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 春节

　　小茜醒来吃过早饭已经是中午十点多了，翻开书怎么也看不下去，她敲开小虎的门说：

　　“小虎，咱们两个一起打扫家里的卫生吧？”

　　“姐姐，我还要写作业呢。”

　　“作业下午再写，我一个人打扫多没意思啊。”

　　“那我不会的地方姐姐要指导我啊？”

　　“讲条件?”

　　“不是，姐姐，有的地方我不会想问姐姐，又不敢。”

　　“还叫小虎呢？我有那么可怕吗？开始干活。”

　　一向不说话的小虎，得到小茜的认可，一下子活跃起来，以一个小男孩该有的本性说：“姐姐，我是男孩子，脏活累活让我干，姐姐指挥就行了。”

　　小茜今年读大一，内秀清纯。她从小受着良好的教育。加上她的聪明好学，满腹诗书经纶。她是饭前茶后灵云和假秀的骄傲。她收拾到父母的房间，看到床头柜上的一张纸条，上边写着：

　　“明天中午安排时间回来吃饭，下午带两个孩子买买衣服，洗洗澡？”

　　纸条虽然没有尊称没有落款，但是小茜能明白这是妈妈的笔迹一定是写给爸爸的。这次放假回来，总觉得家里的气氛不对，又多了个小虎，虽然灵云给小茜解释说小虎是孤儿收养的，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忙到洗手间把正在清洗洗手间墙壁的小虎拉出来说：

　　“小虎，告诉姐姐。你的父母是谁？”

　　小虎被小茜的这一反差吓坏了，瞪着眼睛看着小茜不敢说话。

　　“别怕，实话告诉姐姐。”

　　“姐姐，你爸爸也是我的爸爸，但我的妈妈几个月前去世了，爸爸就把我带到这个家里。至从我来到这个家里，就没有听到过声音，我也不敢说话，我知道灵云妈妈不喜欢我。”

　　“小虎……？”

　　小茜一时愣住了，她不知道该怪罪小虎还是同情小虎。

　　中午餐厅里小茜把纸条拍在饭桌上说：

　　“这是怎么回事？”

　　“小茜……？”灵云和假秀几乎同时说

　　小茜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失控的说：“现在的家还叫家吗，空气憋闷得让人窒息，就像躺在棺材里的死人。一个堂堂的国家干部，一个赫赫的女强人，感情没了，还死撑着面子。你们千万不要说你们在一起的理由是为了我们……？”

　　“小茜……？你太没大没小了？这都是你教育的好女儿。”假秀气的摔门走出去。

　　小虎跑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待上，抱着妈妈的照片哭起来。他太想妈妈了。

　　灵云坐在餐桌旁一直没说话，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滴。小茜觉得自己的话的确说重了，看到妈妈流泪心疼起来就说：

　　“妈妈，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妈妈是个灵魂失败者，是一个宁愿在天堂孤独的流泪，也不愿在地狱痛苦的争吵中微笑。”

　　“妈妈……？”

　　“吃饭，去叫小虎出来。”

　　玥怡正吃中午饭，耿桓推门进来。小球球高兴的说：“妈妈，爸爸回来了。快去给爸爸盛饭。”

　　耿桓蹲下来抱住女儿球球亲亲说：“乖球球，爸爸回来看看球球，爸爸还有事，明天回来看球球好不好？”

　　“不好，爸爸总是说明天明天，总是在骗球球。”

　　耿桓放到桌子上两万块钱说：“看着买过年的东西吧。”

　　“你过年还不在这里过是吧？”

　　“我能在这里过年吗？”

　　“我也是你的合法妻子？”

　　“她是我的原配妻子，我父母和她住在一起，我能在这里过年吗？”球球撅着小嘴说：“爸爸，我为什么不能和爷爷奶奶一起过年啊？”

　　耿桓不知道怎么回答球球，再次亲亲球球说：“爸爸要走了，

　　跟爸爸说再见”

　　玥怡隔着阳台窗户看到耿桓的车里，他的情人王小芬和王小芬的女儿在车里等耿桓。

　　玥怡打开一瓶白酒，直接对着酒瓶咕嘟咕嘟往肚子里灌。被吓坏了的球球拨通博雅川的电话。因岚志墨一会过来，博雅川就让叶子去看玥怡。

　　岚志墨从单位出来先到修鞋店去取鞋，顺便把脚上穿的鞋在打理一遍。就要过年了，那哪都应该是干净的。鞋店师傅给他擦着鞋他拨通博雅川的电话说：“小豆芽，我在修鞋店，外边门口有卖甘蔗的，你吃不吃？”

　　“我从来不吃甘蔗。”

　　“吃不吃糖葫芦？”

　　“外边的糖葫芦不卫生，嗯，不吃不吃。”

　　“那你想吃什么，想一想，想好了告诉我！”

　　“什么都不要，你回来就是了。”

　　鞋店师傅说：“你的话真的让人感动，现在像你这样的男人难找了，姐真是有福气。”

　　岚志墨明白博雅川不吃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挑拣最好的水果各买一样，博雅川做好了中午饭在家等他。吃过午饭两个人在书房抄写他们的微信聊天记录，也朗读一些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优美短句。接近傍晚糖果打电话问岚志墨几点到家，岚志墨回答糖果说在回家的路上，一会就到。岚志墨把和博雅川的微信聊天记录全部删掉，以免再被糖果发现。博雅川看在眼里，心却在隐隐作痛。岚志墨对博雅川说：

　　“宝贝，糖果电话，我马上就得回去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我就不过来了，家里的卫生还没打扫，还要带孩子洗个澡，有什么事微我啊？”

　　博雅川违心而又不能不理智的说：“知道了，你回去吧。”

　　随着一声关门声，博雅川靠在墙上哭了。

　　此时糖果和刘婷婷以及齐淼正在商议着，岚志墨大年三十一定去找哪个狐狸精，三十上午糖果拖住岚志墨不出门，下午给岚志墨故意创造出门的时间和机会。然后三个人分别在小区的三个出口跟踪并保持联系，以防被岚志墨发现后换位跟踪。糖果给岚志墨打电话后知道岚志墨半个小时到家，刘婷婷和齐淼就从糖果家撤了。

　　岚志墨陪糖果在糖果的父母家吃过饭，糖果说要带孩子去朋友家玩。岚志墨就在家里打扫卫生，从擦玻璃，清洗鱼缸，换洗被套，拖地……十一点多了糖果打电话说回妈妈家睡不回来了。岚志墨的心凉了半截。他把抹布扔到洗手间的洗衣盆里，简单的冲个热水澡，躺到床上蓦然想起博雅川这个时候是否已经睡了？他拿起手机微道：

　　“夜深人静，休息了吗？”

　　“没有呢？”博雅川回复

　　“不好好睡觉，忙什么呀？你的生活一定要有规律，不然的话将来你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呀，生命总会有尽头的。”

　　“别说那些悲催的话好吗？是不是再给别人打电话？”

　　“没有，在抄写我们的聊天笔录。”

　　“要听话，快点睡。”

　　“本来已经困了，写着写着就不困了。”

　　“我要睡了，有点累，要不是和你聊天，还精神不到现在。”

　　“只是写的手腕疼，你睡吧，我洗洗也睡。”

　　“是啊，我没在，我在的话，一起笑笑就舒服了。”

　　“好客气啊！做个好梦，记得梦里有我！”

　　“吃好、喝好、玩好，节日一定要开心、快乐！一种莫名的心感，好想你！今年和往年的感觉大不一样，心酸酸的。”

　　“怎么了？要学会调节自己的心情。”

　　“哈哈！没事。心无法阻挡时光的变迁，过年的节奏。”

　　“把一切都当作空气吧，唯我独在！我以洗漱完毕，你现在肯定困坏了，那我们一起进入梦香……！”

　　“一起睡，我的小豆芽！梦里见……！”

　　“梦里见……！”

　　列车上三十的中午，餐厅车厢里苏梦莹和毛毛姐一个弹琴，一个吟诗，列车上仅有的十几个乘客和所有的的乘务员都聚在餐厅，列车长说这顿饭他请大家，大家的情绪都非常亢奋，忘记了大年三十不能与家人团聚的悲凉。本来博雅川邀苏梦莹之约一同江南过年，岚志墨没有同意，她怕再引起岚志墨对她的猜忌，就没有和苏梦莹、毛毛姐南下过年。

　　千木吃过年三十的中午饭，和孩子媳妇交代一番，进山闭关去了。

　　玥怡和女儿球球、叶子和叶子的小侄女、邢志敏、高倩在博雅川的家里吃年三十的午饭。叶子和高倩的做饭手艺那是无与伦比，两个小女孩有了伴玩的特别开心。说一些过年的贺词后邢志敏问叶子：

　　“叶子小姐，你的目标是今年要领三证，把你的三证给我们看看？”

　　“我至少领了一证驾驶证，其它的两证明年努力。”叶子回答

　　“和那个医科主任谈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结婚的意向？”玥怡问

　　“吹了。”叶子说。

　　“为什么？又吹了。”邢志敏问。

　　“大冬天那么冷，他约我在凤麟公园，我按时赴约，等了他一个多小时也没来，浑身都冻僵了，后来他给我发信息说他临时有事来不了。然后就没有后来了。”

　　“就凭他这么冷的天约在公园，吹了没什么可惜。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不懂得生活的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幸福可谈。”

　　“志敏姐说说你吧？”高倩说

　　“我……！2016年度被评为先进工作者。至于个人生活吗？我等缘，缘分来了我会使劲的抓住，缘分没来我会耐着等待。我告诉大家啊！不是我窝囊嫁不出去，是我太过优秀没有几个人敢娶我。我可不想要一个没有爱的婚姻。”

　　“谦虚一点能死啊……！”博雅川微笑着说

　　“高倩你有什么打算？”博雅川问

　　“我……，没什么打算了，我爸妈在老家给我订了亲，明年我就要结婚了，然后就是抱个孩子坐在墙边晒太阳，瞅着路口等老公下班回来。”高倩说

　　“这才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生活”玥怡说

　　“快得了吧，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这样生活？如果公司好转了我可能会有不同的人生。”高倩说

　　“玥怡，放弃你现在的生活吧，看你把自己折磨的，我们看着都心疼。”

　　“我一没文化，二没背景，现在还带这个球球，我怎么生活？”玥怡说

　　“你虽然和耿桓有结婚证，但那个结婚证是不成立的。是不受法律保护的。他和她原配妻子的结婚证才是受中华人民共和国认可的。耿桓把所有的的财产都划到了他原配的名下，耿桓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他的情人王小芬，你觉得你在他的生活里到底算什么？”邢志敏说

　　“他还为了保护那个王小芬打你，想起来我都气。”叶子说

　　“别说玥怡了，她现在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博雅川说

　　“丫头，你呢？和那个情圣怎么样了？还打算出国留学吗？”邢志敏问

　　“留学的事过完年再说吧，看情况。我和他的事可能出了一些问题。他的媳妇偷看了他的微信，隐隐约约知道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事情？觉着挺内疚的。”

　　“这不怪你，如果他们的婚姻够坚固，就不会有你的出现。他们的婚姻从质地上有了裂变，你不出现会有其他人出现，没有其他人出现，他们也会为一些不相干的事情争执不休。”邢志敏说

　　“那他现在是什么做法和看法？”玥怡问

　　“他在责怪我没有及时提醒他删掉微信记录，才导致今天被糖果发现。而糖果又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这些事情会影响到他的政治前途。”博雅川说

　　“他的格局就和你不在一个层次，如果他够爱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及。如果他够爱他的孩子和妻子就不应该招惹你。他自恋而缺少自信，并且自我意识太过严重。丫头，你现在是不是该……？”叶子说

　　“叶子你……？”博雅川说

　　“叶子说的没错，我也这么认为，看结果吧？他最爱的的是他自己，不是你也不是糖果。”邢志敏说

　　“别说这些了，聊些开心的事情吧，丫头能不能给瓶酒喝。”玥怡说

　　“今天虽然是年三十，谁也不许喝酒。果汁都是我用新鲜水果现榨的，不比酒好喝啊？”博雅川说

　　叶子和高倩吃过午饭就坐班车回家陪父母过年，邢志敏下午还需上班，下班后才能回家陪父母过年。博雅川开车带着玥怡和球球去体育场打球。一身的热汗，在体育馆洗个澡，玥怡对博雅川说：

　　“我定了酒店的位置，晚饭你也是一个人，咱就一起吃年夜饭吧？”

　　糖果和岚志墨说下午带孩子和刘婷婷一块去玩游戏，并且嘱咐岚志墨没什么事就在家好好休息休息，累一年了。糖果走后岚志墨有条理的收拾着家里的边边角角。糖果下楼，刘婷婷、齐淼已经在门口等她。三个人商定后各守小区门口，监督岚志墨三十下午的去向。接近五点了，却没有岚志墨的动静，刘婷婷打电话给糖果说：

　　“是不是你老公越墙出去了，不出去不应该啊？你看看车库他的车在不在？”

　　糖果跑到地下车库，岚志墨的车好好的停止车位上。

　　齐淼电话说：

　　“我们撤吧，这个时间没出去不可能出去了？或许他外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

　　刘婷婷说：“撤吧，也该回去吃年夜饭了，不然会引起家里的怀疑。”

　　糖果回到家里，岚志墨在细心的洗茶碗、茶壶……！

　　看见糖果回来岚志墨说：“你回来了，孩子呢？”

　　“在我妈呢，别洗了我们一块过去我妈那吃饭去。”

　　“就好。”

　　三个人一桌子的菜，球球在转着餐桌挑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玥怡和博雅川几乎都没有食欲。微笑着互相鼓励对方多吃一点。玥怡喝得晕晕乎乎，博雅川把玥怡和球球送回家看春晚，她一个人行驶在挂满灯笼的路上，本是热闹的街道变得冷清，传统的春节就这样年复一年的循环着，鞭炮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呼哧哧冒着白烟，忽然‘嗖’地一声喷出一团团烟花来，像闪闪的星星挂在夜空，四处洋溢着节日的喜庆气氛。她把车停在一个街角，还是沉不住的划开手机，想看看岚志墨有没有给她信息，她失望了，却在朋友圈看到岚志墨晒与家人团圆围炉欢度新年的图片，而自己依然流浪街头，有着不同以往的失落感，突然觉得自己在这样偌大的一个城市里太孤独了，她不想回家，不想一个人面对电视屏幕，不想一个人面对一桌子的瓜子糖块等等。但她又不知道去哪里？又该去哪里？她沿着外环高速无目的行驶着，没有路灯，没有车辆，也没有害怕，她就像一个夜行者穿越在另一个世界。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城市的上空烟火撩人，她缓回现实，驱车开回楼下，微信铃声，她划开是岚志墨发来的：

　　“悄无声息的你，怎么收不到你的祝福？是不是我们之间收不到祝福？

　　衷心的祝小豆芽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事业有成、青春永驻、永远年轻漂亮，2017继续！”

　　博雅川看到信息多少抚平些内心的屈独，她回复道;

　　“一片绿叶，包含着它对根的情义。一句贺词，浓缩了我对你的祝愿。又是一个美好的开始，愿我的祝福能融化寒冬，温暖你的心灵。淡淡的一点依恋！淡淡的一点思念！淡淡的一点祝福！祝你新年快乐！”

　　博雅川为了调解新年的气氛，有补发一条信息说：

　　“家长，这厢给你拜年啦！压岁钱！！！”

　　岚志墨看到博雅川的信息内心微笑着说：“这小厮……！”

　　他给她发红包224块6毛6，她领会这个数字的意义。回复一个开心快乐的动画表情。

　　博雅川洗漱完毕，穿上红色的睡衣，换上红色的被套，点上红色的蜡烛，既然脱俗不了现实，那就要快乐的接受现实。她沏上一杯茶端进书房，执笔在朋友圈写道：

　　城市内没有了往日的拥挤繁杂，

　　只有连绵不断的鞭炮声，

　　告诉我，春来了。

　　人们满载一年的心喜，

　　回老家陪父母过年。

　　留在城市的人，因工作、因变故、因心情……？

　　有的什么也不为，

　　就为一个人独处，

　　我就是留在城内的人，

　　也是那个独自过年的人。

　　驱车沿环城高速转一圈，

　　一百零三公里突然明白，

　　开满梨花的树上，

　　永远不可能结出苹果，

　　火车的轨道，

　　永远不会有轮船驶过……！

　　想想那些流浪在外，

　　不能回家过年的人，

　　他们是怎样的一个感触？

　　年随着鞭炮声悄然而过，

　　我也随着这座城又长一岁！

　　此时千木老师正在和明月师傅祠堂打坐，辞旧的烟火惊心动魄，他依然安静得出奇，没有悲喜，没有忧惧，词词法语，各安一隅，不求惊世骇俗，只是和自己的心安静下来，做自己一直渴求的那个人和那些事。

　　博雅川一觉醒来，已经是初一的中午，她从冰箱取出一袋速冻饺子，来填补自己饥饿的胃先生。她边吃着饺子边划开手机，看到岚志墨在朋友圈评语说：

　　“我也好想环城高速一圈，可我没有了往年的那个兴奋。回老家不能如愿，不回老家还是不能如愿，这就是独处的感想和难耐的思念。”

　　她看到灵云约她看电影。急忙吧啦几口饺子，换上衣服赴约灵云。电影刚开演，岚志墨发信息说：

　　“下午忙什么？喝茶还是看电影？”

　　“看电影，现在电影院，12点40分的电影。”

　　“和谁？可惜我错过了，你和谁？”

　　“灵云。”

　　“下午我想和你在一起，没事你们看吧。”

　　“早点说我就不和灵云看电影了。”

　　“就你们俩，叶子没在？”

　　“叶子回家了？”

　　电影结束后灵云要博雅川去她家里吃饭，博雅川推说昨夜没睡好要回去补觉。其实大过年的她谁家也不愿去。

　　博雅川回到家给岚志墨发信息说：

　　“睡觉还是咋的哈？”

　　“说话？”

　　“干嘛不说话？”

　　一个多小时后岚志墨回信息说：“睡着了，刚看到，你看完电影了？”

　　“早就看完了。”

　　“你在忙什么？在哪玩呢？”

　　“我在家，本来想找你玩，你不理我，流泪！”

　　“我睡了会，孩子也不跟我，她们娘俩出去玩了。晚上打算去志清姐家吃晚饭。”

　　“嗯，去吧！”

　　“能给你打电话吗？”

　　“我的电话随便打，24小时为你常开。”

　　“要不我不去姐家了，咱俩出去玩吧。”

　　“行，你说了算。”

　　“你开车来接我吧，我中午喝酒了。”

　　“好：20分钟后你小区大门口等我。”

　　“OK”

　　博雅川接上岚志墨问去哪玩？岚志墨也不知道，市周边的地方几乎都去过了，一时真的想不起来去哪玩。博雅川说：

　　“要不咱们去香草湖看夜灯吧？”

　　“好……！”

　　两个人在香草胡的夜摊吃个饼子喝杯牛奶，香草湖夜景灯光璀璨，漫地灯海，像灯得到海洋。岚志墨为博雅川拍下不同视角的图片。新的一年第一天，他们要留下最美好的记忆。

　　博雅川把岚志墨送回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糖果坐在沙发上等岚志墨。岚志墨进门，糖果就站起来问：

　　“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是不是去找哪个妖精了？”

　　“你说话好听点不行吗？什么妖精妖精的。不是所有人配是妖精这个代名词。我和朋友喝茶去了。”

　　“你骗人不带眨眼就的，我闻到你身上的香味了。能说过去吗？”

　　“我睡觉了，懒得理你。”岚志墨说完就向卧室走去。糖果一把抓住他说：

　　“不说清楚你别想睡觉？”

　　“你别闹了好不好？我明天还要早早起来上班呢？”

　　“我管你上不上班，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我说什么？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真的困了？”

　　“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我就不和你闹了，我去闹她？”

　　“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

　　“撒手？”

　　“就不撒。”

　　岚志墨用力把糖果甩开，关上门反锁，任糖果怎样用脚踹门，他都置之不理。糖果揣着门口无遮拦的说：

　　“岚志墨你个鳖三，你不告诉我那个妖精是谁，我就和你离婚。如果让我查到了，我会杀掉那个女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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