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痛彻心扉

　　好久没聚了，博雅川约了叶子、苏梦莹、邢志敏、毛毛，除了毛毛的老公在北京工作外，几个该婚而未婚的圣女在家小聚。

　　今天是2017年的元旦，为庆祝元旦，也为圣女们在节日不感孤独。叶子和通常一样，进门换上拖鞋扎上围裙就去厨房做饭，苏梦莹用牙膏清洗茶具，邢志敏做水果沙拉，毛毛打开红酒，把瓶塞上写上年月日，习惯的放在瓶塞灌里，给在书房写跨年感悟的博雅川说：

　　“记着给另一个罐子写瓶塞感悟，这可是07年的第一瓶红酒！”

　　博雅川点点头。

　　一桌精致的饭菜，打开屋里所有的彩灯，洗手间的灯也没放过，烛台上点燃两支红红的大蜡烛，等叶子化好浅妆就坐开饭，邢志敏提议说：

　　“我们今天是不是要选一首特别的曲子作为开饭曲？”

　　博雅川说：“少帅的主题曲《在此刻》怎么样？”大家全票通过。

　　叶子说：“把何以笙箫默的主题曲《默》作为进行曲怎么样？”没人持反对意见。

　　苏梦莹说：“那结束曲呢？”

　　毛毛说：“武则天的结束曲《无字碑》可好？”

　　赞同赞同。

　　随着歌声：我挺身在此刻，在此刻；五个杯子碰在一起。

　　那英的《默》循环低吟浅唱，一杯杯红酒入肚，谈天议情，论古唱今，畅怀世界，感慨人生。毛毛双额红润的说：

　　“丫头，把你刚才写的跨年感悟给我们朗读听听！”

　　没等博雅川说话，一阵齐刷刷的掌声。

　　叶子递给博雅川一杯水说：“喝口水，润润喉咙。”

　　博雅川到书房拿出手稿，喝口水朗读道：

　　跨年感悟

　　转眼，一年又过去了，习惯性的在年末做一些总结。遥想明年的奋斗目标，新的一年，总会有一些愿望，有的遥不可及，有的会梦想成真。

　　总喜欢把路途的点滴分享在文字里，有时候也会想，那些所见所闻，留在记忆里算了。可是我是个太固执的人，每一次经历，非得把它记录下来才算结束。

　　这一年，很多的时间在路上，一个人或几个朋友，都好。那些走过的路，遇见的人，都在我心里。

　　欢送2016，迎接2017，不忘初心，努力奋斗！

　　又是一阵掌声。一首无字碑的曲子缓缓流畅。邢志敏帮叶子洗刷碗筷。毛毛选茶，苏梦莹泡茶，博雅川关掉彩灯，只留下茶室的壁灯开着。选一盘邓丽君的专辑放进留声机里，等叶子和邢志敏围坐，苏梦莹分茶，毛毛讲茶。苏梦莹吻吻盖碗说：

　　“我沏的茶香否？”

　　博雅川说：“你的茶被电波频率所击，品不到茶的香气了。”

　　毛毛说：“心不静，坐姿不端，哪来香气。”

　　笑声一片。

　　毛毛的老公从北京电波她早点回家，她回家了他才会放心。邢志敏明天有重要事情，两个人辞行而别。博雅川、苏梦莹、叶子静等春的报名。一阵门铃声，博雅川拿起楼宇对讲问：

　　“你好：谁呀？”

　　“送快递的。”

　　“我最近没有买什么东西啊？哪邮来的快递？”

　　“上海。”

　　“上海？”

　　叶子说让他上来呗，我们三个人在家还害怕他不成。叶子开的屋门，原来是戚斌。

　　博雅川坐在沙发上惊疑的问：“十点多了，还冒充送快递的，把人要吓个半死。你这是干嘛呀？”

　　苏梦莹起身给戚斌看座，并把茶续上。叶子说：“本来想给个惊喜，却变成惊吓了！”

　　博雅川说：“好在我们三个人在，不然你不可能进来。”

　　戚斌说：“对不起，一直没有你的信息，又和你联系不上，只好冒充送快递的。看到你没事就好，我这就走。”戚斌说完水都没喝，站起身就走。博雅川和叶子送他门口，博雅川说：

　　“以后别这样了，我能有什么事。”

　　戚斌看着博雅川忧郁的眼神，转身离去。

　　叶子打开纸袋，纸袋里全是药，每盒药上贴着标签留言。《丫头：这是眼贴，电脑前坐久了，闭目养会神，贴上眼贴，这样不容易眼睛疲劳。》《丫头：这是清喉片，知道你嗓子不舒服，多喝白开水，严重时就含一片清喉片。》丫头这是……十几种药满满一袋子。叶子说：

　　“真用心，日常生活用药基本全有了。”

　　苏梦莹说：“好感动人啊！”

　　博雅川没有任何表情的说：“喝茶吧，朋友之间的相互关心而已。”

　　叶子蓦然说：“这里还有一封信！”

　　苏梦莹说：“丫头，可以拆开看看吗？”

　　“拆吧，我和他之间又没有什么秘密。”

　　“那我真拆了？”

　　“看你，真是的。拆开给我们读一遍。”

　　“还是觉着不妥。”

　　“那我拆开，你来读。”

　　博雅川把信封拆开，递给苏梦莹，苏梦莹看看博雅川和叶子，两个人点点头，她读到：

　　想

　　多想遇见你，

　　在湖边的竹椅，在桥边的依栏。

　　多想遇见你，

　　在绿茵的草地，在空旷的剧院。

　　多想遇见你，

　　在安静的小路，在鼎沸的食铺。

　　多想遇见你，

　　在无名的街道，在夜色的灯芒。

　　多想遇见你，

　　让空空飘的心，能安然落下。

　　也许不想说，也许不屑说，

　　如果沉默就让我看看你的眼，

　　我知道，你的眼睛会告诉我。

　　也许想说我执拗，

　　也许想说我纠缠。

　　我，只想看看你的眼睛。

　　知道你的高傲，

　　知道你的信念，

　　可我只是想看看你，

　　也许，你熟悉黄安的歌词。

　　也许，你拥有了新的生活。

　　没必要害怕，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眼睛，

　　因为我知道你不想说。

　　也许结束的太突然，

　　也许时间过得太快，

　　也许这世界变化太快，

　　也许是老了，跟不上了。

　　也许我只是想寻找着什么线索。

　　春去冬来，是等待希望的蛰伏，

　　只是这个冬天冷的突然。

　　我，只是想看看你，

　　看到我就知道答案；

　　也许，只是，

　　也许，就是梦。

　　苏梦莹读完，把信放进信封里，谁也没有说话。附近村子里响起了鞭炮声。博雅川说：“睡觉吧，你俩各自还睡自己的房间，睡衣放在枕边。”

　　第二天早晨六点，苏梦莹和叶子还在睡觉，博雅川穿上羽绒服戴上手套去凤麟公园跑步，回来带回早点。苏梦莹和叶子吃过早点各自去忙各自的事。博雅川把戚斌来家的事情告诉了岚志墨，免得日后岚志墨起疑心。岚志墨在办公室不安的来回踱步，他说：

　　“小豆芽宝贝，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吗？”

　　“想骗你就不告诉你了。”

　　“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为什么不给我说实话？”

　　“那会是什么样，难道是叶子或者梦莹给你说什么了？”

　　“我没有她们的电话，没有她们的微信，没有和她们任何的联系方式，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

　　“根据思维判断。而且他一定还会去找你。看你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你出面处理一定不会再有后患。”

　　“我出面处理不合适。”

　　“那你要相信我，我和他之间真的只是朋友关系。”

　　“你不是不和他联系了吗？怎么还找到家里来了？什么时候才能没有联系？”

　　“不给你说你质疑我对你的信任，给你说你又说我意志不坚定。觉着好委屈。不想和你说话了……？”

　　“亲爱的小豆芽：

　　情到深处便无语！这到底为什么？我努力珍惜这份难得，为什么越付出精细的努力，越得不到认可与和谐？我错在哪里？

　　是不是你厌倦了我熟悉的一切，是不是对我有了充分的了解？还是你自己没有了欲望的因子？情到深处就不安吗？爱是有很多无奈与不安。可我坚信的美好与希望不是现在时，更不是过去时，而是永远的进行时。我不断的为你解析你的错误！你却有如此大的变化，迷醉情深该有情呀？哪能会释放那么多无奈与不悦？在这个世界上，越是美好的东西越难坚守吗？你真的想给我有难言之隐吗？是不是习惯了你过去的性格，到了一定程度，我也同其他人一样，就得受伤。短时间的情感是你个性决定的还是你生活的必然？还是你内心深处的渴望？我真的不想来亵渎这份爱，多么想用心的珍惜它，将它成为永恒，成为今世的最美！

　　2016我来了，你深深的走进了我的情感世界。2017还会继续吗？还有新的期许和意外的感动吗？你为什么老给我情感的羁绊？我为你是痛心的痛，痴情的痴。点点滴滴你能理解我们？我理解着你的理解，在乎着你的在乎。我们为什么不能轻松的去爱？你知道我们的感情至深，知道我爱你，为什么还说一些不负责任的话。

　　我们经历了2016太多的美好与浪漫，发生了太多的故事与传奇，如此多的画面犹如一部情深的影片，回味无穷，为之陶醉。生活的精心，情感的细腻都是你我之间的自然流露。我们的爱是经得起考验的，我们有太多的幸福更有许多莫名其妙的无奈，都是为了爱。没有爱什么都没有了，别让我们彼此失望好吗？

　　前行是自生的驱动，情感是灵魂的寄托；亲爱的：你还爱我吗？我不喜欢这个世界我只喜欢你！

　　小豆芽：节日快乐！

　　一滴水写于元旦”

　　“解析你的错误……？我和戚斌是小时候的同学，长大后在一个城市生活，是最真的朋友而已，你不肯和他见面，反而责怪我。这是什么逻辑啊？看你说那么一大串！”

　　“宝贝，我知道你们没什么，但就是觉着心里不舒服。不要再和他有任何联系了好吗？”

　　“又不是我主动与戚斌联系的，你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还说过激的话。”

　　“我错了，一时没克制住自己。众里相守千百度，梦中回首意阑珊。谁的笔下没有一份痴情的旖旎，谁的心扉没有一眸多情的妖艳！今生我遇见你，也在你眼中，遇见了最美的自己。足足够了！”

　　“别说那些绝情的无奈，别道那些自己的主观，别思那些无端的猜疑，非意思的强加于人，只能无语。我永远是个诚实的人，哪怕什么都不说，我也不想做一个欺骗你的伪君子。”

　　“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再多的语言也是苍白无力，我尽我所能会好好爱你！”

　　“好了，我去书房看书了。”

　　晚上，博雅川正在和岚志墨通电话，戚斌再次按响了博雅川家的门铃，她打开的话免提，接听楼宇对讲电话问：

　　“你好！哪位？”

　　“丫头，骨头。”

　　“这么晚了，不是告诉你不要在来了，你到底想搞什么？”博雅川不等戚斌说话就挂了电话。

　　戚斌靠在楼下一颗树旁，望着博雅川书房的灯光想着，他和丫头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到现在一起生活在一个城市，丫头从来没有跟他红过脸，他不知道丫头最近怎么了，眼神那么忧郁，没有了往日的微笑，突然间给他失去了任何联系，他担心她，不想她有任何事情发生。他想知道丫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在控制她？冬天的夜很冷，他冻得丝丝哈哈的，看到丫头书房的灯熄了，才揣着担心离开。

　　岚志墨听到了博雅川和戚斌的对话，博雅川说的话让他很感激，但他更担心戚斌还会再来找博雅川。

　　博雅川挂了对讲电话心沉沉的说：“我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了。”

　　“我一定会更加加倍的去爱你。”

　　“不早了，我们睡吧？”

　　“好，我们一起睡宝贝！”

　　博雅川望着楼下冻得哆哆嗦嗦的戚斌，一股凉气穿入血流，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冷酷，他是她的的发小，朋友、哥们，可是现在为了爱情不得不舍弃至真的友情。她关掉书房的灯，看着骨头孤独无奈的离去，她的心像结了冰块。

　　隔天晚上戚斌还是不放心博雅川再次按响博雅川家的门铃，这时岚志墨和博雅川在书房研究红木。白天从图书馆借了两本关于红木的书。

　　“丫头，我是骨头。你别放电话，我只要这种方式才能听到你说话。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骨头，我处男朋友了，他排斥我们的关系。所以……？”

　　“明白了，丫头。这几次找你给你添乱了吧，又得让你解释半天。你那么漂亮优秀，他排斥也不无道理。你没事就好！”

　　博雅川还没说话，戚斌就挂断电话转身离开。

　　他把她搂在怀里说：“我还有十天的假期，明天我请假转成陪你。现在我抱你上床睡觉，把你哄睡了我再走。”

　　他看她在他怀里憨憨的睡着了，小心的给她盖好被子，轻轻的穿好衣服，亲亲她的脸蛋，带上门悄悄离去。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用被子蒙住头大声哭起来。

　　十天的假期，他分秒不想虚度。他带着她去红木城和老板探讨红木，去茶城与茶商研究茶文化，大街小巷寻找经典美食。

　　叶子和男朋友分手了，心里苦闷。定了明天去湖南她和博雅川的车票，她通知博雅川准备一下明天启程。博雅川用孩子般的眼神看看岚志墨，岚志墨说：

　　“去吧，只是可惜了我的假期。”

　　岚志墨把博雅川、叶子送到车站，再三叮咛路上注意安全。

　　叶子和博雅川在湘西凤凰古城待了一个星期，然后去了慕容苗寨。叶子去买零食，博雅川坐在柚子树下等叶子，蓦然几个柚子从树上掉下来，砸在博雅川头上，游客开心的笑起来，小孩子戏弄着抢柚子。叶子看到博雅川抚摸着头难为情的表情，笑得墩子地上站不起来，她捂着肚子说：

　　“苹果掉在牛顿的头上，产生了牛顿定律；柚子砸在你头上该产生什么定律？”

　　一个游客说：“好运定律。”

　　博雅川对叶子说：“早知道柚子砸在我头上能让你这么开心，就不陪你到湖南来了！”

　　“臭丫头……！”

　　叶子的心开了，博雅川定了回来的机票，并告诉了岚志墨的回来的时间。

　　岚志墨请了假，因为雾霾天气，车限号，朋友开车带着他一块到机场接博雅川和叶子。

　　朋友还要接孩子放学，送到家门口就走了。叶子和往常一样，进家放好东西洗漱一下就进厨房做饭。

　　岚志墨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鱼缸换了新水，就连花盆也擦得干干净净。岚志墨给博雅川使个眼神，博雅川看到餐桌上的果汁，像个饥渴的孩子，一口气喝了两杯。

　　岚志墨笑着说：“慢点喝，接你前刚榨的。”

　　叶子把炒好的的菜端到餐桌上说：“不够意思，两杯你都喝完！”

　　车限号晚上八点解除，博雅川说：“你们两个人喝点吧，庆祝我们平安归来。酒后我开车送你们。”

　　叶子问岚志墨：“喝不喝？”

　　“我一个老爷们，喝就喝。”

　　两个人两瓶白酒，叶子直接躺倒床上胡乱的背英语单词，博雅川要岚志墨留下来，岚志墨执意要走，博雅川把他送到他家小区门口，她不能搀扶他送，在家门口被熟人看到，看着他踉跄的脚步，她拨通了岚志清的电话，要岚志清给糖果打电话下楼接岚志墨。岚志清从来不理糖果，但顾及博雅川的面子，又担心弟弟的安全，她叹口气拨通了糖果电话。直到岚志清告诉博雅川糖果已经安全把岚志墨接回家，博雅川才开车离开。

　　岚志墨进屋崴在床上就睡着了，糖果扒掉岚志墨的鞋，和衣给他盖上被子，从兜里掏出他的手机，坐在客厅里，终于破解了密码，她心中一阵激动，紧张地划开他的手机，点开微信栏，第三个是小豆芽。这时刚好小豆芽发来信息：“多担心你啊。电话问候一下也不能，不知道你现在难受不？有人照顾你吗？纠结的心难以入眠，知道自己的担心无用，但还是牵挂的睡不着，今夜又该无眠了。五味瓶摔了一地，最浓的还是醋味。

　　——糖果虽然想好了各种可能，但是看到这些暧昧亲密的对话，瞬间感到一声巨响震碎了身体，灵魂飘荡，心依然疼着，却坚持着看下去

　　酸和痛纠缠着我，心像被撕裂了的感觉……？痛疼难耐……？

　　在机场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你和我招手，一股暖流忘记了冬天的寒冷。若不是顾及真想扑到你怀里！那杯爱心果汁，在飞机上做梦都想喝！就像回来看到你的渴望……！

　　可是你现在……？？？

　　唉……？”

　　————糖果接着往上翻

　　一滴水：“我请了假，准备回咱家。起床了吗？吃点东西！”

　　小豆芽：“洗漱完毕，嗯蒽！下午四点半到咱们市机场。”

　　一滴水：“我提前回去给你把水烧上！”

　　一滴水：“在网上看到一张图片，看后不自觉的就想起咱两去天津沙滩上的照片。”

　　——糖果往上翻

　　一滴水：“经过就是一种难得的幸福，通过这几天对家的特有概念，我深知责任、担当、自觉、信任以及劳动成果的幸福，这一切不为别的都为小豆芽！5点30份开始打扫，一直干到7点40分才结束，主要对两个鱼缸的彻底换水，地面清洁，擦洗等。之后洗个澡，煮了两个鸡蛋吃，喝杯茶，润润茶器，看到这一切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动！真是大爱无疆，真爱永存！你的心态一定要改变，不变就对不起你的这颗心！！！真有点累了。”

　　小豆芽：“辛苦了！吻你！”

　　一滴水：“距离虽远，心距更近。相处时短，思念心切。精美的夜多了份难得，也许这一生仅有的一次唯美！世界很美，都因你在。如何也不能彼此伤害。

　　家是难得的温暖，一切都有生机。却因你没在，都在抱怨我的孤独，理解这份孤单，陪伴我度过孤单。”

　　小豆芽：“静夜夜未静，

　　思绪如麻绳，

　　车水马龙声，

　　不扰你香梦。”

　　小豆芽：“这就是你我的黎明聊天，隔着千里之外！”

　　一滴水：“朋友圈你发的图片，谁给你编的小辫。”

　　小豆芽：“花十块钱，苗族姑娘给编的。”

　　一滴水：“从莫言的书里我读到了这些；《当你的才华还撑不起你的野心的时候，你就应该静下心来学习。

　　面向太阳吧，不问春暖花开，只求快乐面对，因为透过洒满阳光的玻璃窗，蓦然回首，你何尝不是别人眼中的风景。》

　　——糖果接着上翻：

　　小豆芽：“君在长江北，妾在长江南，思君不见君，共饮家乡茶。”

　　一滴水：“愿君如水我如茶，怎忘茶香与体香；一日思君十二时，最是情深子夜临。”

　　一滴水：“家里打扫通风完毕，车辆停放安全，一切都好！放心！”

　　小豆芽：“辛苦了！”

　　小豆芽：“身像漂浮的云，心像纷飞的雪，气像一缕游丝，空剩点点余香，孤灯陪伴昏亮。”

　　一滴水：“还没睡？”

　　小豆芽：“没有，你在干嘛？”

　　一滴水：“我在房间。”

　　小豆芽：“想我没有？”

　　一滴水：“你今天走了两万五长征啊！想有什么用呀？自己去消化抱怨吧？”

　　小豆芽：“不简单吧！哼！哼！哼！”

　　一滴水：“平生不同的感觉，人嘛什么都得尝试。今天收拾家，熟悉的一切冷清清，无人体谅的心酸，不想说话。”

　　小豆芽：“再过两天就回去了！”

　　一滴水：“两天和两年没什么区别？做自己该做的心里就踏实多了，人呀，在情感面前都是变数，说的再好，做起来就不同了。”

　　小豆芽：“回去好好抱抱你，大家长！我也好想你！”

　　一滴水：“睡吧，我的小豆芽，你一定很累了。”

　　糖果的心乱如麻绳，她不想在看下去了，就做了截屏，用微信的方式发到她手机里。

　　糖果把岚志墨的手机还原，放回他床边的床头柜上。她想哭，没有眼泪，她想叫，却发不出声音。她靠在洗手间的墙壁上，在黑暗中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洗手间烟雾弥漫，袅袅环绕。

　　岚志墨起来去洗手间，刚打开洗手间门，烟熏火燎的呛得他直咳嗽，眼睛生疼。他急忙打开灯，看到糖果靠在墙边抽烟就诧异的问：

　　“你怎么了？深更半夜的跟个幽灵似的。”

　　“小豆芽是谁？”

　　“什么小豆芽？不知道？别神经不正常了，快睡觉去。”

　　糖果终于哭出来。

　　“别折腾了，来！睡觉去！”

　　他把她拉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自己装很快睡着的样子。糖果什么也没说，头晕目眩的觉着天花板在转动。

　　岚志墨早晨起来没有洗漱就从家无精打采的走出来，月色在朦胧，整座城市还在酝酿之中，严重的雾霾漫于空中，走在马路上，就像在迷魂阵里。他拨通了博雅川的电话说：

　　“乖，你睡觉吧，我坐公交车上班就行了。外边冷的要命，好像要下雪的样子，重度雾霾开车会很危险。”

　　“哪能呢，我这就去接你。越是这样的天气我必须去送你。你等我，我一会开车就到。”

　　“你到北辰路西苑早点店接我吧，我在那里吃点早点等你。”

　　岚志墨要博雅川坐到副驾驶座，他不想她辛苦。他关掉唱盘，一副严厉的面孔说：

　　“没给你买早点怕凉，你回家再吃早点吧。”

　　“没事，好的。”

　　“糖果好像知道了什么，她半夜里在洗手间抽烟，问我小豆芽是谁？”

　　“她不是从来都不看你手机吗？”

　　“你没有和她联系过吧？”

　　“怎么可能，我没有她的任何联系方式。”

　　刚走出市，雪片急密的在空中飞舞。洒在玻璃上，雨刷唰唰的摇摆着。这是两个人的第一次相对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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