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存在的记忆

［eva，就由你来驾驶三号机。］

        ［了解。］

        母亲，对我而言是特别陌生的词语。

        我从未见过我的母亲，我也并没有去尝试了解过我的生母是谁。对于母亲这一个形象，我一直都是从各类的影视作品中习得知识，不断模拟勾勒出母亲的模样。而我对于母亲的看法，无外乎那几个词语——

        [慈爱][温柔][不计回报][奉献][圣人]

        只要有存档点，我就可以在游戏里任意传送到已经开启传送点的地方，母亲的家也不例外。

        于是在临近交流会的前几天，母亲生日一到，我就踏上了完成任务的道路。

        这大概是一个奖励任务，像游戏运营商怕你玩不下去一样，总会想尽办法塞点东西给你。

        我按照游戏指引按下我家门铃，进入了游戏演出。

        “来了——是谁啊？”

        好像是回应我的想法一般，门那边传来的是一道十分温柔的声音。

        “啊！怎么突然间回来了又不告诉妈妈一声，真的是！”

        推开门的母亲侧边扎着一个小马尾，身上还穿着粉色的围裙与毛茸茸的拖鞋，见到[我]后立马眉开眼笑，娇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半推地把我推到屋内。

        “是学校放假了吗？今天明明不是周末日来着……”

        大概是许久没有见到孩子，母亲与孩子一起坐在沙发上开始唠叨了起来。

        日本影视中常见的独栋住宅，电视机柜台前摆放着[我]的照片与一些小摆件，被调小声的电视机正播放着这个时间段会播放的电视剧，一尘不染干净如初的房间，是屋子主人勤奋打扫的结果。

        我曾不止一次想象过[家]的感觉，今日终于寻找到了心中最理想的版本。

        我隔着屏幕，听着母亲有的没的家常话，眼眶一瞬间湿润。

        我在现实里所渴望的，在游戏里全都体验过了一遍。

        被挂念、被重视、被爱。

        明明理智告诉自己这些东西都是虚假的，只是程序所编写出来的东西，可我却沉沦其中。

        “……怎么突然哭了？是受委屈了吗？”

        母亲注意到了[我]的动静，她担忧地抽出放在台面上的纸巾，耐心地用纸巾擦拭着[我]的脸颊。

        [我]晃了晃脑袋，一下子拥抱住了母亲，紧紧地，贪婪地汲取着母亲身上的温暖。

        妇人并没有问询孩子哭泣的原因，她只是一下接着一下顺着孩子的背部，嘴里念叨着不哭。

        明明屏幕外的我什么东西都没有抱住，我却依然感受到了母亲的爱。

        [我]调整好情绪，向母亲说明了此次前来的原因。听后，摸了摸[我]的头发。

        “谢谢你还记得妈妈的生日，你能回来看妈妈一趟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或许今后你学业繁忙，没能找到机会来看妈妈，但妈妈会永远爱你的。”

        她虔诚地亲吻了女孩的额头，或许是一位深爱着自己孩子的母亲对其施加的祝福。

        任务结束，和一开始自己猜想的一样，这是一个奖励任务。没有难打的boss，没有谜语人的剧情，只有已经深深留在骨子里的记忆。

        背包里多出了一个新道具——[羁绊碎片·美丽]。

        [羁绊碎片·美丽

        有关于与母亲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散发着阵阵金黄之光，有着丝丝暖意的贵金属……好像是黄金？感觉可以卖个好价钱。]。

        谁会卖啊？！

        交流会的日子到了。

        跟着大家一起走上了石阶，他们头顶上的气泡全都是心里的想法。

        例如西宫桃在想「希望东京的人是正常人」。

        三轮霞的「终于要再一次见到五条老师了！」

        东堂的「小高田的散步节目要开始了啊！」

        抱着这种心态，开开心心地修理好武器买好药具开启了这次主线任务。

        “听好咯？你这次要是再敢出现意外，老师我可是真的要禁你足了。”

        庵歌姬在[我]跟前反复强调了这句话。原本走在[我]前面的前辈们全都回过头，眼睛的信号全都是在警告[我]不准轻举妄动。就连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东堂葵也回过头，一脸赞同。游戏中的我尴尬地挠了挠脸颊，想打哈哈过去，却被老师双手打脸捧起，脸颊上的肉堆积在一起，显得有点可爱。

        “我要听到你说好，才行哦。”

        “……好。”

        半强迫的态度，如果不答应的话这次交流会就不能参加了吧。庵歌姬还是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于是跑到东堂葵的耳边耳语。

        “给我紧紧盯着她。”

        为挚友操心的东堂葵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向老师保证没问题，老师这才有点安心。不由得汗颜，但她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全京都校的人都明白了这位一年级生是惹是生非第一人，最不让人放心的那一个。如果不注意那么一下，就很可能给他们带来一些幺蛾子。

        两方人马终于会面。五条悟在众人谴责的目光下姗姗而来，给大家发了伴手礼，顺便带着一个惊喜虎杖悠仁。

        但看着东京校的各位，感觉他们只有[哈？！]这种心情。

        看着手上诡异的玩偶，道具简介是「具有消灾的奇异玩偶，好像还有神秘的收藏家高价收购哦……」我顿时什么也不想地把自己为了刷一波好感而精心挑选的礼物拿出来了。

        我并没有去查找npc的喜好，而是自己一个个推理的。其实在游戏里就有一些情报了，那个社交软件会有[根据相关好友推荐]的系统，导致我可以看见一堆没有加好友但是却出现在自己手机主页的陌生人所发送的信息。

        再加上我会很刻意去记住角色们之间的喜好，所以想要拿出大家喜欢的礼物并不是一件难事。

        “你给谁都行，就是不能给那个五条悟知道吗！”

        庵歌姬老师看[我]掏出礼物，握紧拳头表情狰狞怒吼道。

        [我]乖巧地点了点头，一个个点击东京校的学生老师送了礼物，就是没有给五条悟。

        “唔啊！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特产！让我看看是什么——香○儿的美妆！”

        钉崎野蔷薇，根据社交软件上的信息来看，她应该是一位都市丽人，行走在时尚前沿。

        “大老远的跑过来还买了礼物，真是辛苦你们了。”

        夜蛾正道，京都校也有他扎的咒骸以进行训练，于是我买了购物平台上推荐的羊毛毡道具。没想到啊，你一个大老粗竟然有这种喜好，是我看走眼了。

        这就是反差萌吗？怪有趣的。

        “啊，是给我的吗，谢谢。”

        伏黑惠，先前校长跟自己讲了讲他的术式，可以比手影召唤动物出来。

        意外地可爱，本以为你是宇智波佐助，没想到你是六道仙人。

        于是送给他了动物园免费观光券，希望他能喜欢。

        “竟然还有熊猫的份吗，太贴心了吧。”

        熊猫，只是熊猫。

        实在想不通送什么了，只好买了个熊猫玩偶。

        “哦，这是我的？没想到京都校还有像你这样的好人啊。”

        禅院真希，真依的姐姐。

        真依虽然口头上讨厌她姐姐，但平日里还是挺关注她姐姐的。

        我经常能从她嘴里听见有关于真希的事情，比如喜欢吃垃圾食品这件事情。

        由于零食是所有礼物里花费最少的，我毫不犹豫买了一大包给她。

        你的好感太好刷了，谢谢你，我的超人。

        “！”

        咒言师还真是辛苦呢，狗卷棘的情报已经够烂大街的了，毕竟是咒言师后裔。

        但是他竟然可以直接送药具！这还等什么！

        我立马送了金嗓子（削弱沉默的道具）还有不得了饭团（可以恢复hp和mp的道具）给他。

        你比禅院真希还好提好感，我也谢谢你！

        “咦！也准备我的那份了吗……像我这种人也有礼物……”

        是吉野顺平。

        想了想这家伙好像碰面的时候一脸阴沉沉的模样，就从背包里掏了免费观影券给他。

        在游戏里这玩意可以提高兴致，在休息日可以多活动一个回合。看的电影不同，获得的短暂性buff也不同。不过我试过只看了科幻，因为这些会获得[奇怪的知识增加了！]的buff，简单来说就是可以增加智力，然后技能命中率提高。

        “我也有份嘛，太谢谢你了！”

        虎杖悠仁，这家伙什么都不挑。感觉他和东堂葵应该是同种类型，就把小高田的海报送给了他。

        “等等，我的挚友。那款限定版的海报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东堂葵发现了盲点，他眼神犀利地看向女生。

        学妹语气低沉地回答他。

        “这可是事务所的调查问卷回馈礼物，放心，还没有绝版，你回去还可以拿。”

        明明看起来是很正经的人，为什么会和不正经的人走在一起啊。

        东京校的人内心吐槽道。毕竟这也太不搭了，一个筋肉猛男和一个美少女讨论着诡异的话题，先前对她的印象在那一秒全都崩塌。

        “唉？真的没有我的了？我的呢我的呢我的呢？”

        五条悟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

        [我]一脸迷惑地转头看向他，其实确实是有买他的那份。

        “？”

        五条悟的双眼虽然被眼罩遮住了，但也可以察觉出他那份疑问。

        “歌姬老师说不能给你。”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五条老师竟然也有今天！”

        钉崎野蔷薇第一个笑了出声，十分看好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并掏出手机。

        “很好，不愧是我野蔷薇看中的人。来，跟我交换个line认识一下。”

        [背包里的京八桥被拿走了！]

        系统的自动提醒，我连忙打开背包查看，果不其然，专门买个五条悟的京都特产京八桥消失不见。而罪魁祸首本人的手上提着一盒包装精美的纸盒子，鼓起脸颊用jk的语气说话，庵歌姬听到的一瞬间都差点呕了。

        原来庵歌姬是真的很讨厌五条悟。

        “真是狡猾呢～明明就是有嘛～”

        “闹剧到此结束，京都校的学生，过来集合。”

        和野蔷薇交换了line之后，便乖乖和大家来到乐岩寺嘉伸的身旁。

        加茂宪纪学着宇智波鼬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像是担心自家孩子被拐走一样。

        “不要和东京校的走太近了。”

        三轮霞扭扭捏捏了起来。

        “那个，虽然这么说很不好啦，但是学姐我看见学妹跟别校的学生走那么近，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嫉妒的……真的只有一点点哦？一点点！”

        大家一路上说说笑笑地走到后场地，就在准备进入室内时，乐岩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大概就是对自己孙女说话那样温柔。

        “你先在大厅里等候吧。”

        好吧，估计是准备时间。[我]点点头，没有想要抢插一步的念头。

        “不让她加入吗。”

        东堂葵已经气呼呼地离开了，估计现在正在和她一起看小高田。

        加茂宪纪提出了这点，校长沉默了一下才回复。

        “如果让她加入的话，计划的可行度确实会提高。但是，那孩子办不到吧。亲手杀死活生生的人和亲手杀死咒灵的概念是不一样的。”

        我们就可以了吗臭老头！禅院真依在心里咋舌。

        但确实，他们听到这个计划的时候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澜，自幼就见过人性黑暗面的他们，对于死人这一件事情并不是很抵触。

        更何况虎杖悠仁还是两面宿傩的容器。

        “你对东京校的人怎么看。”

        坐在客厅跟[我]一起看节目的东堂葵冒了一句出来。

        女生眨了眨眼睛，回忆了一下在刚才送礼物时顺便查看了他们个人的数据。

        “就算联手一起攻击我，我也不会输吧。”

        并不是全都比我弱，甚至有的人比你强了不少。

        但作为游戏玩家，这点自信还是要有的，只要敢亮出血条，就算是最牛的五条悟也敢把他揍趴在地。

        前提是没有强制性死亡这点。

        东堂葵看着若无其事说出恐怖的话的挚友，双手抱臂哈哈大笑。

        “不错！果然我没有看走眼！”

        另一边，东京校的学生也在讨论。

        “如实招来，你为什么和京都的人认识，还是那种美少女。”

        被新型霸凌的虎杖悠仁跪坐在地上接受钉崎的审问，他举着相框也没掩饰。

        “前不久，就是顺平加入咒术师的那段时间吧！她突然之间出现在了里樱高中哦？然后我们三人咚咚咚，邦邦邦地一起并肩作战打倒敌人，就这样认识了！”

        不，你中间略过了很大一串啊！那个咚咚咚，邦邦邦是什么东西？

        吉野顺平见状，用简单的语言描述了大概，大家的脑子里不约而同浮现出了英雄救美的场面。

        不过这个美可能是虎杖和吉野。

        禅院真希沉思了一下，决定改变作战方式。

        “从吉野的话里可以了解那个女生的实力应该不差，熊猫，改成你来拉住那个女生。虎杖，你一个人单挑东堂那家伙没问题吧。”

        “嗯！不管对手是谁，我一定会赢！”

        双方的商讨结束，京都一伙走出室内来到客厅，看见和东堂葵玩起划拳的女生，得知计划的那份沉重的心情不由得消散。

        [我]见到他们高兴地结束游玩，从沙发上站起身。

        “乐岩寺校长说了什么？”

        少女凑到加茂的身边。

        “没什么，只是一些额外任务。对了，校长说他也挺担心你身体状况的，叫你这次交流会不要大费干戈。”

        那还不如不参加这次交流会。

        真是的，不就是一些debuff事件吗。把我盯得死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全员都是我的保姆呢。

        伴随着庵歌姬和五条悟在广播里吵闹的交谈声，交流会终于开始了。

        “那家伙果然没有想要听老师的打算啊！西宫！”

        望着一溜烟跑出他们视线的女生，真依恶狠狠地说道，接到指令的西宫桃骑着扫帚往天上飞去开始视察不见踪影的人，中途也在时刻盯梢东京校的人并用电话联系。

        东堂葵虽然答应了庵歌姬要盯住她，当他被杀掉虎杖悠仁这一计划气得上头，决定还是先根据自己的判断操作。

        而我则是在森林里游荡见到一个咒灵就杀一个，因为有小地图指引，击杀咒灵的速度格外之快。

        坐在广播室里看直播的一行人看着贴在墙上的咒灵纸被代表京都校的火焰烧了一张又一张，冥冥派出去监视的乌鸦因为无法探测[我]的前进路线，所以[我]的那一格直播栏一直没有人影。

        “太狠了吧～”

        五条悟吹了声口哨。庵歌姬握紧拳头，果然那个丫头没有听自己的话啊！回去一定要好好地教育她一番！因为怨念而化身成恶鬼的模样真是可怕。

        [～东堂葵开始与虎杖悠仁、吉野顺平交战～]

        [～加茂宪纪与伏黑惠交战～]

        [～三轮霞与禅院真希交战～]

        [～西宫桃与钉崎野蔷薇交战～]

        [～究极机械丸与熊猫交战～]

        “啊！一vs二！”

        挚友！我来了！

        我顺着小地图立马找到了单独一人的东堂葵，虽然我觉得对手有两个人，东堂也可以轻松应战。

        “挚友，你怎么来了。”

        “交流会嘛，学生之间不是得交流吗。”

        女生硬扯了个理由，东堂也没太在意。看向虎杖悠仁的眼光有点不同。

        这是，被东堂信任的眼神！

        虎杖悠仁，你不一般啊。难不成是喜欢的女人类型和东堂一模一样？

        “他该不会是喜欢高个子和屁股大的女人吧？”

        “不愧是我的挚友，真是和我新的挚友心灵相通啊。不过另一个就无趣得要死了，说什么喜欢温柔的人。”

        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呆愣着，眼前的女生和东堂似乎聊得特欢，就这么插进去感觉很不礼貌。

        “哈！东堂！你竟然还有第二个挚友！下次小高田的演唱会我不帮你抢票了！”

        “你是我女性里的挚友，虎杖是我男性的挚友！”

        明明，明明是我先来的……

        “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但是不要在战斗的时候走神啊！顺平！”

        二人趁他们不注意时立马动手，但很可惜，他们之所以能肆无忌惮地在原地不动演讲相声，是因为对于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

        女生一把抓住朝她冲来的水母触手，东堂葵张开手掌接住了虎杖强有力的冲拳。

        “既然东堂问了你们，那我也想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不会吧，还要再来一次？

        咦，有选项哎？

        [想要提问什么问题？

        1你们觉得什么才能算得上人类？

        2你们相信奇迹吗？

        3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明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提问啊？！神神叨叨的，谜语人滚出东京！

        虽然这么想着，我还是老老实实选择了二。

        “提问，你们相信奇迹吗。”

        那一刻，她的脑内出现了[不应该存在的记忆。]

        此时，也插播进了一段游戏cg。

        盛夏，蝉鸣四起。年幼的女童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晃荡着小腿，她背着一个跨肩包，在树荫底下等着一个人。

        “久等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男声，女孩高兴地抬起头从长椅上跳下，抓住包包的带子朝他小跑过去。

        “悠仁！”

        额头上还流着汗的男孩朝她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女孩从包里掏出手帕帮他擦拭汗滴，他感激地道了谢。

        “对不起呀，你等了很久了吧？”

        女孩摇了摇头，没有责怪他。

        “没有，只要是悠仁的话，我愿意等。”

        男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想起正事赶忙从口袋里拿出了他一直想给的东西。摊开掌心，是一个绣着歪歪扭扭文字的御守。

        “我前几个星期就在准备了，但没想到最后成品还是那么丑……对不起哦。”

        正面绣着他的名字，还有一个小老虎的头像。反面绣着女孩的名字，因为是初学者，确实很丑。

        但是女孩并没有嫌弃的意思，她欢喜地收下。也从包里掏出了东西递给他。

        “那个，这是离别礼！”

        女孩再过不久就要搬家了，从东京到京都，今天是他们见面的最后一天。

        她给悠仁的是用木头雕刻的小老虎。

        两人互相送给彼此的东西都够丑的，但小孩子不会在意那么多，心意最重要。

        “那个，御守里面装了我写的一点点东西……能走了之后再看吗？”

        “嗯，好啊。那悠仁，我们接下来一起去玩吧，最后一次了，要玩得过瘾一点才行啊！”

        “好！”

        蝉只在夏天出现，夏天一过，便死了。

        女孩在离开的路上拆开了御守，里面是一张小纸条，上面是他的字迹。

        「不要忘记我哦。」

        然后，天旋地转。

        ……哈？！这是什么大反转啊？！

        我和虎杖悠仁竟然是青梅竹马吗！

        “……哎？”

        而此刻虎杖悠仁也浮现出呆愣的表情。

        刚才，是不是出现了[不存在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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