辛酸,也练就了一身好本领,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别忘了我们手臂上的天神禁卫的烙印。”说罢,卸去身上的铠甲,露出了壮实的肌肉,赫然可见右手臂膀上的一个奇特的烙印。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中横搁着一把长形神剑。若是马云在这的话,一定能现他手臂上的烙印和神殿主厅中的火焰图腾如出一辙。

        四人沉默了,皆垂不语。帝释天难得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轻轻地将铠甲脱下,缓缓抚摩着手上同样的烙印,双目射出深刻的感情。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想起了那个令他无数次伤心落泪的夜晚,他一家四口被仇家找上门来,父母和兄长都惨死在他的身旁,只剩下自己还留有半条命蜷缩在一个黑暗的角落,正当他孤独彷徨,内心充满了恐惧和凄凉之时,套着无数光环的光明神突然出现了。想到这,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英俊的面孔轻微地抽搐着。

        李牧松了口气,正以为将这帮充满了叛逆心理的兄弟说服的时候,6玄冷冷的声音再度传来:“大哥,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过你显然忘记了一点。光明神他老人家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换句话说,我们被遗弃了。现在不是我们缅怀过去的时候,我们应该想想在这个新的世界里我们何去何从?”

        李牧心中一动,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见郭璞,帝释天闻言同时动容,更让他不解的是就连一向稳重的辛汉臣此时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再加上满脸俱是愤慨之色的6玄,他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挽回不了什么。

        “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现在也是该讨论一下何去何从了。”李牧说这话时是仰看天的,那套铠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他穿在了身上,浑身散着浓烈的杀气。

        6玄精神大振,歉然地看了仰望天的李牧一眼,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大哥,血光咒的厉害相信你比小弟更清楚,那是光明神亲自施下的禁制,如今突然被破解了,大家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吗?”

        “老玄,难道你认为是有人故意将我们放出来的?”帝释天缓缓披上盔甲,英俊的脸上不知何时又恢复了迷人的笑容。

        6玄笑了笑,没有说话,眼光却死死地盯着一直未出声的辛汉臣,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感受到兄弟热切的目光,辛汉臣摸了摸颌下的几根稀疏的胡须,眼睛里闪烁着智聪的光芒。他沉思了片刻,说道:“血光咒既然是光明神亲自下的禁制,却被人破解了,这说明神权时代已经结束了,因为在混沌时代,即使是那些灭神军团的人也不敢对光明神亲自设下的禁制轻举妄动,更何况这里是光明神的行宫,给灭神军团的人十个胆子也不敢闯进来。”

        郭璞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问道:“二哥,你这么说的意思是现在改朝换代了?”

        辛汉臣微微一笑,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也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还有,我们这一醒来恐怕度过了不少的时间。”他的眼里闪烁着一种飘忽不定的神采,眼睛有意不意地瞥向不动声色的李牧。

        李牧终于转过头来,因为他也忍不住被辛汉臣的话所吸引。

        “汉臣,不要卖关子,有话快说。”他皱了皱眉,对这个二弟虽然有着无穷的智聪,却有个时不时喜欢卖关子,喜欢装老成的习惯头痛不已。

        辛汉臣哈哈大笑起来,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白费力气,大哥还是忍不住被我吸引过来了。他不理会李牧那边射来的逼人杀气,止住笑,沉声道:“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救出我们的恩人,___“

        他突然住口不说了,因为他惊奇地看到其他四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心中一动,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笑道:“呵呵,别这么看着我,人家救了我们,称之为恩人也不为过吧。”

        帝释天双目张望了一下,讶道:“这里没人啊,而且这里都快要坍塌了,有人也早走了。”

        见众人的目光都愣愣地看着自己,辛汉臣淡淡地道:“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不过我们也不要着急,大家招呼兄弟们分头找找看,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度要快,这里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要全部坍塌了。”说罢,径直朝身后站着的一群人走了过去,吩咐了几句,便和这队人在地坑中找了起来。

        李牧四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苦笑一声,随后也分头带着各自小队的人忙着找起人来。

        说起他们找人的方式,那可是精彩绝伦。他们以前个个都是顶级的杀手,干起事来自然也是杀气十足,就连李牧等队长级人物也是随便大掌一挥,就把地上的岩石轰了个稀巴烂,看他们那如狼似虎的阵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找的不是恩人,而是他们的仇人,要不那一掌下去石头是碎了,那人也差不多了。

        辛汉臣是最先现这种毁灭式的找人方法不对劲的,他连忙嘱咐众人不要太过暴力,在他的连声吆喝下,情况似乎有了好转,至少他这一队的人不再乱扔真元球了,而改为用阴柔的掌力将岩石一一粉碎,这样不至于伤害到岩石下的人。

        在五十个壮实大汉的竭力搜索之下,事情终于有了阶段性进展。

        “辛老大,这里有一具尸体,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辛汉臣手下的一个士兵指着他脚下的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叫嚷道。

        辛汉臣微微一愣,随即脸色大变地来到那士兵的身旁,蹲下身躯俯打量了起来。李牧等人也听到了那士兵的叫唤声,心急火燎地赶了过去,不为别的,只为那具“尸体”,他们都担心那尸体的主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帝释天离得最近也第一个赶到,在他之前,辛汉臣已经打量了有一会时间了,可是一直都没有出声。他纳闷之下,也定神往那“尸体”看去,刚一看时也吓了一跳,只见那人一身的血色,脸上已经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密密麻麻地交错着许多伤痕,眼睛死死地闭着,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一丝的生气。

        帝释天剑眉微皱,看到那人,他就想起了兄长,记得在那个夜晚自己的兄长就是被仇人弄成了这样。正当他神思恍惚间,眼光无意间瞥到了那人身上穿着漆黑的铠甲,头上还戴着一只形状奇特的头盔,看到那头盔,他突然心中一震,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失声道:“炫黑甲!”此时,他心中纳闷得很,他对这炫黑甲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自己身上就是穿着炫黑甲。

        “不错,炫黑甲!”辛汉臣缓缓别过头来,白净的脸上满是不解之色,语气也显得颇为沉重。

        “这套带有头盔的炫黑甲不是被光明神拿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比帝释天稍后赶到的李牧也是一脸的不能置信之色。

        6玄站在一旁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有什么惊奇的,这人进得了神殿,自然有本事从密室里得到炫黑甲。”说的虽然轻松,但丝毫掩盖不了脸上的惊异。

        “看来混沌时代真的结束了。”郭璞喃喃地道,他是最后一个赶到的,和帝释天一样,也被震了个呆立当场。

        “他死了吗?好象没有了生气。”李牧颇为担忧,他已经猜到这个也穿着炫黑甲的人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辛汉臣轩了轩眉,疑惑地道:“奇怪,明明是死了,何以他经脉内还有微弱的真元呢?”他不由深思起来,这事情委实太过奇怪,按理说一个人死亡的时候连带真元也会随之消失,难道这人还没有死?想到这,辛汉臣精神一振,转头说道:“先别管这些了,只要有真元就表明还有得救。大哥,我们先把他救醒再说,至于其他的等他醒了再说吧。”他看了看抖颤地越来越厉害的地坑担忧之色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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